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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马上放下酒杯,“小沫沫,今天你亲自下厨了吗?”
“当然!特地为你制作了一桌子的好菜!”
整蛊专家
一走近餐厅,就闻到了四溢的香气,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勾起食欲。
银色的餐盖上面镌刻着精致的团,闪逸着幽亮典雅的光泽。滕越迫不及待打开——
“咣当”一声,餐盘从他的手中滑落,掉落在地板上。
他面前摆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好像刚刚从身体里挖出来,还带着温热的温度,红得鲜艳刺目,泅泅的血水正从血管处流出。
滕越嘴角抽搐了一下,“小沫沫,你……你给我吃这个,是不是太客气了?我是医学教授,不是凶猛野兽,可以生吃心脏!”
“这不是生的,已经煮熟了!”苏梓琳从厨房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大勺,“以沫负责煮熟,我负责酱汁!”
滕越凑近一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颗心脏,“你加了多少色素,才染成这种红色!”
“纯天然,绝对没有使用任何添加剂!”
任司宸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餐盘,“不会也让我吃这种东西吧?”他瞄了一眼,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可惜了,只收到一颗心脏!下次,要让那个人多送几颗来!”苏梓琳打开他面前的餐盖,“你们就吃牛排吧!”
滕越面不改色地拿起刀叉,一切下去,浓稠的酱汁流淌出来,像血一般鲜艳,“这个刀用得太不顺手了!”说完,他把刀叉一扔,起身直接跑了出去。
“哈哈……”任司宸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明明觉得很恶心,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现在肯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大吐特吐了!”他大口吃着牛排,却不见南宫寒动刀叉,“你为什么不吃?”
“吃多了,我担心会消化不良!”南宫寒眼角的笑意意味深长。
不一会儿,滕越就兴匆匆地跑回来了。
“是不是快把胃给吐出来了?”任司宸挑了挑眉,揶揄道。
“吐什么?”滕越脸色正常,他举起手中的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术刀,锋利的银芒一闪,“幸好我车里还有一把从未用过的手术刀。”
他做了下来,一手拿着叉子,一手拿着手术刀,尖锐锋利的刀刃轻轻一碰心脏,就割裂开了,慢条斯理地切了一块,蘸了蘸浓稠的“血浆”,放入嘴中细细品味,“西红柿的酱汁酸甜度刚刚好,还有樱桃的果气,不错不错!”
任司宸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用手术刀切开血淋淋的心脏吃,还一副享受的样子,就好像一名变态杀手,他手一颤,手中的刀叉落在瓷盘中,撞击出铮亮的声音。
“看得这么出神,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滕越切了一大块,裹着血红的酱汁,递到他面前。
任司宸低下头看了一眼那块血肉模糊的东西,胃剧烈抽搐起来,“呕……”他捂住了嘴巴,慌乱地跑向洗手间。
南宫寒轻啜一口清茶,“我都跟他说了,吃多了,会消化不良!”
他跟滕越认识了那么多年,当然对他了如指掌,他口味那么重,这根本不算什么!
“你……你怎么不恶心?”苏梓琳本来想要恶整滕越,显然这一招,到了他那里就不管用了。
“我见血就兴奋,根本不怕这些!”
苏梓琳见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忿忿然白了他一眼,低声嗫嚅一句,“肯定是姨妈巾投胎转世!”
“你说什么?”
苏梓琳撇了撇嘴,扯着嗓门,大喊一声,“我说,你肯定是卫生巾投胎转世!”
“噗——”滕越口中的食物喷了出来,脸色渐渐泛青,然后发黑,最后染红,火冒三丈,“苏梓琳!你……”举着手术刀走向她。
苏梓琳敏捷灵活地一闪身,溜到了门口,“以沫,我晚餐不回来吃哦!”
“知道了!”湘以沫柳眉一挑,含笑道,“多晚回来都没问题!”
苏梓琳把大勺子往滕越身上一丢,疾步跑了出去。
他侧身一闪,躲过了袭击,可是再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跳上了车,扬长而去。悻悻然回到餐厅,“她晚上要去哪里?”
“去相亲!”
“啊?”滕越眉头一紧,看不出是讥笑还是愤怒,“她要去相亲?”
