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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抬手就接住了,“我们是比枪法,还是比身手?”
“不用这么麻烦!”南宫寒幽冷的目光朝着湘以沫瞥了一眼,洁白的脖颈上血液正涓涓而流,瞳孔蓦然收紧,毒冷的视线迸射了出来。
他知道beatrice想拿湘以沫的性命来威胁他,逼他投降。如果他真的随了他们的意,把手枪丢了,那他如何救她出去。所以,为了湘以沫的安全着想,他必须装作漠不关心、冷酷无情。
让他们以为这个女人对南宫寒没有任何影响,这样一来,湘以沫对于他们而言,就没有了利用价值,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beatrice割破湘以沫的脖颈,只是在威吓南宫寒,看他是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南宫寒冷眸一眯,突然举起手枪,直对湘以沫,“我最讨厌,女人成为我的累赘!这种女人,还留着干嘛!”
他对自己的枪法非常有自信,枪口看似对准湘以沫的心脏,实则子弹只会从她的肩膀擦过,然后射中她身后beatrice的心脏!
湘以沫看着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眼睛呆滞,目光渐渐涣散,惨白的脸颊上浮现清浅的笑容,她在自己的傻,自己的笨,自己的蠢,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
腹部传来尖锐的抽痛感,她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泛着晶莹的碎光,如离人的泪珠,令人痛彻心扉。宝宝是不是也在心痛,他们的爸爸如此残忍绝决,要亲手要了他们的命。
现在,湘以沫才明白,这个男人血液中就充满了嗜血暴戾的本质,就像与身居来的本能,根本无法改变。
她的心,已经死了。
淡然地笑着,笑容凄凉……
南宫寒严峻的脸上凝结了一层冰霜,紧握着手枪的大掌微微一颤。面对再危险的敌人、面的再残酷的杀戮,他都没有紧张过,可是此刻,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起来,深怕子弹会打偏。
他深吸一口气,深邃的沉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湘以沫,看到她脸上悲凉的笑容,刀割着他的心,他不想伤害她,可是为了她的安全,他别无选择,必须这么做!
“南宫寒,你别乱来,你敢开枪,我就杀了你!”楚展靳举着手枪对准了他!
“那就比比看,谁的枪法比较快!”幽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淡淡地飘了起来,传入了湘以沫的耳朵,冻结的心湖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涟漪。
南宫寒鹰眸收紧,深吸一口气,没有一丝迟疑,快速按下扳机——
“砰——”
这一枪在发射的时候,他就已经心里了然,肯定可以要了beatrice的命!
可是,在南宫寒开枪的瞬间,楚展靳也朝着他开了一枪,枪声合二为一,分贝加大,在大海的上空回旋,直刺云霄。
一下子!
船舱安静了下来!
湘以沫紧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冰冷、死亡。
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马上弹开了眼睛,赫然呆滞。
楚展靳替她挡了一枪,跌倒在地,血水泅泅地从他胸口流淌出来。他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颤着,羸弱的目光凝望着湘以沫,嘴角咧开一抹笑容,“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湘以沫的心骤然一揪,痛得快要窒息了,她轻晃着头,“呜呜……”发出哽咽的哭声。
一个男人,可以为她而豁出性命,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办到,连一丝的爱意也给不了。
南宫寒跌倒在地,手上中了一枪,汩汩的血水喷涌而出,血水蜿蜒成溪,从手心一直流淌到手指,沿着指尖悠悠然坠落。
“该死!”他抽了一口寒气,忍不住低斥道,“本来,我可以要了beatrice的命,都被你给破坏了!”南宫寒额头的青筋突起,隐忍着痛意站起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笑一声,“这个男人对你实在是太衷心了!”
“南宫寒,你真的是好演技!”老奸巨猾的beatrice看破了他的招数,狂妄地大笑起来,“你故意装作不在乎这个女人,然后想要取我的性命,可惜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功亏一篑了!不想她亲眼死在你的面前,你就给我跪下!”
“要我给你下跪?你受得起吗!”
