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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一只手指着裴靖远:“他不是那个上扬集团董事长案子的嫌疑犯吗?叫裴。。。。。。”
容箬急忙捂住她的嘴。
她帮王露将行李拖进去,飞快的看了眼裴靖远,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裴靖远的神情清清淡淡的,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格外的幽深,“我去换衣服,出去吃饭。”
他进了房间,容箬坐在沙发上,手捧着脸心不在焉的发呆。
她好像——
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就因为他昨天早上接了通傅南一的电话,又离开了大半天,她的心情就消沉了两天。
男人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容箬察觉到有人注视,抬头,就看到收拾妥当的裴靖远!
。。。。。。
裴靖远点的都是她最爱吃的菜,容箬没什么胃口,咬着筷子看着他线条完美的侧脸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傅南一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这是她目前为止,最关心的事!
她一直注视着裴靖远的面部表情变化,但从他的神色里,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觉得,他半眯的眸子里流动着让人看不透的暗色!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漠的、疏离的排斥感。
这种感觉,是对她的。
容箬有些心慌意乱,下意识的握住了他拿筷子的手,“靖哥哥。”
她似乎感觉,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题外话………让你们久等了。。实在对不起。。亲们早点去睡觉。。
☆、77。077: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那么长
裴靖远低眸,慢条斯理的切了块牛排放进嘴里,再抬头时,眸子里的波澜已经熨平了。
“谈不上重要,只是她的事,我暂时不能放任不管。”
容箬咬着唇,这答案,还真够让人堵心的。
裴靖远切了块牛排喂进她嘴里,“太瘦了,多吃点。撄”
明显,是不想再继续前面的话题。
容箬气鼓鼓的咬着牛排,想起上次傅南一换衣服时的壮丽风景,心情更低落了,咬在嘴里的牛排如同嚼蜡般没什么味道,“靖哥哥,你喜欢C还是B?”
裴靖远不算是阅女无数,但也只是稍微一愣后,就明白了其中隐晦的含义。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谁教你的?偿”
自从容箬十三岁那年许了个扑倒他的心愿,就一直缠他缠的比较紧,每年的暑假和寒假几乎都是在裴家,读书住校。
严格算下来,他教育容箬的时候比容家父母还多。
如今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亲自看着长大的小树苗长成了歪脖子树!
容箬看着他温淡俊逸的脸,憋屈的拿叉子戳餐盘里的牛排:“你说,话题不能只停留在表层,需要深入探讨才能体现出两个人的亲密度。”
裴靖远眼神沉寂,看了她几秒,重新拿起刀叉切牛排。
吃完饭,容箬提议逛一会儿街。
裴靖远虽然不是很喜欢这项活动,但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没有拒绝。
容箬咬着双皮奶的吸管,有人发了张宣传单过来,她顺手就接住了,是内衣广告,曲线玲珑的美女穿着性感的内衣裤,广告词写着:两个月后A变B,B变C。
“靖哥哥,你说,傅南一有没有什么丰胸的独家秘方?”
她纯属是对她胸的尺寸好奇。
而不是故意说出来给两个人添堵!
裴靖远看着仰头认真求学的女人,太阳穴两侧突突的跳,想发脾气,又忍了。
难不成,还让她逮着机会再提醒他一次:上梁不正下梁歪。
整个心房充斥着各种情绪,最后,也只能硬邦邦的丢出一句:“天生条件好。”
容箬不说话了,低头继续咬吸管!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色狼,喜欢大的。
走了半个小时,两人都没什么东西要买,再加上,后面一直有辆宾利慕尚不远不近的缓缓跟着,路过的人都要往两人身上瞧一眼,容箬就提议回去了。
。。。。。。
回到裴家,裴靖远在路上临时接了个电话,要去书房处理点公事,容箬累了一天,困得直打哈欠。
上了楼。
容箬刚往卧室的那边走了两步,就被裴靖远拉了回来,“很快!”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被水意侵染得漆黑晶亮,一脸茫然的盯着他。
裴靖远拉着她进了书房。
门关上。
男人突然揽住她的腰,退后几步,将容箬压在门板上,一只腿曲起,正好抵在她的双腿间。
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闪动着压抑的光。
虽然,两人亲密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他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容箬的心口还是狠狠的一震,心跳的频率的也一路飙升,敲得耳膜也在‘嗡嗡’的响!
