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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再做深刻的反省,需要这么多字数!”
湘以沫眯起眼睛,笑眯眯地举起一根手指,“老公,一千字,好不好?”
“又不是买东西,可以讨价还价!两千字,一个字都不能少!”
湘以沫闷闷地撅起了嘴,粉红的唇瓣散逸着莹润的光泽,如夜间绽放的蔷薇花瓣,魅惑诱人。
南宫寒俯身攫住了她的香唇,丝丝的甜蜜在唇齿之间蔓延,湘以沫仰起头,主动张开檀口,诱惑着他的湿热的巧舌,巨细靡遗地翻搅她的香甜……
让他尝了一点甜头,湘以沫头一别,“少一千字!”
“亲一口,少一个字!”
湘以沫瞪圆了眼睛,“我的吻这么廉价啊!”她瘪瘪嘴,“算了,我还是乖乖写检讨算了。”
两千个字,那要亲多少口,岂不成香肠嘴了。
南宫寒贪恋着她的美味,低下头,想要偷袭,却被她手一挡,吻在了她的手上。
“寒,有没有纪战旋的消息了?”
“可恶,这次被他逃掉了!”
“他虽然戴着墨镜,但是脸上布满了疤痕,这哪是什么整容,分明就是毁容!”
南宫寒眸光削冷,薄唇掀起讥诮的冷笑,“被他绑架的是心脏外科医生,又不是整容医生,那张脸还留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脸上有疤痕,所以,我觉得他暂时不敢冒然行事,肯定躲藏起来,等脸上的伤口愈合。”
南宫寒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老婆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姐姐越来越沉默了,一天到晚在弹钢琴,沉默寡言,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可能是失忆之后的惶恐失措,让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有恐惧感。我担心她这样下去,会抑郁成病!”
“我会给她安排心理医生!”
“我觉得她需要的不是什么心理医生,而是接触社会,让她燃起对未来的生活的希望!”
“看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让她到孤儿院去教小朋友弹钢琴,小孩子天真烂漫的快乐肯定能够感染她,扫去她心中的阴霾。”
南宫寒点点头,“我会找人安排!老婆……”他浓眉一挑,“是不是应该奖励我?”
湘以沫踮起脚,快速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好了!”
“就这样?”南宫寒抿了抿唇,露出一丝不悦,显然没达到他的要求,弯下腰将湘以沫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大床,“我一向赏罚分明!惩罚要严厉,奖励就应该有诚意一些!”
病入膏肓
“我为什么还不能出院?”苏梓琳天天躺在病床上,快要全身发霉,四肢发酸了。她冷冷地斜睇着滕越,生冷地质问他。
“你不是大姨妈来了嘛!”滕越削着苹果,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知道?”她脸色赧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滕越咧嘴一笑,“护士告诉我的!”
“那这跟我住院有什么关系?”
“你贫血,再流那么多血,当然需要在医院好好调理调理!”滕越强词夺理,硬掰了一个借口。
苏梓琳怏怏然瞟了他一眼,“我之前每次来大姨妈,也没见得休克啊!你是不是在耍我,故意把我困在医院?”
“这,这怎么可能!”滕越的语气有些心虚,清了清嗓音,稳定情绪,“是你的主治医生让你住院的!”当然,主治医生完全是奉命行事。
“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嗯……”滕越吱吱呜呜不知如何作答,“你有慢性病,需要用药物来控制……”他实在编不下去了。
唉!他明白了一个真理,撒了一个谎,就需要继续撒很多谎,来圆第一个谎言。就好像滚雪球,越滚越大,万一拆穿了,不知道苏梓琳会不会气得爆炸,不会原谅他。
苏梓琳隐隐然有种感觉,滕越是在捉弄她,瘪了瘪嘴,“你的苹果切得太难看了!”
“好看的,难看的,吃进肚里拉出来的不都是一样的!”
“影响食欲!”
滕越咽下怒气,“怎样算是好看?”
