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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淌地非常缓慢,她的电话又打不通,湘以沫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在恶作剧,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沈梦妮的电话打来了。
“你怎么还不来?”
“我被一些事耽搁了,你现在到城西111号来,我在这里等你!”
“你想见我,自己来找我!”湘以沫才不想当她的傀儡,仍由她摆布。
“这么精彩的一幕,你不来亲眼看看,多可惜!”
“那你自己慢慢欣赏吧!”
手机那头的沈梦妮呼吸骤然加重,显然有些紧张起来,“这关系到你和寒的未来,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
湘以沫蹙拧起眉头,弄不清出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去一探究竟比较好。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随即赶往。
车渐渐驶往人烟稀少的郊区,夕阳渐渐西沉,红艳的火光将天边的云蒸霞蔚染成一片,色彩深浅不一,暖暖的色调,却无法驱散湘以沫心中的焦躁不安。
出租车一停下,湘以沫疾步走向废旧工厂。
沈梦妮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辆红色的跑车倏地停在了湘以沫的脚边,车窗摇下,露出南宫寒严峻的冷脸。
湘以沫一脸纳闷,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我是沈梦妮……”
她的话还没有讲完,两抹身影从一旁的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一手摸着下巴,邪佞地瞥着湘以沫,“湘小姐,一切都按你的吩咐做了,是不是应该把剩下的钱……”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们!”湘以沫的心头升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顿时感觉到自己中了圈套了。
“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当初我们哥俩是听了你的命令,绑了那妞,奸了她,现在任务完成了,你怎么能反悔抵赖呢?”
“你们别血口喷人!”
“我们血口喷人?不信你去里面看看,我们哥俩可是保质保量的完成了你的任务!”
“啪!”南宫寒走出车门,蓦地将车门摔上!全身笼罩着阴森的冷气,冷黑的目光淬了剧毒一般,恶狠狠地射向湘以沫,“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蛇蝎女人!”
漫天火光
湘以沫翦水深瞳泛着破碎的水光,清婉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红润的唇瓣轻颤一下,“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心底翻涌着酸涩的苦水,一点一点腐蚀着她的心脏、脉络、骨髓……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似乎连呼吸都带着灼烧的痛意。
“你不是擅长欺骗,不达目的就不择手段!”南宫寒对于上次的事还是心存芥蒂。
一股浓郁的烧焦味从工厂飘了出来,湘以沫大骇,转头一看,滚滚浓烟从破碎的玻璃窗户中飘了出来,一簇簇火舌,势如破竹一般跳跃欢呼。
“怎么会这样?”两个小混混慌了神,想要趁机溜走,被何管家一把揪住。
“你们两个老实交代!”
“是她,真的是她指使我们干的!”这两个痞子就一口咬定湘以沫。
南宫寒的深眸倏地蹿起一团幽火,红艳的夕阳光辉斜斜地洒落在他的脸上,将眼底的火焰晕染地更加嗜血通红,薄唇一掀,“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还想要杀人灭口!”
“少爷,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南宫寒快速地脱下外套,打开一瓶矿泉水,浇在身上,直接冲进去,却被湘以沫拽住了手臂。
泪光闪烁的眼睛一片凄楚,“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对吗?”水眸抬起看了一眼他冷鸷的冰脸,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心口剜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她失落地垂眸,眼底染上一片水光,“那我证明给你看!我一定会把你爱的沈小姐救出来!”
一滴滴沁凉凄楚的泪滴从湘以沫的眼角滚落下来,难道真的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证明她的清白?难道他们之间已经毫无任何信任可言?难道他们的感情真的像一场烟火,虽然璀璨夺目、轰轰烈烈,可是如昙花一现般短暂,注定最后凋零。
湘以沫一咬牙,直接冲进了工厂……
纯白色的衣袂在轻风中翩飞,卷长乌黑的发丝随风飘荡,夕阳余晖洒落在她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显得如此不真实。
南宫寒怔愣地望着她的背影,沉黑的眼睛早已被红艳艳的火光染红,那抹纤柔瘦弱的背影将他的心脏揪拧起来,蓦然升腾起一股眷恋不舍的感觉,仿佛有一种捆束已久的力量正蠢蠢欲动,要想破茧而出!
