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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眠怪叫:“你这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裴靖远抬起沉黑的眸,静静看着他。
这目光令陆怀眠心头微凛。
他就知道,大哥绝对不是好说话的主。
这摆明了就是在报复!
容箬不想睡,索性站在门边听八卦。
陆怀眠支吾了一阵,脸有点红,支吾着说:“我最近不是在追一个妞吗?前段时间一直跟老子说些什么介不介意的话,老子当时满脑子都想上她,哪有闲心听她聊些杂七杂八的,也没听具体,敷衍的‘恩恩啊啊’应了几句。。。。。。”
林若胥是个急性子,尤其是还被吊起了好奇心:“说重点啊。”
“重点就TM是,脱了上面是女人,脱了下面还有小鸡ji。”
“扑哧。”
林若胥一时没憋住,喷了。
裴靖远也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陆怀眠脸色青紫,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以后,再也不找女人了?”
林若胥躺在沙发上,笑的都抽筋了,“你是不是觉得,男人更能满足你,老四,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楚,好意思说什么阅女无数。”
“你TM能分清楚,那我问你,这TM是男是女啊。”
他翻出手机相册,黑着一张脸扔给林若胥!
房间里,容箬都快笑趴了。
裴靖远打开门,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衬衫很凌乱,上面的位置被撕破了,从他的位置,能隐约的看到里面的饱满。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心浮气躁,“不想睡觉?”
“嗯。”
裴靖远从衣橱里拿了件浴袍给她,“穿上再出去。”
陆怀眠瘪了瘪嘴,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裴靖远:“大哥,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就算好笑,也尊重一下受害人的心理。”
裴靖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视线平静,“这种蠢事,估计一辈子也就听得到这一次,她喜欢笑就让她多笑笑。”
“艹。”
陆怀眠深受打击,窝在沙发上不吭声。
然后,林若胥却惊讶,裴靖远没有反对这个称谓。
老婆。。。。。。
他是真的动了心思想娶她?
容箬从里面出来,她努力绷着脸,但看到陆怀眠的那一瞬间,还是破功了。
“怀眠哥哥,我给你出个主意,下次绝对不会碰到这种事。”
裴靖远拉着她坐下,手自然的环在她的腰上。
陆怀眠瞪她。
“你下次,看上哪个女人,先让她把裤子脱了你检查检查。”
“。。。。。。”
裴靖远搁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淘气。”
声音很小,除了容箬,没人听见。
刚才说荤话都没脸红的她,这会儿,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西红柿。
陆怀眠厚脸皮的凑过去,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容妹妹,你跟我说说,大哥喜欢什么姿势?别说我这个当哥的没教你,他这种闷***男,最喜欢女人在床上花样百出,还得主动。”
容箬的脸更红了,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裴靖远,他没说话,闭着眼睛在假寐,光从脸上,也看不出是认同陆冉白的话,还是懒得搭理他。
喉结偶尔滚动,睫毛轻微的颤动。
☆、99。098:傻白甜也要有个限度,不是谁都会像裴靖远那样包容你
容箬没呆多久就离开了,下午,还要陪妈妈去律师事务所签离婚协议书。
她们是掐着时间去的,容景天已经到了。
几天没见,又苍老了不少,两鬓都添了很多白发。
穿着上个月妈妈给他买的T恤,似乎瘦了,有点空荡!
看到她们,面上一喜,疾走了两步迎上来:“丽屏,箬箬。撄”
颜丽屏点了点头:“进去吧。”
说完,率先一步进去了,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会忍不住要掉眼泪偿。
“丽屏,”容景天愣了两秒追上来,“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我这辈子。。。。。。”
前方有人下来,他急忙松开颜丽屏的手,拳头抵着唇,故作掩饰的干咳了两声!
颜丽屏早就料到了。
不管什么时候,容景天都放不开面子。
道歉也是,从来不会在公开场合!