“切成一厘米长的小立方体!”
“这好看吗?”滕越锁紧眉头,“你的审美有严重的问题!”
苏梓琳头一偏,“你不切,我就不吃!”
“不就是一厘米长的立方体,这有什么难的!”滕越不屑地说道。
苏梓琳将一个针筒递到他的面前,“上面有刻度,正好可以供你测量!我要的数量不多,就一杯子,差不多一百来个!”
“你……”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这有什么难的!”苏梓琳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你可别想使诈,我会监督你!”
反正滕越最近那么清闲,一有时间就来骚扰她,就应该给他找点事做!
滕越磨了磨牙,把满腔的怒火压下,“我每天都在切人肉,不就是切个苹果,对于我来说,小意思!”他刷地举起一把亮锃锃的水果刀,专注地切起苹果来。
“不急不急,你慢慢切!”苏梓琳拿起一个洗干净的苹果,直接啃了起来,悠闲自在地看着他卖力切水果。
阳光渐渐从地板转移到了床边,艳阳高照,熏得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切好了!”滕越大叫一声,甩手将水果刀扔掉,揉了揉发酸僵硬的脖子。
苏梓琳斜倚着枕头,眼睛闭了起来,假寐浅睡。听到滕越那一声大叫,赫然惊醒,慵懒地揉了揉眼睛,喃喃应了一句,“哦!”
“这下你满意了吧!还不快吃!”
苹果早已在空气中氧化成褐色,苏梓琳摸了摸鼻子,“你去把它榨成汁吧!”
滕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你耍我!”既然要榨汁,何必把苹果切成精致的小块。
“你现在才发现,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你……”滕越气结语噎,栗色头发都快要根根竖起来了,拳头渐渐攫紧,骨头咯咯作响。
“你不会想要打我吧?”
在怒火一触即发燃爆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院长,重症监护病房的病人出现了手术后的排斥反应!”护士语气紧张急促。
滕越怒瞪了苏梓琳一眼,“我等一会儿再来找你算账!”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滕越把玻璃杯递给护士,“病人现在的血压,心跳是多少?”疾步走出去。
“院长,这是什么?”护士低头看着一杯子的苹果小方块。
“回去给你儿子搭积木!”
护士咧开嘴,干笑一声,“院长,我儿子已经二十岁了,早不玩积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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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我算账?我才不会给你机会!”苏梓琳悻悻然低喃一句,将手背上的输液针拔掉,偷偷地溜出病房。
滕越不让她出院,她又不是没有脚,难道不会自己走吗?
她偷偷摸摸地往前走,时不时要躲避熟悉的护士,她正躲藏在绿色盆栽后面,突然有一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别烦!”
“梓琳妈咪,你在干嘛?”奶声奶气的声音飘了起来。点点和球球也学着她的动作,躲在盆栽后面,探头探脑。
苏梓琳马上转过身,“点点,球球,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听说梓琳妈咪生病了,要住医院,肯定会无聊,所以来陪陪你!”点点的声音软软糯糯,听着让人骨头都变软发酥。
“真乖!不枉我这么疼你们!”苏梓琳在他们粉嘟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球球像个小大人,撇了撇嘴,悠悠然说道,“梓琳妈咪可以跟尿裤子医生斗嘴,怎么会无聊呢?”
苏梓琳目光一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最近不怎么跟我斗嘴了!”
经球球一提醒,她赫然发现,最近的确非常怪异。滕越不但不跟她争锋相对,还处处谦让她。她让他切苹果,他就切,一点怨言都没有,换做以前,怎么可能会如此乖乖听话。
“球球,你什么时候会让着点点?”
