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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陆淮阳头疼地将手抬起,在额角按了按。
果然,方才还是下手太轻了些。
他家的孩子是难得的聪慧,且只要认定一件事便紧守不放,想来接下来关于麻将的话题会一直缠绕着他们两父子。
忽而,陆淮阳一抬眼便瞧见在昏黄的光亮中白鹿鹿的脸仍旧是特别的红。
心头大叫不好,陆淮阳伸手向他额头探去。
小小的额头滚烫!
“啸子,马上去医院。”陆淮阳神情紧张地说道。
接着,他抱起白鹿鹿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其他外伤。
“鹿鹿,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陆淮阳在查看一遍后问道。
白鹿鹿看着他分外紧张的模样,这时也才缓过来:“我感觉头很晕,很疼。仓库里很冷,也许我发烧了。”
说着,白鹿鹿也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很烫啊!
突然,他有些想念白苏做给他吃的鸡蛋羹。
每次生病好了以后,她都会做给他吃的。
“我想白小苏了。”恹恹地靠在陆淮阳肩头,白鹿鹿委屈戏说道。
“你~妈咪应该马上就赶回来了。你先睡一会儿,也许醒来你~妈咪就在你身旁了。”陆淮阳心疼地拍拍他的背。
送医后,白鹿鹿并未有大碍,不过却是发烧到了三十八度九,需要在医院好好看护。
陆淮阳自然一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握着白鹿鹿温热的小手,良久他才安心下来。
总算,他救出了他的儿子,且没出大事。
之后,他看看腕表,估摸着白苏抵达的时间,便站起身出门去查看。
可站住院部站了许久也没看见白苏的踪影。
白鹿鹿在病房里离不得人,等了一会儿还没瞧见人,他便再次准备回到病房。
哪知,他才走到病房外就瞧见神情凄楚的白苏从病房里走出来。
接着,他迎上去,正想要说什么时就见她扬手狠狠地朝他挥来。
“陆淮阳,我把儿子好好的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白苏如护犊的母狮一般,表情狰狞的大嚷道。
耳边响亮的声音后,脸颊刺痛***,陆淮阳在一阵耳鸣后听得白苏这一番质问。
无奈,陆淮阳只是抿唇不语。
“你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我儿子,你答应过的……你混蛋……”白苏见他沉默,心口郁积的怒火更甚,她揪起他的衣襟怒骂。
陆淮阳忽而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可白苏哪里能随他搂住?
可不论她如何挣扎,如何拳打脚踢,陆淮阳都只是紧紧把她拥入怀中,一动不动。
靠在他的怀里,白苏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突然,她嚎啕大哭。
“你要我还怎么能信任你?我的儿子现在躺在病床~上那般可怜……这次他只是发烧,可如果还有下次……下次会怎么样?陆淮阳,我儿子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知道吗?他是我的命,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你就是这么顾惜的?”泪不断地落下,白苏双手捏成拳头具是狠狠地往陆淮阳身上砸去。
她一拳拳打在他的身上,一声声带着哭腔的质问却也打在他的心上。
陆淮阳紧闭着眼睛,心头亦是觉得自己没用。
“对不起,白苏。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半晌后,陆淮阳才开口道。
刹那,白苏双手狠狠将他推开:“这当然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会被帮派掳走?要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会受那么多苦?他再有几个月才满实岁,你让一个三岁的孩子经历这些,你配做父亲吗?你简直是该死!”
白苏不管说出什么,陆淮阳都默默接受。
这都是他应得的,白鹿鹿是他这里被人劫走,他没有辩白的理由。
发泄~了好久,白苏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下来。
而后,白苏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泪痕:“陆淮阳,经过这件事情,我再也不会信任你,更不会把儿子放在你身边。鹿鹿被人掳走一次我就快没了命,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你陆淮阳,如今坐拥财富、权利,可待在你身边亦是可怖的,我不会再傻到把我儿子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淮阳急忙问道。
白苏咬咬唇角:“我要带着鹿鹿远离你,他是你的儿子又如何?你给他带来了什么?类似这样的绑架,我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可我是绝对不再冒险。之前什么缓和你们父子的关系的话你就当我无言乱语吧!”
