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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生病,她们的冷漠态度让容景天也很失望,但是真要将她们这么决绝的赶出去,他还是会良心不安!
“她们跟着爸爸一辈子,虽然是做的过分,但是能不能把现在她们住的别墅,留给她们?”
“当初你把我和妈妈赶出去的时候,可没想过还会给我们留栋别墅。”
这个坎,是容箬心里一道过不去的结!
每次提起都会爆炸。
容景天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亏欠了容箬,南漾和容莞的做法,也确实让他伤心:“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他同意了,容箬便不再多说了,开始想明晚商界联谊会的事!
***
商界联谊会在慕森的大厅举行,陈井然开车到医院里来接的容箬。
怕她没准备,特意提早了一个多小时!
容箬已经换好礼服了,裸色的长款修身齐地礼服,V领,镶着碎钻的挂脖,整个后背都是镂空的。
她觉得太露,特意用蕾丝遮盖了一下。
性感之余,又透着几分矜持!
头发吹成微卷披在肩上,画了淡妆。
陈井然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的这么正式,惊艳了好几秒才回神,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抓了抓头发!
“今晚,你真漂亮。”
“谢谢。”
每个女人都喜欢听到夸赞,容箬也不例外。
上了车,她紧张的拽了拽裙摆:“靖哥哥也会在吗?”
陈井然开着车,没有让自己不爽的情绪暴露出来,“肯定是邀请了他的,但这种场合,他不一定会去。”
所谓的商界联谊会,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谈政策、谈未来、谈合作,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他刚接手陈氏,去多认识一些人是好事,但裴靖远——
“哦。”
容箬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总之心情很复杂。
而她转头去看认真开车的陈井然,心里更是一片茫然!
真的要为了容氏的融资嫁给陈井然?
和他相守一辈子?
无论从哪一方面,陈井然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但是,没有爱的婚姻,拖到最后,两个人都很痛苦。
她真的能这么自私?
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容氏,拉他下水。
融资,是一个途径。
但不是绝对的!
有可能,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搭上的,却是两个人的幸福。
“箬箬?”
陈井然一连喊了她好几声,才将神游天外的容箬叫回神来,“怎么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容箬不明所以,只听他问‘脸上有没有东西、就又凑近仔细看了一遍,一遍瞧一边喃喃自语:“没什么呀,就是耳根有些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说完,就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陈井然的脸更红了,恼羞成怒的瞪她:“换我来一直盯着你看试试。”
“哦。”
容箬恹恹的缩回手,继续窝在座椅上发呆!
陈井然被她的态度弄的很憋闷,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飙得飞快。
幸好这个点,不是什么高峰期。
“井然,我问你一件事啊。”
容箬皱眉,一副很纠结的模样看着他。
车子‘吱呀’一个急刹,就停住了,门外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旋转玻璃门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发出耀眼辉煌的光线。
穿着制服的门童过来开门,手撑在车顶上方,戴着白色手套,很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井然看着容箬,没有下车的打算:“什么事?”
“没什么,就无聊的话,随口问问。”
她拧着裙摆准备下车,陈井然拉住她,固执的重复了一句:“什么事?”
“就想问问你陈氏最近的状况,你也算是空降,这段时间,是不是很难。”
“是,”即使知道容箬只是在敷衍,但他依旧认真思索了片刻,回道:“那群股东,仗着自己在陈氏呆的久,就想方设法的想架空我的权力,比在美国,累多了,那时候即使几天几夜不睡觉,也觉得精力充沛,而现在。。。。。。”
容箬了解,她刚进容氏,也是这样的!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下车吧。”
容箬挽着陈井然的手走进大厅,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这种杯筹交错的场景了,她又开始不适应了。
果然——
陆冉白说的对,她不适合商场!
就像有些人,永远学不会交际,是一样的。
陈井然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她的手:“跟着我,不要紧张。”
容箬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臂弯处,被自己捏得皱成一团的西装,“抱歉。”
“如果能让你消除紧张,它应该感到很荣幸。”
容箬冲他翻了个白眼:“。。。。。。油嘴滑舌。”
他们进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容箬的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裴靖远,这会儿,她是完全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被他看到。
求人融资,其中的辛酸艰苦,她是彻底体会到了!
她刚才是想问,人老了,有没有家财万贯的身价,真的这么重要吗?
就算容氏垮了,她可以去上班,虽然不能丰衣足食,但可以衣食无忧。
那些账,她来还。
或者,爸爸可以重头再来,做点小本生意!
“这不是容氏的容大小姐吗?”
容箬脸上迅速戴上了微笑面具,看着来人,“邱总,久仰。”
这段时间,她也是下了苦力,将大小公司的负责人都熟记在脑子里,前段时间做梦都还想着那些人的名字和相貌。
“能被容小姐记得,真是我的荣幸。”
对方色眯眯的眼睛直往她的胸口瞧,今天她穿的是件V领的礼服,稍不注意,就容易暴露春光。
容箬举杯,正好挡在面前:“邱总,您这是谦虚,您的大名我可是一直久仰呢,我敬您一杯。”
邱总哈哈大笑,脸上的周围都堆在一起了,跟风干的菊花似的,“这张小嘴,真是会说话。”
老色狼、
容箬在心里骂了一句。
原本还想着怎么摆脱他,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邱总脸色一变,几步掠过她,一脸朝圣的慎重表情走向门口!