等那人走的没影了,他才重新开口,“丽屏。。。。。。”
“爸爸,”容莞从楼下跑上来,亲昵的挽着他的手,高傲的用眼角扫了眼容箬,“妈打电话来说,晚上炖了汤,让您早点回去。”
她穿着今年巴黎时装周上的新款衣服,头发拉直了,没化妆。
稚气的五官已经出落的楚楚动人,她们的眼睛很神似,大大的、黑黑的,每次流转,都是一种风情。
人靠衣装马靠鞍。
才几天时间,已经有世家千金的气质了。
不过,要在她不说话,不翻白眼的时候!
颜丽屏敏锐的察觉到,她将‘家’这个字咬得极重,且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一个念头从她脑子里闪过:“她们现在住在华阳道?”
容景天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错开颜丽屏犀利的眼神,“南漾身体还没恢复,等到恢复了。。。。。。”
“不用跟我解释,她们以后是你的妻女,住在那里是应该的。”
她只觉得,心里木木的。
对容景天最后用一丝不舍也消失了!
这个男人。。。。。。
哈。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有责任感,值得托付终身?
现在想来,简直是愚蠢的可笑。
从头到尾,容箬都没插过话,她虽然是他们的女儿,但她尊重他们的选择。
高律师将协议书的条约再一次复述了一遍,“如果没什么问题,两位请签字吧。”
这份合约,在容箬看来,是完全不合理的。
妈妈净身出户,且不带走男方在婚姻期间购买的一切东西!
容景天拿着笔,半天没签下去,“丽屏,你一定要这么傲气吗?没有房子,你打算带着容箬租房子过吗?”
容莞急忙将协议书塞过去:“爸爸,是她自己提出不要的,你不用愧疚,快点签字吧,妈妈小产后身体就不好,等一下又劳累过度晕过去了。”
容景天气的将笔拍在桌上,“容莞,我跟你阿姨说话,没你插嘴的份,想当容家的二小姐,就多跟你姐姐学学礼仪。”
“对,别像个穷死鬼投胎,一看就小家子气。”
容箬憋了好一会儿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讽刺她,自然不会放过!
律师也是见惯了这种发财忘本的戏码,见他们一时半会儿还签不了,起身说道:“你们先商量,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
颜丽屏慎重的在协议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我不是为了钱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也没出去工作过,所以,现在即使走,也要有尊严的离开。”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这个婚还是离了。
去民政局办手续的时候,她就坐在车里,望着天空发呆!
放的再开,也是会难过的。
没多久,容景天和颜丽屏就出来了,容莞全程陪着,生怕会中途生变。
“走吧。”
颜丽屏握住她的手,掌心冷的厉害,却怕她担心,强撑着扯出了一抹笑容。
“爸爸,”容箬看了眼好像又衰老了的容景天,“好好照顾自己。”
她想,大概,是不会有机会再去华阳道了!
“箬箬,爸爸和妈妈虽然离了婚,但还是你爸爸,我还是会每个月给你打零用钱,你遇到什么事,爸爸还是会拼尽全力帮助你。”
“好。”
容箬没拒绝,这是她应得的,即使捐给孤儿院,也不能便宜了那对恶心的母女。
“爸,她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再给她零用钱了。。。。。。”
上了车,还能听到容莞抗议的声音。
***
离了婚,妈妈整个人都沉默了,一回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晚上吃饭才出来。
“妈,是叫客房服务还是出去吃?”
她这段时间,都尽量不去刺激她的情绪。
“去楼下餐厅吧,这几天,倒难为你了,每天陪着我在这个小套房里呆着。”
在电梯间,正好碰到裴靖远他们几个人,一行的,还有傅南一和上次那个一起抓小偷的乌龙男人!
他们也没料到会这么巧,还是裴靖远先喊了声‘伯母’,其余三个才跟着叫了一声。
但无论神态举止,都是冷漠的多。
容箬挽着颜丽屏站进去。
裴靖远正侧着头,听傅南一汇报公司的事,眉头微微蹙起!
