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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阳,之前你对我身心造成的伤害就拿白苏来抵偿吧!这也算你该给我的。”开着车,薛涵宇伸手摸了摸白苏略带冰凉的脸颊,然后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开车。
终于,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一切的屈辱和不甘都成过去。
薛涵宇一路上展望着美好的未来,车也不自觉地加速。
从晋城到海运的码头需要开车到天海市再行驶两个小时到海边码头。
到达海边,薛涵宇并未马上去码头,而是将车停靠在一个观海景台。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灿烂,海水蔚蓝,湿润带着海腥味的海风迎面扑来。
yao效过去,被拷在车上,从昏睡中逐渐清醒的白苏在海风拂面中清醒。
不过因为yao物的原因,她现在仍是全身没有力气,精神也很萎靡。
夕阳下海水逶迤,阵阵海浪拍打着海岸,如此美景并未让她开怀,反而她更是心寒,难道她就此真就要跟着薛涵宇漂泊,此后再也不能与陆淮阳相见?
心里哀伤的想着,她眼含的泪不由地沿着眼角滑落。
“小苏,相信我,今后我们会生活得很幸福。”薛涵宇不顾她此刻的悲凉,拉住她的手,执意与她十指相扣着说道。
看着车窗外,瘫软在座椅上的白苏嘲讽地嗤笑。
无声中,时间慢慢过去。
夕阳落下,夜幕中只能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薛涵宇再次发动汽车朝码头赶去。
离希翼不过毫厘之遥,他愈加兴奋。
半小时后,车终于停到码头,这时四周很寂静,除了海浪声和远方轮船的汽笛声几乎都没有其他声音。
将车里的灯打开,薛涵宇又摸出一颗安眠yao:“小苏,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吃这种玩意儿。”
说完,他就作势要拿着yao往白苏嘴里灌。
就在这时,四周霎间亮起无数的车灯,更有穿着制服的人冲出来。
心头大叫不好,薛涵宇急忙发动引擎想要逃。
可对方又如何会让他跑掉,一会儿就将他围得个水泄不通。
都到如此境地,薛涵宇哪还想什么后路,他看准一个辆车间的缝隙,把油门踩到最大,不要命一般地往那边冲。
见他如此凶悍,鱼死网破般的冲来,其中一辆车赶忙闪开。
如此,薛涵宇趁机才得以溜走。
方才明明只距离薛涵宇的车只有几步远,只差一点就能扑上去的陆淮阳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大叫着该死,也迅速的上车去追。
得知薛涵宇带着白苏往码头的放心走,他们就故意在此埋伏,故而这场有计划的抓。捕薛涵宇并没有多大逃脱的胜算。
前有都有车追踪,无奈的薛涵宇只得慌不择路地往山上开着车,到最后再也没有路时他也只能弃车硬拉着白苏在夜色中乱窜。
他将自己和白苏拷在一起,是真要打算生死都要拉着白苏在一起。
远方灯塔有着些许光亮,薛涵宇带着白苏跌跌撞撞地往那个方向走。
可到最后,已经到达山顶的他们却是来到一面悬崖边。
黑夜里看不清悬崖有多高,可凭着呼呼刮来带着呼啸的海风和海浪汹涌拍击礁石的声音亦是能判断这面悬崖
tang的凶险。
已经无路可逃,气喘吁吁的白苏凭着远处灯塔传来的微光依稀看着薛涵宇的轮廓:“你就自。首吧!别逃了。”
声音里夹杂着哽塞,白苏因了解他,才更知道在穷途末路时他会如何地疯狂。
薛涵宇这时却出乎白苏的意料,出奇平静的他也看着白苏,黑夜中他的眼格外璀璨:“小苏,你还记得我们初识吗?”
