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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亲口问问裴靖远,为什么不告诉她,傅南一就是给容氏背后使绊子的人。
她想知道,是不是真如傅南一所言,不告诉她,是因为怕她不理智,伤了她!
裴靖远将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所以,即使结了婚,她对这段感情,也是患得患失的。
。。。。。。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裴氏的logo迎着太阳,熠熠生辉!
容箬走到前台:“你好,我找裴靖远。”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容氏落魄了好几个月,今天一急,居然忘了预约这种事了!
迎着前台歉意的目光,她抿着唇笑了笑,转身拿手机给裴靖远打电话。
刚拨出去,身后的电梯门就开了。
熟悉的铃声的在大厅里响起!
容箬回头,见裴靖远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电梯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傅南一。
像是在商量什么事,听到手机响,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的线条好像柔和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容箬正好站在一束盆栽后,所以,他没看见她!
“箬箬,有事?”
男人低缓的声音很有磁性,在大厅里响起,丝丝缕缕,将她缠绕起来。
容箬怕被他察觉,没有立刻说话。
傅南一却在这时候凑近他,低声询问了句:“靖远,谁啊。”
“我看见你了。”
她飞快的说了一句,挂断电话,从盆栽后面走出来。
裴靖远原本沉得无波无澜的眸在看到突然出现的容箬时,不动声色的亮了一下。
“怎么突然来了?有事?”
傅南一抿着唇,看着容箬一步步走过来。
在她的判断中,容箬和裴靖远这段感情是不对等的,容箬爱的太深,所以难免畏首畏尾。
她以为,今早的事,她不会跟裴靖远求证。
感情就是一个天平,一方轻了,另一方势必会重些。
容箬怕失去裴靖远,什么委屈都往肚里咽,不敢说,怕失去。
而裴靖远,又是一个将什么都藏在心里,默默承受的人。
所以,他们的感情路注定了比普通人难走!
就像刚才,她出电梯时就看到容箬了,才会故意凑上前去。
她以为,容箬不会出来。
傅南一捏紧拳头,阴沉着脸。
容箬走过来,一左一右的位置,偏偏占了她的位置,将她挤到了一旁。
挽着裴靖远的手,仰头,白皙的脸庞上带着娇俏的嗔意和不明所以的得意骄傲:“约了人,就在这附近,所以来看看你。”
因为和容箬说话,裴靖远就停在了原地,连带着所有人都原地不动了。
“约了谁?”
“隆升集团的袁总。”
裴靖远皱了皱眉,“地址报给我,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完了后中午一起吃饭。”
容箬乖乖的说了地址,离裴氏也就两条街的距离。
“不准坐包间。”
容箬:“。。。。。。我们是去谈事情。”
难不成,在大庭广众下讨论合作。
而且,这种事哪轮得到她说了算啊,她现在,是求人的一方。
“有卡座,可以把周围的几桌定下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这土豪气质,得改,你得扶贫啊。”
裴靖远将她圈进怀里,也不顾周围都是人,宠溺的在她脸上捏了捏,“谁贫?”
“我啊,腰中无分物,难道还不贫啊。”
“脸皮厚。”
他抬手,作势要打她,容箬捧着脑袋求饶。
又聊了两句,等在一旁的秘书往前走了一步,“裴总,时间来不及了。”
“嗯,走吧,”裴靖远松开容箬,“约了几点?”
“十点。”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好。”
裴靖远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把车开到大门口。
私车给容箬用了,就和公司其他人一起坐了公司的车离开!
容箬和裴靖远旁若无人的亲密,前台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裴靖远一离开,她立刻就泡了壶茶送过去,“小姐,您请喝茶。”
“谢谢。”
辛秘书给她发信息了,说已经在往这边走了,问她在哪,需不需要来接她!
容箬回了个‘不用’。
司机已经将车停到外面了。
前台见她没看见,走过来提醒,“容小姐,车在外面等着了,您是现在走,还是再坐一会儿。”
***
裴氏离概念咖啡很近,她到的时候,辛秘书和袁总的人都还没到。
有服务员迎上来,“小姐,是卡座还是包间。”
“包。。。。。。”容箬刚想说包间,但是想到裴靖远说的,到了嘴边又改了:“给我个比较安静的卡座吧。”
“好的,您这边请。”
她刚坐下没多久,辛秘书就到了,袁总还没来,也没个电话。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对方秘书打电话来,说袁总临时有事,取消了!
“欺人太甚,有事不早说,这都过半个小时了,才说有事。”
容箬倒没她那么激动,其实,容氏的事,她也是顺其自然,得过且过。
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容箬拉了拉她的手,“就当是难得清闲一下,喝杯咖啡,放松心情。”
“容小姐,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容氏虽然度过了上次的难关,但是融资,依然是我们目前为止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你瞧瞧那一个个的,都对我们避而远之。”
容箬捧着咖啡杯,看着辛秘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淡淡的笑着反问:“如果你的事业和爱情不能兼顾,你会选哪一样?”
“爱情和事业。。。。。。”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裴总难不成不希望你救活容氏?”
这应该是唯一能够合理解释,为什么他们都结婚了,裴总也没有半点要出手帮容氏一把的举动。
“没有,你别乱猜,我就是想找个问题让你安静的喝完这杯咖啡。”
这么一说,辛秘书又急了,“容小姐,您怎么还有心思喝咖啡啊?明天是月中了,要发工资了,财务部今天还说,公司已经没多少钱可以周转了。”
原来,容氏已经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了呢。
“公司上下还有多少员工?”
