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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战旋垂眸扫了一下苏逸旻的耳后,神色惊变,“这……这怎么会这样……”
看准了时机,在他垂眸的瞬间,南宫寒扣下扳机,“砰——”子弹快速划出弹膛,飞射了出去,刺穿了冷涩的空气,不偏不倚地没入纪战旋的手腕中。
倏地,一串血珠飞溅了起来。
他一吃痛,手枪随即掉落在地,绵软无力地苏逸旻瘫倒在地。
“小旻!”楚展靳紧张不已,想要跑过去,才走了一步就被纪战旋喝住。
“别过来!”他左手捡起手枪,对准了楚展靳,“我今天离不开这里,就要带着他给我陪葬!”
“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纪战旋狂肆大笑,“什么弟弟!跟个活死人一样,说不定,死才是他的解脱。”
楚展靳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步,“你别乱来,自首吧!”
“站住!听到了没有!我死也不想去坐牢!”纪战旋手一颤,直接扣下了扳机——
“靳,小心!”一旁一个纤瘦的黑色身影冲了过来,直接扑向楚展靳,身体一颤,如秋天的落叶,轻飘无力地倒落下来。
“雅子!”楚展靳随手接住了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偷偷地跟过来了!”她吃力地说道,鲜血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溢出。
纪战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枪,喃喃低语,“我……我居然亲手射了雅子?”手颤抖不已,慌乱失措地走向雅子,“对不起,我不想……”
雅子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向他,“别执着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纪战旋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蹲下身,“我并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雅子羸弱的睫羽翕动了一下,另一只手中藏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蓦地刺向他——
冰凉的银芒一闪,直刺纪战旋的腹部,他目光一滞,眼神狠戾中带着一丝不解,“雅子,你……你为什么……”
雅子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破血袋,往地上一丢,愠怒地瞪着纪战旋,“这一刀,是你欠我的!”
阴险毒辣的纪战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中,而且,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你就这么恨我?”
“没有你,我的人生不会这么悲惨!”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纪战旋凄凉一笑,“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就等着坐一辈子牢,永不见天日吧!”雅子忿然咬牙。在意大利没有死刑,最高刑罚就是终身监禁,在狱中度过残生。
游艇开往岸边,码头停满了警车和救护车,警鸣呼啸,红蓝灯光闪烁。
纪战旋随即被警方扣押,带去医治。
“南宫寒,你有没有事?”湘以沫跑过去,紧张地上下打量他。
“绑架游戏好玩吗?”幽冷低凉的嗓音,一听就令人不寒而栗,心悸胆怯。
赔礼道歉
“呃……”湘以沫咬着唇,露出尴尬之色,明眸善睐瞬间一亮,“我真的被纪战旋绑架了,只不过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顺利逃出来了!”
他寒眸一沉,灼灼的视线紧盯着她。
湘以沫被他盯得有几丝心虚起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眼睛里面有眼屎吗?”
“欣赏一下,传说中的说谎不眨眼神功!”
“谁让你不肯出手相助!”湘以沫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你还有理了?”
“当然!助人为快乐之本,就应该多多助人为乐。不过,像你这种冷血动物是不会明白的!”
南宫寒脸色沉郁,寒星点燃,周遭的空气骤然间冷冽起来,“你别把我给惹毛了!”
湘以沫垂下头,嘟了嘟嘴,“我不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谎言就是谎言!不需要任何修饰!欺骗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南宫寒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加长房车。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湘以沫卖萌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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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的机构给他们几个做了dna鉴定,证实了南宫寒所言不虚,他和楚展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苏逸旻跟纪战旋的确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积压在楚展靳心地多年的心结,终于可以解开了,不用把报仇当成自己的终身使命,不过,在他心目中母亲的形象一落千丈。
南宫寒踏入餐厅,瞥了一眼,长长的餐桌上,凌乱地摆放着几只盆子,上面盖着银色的圆形餐盖,他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湘以沫穿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手中拿着一把大勺子,挪着小碎步,从厨房走出来,低垂着头,吱吱呜呜地说道,“其实,昨天是我不对。”
“本来就是你不对!”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湘以沫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为了向你赔礼道歉,我做了这一桌子的菜!”
“你还会做菜?”南宫寒的声音透着一丝狐疑。
“你被怀疑我的厨艺!”湘以沫将一个个银质餐盖打开,“如何?”
一条条红烧猪大肠在盘子中拼成了字母——sorry。
南宫寒看到那个单词,嘴角抿起一抹淡笑,可是一看到那长长的,油腻腻的猪大肠,他的额头垂满了黑线。
同样是道歉,南宫寒用的是浪漫烟花和鲜花,而她却用的是猪大肠,差距怎么这么大?
“你用猪大肠来道歉,是不是也太有诚意了!”
“不是方便拼成单词嘛!”湘以沫凑近他,“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没有感动,只有冲动!”
“什么冲动?不会是想把这些全部吃掉吧?”
南宫寒嘴角抽了抽,“我想把这些猪大肠扣在你的头上!”
“浪费粮食可耻!”
“猪大肠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东西能吃吗?拿去喂狗才差不多!”
“装的是屎呗!吃的是肠,又不是屎!”
南宫寒将盘子递到她面前,“那你怎么不吃?”
“呃……”湘以沫立即捂住嘴巴,捏住鼻子,“太油腻了,一闻,我就像吐!”
“本来就是嘛,令人作呕的东西怎么能吃!”
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响起,“好香啊!”沈梦妮走进餐厅,一看到猪大肠,顿时两眼放光,“鲁菜中的九转大肠,我的最爱!”拿起筷子就开吃。
南宫寒看着她大快朵颐,一脸作呕的神情,立即转过头,不想多看一眼。
“味道怎么样?”湘以沫问道。
“关你什么事!”沈梦妮的语气透着不和善。
湘以沫指指,“这些都是我做的!”
