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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跳吧!”湘以沫走了过来,轻飘飘地说道,“死都要死了,为什么还要海洛因?”
“临死之前爽一下不行啊!”沈梦妮狠毒奸佞的目光射向她。
薛彩琴拉拽着南宫寒,“球球你,救救梦妮吧!只有你,撤销诉讼,梦妮才不用去坐牢,她才会活下去啊……”不愧演技一流,老泪纵横,如瀑布一般飞流直下。
南宫寒僵硬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甩快她的手,“你女儿的生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见死不救?”
“每个犯罪的人,都只要演这么一出戏,就可以逃避刑罚,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监狱了!”湘以沫瞪圆双眼,怒火四溢,“不要以为普天之下,都是你孩子的妈!可以纵容娇惯她!”
沈梦妮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死贱人,你凭什么教训我!”她也不演戏了,从高台上跳下来,骂骂咧咧地冲向湘以沫,举起手就想打她。
“放肆!”浑厚的一声怒喊声震住了沈梦妮。
沈业南从门口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一脸阴历,幽幽地轻叹一声,“你们这对母女,简直是无可救药!”
“爷爷,你终于来看我了!救救我好不好!南宫寒从小到大,都是最听你的话,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同意放过我……”沈梦妮一看到沈业南,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时间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
“抱歉,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沈业南一转头,眼底的戾气收敛了起来,和蔼地看着湘以沫,“湘以沫才是我的亲孙女!”
沈梦妮惊吓地张大嘴巴,下巴都快要掉落在地了,六神无主地摇着头,“不可能!爷爷,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一开始,这小子怕我担心,直接把他诈死的事告诉我,我就将沈氏的经营权交给了他。就是不想你们这对母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把沈氏给弄垮了!现在,我打算把沈氏交给湘以沫继承,她如果不是我的亲孙女,我会交给她吗?”
“爷爷?”湘以沫没有想到他老人家一下子做了这么大的决定。
沈梦妮灵魂出窍一般,失魂落魄地跄踉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喃喃低语着,“先是抢了我的男人,再来抢了我的爷爷,现在抢了本来应该是我的沈氏……”她的眼珠子木然一转,顿时变得犀锐凌厉,指向湘以沫,“都是你这个贱女人,抢了我的一切!”
“这或许就是报应吧!你妈曾经千方百计迫害我们,现在报应就落在你身上!”湘以沫语气淡然,看着瘦骨嶙峋的沈梦妮,不免觉得有些悲怆。
“报应!哈哈……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沈梦妮肆意狂笑起来,骨瘦如柴的身体如落叶一般在风中摇晃,似乎站都快站不稳了。
“梦妮,你别这样!”薛彩琴扶住她。
沈梦妮奋力地甩开她的手,“为什么你种的恶果,要报应在我的身上!我为什么要有你这种妈!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颗棋子!当初你就是利用我嫁入了豪门,还利用我挪用公款给你用!逼我嫁给那个半百老头,这样你就可以收取大笔聘礼……你就像个吸血鬼,要压榨掉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才会甘心!”
“啪!”薛彩琴怒扇沈梦妮一巴掌,清脆的声音震得她一阵耳鸣。
跳楼自杀
沈梦妮捂住了脸,侧身跌倒在地,枯黄分叉的头发如乱稻草一般,散落地披在肩头,悠悠然抬起头,怒瞪着薛彩琴,“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
“不孝女,这是你应该对我的说话态度吗?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沈梦妮肆意地咆哮着,瘦削的脸红肿了起来,手指印清晰可见,“有你这样的妈,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反了反了!我苦心孤诣地把你拉扯大,我居然是你的耻辱,你脑子坏了是不是!”薛彩琴手指推着她的脑袋,“你也不对着镜子照照,看看你这样这副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还认你这个女人已经不错了,你居然还嫌弃我这个妈!”
看到她们吵闹,湘以沫唏嘘地轻叹一声,默默地转过身,“我们走吧!”
