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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层热浪翻涌而出,将原本浑浊的空气翻搅地更加浓烈。
夜,泛着撩人之色,黑暗将一切旖旎春色掩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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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没醒?”南宫寒拧皱着沉眉,凝望着病床上的湘以沫。
滕越无奈地撇撇嘴,打了一个哈欠,“从昨晚到现在,这已经是你第十七遍问我了。求求你,你还是把我的嘴巴缝了吧!要不然,直接把我毒哑了吧!”
他本来以为,湘以沫的手术做完了,他可以回去睡大觉了,谁知南宫寒不放他走,让他留在这里跟他大眼对小眼。
“你还没有回答我。”
“快了吧?”滕越敷衍地说道,翻了一个白眼,眼睛一闭,头倚着沙发假寐。
南宫寒走到他的面前,若无其事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啊——”滕越惊叫一声。
“她醒了,你才能睡!”
突然,病床上的湘以沫蜷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滕越兴奋地大叫,“她,她要醒了!”话语一落,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南宫寒一转过身,看到湘以沫已经睁开了眼。
她羸弱地眨了眨眼,适应一下周围的光线,懒懒地瞥了一眼南宫寒,目光随即转向别处。
她在逃避他吗?
南宫寒的眼睛里布了一层血丝,他一宿没睡加上身体受了伤,脸色略显憔悴。他轻笑一声,“看来你也是祸害,中了一枪还死不了。”
明明是关心,可是一开口就变成了奚落。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人,或许这就是他的方式。
湘以沫轻蹙了一下柳眉,低喃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声音微弱,轻如蚊蝇。
“这可是你说的。”
湘以沫阖上眼,“好吵,你走吧!”
看他那副憔悴的样子,湘以沫心头一紧,听上去是冷漠地赶他走,其实是想让他去休息。
隐忍的爱
南宫寒非但不走,还在她的病床上坐了下来,“还轮不到你来赶我走!”
“你要干嘛?”湘以沫瞪大了水润的眼眸,瑟瑟地看向他,深怕他有什么惊人之举。
南宫寒在她身旁躺了下来,阖上疲倦的双眸,“楚展靳随时有可能派杀手过来,还是贴身保护比较好。”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需要他示好,他对湘以沫的态度一改变,就让她感到全身不自在,她害怕自己中了他的温柔陷阱,迷失了自己。
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任务中,她一旦动了真情,就会万劫不复。对不起姐姐的同时,也将让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所以,她必须死死地捍卫住自己的这颗心,建起牢固的堡垒,不能有丝毫的动摇。
“才不是为了保护你!只不过,bonanna集团的首席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死在别人的手里,传出去太丢人。”他的气息渐渐平稳。
湘以沫不再跟他继续争辩,让他入睡。
他安静下来,深邃立体的五官少了戾气,浓黑的睫毛又长又卷,如欧洲人般高挺的鼻梁,薄唇棱角分明,微微嘟着,透着一股大男孩般的稚气。其实他也是个常人,只是责任太重,迫使他不得不冷酷无情。
湘以沫抬起绵软的手臂,替他盖上被子,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男性味道,她的心蓦然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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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一尘不染的车身闪动着流光。
车里一片沉寂,气氛有些压抑。
楚展靳愁眉不展地望着窗外,满脑子都是他的沫儿,为什么才四年不见,她的变化如此之大,个性简直判若两人。
在他的身旁笔直地端坐着一名女子,她肤若凝脂,气质娴雅,她侧过身,水润凝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楚展靳,似乎目之所及,除了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纪战旋坐在他们对面,因为雅子的到来,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但他留意到,雅子除了看楚展靳,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他失落地垂下头,深眸敛上一层暗淡之光。
三个人,各有所思,陷入了尴尬地沉默。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踹了楚展靳一脚。
他回过神来,马上拿起手边的花束递给雅子,“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吗?”
雅子喜笑颜开,“谢谢。”只要他一个关心,她就可以高兴好久,哪怕是漫不经心的,哪怕是敷衍了事的。她接过那束包扎精美的百合花,其实她最喜欢的玫瑰,但是楚展靳总是喜欢送她百合,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要了解她的喜好。
看到明亮的笑言,纪战旋抿嘴一笑。和往年一样,这束花是他替楚展靳准备的,包括下面的浪漫晚宴和生日礼物,都是他精心准备的。
“昨天,死了那么多兄弟……”楚展靳低沉地嗓音响起。
一下子死了一百多人,而且bonanna集团又宣布终止生意关系,“山口组”的总部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应该已经炸开了锅,引起很多长辈的不满。
但是雅子打断了他的话,轻轻地问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要聊工作上的事好不好?”