容箬刚想转身看来的人是谁,陈井然从后面揽着她的肩,朝外面的小阳台走去。
“几分钟不看着你,就不见人了,刚才那个老男人,离他远点,抠门小气,还好色。”
容箬弯着唇笑:“在你眼里,有好男人吗?”
陈井然瘪了瘪唇,极不情愿的模样:“有的。”
“是裴氏集团的裴总啊。”
“是啊,真难想象,这种无聊的宴会,他也会来。”
“他身边的女伴是谁啊?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不会是他的未婚妻吧。”
“你不知道啊?他的初恋啊,叫傅南一,报纸不是登过吗?”
身边有人在低声议论,陈井然说了什么,容箬完全没听见,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女人议论的内容。
傅南一。
靖哥哥带了傅南一一起来的?
她猛的回头,陈井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人群中心,傅南一挽着裴靖远,笑得大方得体,和人交谈,也是进退有度。
裴靖远正和人喝酒,暗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衬托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煞是好看!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无数类似的成语传入耳中。
容箬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疼,大概是太久没眨眼,一闭就针扎般的疼!
“我们出去吧。”
她拉了拉陈井然,化了妆,眼泪掉下来,又不能拿手搓眼睛,尴尬的很。
陈井然伸手去裤包里掏手巾,但这种娘气的习惯,他自来就没有,掏了半天,摸出一个打火机来。
恼火的将西装上衣口的口袋巾扯出来,“呐。”
容箬接过来,擦了擦脸。
打开小阳台的玻璃门,迎面灌进来的冷风冻得容箬一个激灵,双手抱着臂膀。
这一瞬间。
她整个脑子里,只剩下冷这一个感觉。
陈井然脱了西装给她穿上,双手一撑,利落的坐在了阳台上,“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现在就走吧。”
容箬坐在沙发上。手指无聊的点着茶几上的一束绿萝叶子。
“就在外面坐一会儿吧。”
裴靖远也许就是来走个过场,一会儿就离开了!
商界联谊会。
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不想放弃!
“好。”
容箬没说话,陈井然就在一旁安静的陪她坐着,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件衬衫,着实有些冷。
容箬虽然披了他的西装,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坐了几分钟,就冻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了。
陈井然看不过去,从上面跳下来,拉起她:“进去。”
“我没事,再坐一会儿。”
外面下雨了。冬天的雨下的再大,也就是绵绵细雨。
但落在身上,也很难受。
“你想冻死是不是?他要是今晚一直在里面呆着,你就不进去了?”
陈井然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去,大厅里,气息很温暖,香槟和葡萄酒的味道在空气中融合。
大厅里,没有裴靖远的身影,也没有傅南一。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太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裴靖远根本就没有来。
想到这点。。。。。。
她心里突然像被剜掉了一块。
很疼,很空。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低头——
手腕被陈井然握着的地方很烫,属于男人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过来!
男人的身形伟岸,和裴靖远不相上下,经过时间的历练,他也会和裴靖远一样厉害。
也会有那种指点江山的从容气质!
如果她跟陈井然在一起了——
她和裴靖远,就真的成了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变成点头之交的朋友,再往后,可能,会成为歌词里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对不起井然,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你不用等我。”
她坚定的将手从陈井然的掌心里抽出来。
“容箬,”陈井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沉着眉眼,脸上,笼罩着绝望的忧伤,“他现在,跟傅南一在一起。”
“我要去找他。”
“找他干嘛?”他有些火大,说话也不留情面,“跟他说,你爱他?即使他在你最危难的时候袖手旁观,你也不在乎?”
陈井然的问题,还真是将她考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去找裴靖远要干嘛,但是,心里有个念头一直告诉她——
去找他。
所以,她再一次将手从陈井然掌心里抽了出来,“对不起。”
容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裴靖远,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楼上有房间。
看着她急匆匆的跑出宴会厅,陈井然恼怒的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小范围的注意。
玻璃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离得最近的两个女人惊叫了一声。
裸露的小腿被碎玻璃片划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
容箬冲进电梯,飞快的按下最顶层的按键。
慕森的电梯已经是很快了,但她还是觉得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咬着唇,不停的搅着手指。
好不容易听到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响,提示所属楼层已经到了。
电梯门刚打开一半,她就侧身挤了出去!
裴靖远的房间在最末。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整个人都是飘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已经要飘起来了。
一种彻头彻尾清醒过来的轻松!
她弯着唇。
无声的喊了声:靖哥哥。
前所未有的高涨饱满,目标很单一,只是想见他。
其他的,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房间门没关,容箬原本还担心他不在,这会儿容箬完全没了顾忌,却又因为别的事紧张了起来,在门口徘徊不定。
她想告诉他,容氏的事她不管了,她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他担心会被外人指指点点,那么,就偷偷摸摸的吧,他们不结婚,只要彼此相爱,那张证书,不重要!
容箬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将那些话一遍一遍的反复复述了几遍,直到确定能够一字不落,且熟练流畅的说出来,才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装饰摆设还是没有变!
灯光开的很暗。
容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看楼下夜景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西装,映衬着外面的霓虹,透出让人心疼的落寞,和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
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和脚步。
她很怀念,曾经从后面抱住他时的感觉。
裴靖远的腰身修长有力,从后面抱上去,总觉得,有种让人安心的特异功效。
他有心事。
要不然,以他的警觉性,不会感觉不到有人进来。
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