刚刚还是母女情深,一下子就反目为敌,互相责怪。她们之间只有彼此的利益,个人利益早已高于亲情。
“嗯!”南宫寒点了点头,他也不想继续看这两个泼妇撒野的戏码,简直就是在玷污他的眼睛。
“爷爷,你慢点,我扶你!”湘以沫扶着沈业南,一步一步慢慢走下楼梯。
沈梦妮挥开她的手,“是你教我要不择手段抢夺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我得到了什么?”
“当初我不择手段,不是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只能说你又笨又蠢!”薛彩琴嘲笑着她。
“我真的好后悔,当初听了你的话!”沈梦妮瘫坐在地上,颓废不已,“或许,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不是我,你会享受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你爸是牛郎,说不定,你早就沦为雏妓,受尽男人的玩弄凌辱!你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这个妈!”
沈梦妮眼珠子充血一般,恶狠狠地斜睇着薛彩琴,“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我的报应不是都报在你身上了吗?也对,我生你养你,你为我承担点苦难,也是理所当然的!”薛彩琴气愤地叹了口气,“本来我是在帮你,你居然还反咬我一口!我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好了,现在一切全搞砸了,你就安安心心坐牢吧!”说完,她悻悻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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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将沈业南慢慢地走下楼梯,“寒,沈梦妮已经犯过一次罪,这次她会重判吗?”
“以她所犯下的罪,不是应该关在拘留所,怎么会让她待在戒毒所?”
“你安排的?”湘以沫本来以为他冷酷无情,对于这件事一点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先将她身上的毒瘾戒掉,不然,她永远不会有重新做人的一天!”
湘以沫点点头,“嗯!走上正道才是关键!”
薛彩琴突然怒气冲冲地跑了下来,经过他们身旁的时候,恶狠狠地怒瞪了他们一眼,嘀咕一句,“狼心狗肺!”
“可惜了,已经过了二十年,超过了立案调查的年限,不然以她当年所犯下的罪,肯定能让她去坐牢!”南宫寒幽冷的目光盯着她的背影。
“算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早晚会自食恶果!”湘以沫淡淡地说道,曾经的伤痛已经愈合成疤,如果一味顾影自怜,那么只会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她现在有了一个爱他的丈夫,两个可爱的宝宝,如此幸福,已经别无所求,放下仇恨的心结,幸福的享受每一天,那么,这就是对那些憎恨她的人的最大惩罚了。
天台上。
清风徐徐,将焦灼的气氛吹散了。
沈梦妮无力地跌坐在水泥地上,对面的不锈钢门好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了她现在的样子。脸上没有涂抹粉底,枯黄暗沉,疤痕坑坑洼洼,颜色也深浅不一,因为经常使用粉底,使得皮肤开始溃烂,凌乱的披散着,全身已经瘦得不成人样。她看到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目光却没有马上移开,而是一直盯着看,渐渐地眼睛暗淡无光,失去了焦距,空洞无力……
身体开始一阵一阵发寒,尽管融融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好像有成千上亿只虫子在啃噬着她的骨头,锥心刺骨的疼痛持续蔓延着,渐渐遏制住她的呼吸,羸弱的身体无助地颤栗哆嗦着。
“哈哈……”沈梦妮失声傻笑着,“这样的人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直执迷不悟!为什么没有早点清醒过来?”
她拖动着颓废不堪的身体,走向高台,缓慢地爬了上去,短短一段路,让她额头布满了汗珠。
沈梦妮低下头,看到薛彩琴气冲冲地走了出来,“或许这样,你会有所觉悟了吧!”她突然双臂伸开,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灼灼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眼睛一闭,一滴泪水从眼角悄然滑落,纵身一跃,白色的身影飞了出去——
“啪!”一声震天巨响,惊心动魄!
沈梦妮失重的身体重重地坠落在薛彩琴的面前,鲜红的血液飞溅了出来。
“啊……”薛彩琴捂住了嘴巴,惊声尖叫了起来,呆滞了两秒钟,她才反应过来,嘴巴不停地颤抖着,“梦妮?”