她阖上眼睛。。。。。。
半分钟过去了,并没有她预想中的事发生。
裴靖远直起身子,手重重的在她的短发上抚了几下,“喜欢看什么书,自己去找。”
容箬舔了舔唇,渐渐从刚才的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几乎是狼狈的跑到书架旁,随手抽了一本坐到靠窗的贵妃椅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裴家,尤其是在二楼,裴靖远总是特别克制与她的亲密!
就像昨晚之后。。。。。。
上了二楼,他们还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
“你确定,你看的懂?”
电脑开机的时候,裴靖远交叠的双腿搁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手捏着眉心。
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三颗,下摆从西装裤里扯出,有几分颓废且狂狼不羁!
直到电脑的开机声响起,他才睁开眼睛,坐直身子。
瞥了眼容箬捧着的意大利文原版书,淡淡的沙哑道:“你看得懂?”
容箬左右翻了翻,脸上没有半点被拆穿的窘迫,“看不懂。”
她在语言方面没有天赋,能把英语考过级,已经是极限了。
别人学钢琴、法语、意大利语。。。。。。的时候,她都在看犯罪心理学的书,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咖啡厅,分析周围的人的心理。
容箬的神色没有很大的变化,脑子里却已经乱糟糟的搅成一团了。。。。。。
刚才,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冲动。
然而,这份隐忍就像被突然点了暂停的电视画面,突兀得没有任何过度!
她放下书,开始找画素描的纸笔。
看到那一堆杂乱的线条慢慢组成一幅图画,心情也就跟着好了。
裴靖远处理完手中的事,见容箬正专心致志的画画,便随便抽了本书看。
也没怎么看进去,身体的燥热虽然已经平复了,但脑子里,还残留着一丝韧细的冲动,像火苗,倔强燃烧。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灯光下,皮肤白皙得如凝脂一般!
睫毛很长,垂眸的时候,在眼睑下留下淡淡的影子。
容箬心情不错,左摇右晃,小声的哼着歌。
裴靖远放下书走过去,就听她唱道:“大象,大象,你的鼻子那么长,妈妈说鼻子长才是漂亮。。。。。。”
再看画纸上简单勾勒出的图案,英俊的脸阴沉得能渗出水,眯着狭长而幽深的眸,抬手拿过她手里的素描纸。
看五官轮廓,和他有七分相似。
她哼歌时,正好在勾勒某处少儿不宜的位置,只是,这画的着实丑了点!
看到他脸色不愉,容箬急忙辩解:“这不是你。”
“你除了看过我的,还看过谁的?”
他的情绪处在极度愤怒的顶峰,按着太阳穴,狠狠的看了眼她:“关禁闭。”
容箬咬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手里被捏得面目全非的素描纸,“还没画完。”
她的厚颜无耻,险些没将裴靖远气得吐血,如果不是从小养就的绅士风度迫使他压制着蠢蠢欲动的手,他简直想拧住她的耳朵,狠狠教训一顿。
画裸男,这是个女人能做出的事吗?
“你画的,这能看吗?”他指着某处,“还有这,分明就是根黄瓜。”
容箬无辜的看着他:“这就是根黄瓜啊,还被咬了一口呢,你看,他的手背在身后的吗?”
说完,怕他不明白,还特意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裴靖远的脸色青白交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今晚,就给我在书房呆着。”
他拉开门,大步离开了。
书房的门被用力甩上,震得墙都在抖动!
。。。。。。
早上下楼。
没看到靖哥哥。
邱姨在客厅里插花。
“邱姨,靖哥哥呢?”
“少爷一大早就走了,走之前,吩咐了我给你熬红糖水,估计已经凉了,我马上去端出来。”
容箬吐了吐舌头,估计,昨晚真将他气得够呛!