“他受伤了,你们还怕什么,还不快上!”纪战旋大喊一声。
南宫寒只能左手拿枪,可是里面的子弹只有一发,他要留着解决beatrice,所以,他将手枪收了起来。
beatrice的手下知道南宫寒伸手敏捷、反应快速,身上又穿了防弹衣,所以拿手枪根本对付不了他,所以一个个人高马大、膘肥身健的黑衣人,收起了手枪,抄起铁棍,朝着他冲了过去,将他层层包围了起来。
银光闪闪地铁棍在空中飞舞,力道凌厉,带出一阵阵遒劲的罡风,搅得空气中的尘土肆意飞扬了起来。
南宫寒手掌上的血水滴滴答答流淌着,避开众人袭击的同时,还要反击。可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后背是他视野的盲区,还是挨了几棍,“噗……”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嫣红的血珠子在空中绽放成艳丽的花朵。
湘以沫此刻才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还真是个喜欢口是心非的男人,用冷漠绝情来保护她,可是,那一刻,她居然相信了。心口依旧泛着疼痛,如果哪一天,南宫寒真的不爱她了,抛弃她了,她的心就支离破碎了,以后再也不会爱了。
她一边担心着南宫寒的战况,一边还担心着楚展靳的伤势,身体一阵一阵发颤。
婚礼继续
尘土纷纷扬扬,形成一层雾霾,将南宫寒笼罩其中。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凝结着紧张刺激的氛围,打斗声充耳不绝,哀号声此起彼伏。
一个个壮汉被南宫寒撂倒,但是也连挨了几棍,动作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敏捷,反应也没有那么快速。
湘以沫睫毛上沾染着咸咸的泪珠,眼睁睁地看着结实的铁棍落在他的身上,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那几棍就好像打在了她的身上,尖锐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五骸。泪雨纷飞,白皙的脸颊早已被眼泪润湿,泛着凄凉悲恸的幽光。
beatrice冷笑一声,“一匹困兽,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突然撕了湘以沫嘴上的黑色胶带,“南宫寒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其实,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南宫寒分心,无暇避开猛烈的袭击。
“不要打了,你走吧!”湘以沫朝着他嘶声力竭地大喊,“我根本不需要你来救,你给我快滚!”她感觉头越来越晕,冰凉的水正一点一点沁入她的肌肤,噬入她的血肉,虚浮无力的身体微晃了一下。
湘以沫知道,继续交战下去,南宫寒早晚会体力不支,难逃毒手。
南宫寒没有理会湘以沫,扫腿飞踢,挥臂出拳,招式干净利落,动作快狠准。他的手上染满了嫣红的血水,随着挥拳的动作,血珠飞溅。额头布满了汗珠,将乌黑粗硬的发丝润湿,每一次旋身,发梢甩出点点汗滴。
纪战旋见他喘息越来越重,掏出了手枪,“差不多是时候送他下地狱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南宫寒。
湘以沫一慌,大吼一声,“小心!”她不顾脖颈上架着的锋利军刀,朝着身旁的纪战旋撞了过去——
“砰——”纪战旋那一枪打偏了,射中了玻璃。
而,就在湘以沫倾身的瞬间,南宫寒一个转身,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枪,直接对准了beatrice的心脏射出了手枪中的最后一发子弹。
beatrice瞠目结舌,手一颤,军刀落地,没有割伤湘以沫的脖颈。
纪战旋被湘以沫推倒在地,连续朝着南宫寒开了几枪,但轻易地就被他避闪开了。
“少爷!”
就在这个时候,何管家等人冲了进来。
纪战旋眼睛掠过一丝惊慌,见形势大变,只能选择走为上计,他直接从刚刚打破玻璃的窗口跳了出去,坠入了海水中。
何管家立马追了过去,对着碧蓝的海面连续开了几枪。
beatrice的手下,见他已经身中要害,纷纷扔掉手中的铁棍投降。
湘以沫跄踉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南宫寒正拧眉紧盯着她,可是她对他视而不见,直接走到楚展靳的身边,跌坐在地,“楚展靳,你怎么样了?”
他脸色煞白,唇瓣上的颜色一寸一寸褪去,泛着虚弱的白色。血水依旧滋滋地往外流淌着,身下已染了一滩血泊。他听到了湘以沫的呼唤,眼睛微微地翕动了一下,羸弱地看着她,挤出淡淡的笑意,“放心,我没事!”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事,还要用笑容来宽慰湘以沫,让她不要担心。
湘以沫按住了他的伤口,温热浓稠的血水瞬间就将她的双手给染红了,正一点一点从她的手指缝中溢出。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你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内疚一辈子!”