“白苏,你冷静一点,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遭。”
“冷静?我冷静不了……陆淮阳,你休想和我抢儿子,不然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白苏撂下狠话后,就转身往病房走,然后便是低沉的关门声。
陆淮阳怔住,待在原地良久。
他和白苏的关系,现在再次降至冰点。
苦笑一声,陆淮阳无奈地摇摇头。
也不知又在病房门口站了多久,他只觉双~腿发麻快要不能动弹才踉跄着离开。
“啸子,鹿鹿被绑走的事情,你得深查下去,这事并没有帮派结怨这么简单。”一一边走着,陆淮阳对着手机那头的陈啸说道。
正准备睡觉的陈啸蹭的坐起身,然后下床站到窗边:“您是怀疑有人在暗中谋划?”
“不是怀疑,是肯定。我有自信,鹿鹿在我的保护下绝无可能被人发现。而且,我也从青龙帮那边得知,他们是从一个小混混那儿得知有鹿鹿的存在。所以,这件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这根本不是冲着我来的,而就是想要置鹿鹿于死地。不过好在,青龙帮很识时务,并没有动手。他们应该庆幸鹿鹿没出大事,不然……我一定让他们陪葬。”
病房里,看着额头冒着冷汗的白鹿鹿小~脸烧得通红,白苏心疼地拿热毛巾替他擦拭着。
“妈咪,妈咪……我难受……”白鹿鹿紧闭着双眸,艰难地低喃道。
心疼的几欲落泪,白苏哽咽地道:“有妈咪在,妈咪在……等你醒来病就好了。”
回到病房,白苏才惊觉自己方才对陆淮阳说了什么,可虽然她自己都觉得那话太过分,但……却也是她心中所想。
她不应该让儿子和陆淮阳有所交际,本就存在于两个世界,强求只会两败俱伤。
“儿子,等妈咪拍完‘名门世家’,就带你走吧!我们此后就平凡的生活吧,妈咪再也经受不住如此可怖的事情。”
她思忖地说着,手机则收到了于扬的短信。
他问,今日拍摄可否顺利?又说大晚上妞妞吵着闹着要见她,可否通话几分钟。
思虑片刻,白苏最终还是拨号过去。………题外话………还有……
☆、282。于扬,要不,咱们就试试吧!
于扬提着热粥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白鹿鹿也退了烧,不过却仍是虚弱地睡着。
虽然延误拍摄,可林红还是准了白苏的假。
当时,林红轻描淡写地道:“这部电影,全是老娘投的钱,可劲造,完全没问题。”
对此,白苏分外感激屋。
“这个粥……是你熬的?”白苏看看手背被烫出几个水泡的于扬,抿唇问道。
依旧笑得很温和,于扬有些不好意思:“随意做的,应该是可以吃的,不过比起你做的那是天差地别。如果觉得入不了口我再出去买点儿吃的回来。添”
摇摇头,白苏端起白粥小口地送入口中。
有一股轻微的糊味,倒也能吃。
从昨晚起照顾白鹿鹿的她是真没来得及吃口东西,这会儿已经饥肠辘辘,故而一碗粥没一会儿就见了底。
“味道不错,谢谢你。”放下碗,白苏由衷地感谢。
“你不嫌弃就好。”
接着,病房里除了白鹿鹿的粗声的呼吸声便没了其他声音。
忽而,于扬清咳几声,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白苏。
这个举动,令白苏脸色一变。
之前,他已经有将全部家底交给她的例子,再见他拿出文件袋,白苏着实心有余悸。
“这不是房契,你大可放心。”看着白苏怪异的表情,于扬不由的觉得好笑。
想了想,最后白苏还是接了过来。
她打开一看,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个是……”
“今天上午我去咨询了移民D国的条件。白苏,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带着鹿鹿过平常普通的日子。而我,真的想让你和鹿鹿的将来有我的存在。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们。我想四个人一定能过得很幸福。”于扬一把握住白苏的手,深情地说。
类似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好几次,白苏听着却只觉心酸。
“白苏,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解脱吧!你没有试过怎会知道你不会爱上我?”