“这次跟她相亲的那位,是她以前在高中的暗恋对象!”
滕越脸色一沉,“相亲是吧?哼哼!”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坏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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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苏梓琳精心打扮了一番,黑色紧身短裙,裁剪简约,落落大方,白色的小披肩,前面缀了一个蝴蝶结,不是小女人的俏皮可爱。头发简单地盘了一个花苞,用银亮的发簪固定,两缕蜷曲的碎发坠在脸颊两侧,时不时调皮地飘动着。
西餐厅座无虚席,烛火摇曳着浪漫的气氛,玫瑰倾吐着芬香的心情。
面对眼前的大帅哥,苏梓琳像害羞的小女生,脸颊泛红,羞涩赧然地低垂着头,只敢用余光偷偷瞄了他几眼。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
“嗯!”苏梓琳点点头。
“你应该是我的学妹!我踢足球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的操场打篮球!”他一只手慢慢地伸向苏梓琳,轻轻地覆在她的手上。
苏梓琳手僵硬了,心跳倏地加快,女生打篮球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都怪她的身高,被老师硬拉到篮球队,她本来已经想好诸多理由请假,来逃避训练。但是自从见到了他,就勤奋地参加训练。
怪不得了,跟滕越第一次见面,坐在急速行驶的车中,她都可以将蛋糕准确地砸在他的脸上,看来当年的训练还是有点用处的。
怎么现在会想到他?
苏梓琳摇了摇头,马上将他提出脑海,挤出一个笑容,“学长……”
“妈咪!妈咪……”飘来点点和球球的声音,两个小家伙马上扑入了苏梓琳的怀里。
“老婆!”
不讲义气
“老婆?”苏梓琳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全身仿佛遭到了雷击,僵硬石化。
滕越蹲下身,将点点和球球搂入怀中,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老婆,你舍得抛下点点和球球,你舍得抛弃我吗?”
“滕越!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什么时候是你的老婆了!”苏梓琳气得大口喘气。
滕越睇了点点和球球一眼,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立即领会,马上抱住了苏梓琳的腿,大喊道,“妈咪,不要丢下我们!”
那位学长面露尴尬之色,显得坐立难安,“看来,我不应该来这里!”他悻悻然站了起来,冷怒地瞪了苏梓琳一眼,转身就走。
一见他走出西餐厅,滕越打了一个响指,“ok!收队!”
点点和球球马上松开苏梓琳的腿,坐到旁边的座位上,嬉笑地看着苏梓琳。
她气得牙痒痒,手指甲抓着桌子上的桌布,“滕越,你这是干什么!”
“解救一个马上要步入水深火热之中的男同胞!”他帅气地撩了撩头发。
“点点!球球!你们什么时候成了尿裤子叔叔的走狗了?”
“他会给我们买冰淇淋!”点点舌头舔了舔嘴巴,一副小馋虫的样子。
苏梓琳欲哭无泪,这两个小家伙居然为了冰淇淋出卖干妈,实在是太心寒了。
服务员把冰淇淋火锅一端上来,两个小鬼就专注地大快朵颐起来。其实,他们才没有这么不讲义气,会为了冰淇淋就出卖苏梓琳,要不是有湘以沫的特别指示,他们怎么会这么干。
“给我来一瓶酒!”苏梓琳语气低沉,隐隐然透着怒气。
“你又没相亲成功,用不着开酒庆祝!”
“我喝酒买醉不行啊!”
滕越成功将那位暗恋学长打退,心情大好,“那位就是你的暗恋对象吗?看来,你的眼光也不咋滴!以你这么man的性格,应该找一个娘娘腔,这样才互补嘛!你这么暴力,他经得起你拳打脚踢吗,你就不要残害他了……”他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苏梓琳那起一个小西红柿,往他嘴巴里一丢,“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三姑六婆,唠唠叨叨个不停!”她用酒精来浇灭怒火,一口一口猛灌着烈酒。
“今天,你整了我,我也整了你,这就算是扯平了!”