“让我来看看!”滕越简单处理了一下南宫寒手心的伤口,见楚展靳伤势严重就跑了过来,随便扫了一眼,“出血这么多,有危险!”
“那你快救他!”湘以沫揪住了他的衣袖,“你快救救他!”声音哽咽无助。
滕越眉头一拧,回头看了南宫寒一眼,只见他目光泛着幽冷的寒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湘以沫,脸色含霜,愠怒直接挂在了脸上。虽然,此刻他满腔郁结着怒火,还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滕越这才开始对楚展靳采取急救措施,观察他的瞳孔放大程度,测他的心跳速率,做简单的止血措施。
湘以沫始终紧握着他的手,血红的手掌紧紧相贴,“楚展靳,你一定会没事的,要坚持下去!”
楚展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无力地阖上,发颤的嘴唇间不停地飘出,“沫儿……沫儿……”
“我在这,我会陪着你!”湘以沫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暖着他掌心冰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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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船很快开到了码头,救护车已经等在了岸边。
楚展靳随即被送入了救护车,湘以沫也跟了进去。
南宫寒一把拽住了湘以沫的手腕,厉声命令一声,“下车!”嗓音低沉幽冷。
“我不下去!”湘以沫奋力甩开他的手,“楚展靳现在有生命危险,我要陪着他!”
南宫寒的脸色愈加黑沉,眼底笼了一层厚厚重重的乌云,“回去继续完成婚礼!”容不得湘以沫半点反抗,他直接将湘以沫抱了起来。
她血淋淋的手还紧拽着楚展靳不放,浓稠的血液湿滑,一点一点从她的手中滑落……
南宫寒跳下救护车,将她塞进加长林肯轿车中,“现在就去举行婚礼!”
此刻,湘以沫狼狈不堪,头发濡湿凌乱,雪白的婚纱沾染了殷红的血迹,红得灼痛了眼睛。洁白细腻的瓷颈上划了一道狭长的伤口,血珠子还在沁出来。
车中随行的化妆师吓了一跳,第一次碰到如此惊心动魄的结婚过程。在南宫寒鹰鸷目光的扫视下,化妆师不敢怠慢,立即给湘以沫重新打扮。
湘以沫失魂落魄地坐在车中,空洞的眼睛木木地盯着自己的双手,艳红的血迹被一点一点洗去,可是苦腥的血液味还萦绕在她的鼻尖。
血债血偿
南宫寒将沾满尘埃的燕尾服换下,斜倚着真皮座椅,严峻的脸颊宛若冰冷的大理石镌刻而成,线条僵硬,鹰鸷的眼睛笼了一层雾霭,身上散逸出幽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血水早已将缠绕在他手上的纱布润透,正一滴一滴坠落在绒绒的车毯上,绽放成绚烂刺目的荼蘼花。
他手中拿着一杯wiskey,轻抿了一口,动态优雅之中带着慵懒之气,似乎在沉淀着暴风雨来之前的幽静。
湘以沫换下了血淋淋的婚纱,穿上了另一件,样式简约大方,精致蕾丝上绣满了闪闪发亮的珠片,如阳光下的水波般灵动发亮。露肩设计将她优美的锁骨线条衬托了出来,瓷颈上带上了一串珠帘,大大小小的粉色珍珠串成,缠绕在一起,形成麻花状,正好将她脖颈上的刀痕遮掩。一颗颗圆润的珍珠散逸着莹亮的光泽,见她的肤色衬托地更加光洁透亮。
车里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闷得让人透不过起来,直接压抑着心跳。
湘以沫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她正担心着手术室里的楚展靳。
车在一阵镁光灯的闪烁中,缓慢地驶向教堂门口。
何管家随即下车,替南宫寒拉开车门。
伸出一条颀长的腿,黑色的手工皮鞋擦得锃锃发亮,南宫寒一跨入车门,系上了纽扣。绕到车的另一边,将手递给湘以沫。
她微微一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