点点水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无邪的光芒,“当然是我生病发烧的时候,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苏梓琳全身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难道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滕越千方百计把她留在医院,还吱吱呜呜不告诉她病情。因为命不久矣了,滕越才会如此谦让她,不再跟她争锋相对。
谎言拆穿
苏梓琳全身石化,表情愕然呆滞,心中泛着苦涩的浓浆,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点点,球球,你们先跟着司机叔叔回家,梓琳妈咪想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她木然地说道,声音绵软无力。
看着那两个小家伙离开,苏梓琳的眼眶渐渐湿润,僵硬地转过身,挪动着机械化的步伐,走向病房,泪水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
为什么要让她患上不治之症,为什么要结束她短暂的生命?
苏梓琳推开房门,一看见滕越站在窗前的身影,冲了过去,扑入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呜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快要不行了!”
滕越脸上的表情瞬息巨变,惊愕、疑惑、欣喜、心痛,拼凑出无味陈杂的滋味。滕越双臂紧紧地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什么快不行了!”
“你不用瞒我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你最近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耍你,你都没有反击,原来……原来我就快要死了,你在同情我!”
“你怎么可能会死!”滕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苏梓琳居然把他对她的好,理解为她快要命不久矣了,让他哭笑不得,“你其实……”
“呜呜……”苏梓琳哽咽地哭着,“我就这样死了,我放不下你……”
滕越一怔,本来想要跟她坦白一切,可是听到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肺腑之言,眼睛蓦地一亮,“你放心不下我什么?”
“反正……反正我快要死了,也不怕丢脸了!”苏梓琳凛然眼睛一闭,鼓起勇气说道,“我喜欢你!”
滕越好像被雷劈中了,嘴巴张大,一动不动,心跳骤然加速,快得似乎就要跳出来了。
“你想嘲笑我,就笑吧!”苏梓琳低头嘤嘤啜泣,将鼻涕眼泪一股脑儿擦在他的白袍上。
怔愣了几秒,滕越才回过神来,“我也喜欢你!”
这次轮到苏梓琳充愣了,“你在同情我?”
“不是同情,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哪天不跟你斗嘴,就浑身不自在!”
苏梓琳拧眉呢喃道,“怎么听上去,如此自虐?”
“梓琳,我们结婚吧!”滕越想要趁热打铁。
“不行!”她摇着头,盈满眼眶的泪水簌簌滑落下来,“我……我就要死了,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怎么能跟你结婚,耽误你?”
滕越已经知道了她的爱意,一咬牙,坦然一切,“其实,你什么病都没有!我把你留在医院,就是为了防止你再去相亲,而且方便我近水楼台先得月。”
苏梓琳正趴在他的肩膀上凄凄婉婉地痛哭流涕,一听到他的话,表情一僵,眼睛里的泪水退了回去,咬了咬唇,缓缓推开滕越,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耍我,很好玩吗?”
“我没有想要耍你……”
苏梓琳不停他的解释,一拳朝着他的眼睛抡了过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个旋身横踢,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她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潇洒地转过身,甩身就走。
滕越逸出一声沉痛的哀吟,捂住了胸口,“梓琳,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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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肆意的笑声此起彼伏,任司宸指着滕越淤青的眼睛,笑得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上了,“滕越,你实在太有喜剧天赋了,不去当喜剧演员,实在太浪费了!”
南宫寒幽幽地叹息一声,“唉!早知道会上演这么精彩的一出戏,我们就应该去现场观赏!”
“一开始是一出凄惨悲绝的韩国爱情剧,女主人公身患绝症,生离死别,期期艾艾!”任司宸说得深情并茂,“可是,一转眼就成了一出狗血喜剧!”
滕越一碰到眼睛,倒抽一口冷气,“你们算不算我的好兄弟,这种时候还落井下石,来取笑我!快点帮我想想对策,怎么争取梓琳的原谅!”
“她现在肯定窝了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泄,你就当她的人肉沙包,供她拳打脚踢,打够了,也就原谅你了!”
“那我也快没命了!”滕越白了任司宸一眼,他算是出的哪门子馊主意,当她的人肉沙包,跟送死有什么差别。“寒,你有经验,快教教我,怎样让她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