“怪不得这么难吃了!”沈梦妮将空盘子往旁边一丢,目光灼灼地盯着其他几盘。
都说吃人嘴短,可是沈梦妮吃了她的,还出言不逊。
“这么难吃的猪大肠,我本来就是准备用来喂狗的,你怎么就吃了呢?”
连狗食都吃,她不是狗是什么?
“你……”沈梦妮气得语噎。
“吃了别人的东西,要说声谢谢,这是基本礼貌,幼儿园的老师应该有教过你吧?”
沈梦妮直接抄起桌上的一杯水,往她脸上一泼。
“哗——”
湘以沫随即闭上眼睛,感觉被水扇了一个巴掌,滴滴答答的从脸颊上滑落下来,濡湿了衣襟。
“沈梦妮,你在干什么!”南宫寒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怒斥她。
“你在帮她?”沈梦妮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宫寒不是已经彻彻底底忘记了湘以沫,怎么会帮一个陌生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这么下去,他肯定会再次爱上这个女人。
南宫寒幽冷的寒芒射向她,“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
“我一生气,就失去了理智。”沈梦妮找台阶下。
“那就收敛收敛你的脾气!”南宫寒牵起湘以沫的手走出餐厅,步入二楼他的房间,扔给她一块毛巾,“擦一擦!”
湘以沫充愣呆滞地站在原地,一时间难以适应过来,任由水滴沿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坠落在地板上,绽放成水晶花。在南宫寒失忆之后,她还是第一次踏入他的房间,依旧冷鸷阴暗。
南宫寒从换衣间取出一件孕妇装,她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冻僵了,还是成木头了?”
湘以沫这才回过神来,喃喃低语,“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我只是不想冻着我的孩子!你别多想!”
“哦!”湘以沫木木地应了一声,“我也没多想!”她接过南宫寒手中的孕妇装,转身走向门口。
“换衣室在那边。”
“我回自己的房间!”湘以沫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清楚跟他的关系。
“你在这里换!”南宫寒径直走向门口,出去的时候将门关上。
蛇蝎女人
湘以沫轻柔的目光投向门口,温婉的脸颊上绽放一朵灿灿的笑容,手中紧握着棉柔的孕妇装,似乎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如此真实,如此温暖。
虽然南宫寒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他依旧脾性不改,仍是板着脸关心人。
时间没有在他的心湖留下一丝涟漪,但此刻的点点滴滴,却翻涌起了片片白浪。累累伤痕可以空白了他的脑海,但是无法抨平他波澜起伏的心潮。
湘以沫看到了一丝希望曙光,即便南宫寒记不起她,早晚他也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再次坠入她的温柔之中。
“我们一定可以回到过去!”
她换好了衣服,听到座机铃声响个不停,拿起电话——
“喂?”
“是我!”沈梦妮语气冰冷生硬。
“你找南宫寒吗?他不在!”
“我找你,见个面如何?”
湘以沫纳闷地问道,“我们之间有见面的必要吗?”
“我打算明天就回国了,离开之间想跟你谈谈,你难道不想知道寒给予我的承诺吗?”沈梦妮气焰嚣张起来。
“什么承诺?”
“下午四点,咖啡店见!”
不等湘以沫的回应,她直接将电话挂点了,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隐隐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想要弄清楚沈梦妮到底在玩弄什么把戏,决定还是去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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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照,太阳犹如一个火球,释放者万丈光辉。
郊外空气清新,暖风徐徐,废弃的工厂外杂草横生,在灰沉沉的土壤上披上了一层绿意,细小的蚊蚋在空中打旋飞舞。
后面是一条大河,清辉洒落在波涛起伏的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破旧的工厂中堆着废弃的木箱子,墙壁上的石灰已经剥落,到处尘土飞扬。
沈梦妮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两个痞痞的小混混,“看清楚了,就是这个女人!你们给我记住了,就是她出钱让你们绑架我,强暴我!”她从皮夹中抽出一沓欧元,“这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一半!”
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接过钱,将嘴里叼着的烟蒂往旁边一吐,一只脚弯曲着,斜着肩不停抖动,手往嘴巴里面沾了沾水口,将钱数了一遍,“这买卖实在太简单了,以后有这种好事再找我们哥两!”他将钞票在手上拍了几下,发出脆响。
烟蒂落在散乱的杂草堆上,灰色的烟头忽明忽暗,如虫子一般一点一点往下啃噬,将下面枯黄的杂草也吞噬了,吐出一截截黑色的灰烬……
沈梦妮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四点了,就拨通了南宫寒的电话号码,过了许久才接通。
“你有什么事?”他的语气显然透着一股不耐烦。
沈梦妮惊慌失措地大声喊叫起来,“寒,你快来救救我,我被两个人绑架了,啊……”随着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她将手机往地上一扔,扯着嗓门,惊惧万状地大喊大叫,“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别,别过来……”
两个痞子呆愣地看着沈梦妮声情并茂的表演,对她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差点鼓掌叫好起来。
手机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沈梦妮,你在哪里?”
她随即将电话掐断,“一个搞定!”
以南宫寒的能力,不用告诉他确切位置,凭借她的手机信号,很快就会赶过来了。
“接下来,就等着鱼儿自投罗网了!”
湘以沫一向言而有信,准时到达了咖啡厅,但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沈梦妮的踪影。
滴答滴答……
时间流淌地非常缓慢,她的电话又打不通,湘以沫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在恶作剧,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沈梦妮的电话打来了。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