苏梓琳心情不好,加上本来就酒量差,才几杯下肚,就醺醺然了,“扯平个屁!”她开始飙粗话,“你不知道,我从十四岁就开始暗恋他了,为了能够天天看见他,每天坚持去练篮球,练得皮肤晒黑了,肌肉变硬了,头发也剪短了……”
“不就是追一个男生,何苦把自己变成一个男生?”
为什么这么辛酸艰辛的暗恋史,从她嘴里说出来,如此搞笑。
苏梓琳酩酊大醉,抬起头,眼神微醺,晶莹的泪珠在眼底打转,恶狠狠地剜了滕越一眼,“你给我闭嘴!当时,我又高又瘦又黑,没有勇气跟他表白,所以就这样毕业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的消息,让他的朋友安排他们相亲,却被你搞砸了!呜呜……”她肆意大哭起来,双手胡乱挥舞,捶打着滕越,“都怪你,毁了我的幸福,你把学长赔给我!”
滕越第一次见到她伤心的泪水,本来以为她大大咧咧的男生性格,不会哭泣,不会流泪。看来,在爱情面前,她也只是一个小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苏梓琳要去相亲,他心头蓦然升腾起一股怒火,好像一块巨石堵在他的心口,憋得他难受,连他一向最爱的工作也分了神,下午由他主刀的手术犯了几个小错,幸好助理医生马上告知他,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如此,魂不守舍的状况,他还是第一次。天色渐渐暗下,他愈加心神不宁,一个冲动,把点点和球球直接拎过来了。
他躲在一旁,鬼鬼祟祟地举着餐单遮挡住脸,在看到那个帅哥触碰苏梓琳手的时候,怒火中烧,实在按耐不住了,就哄骗两个小家伙演了一场好戏。
可是,看到她水亮的泪光,满脸的泪痕,心被蛰了一下,一丝痛意在心头蔓延。攫住她不停挥打的双手,用力一拽,将她拉入怀中。
苏梓琳醉意阑珊,脸颊上泛着诱人的酡红色,眼睛一阖,无力地睡了过去。蜷长的睫毛上沾着水汽,淡淡的妆容有些哭花了,不是狼狈,而是令人心疼的美。
滕越撩了撩她耳畔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既然这样,我就赔你一个男朋友好了!”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的心跳蓦然加快。
这一现象,从医学理智地角度分析,应该是他的身体里分泌了大量的费洛蒙,侵袭了他的大脑,激发了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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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园丁在打扫花园的时候,在草丛中发现的!”何管家将一只文件袋交到她的手上。
一看到这只袋子,湘以沫眉头蹙拧起来,“我不是已经还给了楚展靳,怎么会在这里?”
楚展靳真是固执,他执意要送出去的东西,即便是湘以沫不要,他也随手扔在了这里。
“夫人,这个如何处理?”
“那去还给他!不行!”湘以沫一想,万一他不收,岂不是白走一趟,“还是我亲自去还给他吧!”
“夫人,我给你安排车辆!”
“何叔,你不用跟我一起去了,梓琳一夜没回来,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我有点担心她,你就留在这里,等她回来了,给我来个电话!”
何管家暧昧一笑,“滕越那小子昨晚将小少爷和小姐送回来的时候,不是交代了,苏小姐喝醉了酒晕倒了,所以要将她送去医院!”
青涩初吻
晨曦,阳光浅薄,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投下一束束光沙,如舞台上的灯光一般柔美。郁郁葱葱的绿叶上缀着晶莹的小水珠,山涧的空气仿佛经过清泉的洗涤,甘甜清晰。
楚展靳把蔷薇小屋的钥匙交给湘以沫后,他就从那个屋子搬出来了,住在了半山腰的私人别墅。
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地方只属于湘以沫,他不想让雅子住进去住,才搬出来的吧。
车只能停在盘山公路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林间的小道只能徒步走进去,山路崎岖蜿蜒,好像迷宫一样,那么多年没来,湘以沫只能凭着感觉走进去。
寻觅了很久,走了很多冤枉路,才找到楚展靳的私人别墅。
湘以沫走得满头大汗,要见他一面可真不容易,需要翻山越岭,披荆斩棘。
“开门!楚展靳,快给我开门!”湘以沫气喘吁吁地踹着门。
不一会儿,“嘀”地一声,铁门应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