顿时,她开始双腿哆嗦起来,慢慢往前挪,走近一看。沈梦妮倒在血泊之中,泅泅的血水从脑袋下面溢出,她的嘴角沁出一丝血迹。
“梦妮,你不要吓唬妈啊!妈不凶你了,好了好了,起来,快起来……”薛彩琴瘫倒在地,爬到沈梦妮身边,抱起她的头,脑袋已经凹陷,气息全无,好像一个破碎的娃娃,无声无息。
湘以沫他们听到那一声骇然惊心的落地声,马上加快了脚步走下去。
“梦妮,你快醒醒,妈不能没有你,你是妈的全部啊……”薛彩琴嘶声力竭地哭嚷着。
恶有恶报
湘以沫冲到外面,瞥见了地上的那滩血水,但是立即被南宫寒捂住了眼睛,拽入怀中。
“别看,太血腥了!”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湘以沫拿开他的手,“怵在这里干嘛,快叫救护车!”
南宫寒蹲下身,探了探沈梦妮的鼻息,眉头皱起,然后再摸了一下脖颈的大动脉,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湘以沫目光一暗,宛若璀璨的繁星被浓云遮掩了起来,氤氲着一层水雾,心底翻涌着悲切的叹息。
薛彩琴嚎啕大哭,“梦妮,你别丢下妈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温热的鲜血将她的衣服都濡湿了,空气中飘荡着悲伤的气息和血腥的味道。
沈梦妮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变得僵硬起来。
阳光依旧浓烈,骄阳似火,将死亡的气息燃烧殆尽。
很快,警车和法医赶了过来,他们要将沈梦妮的尸体带回去检查,两名警察将薛彩琴拉开,但是她紧拽着她不放。
“梦妮,你是妈的全部,妈不想跟你分开,永远都不跟你分开……”她奋力挣脱开警察的拉拽,朝着门口的石柱撞了上去——
“嘭!”额头与冰冷坚硬的石块撞击出惊心震耳的声音,浓稠的鲜血泅泅地喷涌而出,她顿时颓然无力,沿着石柱瘫倒在地,脸颊上爬满了血痕,狰狞恐怖。嘴里还不停地喃喃低语,“梦妮,我的梦妮……”
“快!快给我止血!”湘以沫慌乱大叫。
法医围了上去,及时做了止血措施,加上马上送去医院抢救及时,薛彩琴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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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业南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亲孙女,多想跟她叙叙旧,但却发生了这桩事,让他们的心情都低落了下来,冲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从医院回来,湘以沫变得沉默寡言,沉郁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魂不守舍。她呆愣地给点点夹了一只明虾。
“妈咪,我要吃糖醋排骨,不是明虾!”点点围着可爱的小围脖,举着小饭勺,樱桃小嘴旁还沾着一粒米饭。
“哦!”湘以沫应了一声,马上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她。
南宫寒放下筷子,用方巾擦了擦手,“你还说自己不脆弱,吓到了吧!”
湘以沫毫无食欲,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只是看,却不吃。“我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沈梦妮死得太突然了,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下子就没了。或许,我们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会自杀了。”
“在她走上歪路,吸食毒品的那一刻,她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她有机会回头是岸,将毒瘾戒掉,可是她却一步步弥足深陷。她对生活已经感到绝望,或许只是想解脱,但是却选择了这种懦弱者的方式。”南宫寒的大掌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一点一点将她冰凉的玉手捂热。
湘以沫侧过身,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就这样死在薛彩琴的面前,对她的打击肯定不小!”
“沈梦妮或许是想用自己的死来唤醒她的最后一点良知。”
“叮咚,叮咚——”尖锐的门铃声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我去开门!”湘以沫站了起来,疾步走向门口,拉开门,“爷爷,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这么快就办完了?”
沈业南走了进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回去收拾了一下行李,准备搬来跟你一起住。”
“啊?”湘以沫一脸惊愕。
“你不同意吗?”沈业南马上唉声叹气,“是不是嫌我老了,会妨碍你们,所以不想让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