“……薛涵宇,都到这个份上你……”
白苏还未说完,薛涵宇就伸手捂住她的嘴:“小苏,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你从我们的家搬出那天说的话。你说得没错,我连灵魂都是可悲且孤独的。我的母亲当年只是个小歌星,我的父亲仗着自己的家世强行占有了她,她是含着悲愤生下的我。从小,长在谩骂声、鄙夷目光中的我即便外表光鲜,表现得再儒雅得体,都掩饰不住我内心的阴暗。可直到我遇上了你,小苏你就像一束灿烂的阳光般照亮了我黑暗的世界,曾经的我无比庆幸能遇到你。但是不知道到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变了,在薛家人愈加不屑的目光中我曾经的笃定动摇了,那时我想也许我需要的是是一个光彩耀眼的女人,这样我就能在他们面前挺直背脊……”
“薛涵宇,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白苏眸光黯然,已经不想听他说这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些现在说来都已经毫无意义。
薛涵宇抓住白苏的手:“小苏,请让我把话说完。我一直以来都特别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仇恨陆淮阳。他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一切我都必须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去争去抢,可即使这样也许我仍是得不到。最后也就连你也去了他的身边……这种怨恨在我的心头折磨着我,让我不能喘息……但即便如此,如果我还能做一次选择,我仍然不会后悔。比起失去你,我宁可不要这条命。”
“你别乱说,还有机会的,只要你肯放弃抵挡,一定可以……”白苏听着他的话,心头很是不安,她焦急地规劝。
可薛涵宇仍是轻笑着摇摇头:“小苏,咱们相恋七年,相识快十年,我……你应该很了解。”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那枚白苏曾经拒绝过的宝石戒指:“此生也许我再也没有机会将它戴在你手上,这一次可以吗?”
两人正说着话,陆淮阳他们这时也已经追赶上来。
视他们于无物,薛涵宇抬起白苏的手,将那枚戒指戴在白苏的无名指上:“如果此刻是在我们的婚礼现场那该多好。”
有泪水从他的眼眶里落下,薛涵宇低下头狠狠吻住白苏的唇。
撕咬着,即使白苏已经痛得挣扎,他也不放开。
一旁的陆淮阳气急败坏想要冲上去,却被陈啸拦住。
现在过去,疯了一般的薛涵宇也还不知会做什么。
良久,在白苏甜美的唇上留恋的薛涵宇才离开,而后他缓缓将白苏抱入怀中。
令白苏惊讶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拷在一起的他们已经分开。
紧紧抱住白苏,薛涵宇在她耳边轻语:“要小心颜青,她很危险……小苏,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白苏听着他在她耳边低语,恐惧的情绪环绕在她的心间,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可突然手上一滑,就见他从悬崖边纵身一跃……
“不要啊!薛涵宇……阿宇……”
风中白苏凄厉的呼喊回荡着……………题外话………明天加更。
☆、176。哼,真正该巴结的人她倒是不太上心
薛涵宇的尸体在三日后被找到。
听说,礁石海水已经磨烂了他的皮肤,凭着DNA检测才辨认出他的身份。
“不要……不要跳……薛涵宇……”
额上满是冷汗,白苏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守在她的身边,陆淮阳用热毛巾擦着她的额头:“苏儿,别怕,有我在。已经没事了……屋”
一手紧握住陆淮阳的手,白苏的眼里顿时氤氲了水雾。
轻声一叹,陆淮阳爱怜地将她抱入怀中添。
已经过去半个月,陆淮阳除去不能剧烈运动外已经能如常地生活,可白苏仍然不能从那晚发生的事情中解脱。
接着好几日~她不但不能入睡,且睡着后还会陷入连连的梦魇,也找莫以亭好几次,可都没有明显的好转。
陆淮阳眼见白苏本就清瘦的脸更加清减,往日熠熠的眸子也黯淡许多,心头更是说不出的心疼。
“当时如果我将他抓稳一些是不是他现在也许还能活着?”靠在陆淮阳的肩头,白苏无力地说道。
抚摸着白苏柔顺的发,陆淮阳安慰道:“别说傻话,这不是你能左右的事。”
“不,我早该想到的。如他那般自傲的人,非生即死……在他最后跟我说那番话是我就应该想到的。”白苏说着越来越激动,泪水又止不住的滑落:“我想过他无数的结局,可我从没想过他会死……薛涵宇死了……”
趴在陆淮阳肩头,白苏嘤嘤地哭个不停。
对于白苏失控的情绪,他很理解。毕竟,薛涵宇最后过激的做法,连他都忍不住心头震撼,更别说曾与他有过一段过往的白苏了。