何管家骇然,惊恐地大喊:“夫人,你不要去,这里是废旧的**仓库,里面可能有残留的**粉末,随时会爆炸!”
他揪着两名想要挣脱逃跑的小混混,马上转头看向南宫寒,“少爷,你快去阻止夫人,她怀了身孕,多危险……”
话音一落!
轰——
爆炸声,响彻云霄!
火红的亮光将天空晕染成了鲜艳的红色,空气似乎被点燃了,喷出滚滚热气。熊熊燃烧的火舌将工厂包围了起来,不停地跳跃着。
天边的红霞鲜艳如血,如一朵朵绚烂的彼岸花,酴醾绽放,充满了嗜血的气味。
焦灼的空气泛滥着骤然心痛的味道,时间仿佛在这一秒悄然停止了!
何管家也惊呆了,仿佛心跳落了一拍,瞠目结舌,喉咙仿佛被堵塞住了,说不出任何话来。
南宫寒愕然呆怵,黑亮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距,一瞬不瞬地盯着浓烈的火焰,一条一条跳动地火舌仿佛要将他吞噬湮没……
心口传来剧烈的鸷痛,抑制着他的呼吸和心跳,窒息般疼痛的感觉不断往上翻涌。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如烟火般绚烂绽放,顿时头痛欲裂,混沌一片的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一幅幅模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切……
颀长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凝结的冰霜一块块剥落下来,黑暗鸷冷的深眸洇开一层水汽,薄唇低喃一声,“沫沫?”
南宫寒拔腿就冲向熊熊烈火……
“少爷,危险!”
轰——
爆炸声再次响起,反应敏捷的南宫寒转身爬下,飞砾残骸溅落在他的身上。
轰——
伴随着再一次的爆炸声,摇摇欲坠的工厂在顷刻之间就倒塌了下来,滚滚浓烟在炽热的空气中不停地翻滚、打旋、飞舞……犹如一场浩浩荡荡的祭奠,回旋着忧伤的气息。
“沫沫!”南宫寒嘶声力竭地大吼一声,破碎的声音刺破了苍穹,在血红色的天幕中徘徊,萦绕。如杜鹃泣血一般,令人揪心生痛。
锥心刺骨的疼痛如潮水一般涌向他,紧紧掐着他的喉咙,痛得快要窒息了。南宫寒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冲向断壁残垣,搬着一块块烫得发黑的石块。
“沫沫,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沙哑的声音盈满了悲恸的哀伤。
何管家低头拭了拭眼角的泪滴,“少爷,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也跟着他,一起搬石块。
“怎么会这样?”沈梦妮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南宫寒蓦地一顿,转过头,猩红的深眸中氤氲着阴戾暴怒,如地狱魔煞般狰狞恐怖,“你不是应该在里面嘛?!!”一字一顿,如一颗颗冰块砸落水面,教人畏而生寒。
沈梦妮打了一个寒颤,“我……我偷偷地跑走了……”因为心虚,吱吱呜呜,连话都讲不连贯了。
阴鸷的寒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南宫寒霍然起身,一把揪住她的领口,“看你的样子,不像被非礼!你还不老实交代!”