到了警局,居然看到这个点,本应该已经在北京的陆皓。
还是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黑色紧身T恤、牛仔裤,稳稳的坐在她的位置上,双腿交叠搁在桌上。
他身上,有一种属于少年的张扬和桀骜,朝气蓬勃!
她走过去:“你不是回北京了?”
陆皓心情很臭,“警察局你开的呀?飞机场被个神经病泼了一身泡面,我不回来,难道穿着那身回北京啊。”
容箬竟被堵的无言以对。
陆冉白拉开办公室门,“容箬,进来一趟。”
“师傅。”
容箬首先注意到的,是他办公桌上,一团揉皱的报纸。
因为,和他平日的作风太过迥异!
陆家是军人家庭,陆冉白从小耳濡目染,家里永远干净整洁,不会有其他男人一样的,臭袜子、脏衣服、泡面碗四处乱扔的情况。
办公桌也永远是整齐的!
明显的低气压让她也跟着紧了紧心,“是出什么事了吗?”
陆冉白烦怒的将报纸摊开,男人力气大,加上他情绪紧绷不懂收敛,报纸被撕成了两份,但这并不影响阅读。
“傅老爷子去世不足一月,傅家内部夺权逐渐白热化,今早,裴氏发表声明,公开支持傅家大小姐傅南一做傅氏新任总裁,傅家小少爷傅宁沛随后也发表消息,全力支持傅大小姐。”
她只看了个标题,至于内容,被眼前升起的雾气笼罩,成了一个个黑乎乎的铅块!
旁边,贴出了一张傅南一和裴靖远的合照。
稚嫩青涩的五官,情侣polo衫,背景是在机场。
傅南一娇羞的靠在裴靖远的怀里,虽然抿着唇,但不难看出,眼睛里,如星星般,璀璨的亮光。
那份光,直接透过报纸,清晰的传递过来!
傅老爷子一共有四个子女,堪比宫斗大戏的夺权战也是近段时间的一个热门话题。
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昨晚靖哥哥就说过,她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开心。
很不开心。
“他现在跟傅南一在机场,如果放不下,就去把他追回来。”
“哦。”
容箬说完,就出去了。
陆冉白心烦意乱的点了支烟,cao他妈的,以前打架、飙车、拉帮结派。。。。。。什么坏事都有他一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替自己喜欢的女人出主意追男人。
连抽了两支烟,出去透气时看到容箬正专心致志的研究以往的悬案!
“你怎么还没走?”
容箬脑袋一仰,慢吞吞问了句:“我走哪儿去?我这个月的全勤都没了,小两百块呢,少吃几斤肉了,再请假,下个月得吃菜了。”
陆冉白气的,伸手就想捏她的腮帮子,但碍于是在公共场合,就收敛住了。
“吃菜也活该。”
敢情,他这是白操心了?
“染色了咋办?变绿了多难看,”她恹恹的看着脚尖,小声说:“小白,你说,我看了十年的白菜,怎么就是别的猪啃过的呢,我屈不屈啊?打了十年白工,还受猪排挤,我是不是得管猪要点看管费啊,我这十年,帮她赶跑了多少头猪啊。”
陆冉白:“。。。。。。”
这是气得不正常了吧。
丫丫的,裴靖远那只王八蛋,活该被猪给拱了。
他没好气的敲了敲她手上的案子,“看出什么来没有?”
“犯罪手法很高明。”
陆冉白直接泄气了,“你慢慢研究吧,说不定能找出什么规律。”
容箬想,规律她暂时找不到,不过,这么变态的手法,她怕研究多了,定力不稳,进去了。
小白说靖哥哥在机场,难道,是要跟傅南一起去清远市?
她给他拨了个电话。
关机。
。。。。。。
中午,和王露、颜平柯一起吃了饭,准备趴着休息一会儿。
早上看了一上午的文件,脑子有点晕!
正迷迷糊糊的,就被一声巨响给惊醒了,她抬头,眸子里带着几分茫然。
声音是从王露那里发出来的,一个穿得珠光抱的的中年女人双手叉着腰,身后还跟着个不停劝阻的男人,还别说,光看五官,还是停俊逸的。
妇女指着王露:“我告诉你,你和陈华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