良久后,白苏抬头,红肿的眼睛仍是包裹着泪水:“阿阳,这些事都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像一场梦一样,是不是只要我醒了就没事了?一切都能恢复如常……”
“苏儿,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内疚。”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陆淮阳又道:“再则,他在最后愿意放开你,也是希望你能继续好好的生活,苏儿,从今以后我们应该更应该珍惜时光,努力在一起。”
无声地看着他,最后白苏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后,用力地点点头。
环住陆淮阳脖子的双手叠合,白苏右手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心生感触。
这半个月里陆长谨也接受了第一次化疗,值得庆幸的是没用严重的排异反应,饮食上也不错,故而他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
拎着白苏炖的汤,陆淮阳来看望住院的陆长谨。
走廊上,陆淮阳远远就看见站在小窗台边发怔的颜青。
这段时间,她照顾陆长谨也可谓是尽心尽力,出于这些陆淮阳罕见地问候道:“下午好。”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战兢,颜青猛然转头,捂着心口处慌乱,甚至有些惊恐地看着过来。
可待她看清来人是陆淮阳时,颜青才心有余悸地吁了口气:“淮阳你来了!你父亲现在应该睡醒了,你可以进去。”
陆淮阳微皱起眉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浓重的黑眼圈:“如果身体吃不消,我会安排其他人来照看他几天,你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说完,他也没等她回答,就进去了病房。
听这话颜青又是一愣。
刚才,他是在关心她?
颜青几乎不可置信,眼睛里有异样的神采。
二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再有过这样的待遇。
她心头欢喜着,可转瞬又开始忧虑起来,她倍感疲累其实也并不全是照看陆长谨的原因,每晚的噩梦才是真正元凶。
虽说她连薛涵宇长什么样子都快不记得,可每晚她都能梦到他站在悬崖边,凶狠地咒骂着她且不停地说,是她害死了他,是绝对会让她偿命。
陆淮阳走进病房时,薛长谨正捧着本闲书带着老花镜看着。
“今天状体挺好啊!”陆淮阳把保温壶放在床头,坐下。
陆长谨见他进来,赶紧放下书:“来了,那丫头又炖汤了?”
“拦不住,听说我要来看你非闹着炖上一锅,待会儿你就趁热喝了。”陆淮阳说着,眼里尽是宠溺。
轻叹着,陆长谨说道:“那丫头最近不是状况不好?怎么还让她整这些,你安排的那个老肖,手艺很不错,我每餐都能吃许多,以后啊就别让她再动手了。”
“也要我拦得住,比起来她对你倒是格外费心。哼,真正该巴结的人她倒是不太上心。”陆淮阳倒是有些不满。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老子,你亲爹,她不该巴结、讨好我?”陆长谨也开始吹胡子瞪眼,
“瞧把你给得意的,那些汤我都喝腻了,你以为她是怎么的才有时间给你做饭炖汤?”
“个臭小子,瞧把你给能的……”
自从白苏失踪的事件发生后,他
tang们父子二人的交流慢慢多起来。又因陆长谨在白苏失踪那几天也多位费心,陆淮阳亦是也对他不由的生出几分感激,这段时间你来我往的,之前冰冻的关系逐渐开始缓解。
还有,虽然他俩两人都没点明,可无形中陆长谨也似乎是默许了白苏。
“得了,我得去上班了,你好好休养,有空我再来看你。记住,好好听医生的话。”在病房留了快十分钟,陆淮阳说着站起来,跟陆长谨互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来,颜青已经迎上来。
“有事?”陆淮阳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
犹豫了片刻,最后颜青还是慢吞吞地说道:“白苏那孩子我很是喜欢,听说最近情况还是不好对吗?”
“劳你费心,已经好很多,她今早还说再过几天会过来看看你们。”颜青对他的善意他不需要,可对白苏的他还是乐意接受。
他知道白苏希望能有个完整的家,亦希望能得到家人的喜欢,如果她真的需要来着家庭每个成员的温暖,那他也乐意维持表面的和睦。
“那就好,代我跟她问好。对了,白苏被绑的案件现在结案了吗?这两天还是能看到许多新闻胡乱牵扯上她。”颜青手捏紧,然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