“集团内部就还有二十五个,工厂那边,已经遣散了一部分工人了,但那些人,这些年都是靠着容氏养活一大家子人,不愿意走,说是,要走就所有人一起走。”
如果都走了,就没有人再上工了。
容氏整个就都瘫痪了。
容箬点了点头,冲辛秘书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喝吧,不喝就浪费了,以后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喝到这么好的咖啡了。”
辛秘书被容箬说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对容氏的感情,绝对比容箬对容氏的感情还深。
喝完咖啡,辛秘书要赶回公司。
容箬坐在卡座上等裴靖远下班,一起去吃饭!
在辛秘书面前,在裴靖远面前,在爸爸妈妈面前,她从来都是坚强的像什么事都打不倒她。
但当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她自己的时候,紧绷的情绪就一点点的软弱下来。
这几个月,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容氏。
甚至想着为了它,做什么都愿意!
如今,听到连员工工资都发不出了这么令人心酸的事,怎么可能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边,无所谓。
她伏在桌上。
不能哭。
绝对不能哭。
哭了就会软弱。
她现在,就是一个绷紧的弓箭,一旦软弱,就坚持不下去了。
一件外套迎头罩下来,力道不温柔,却很温暖。
“靖哥哥。”
她惊喜的抬头,那些低落的负面情绪仅几秒的时间,就如潮水般褪去了。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却不是裴靖远,而是几个月没见的——陆冉白!
还是那一身装束,见惯了男人西装革履,觉得陆冉白这身T恤、夹克、工装裤、马丁靴格外的有男人的野性。
发型没变,五官也没变。
变的是人的气质,相比几个月前,陆冉白更成熟了。
蓄了胡须。
短短的、很性感。
“不是裴靖远,很失望?”
面对陆冉白,即使心情再不好,也能很快晴朗起来。
他就有这样的魔力,像阳光一样,驱逐人心里阴暗的一面。
容箬弯着唇笑,和几个月前一样,朝气灿烂。
甚至,还像模像样的朝他做了个军礼的手势,“头儿。”
陆冉白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很帅气的点燃打火机,“又不是部队,别拿这套唬人。”
容箬不乐意被训,“警察也要敬礼的好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冉白刚点燃烟,立刻就有服务员上来阻止,他拧着眉,掐了烟。
“约了人谈合作,结果被放鸽子了。”
他本来就皱着的眉头这会儿皱的更紧了,商场的事他虽然不了解,但踩高就低哪里都是一样。
只是,这个人换成了他
☆、152。152:容氏现在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没有这笔钱,撑不了几天
但这个人换成是他一直呵护宠溺的容箬,陆冉白心里就不乐意了,“告诉我敢放你鸽子的是谁?师傅帮你报仇去。”
容箬被他义愤填膺的表情给逗笑了,“你怎么给我报仇?难不成弄个刑事案件安他头上?”
这事还真就是说笑的。
陆冉白展开双臂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双腿交叠,神色有几分莫名的晦涩难辨!
头顶的灯光照下来,在他脸上形成了阴明不定的暗影,长长地睫毛颤动着,在眼睑下投下一圈青色撄。
“能帮你揍他。”
容箬:“……偿”
“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王露说警察局那边你请的长假,最近案子多,都念着你回去呢。”
“家里有点事,回北京了,这不,刚下飞机被朋友叫到这里来,就看到你了。”
“那你……”
陆冉白心里挺烦躁的,他不想回北京,但是现在的情况复杂。
想抽烟,手伸进外衣口袋里,又拿出来了,反复了好几次。
“可能要回去,爷爷身体不好,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多看看我。”
他在A市这么多年,对这个城市有感情是肯定的,但他最舍不得的还是--容箬!
“箬箬……”视线专注的看了她一阵,那些原本要说的话在舌尖盘旋了几次,最终还是改口道:“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工作上的事再大,也不如自己的身体,别太累,容氏不是你的责任。”
“你什么时候回去?”
“警局还有些事需要交接,应该这个星期之内能处理完。”
。。。。。。
裴靖远谈完事情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他看了眼腕表,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容箬打电话。
从他进去,傅南一一直等在门口。
这会儿看到他出来,急忙迎了上去,“靖远,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公事让傅宁沛来跟我说。”
手机那端提示,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他拧了拧眉!
司机已经拉开门在一旁等着了。
被忽略的傅南一脸色很难看,伸手拦在他面前:“不谈公事,那私事呢?难道,为了一个容箬,你连伯母的病都不管了吗?”
“至于私事,我跟你就更没有谈的必要了,南一,我现在对你的包容,全是源于当初,但是,终究会有限度。”
裴靖远推开她的手,上了车。
报了咖啡厅的名字!
直到车子没入车流,傅南一才一咬牙,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
咖啡厅。
容箬频繁的看表。
陆冉白抽完烟回来,就见她在位置上焦躁不安的晃着身体,“约了人?”
容箬脸一红,“嗯,约了靖哥哥!”
陆冉白也不意外,能让容箬露出这个表情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裴靖远上辈子肯定他妈的是当和尚的。”
“啊,为什么?”
当和尚?
和靖哥哥气场好不搭。
“吃斋念佛多了,才让你这辈子对他死心塌地。”
容箬莞尔,但还是忍不住为裴靖远辩白,“靖哥哥是个好男人。”
这一点,陆冉白不否认。
低声道:“他要不是好男人,我还不放心将你交给她。”
“小白,你以后,也会遇到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女人,感情这种事,是命中注定的,你的估计是晚了点。”
陆冉白捏了捏眉心,想到妈妈给他安排的未婚妻,整个人就火大。
叫什么不好。
非叫姚槿。
妈的。
走在大街上姚槿姚槿的叫,别人还以为他在叫‘妖精’!
整天一张面瘫脸,跟多委屈似的。
追着要跟他生孩子的是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