“我,我交代什么?”沈梦妮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南宫寒嗜血的眼神。
“啪!”南宫寒怒甩了她一个巴掌,“死不承认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沈梦妮如拨浪鼓般摇着头,“跟我无关,不是我……”她步步后退,踩到一块小石头,脚底一滑——
“啊——”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她跌倒在地,正好倒在了一块烧得通红地铁板上。
一声叹息
沈梦妮一侧的脸颊、肩膀和胳膊紧贴着铁板,发出滋滋的声音,一股肉烧焦的味道飘了起来,痛得不停大喊大叫。她猛地爬了起来,一层炭黑的皮粘在了铁板上,她半边脸颊血肉模糊,血水汩汩涌出,不停流淌下来,好像惊恐片中的腐尸,狰狞恐怖。
“啊……”沈梦妮看了一眼血肉淋漓的肩膀和胳膊,惊声尖叫着。
“自作自受!”南宫寒冰冷地低斥一句,他蹲下身,不停地挖着,直到双手鲜血淋漓也不停下来,嘴里不停地喃喃低语,“沫沫,你在哪里?快点告诉我,我不能没有你!”黑暗的眼底翻涌着破碎的泪光。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一泻而下,他现在才知道失忆期间对她的残忍,点点滴滴的回忆如尖锐锋利的刀,一块一块割着他的血肉,让他痛得都麻木了。
如果知道如此深爱你,绝对不会如此伤害你。
为何要在这一刻让他恢复记忆,是对他的一种惩罚,让他饱受心灵的煎熬与折磨。
夕阳如血,余晖浅浅地散落在他的身上,孤寂落寞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童话。可是,残酷的现实中并不存在这么美丽的童话故事。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可是,有的时候往往让你来不及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可是,叹息过后注定还是别离。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一错再错,究竟还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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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
隆隆的雷声响起,天空中飘起了绵绵细雨,密密麻麻,斜斜地洒落下来,好像一张浓密的网,错综复杂地交织缠绕着,将南宫寒困束其中,走不出悲痛欲绝的境地。
石砾全部被搬开,但是没有找到湘以沫的一块遗骸,烧黑的石块经过雨水的浸泡显得更加黑沉。
南宫寒背靠着一块大石,身上依旧穿着那件衬衫,不过已经肮脏不堪。他好像变了一个人,颓废邋遢,下巴生了一层胡渣,深邃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粗硬的发丝凌乱。他的手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紧握着那半块蝴蝶形玉佩,脚边散落了一地的空酒瓶。
何管家站在他的身后,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从黑色的布上滚落下来。
“少爷,你别喝了!”
“沫沫……”他喝了一口酒,仰着头,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雨水洒落在他深邃立体的脸上,分不清哪里是雨滴,哪里是泪滴。
滕越轻叹一声,一把揪起南宫寒的衣领,“之前你冷漠无情,现在装什么情圣,你给谁看,小沫沫已经不在了,你要装给谁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南宫寒没有反击,朝他咆哮道,“沫沫没死,她一定不会死的!”
“你理智一点!”滕越又给了他一脚,“她已经死了,就在你面前!你究竟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你死了,小沫沫也不会活过来了!”
“那你杀了我吧,我想去陪她!”沉黑的眼睛闪过一丝迫切。
“以沫如果活着,看到你这样,她会心痛的!想要她原谅你,你就好好活下去,代替她,照顾好她的姐姐”苏梓琳嘤嘤啜泣着,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南宫寒低垂着头,盯着手中的玉佩,“或许,活着才是对我的惩罚!”
没有她,他的世界已经倾倒崩塌了,孤独而活,比任何酷刑都来得煎熬。
沁凉的雨滴落在坚硬的石头上,飞溅出滴滴破碎的水花,空气中氤氲着悲伤的气息,一层一层弥漫,吹不散、化不开……
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个不停,似乎有道不尽的悲伤,诉不尽的哀愁。
“火!”一声惊呼,将尹亚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幽蓝色的眼眸,如湖水般澄澈透亮,金黄色的头发飘逸柔软,不含一点杂色,立体的五官典型欧洲人的特质。
“以沫!”尹亚特拉住了湘以沫的手,俯下身,擦拭着她额角冰冷的汗珠。
蜷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如一只蝴蝶在风雨之中不停地拍打翅膀,透着飞跃沧海般执着。她喘着粗气,睁开沉重的眼睛,模糊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学长?”声音沙哑得简直听不出来是她的银色。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终于醒过来了!”他温柔一笑,如阳光般灿烂。
湘以沫环顾四周,脸上写满了疑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参加一个新品发布会,却听到你意外生亡的消息,想要去出事地点,却被bonanna集团封锁了整条路。我就开了快艇过去,却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