电梯很宽,并不拥挤。
容箬仰头看着楼层的变化,只觉得每分钟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且煎熬。
就连陆怀眠,也不像往常一样凑过来跟她打闹。
这种凝滞,仿佛是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就有了,那么清晰明了的疏离淡漠,让她连主动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林若胥:“今晚夏云要过来?”
慕锦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叮’。
好不容易盼到电梯到一层,门一开,她第一个迫不及待的跳了出去。
她和妈妈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裴靖远一行去了包间,容箬短暂的松一口气,收回视线时发现,那个男人和他们居然是一起的,和傅南一也是颇为亲密。
他当时说他叫什么来着?
傅。。。。。。
宁沛。
对了,昨晚靖哥哥还提过,是傅南一的弟弟。
当时她还觉得名字挺熟悉的!
容箬随意的翻着菜单,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刚才他和傅南一低声说话的情景,整个过程,他也只有在电梯门开的时候看过她一眼。
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颜丽屏打趣:“还没想吃什么?菜单都被你给翻烂了。”
“是不是我点什么你们厨房都能做的出来?”
她抱着菜单,睁着一双纯净漆黑的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
“只要是市场能买到的食材,都能做的。”
“那好吧,我点一盅汤,帮我送去若兰厅给裴靖远。”
“请问,要送什么汤呢?”
服务员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格外古怪,“小姐,这,市场上买不到啊。”
“那就换成猪的吧,猪心狗肺、狼心狗肺,嗯,都是一个意思。”
“。。。。。。这事我做不了主。”
服务生哭丧着一张脸,他不敢啊,那包间里,还有他们家总裁呢。
。。。。。。
包间里。
除了傅南一,清一色的男人!
陆怀眠坐在离傅南一最远的对角线,他现在,对xiong大、腿长、性感,尤其是清远的女人,有种排斥心理。
TM的,当时他脸都绿了。
幸好跑的快,要不然,菊花的第一次都没了!
林若胥坐他旁边,“这光一堆男的,吃饭都没劲,你资源广,叫几个?”
陆怀眠呲牙:“你TM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倒觉得,容箬那方子不错,可以实践。”
慕锦年莞尔,他刚下飞机,林若胥就已经将整件事的具体过程,详细的给他阐述了一遍。
傅南一好奇:“你又做什么了?”
“我抢了老二的女人,他打击报复我呢。”
这个话题,点到即止。
在外人面前,自家兄弟错把人妖看成女人这种怂事,还是不值得宣传的。
聊了些商场上的事,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最后一道,是经理亲自上的,端到裴靖远面前放下,“裴总,这是容小姐给您特别点的汤。”
他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如果不是知道裴靖远和容箬的关系,打死他也不敢送。
林若胥笑了,拿着汤匙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容箬这丫头总算开窍了,知道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经理的汗‘蹭蹭’的往下掉,他看着林若胥连喝了两口,顿时有种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但有这个心,是个好的兆头,对了,这是什么汤,很鲜。”
“猪心狗肺汤。”
林若胥一口汤还含在嘴里,从小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至于当场失态喷出来,拿着汤匙的手哆嗦了好一阵,才平静的放了回去。
“。。。。。。”
全场静默了一分多钟!
而裴靖远微眯着眼,先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汤水,再看向林若胥扭曲的脸。
神色疏淡的吩咐:“给林总拿个碗,多盛一点。”
陆怀眠低头猛吃菜,这种时候要是笑出声,绝对是往枪口上撞。
傅南一脸色难看的很,“靖远,你不用跟她一般计较,让经理端去倒了吧。”
独独只有傅宁沛,饶有兴致的勾唇。
碗很快拿来了,经理盛了满满的一碗放在陆怀眠面前。
“大哥,这是箬箬的一番心意,你怎么能随意糟蹋了呢?还是你自己喝吧。”他觉得自己要哭了。
猪心狗肺汤。
这辈子没喝过啊!
裴靖远态度轻描淡写的很:“知道是糟蹋了,刚才还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