“于扬,其实……我真的不配拥有你的情。如今的我,名声败坏,而你是颇受人尊重的教授,你不该沾染上我的。”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是心甘情愿?”
于扬走的时候,落寞、沮丧。
白苏歉疚地看着他的背影,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夏日的天气有时阴晴不定。
不久前还晴空万里,却转瞬就变了天。
被狂风撩起的窗帘发出簌簌的声响,白苏赶紧起身去关窗。
她一走到窗边,外边儿霎时就落下了瓢泼大雨。
突降的大雨令闷热的暑气袭来,想着天气闷热待会儿白鹿鹿醒来最好给他吃点水果,白苏见他仍是睡得熟便赶紧出了病房。
行至住院部一楼时,白苏突然怔住。
距她不远处的住院部的小花园里,在漫天的大雨中,于扬就呆愣地坐在长椅上。
大雨落下升腾起一层水雾,朦胧中白苏并不能真切地看见他的表情。
可他落寞地身处暴雨中却让白苏心脏猛烈的被撞了一下。
接下来,真是鬼使神差般,她朝他走了过去。
最后,白苏站在他的面前。
一直低垂着头的于扬缓缓抬头,雨水模糊了他的眼帘,但他瞧着来人是白苏后立马站了起来。
“你无端下来干什么?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知道打把伞?”于扬伸手拉住她,急忙带她去避雨。
可白苏却站着未动。
察觉异样,于扬转头疑惑地看着她。
雨水彻底淋湿了白苏的发,几缕碎发紧贴在她的额角:“……于扬,要不……咱们就试试吧?”
白苏的声音很细微,足以被暴雨拍打地面的声音淹没。
可是,于扬却听到了。
全身僵硬的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始终带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苏半晌。
“我说,我们在一起试试吧!”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笑意,白苏深吸口气再次笃定地说道。
瞬间,白苏话音方落,她便被于扬一拽,继而生生跌入他的怀中。
接着,于扬痴傻的笑声响起,好久都未曾停下。
“白苏,我好高兴,我好高兴……我以为你已经判了我‘死刑’,谢谢你。”激动地说着,于扬把白苏抱了起来,狂喜地转了几圈。
这一切,白苏都恍如一场幻觉。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走上前,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说出那句话。
但说出后她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可以彻底和陆淮阳说再见了。
*
‘名门世家’的拍摄快进入尾声,漫长的三个月即将过去,白苏和白鹿鹿
tang的生活也发生着天翻地覆。
那日白鹿鹿痊愈后,白苏就再也不准陆淮阳再见白鹿鹿。
期间,岳遥、陈啸、张月……尽是劝说,可白苏就是硬了心肠,如何也不许两父子相见。
白鹿鹿似乎察觉出不同,以往每日都会见到的陆淮阳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表现得很从容淡然。
之后的日子,就想从前一样,陆淮阳好似从未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过一样。
正巧,白苏的拍摄进入尾声时,于扬也放了暑假。
这天,白苏最后一场戏,他便带着妞妞和白鹿鹿到片场探班。
补好妆,白苏远远望着他们三人,莫名的心中满是暖意。
也许,这就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
一家四口,平凡简单。
这场戏,宁家大少决然地要抛却责任、家族,带着‘莺莺’离去,而向来端庄贤淑的‘婉秋’彻底崩溃。
在逐渐远去的小车后,她绝望的奔跑想要追回自己的丈夫。
可无奈,车越来越远,在宁家华丽的别墅前,‘婉秋’瘫倒在地,痛哭失声。
之后,拍摄正式开始。
‘婉秋’竭力想要挽留决绝的丈夫,从来是镇定淡然的脸上满是悲戚、惊慌。
可她拉着丈夫的衣袖如何哀求,宁家大少至少不愿再回头看她一眼。
再后来,提着行李的宁家大少上了车。
‘婉秋’疯了一般追逐着开动的车。
声声乞求,悲凉哭泣,令在场的工作人员跟着揪起了心。
远处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