楚展靳默默地拧眉点头。
浪漫的烛光晚餐,楚展靳整个人心不在焉,而雅子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保持着温婉的笑容。
回到了别墅,楚展靳在冲澡的时候,雅子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却瞥见白色的枕头底下有一抹黑色,她拿起枕头,目光瞬间僵化,心头好像被巨石猛砸了一下。
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出现在楚展靳的床上,答案显而易见,她不在楚展靳身边的时候,他的身边根本不缺女人。
雅子蹙了蹙眉,随手扔掉。她走向浴室,移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水声哗然,浴室里弥漫了一层浓浓的雾气,热气腾腾,形成了淡淡的雾袅,阻碍了视线,形成了朦胧的意境。
楚展靳小麦色的肌肤上沾了一层水珠,在骤亮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晕。他的后背留下了一条条红褐色的抓痕,直刺她的眼睛,心脏仿佛被蛰了一下,生疼生疼。
“雅子,你怎么进来了?”
“靳,爸爸一直催我们快点结婚……”
“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等我有能力脱离‘山口组’了,就和你组建家庭。”
“其实你用不着如此,和我结婚了,‘山口组’不就是你的了?”
“我不想被别人说成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雅子咬了咬唇,失落地垂下头,“你不应该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如果真的爱她,那就会义无反顾,雅子清楚的知道,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我快洗好了,你先出去吧!”
雅子默默地低下头,抬起手,慢慢揭开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褪去……
“雅子,你干什么?”
“身为你的未婚妻,这不是正常的吗?”雅子目光一抬,眼睛里洇开一层水汽,凹凸曼妙的身材令人喷火,随即扑入楚展靳的怀里,温热的水溅落在她莹白的肌肤上。
楚展靳推开她,“雅子,这不像你干出来的事,你应该自重一下。”说完,楚展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雅子瘫软地跌倒在地,任由温热的水滴打在她的身上。泪如雨下,爬满了双颊。
为什么其他女人可以,而她不可以?
只是想成为他的女人,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都满足不了吗?
谜团解开
“老何,你说要不要管管他们两个?”滕越双手抱胸,悻悻然瞪着那两个在病床上同床共枕的人。
两个人恬静地睡着,仿佛呼吸都一致。他们的身体微斜,头轻轻地靠在一起,仿佛连体婴儿一般,不舍得分开。
何管家面露欣慰的笑容,“去你的!你那是羡慕嫉妒恨!你看这幅画面多和谐,多温馨……”
“咳咳!”南宫寒发出两声轻咳。
何管家马上闭上了嘴巴,噤若寒蝉。
“既然醒了,起来吧,跟一个病人抢床睡羞不羞?”滕越撇撇嘴,揶揄道。
南宫寒继续躺着不动,“貌似我也是病人吧?”
“南宫寒,我现在才发现,你的脸皮真的非一般的厚!”
“我早就发现了。”湘以沫幽幽然睁开眼。
何管家敢怒不敢言,默默地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南宫寒脸色一沉,目光一个个扫过去,“是不是我对你们太仁慈了?”
“还狂妄自大,恃强凌弱,冷血无情,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威胁人……”湘以沫细数着他的缺点。
南宫寒侧过身,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你信不信,我可以马上堵住你的嘴!”
“呃!”湘以沫注意他的视线,随即抿紧嘴巴。
滕越继续数落他,“还喜欢剥削压榨劳动力,目中无人,独断专横……”
南宫寒脸部肌肉紧绷,坐了起来,锋利的眸光刺向他。
“怎么?你也想堵住我的嘴吗?”滕越撅起了嘴,“有本事你来啊!”
突然,外面走廊上响起了很大的动静——
“小姐,你不能进去,请回去!”
“我只是进去探望病人而已,让我进去吧……”一个瘦弱的女人拿着一束花被一大群男人拦住,但她还是执意硬往里面闯。
“小姐,你在往前跨一步,我们就一枪毙了你!”几十把手枪齐刷刷地对准了她。
她面色不改,停了下来,“你们告诉南宫寒,我是雅子,我知道他父亲当年死的真相。”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给她搜了身,带她去病房。
雅子不卑不亢地走了进去,送上一束鲜花,“希望你能早日康复。”洁白的百合花上沾着新鲜的露水,闪烁着莹润的光泽。
“谢谢!”湘以沫嘴角扬起善意的微笑,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能随意乱动,所以雅子就把花束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你知道什么真相?”
“你父亲绝对不可能是我的未婚夫杀的。”黑亮的眼眸透着一股坚定。
“你的未婚夫是楚展靳?”
“对!”
湘以沫骇然地瞪大了眼睛,心脏好像被猛地砸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传来揪心的痛意。
她,苦苦等了他四年。
而他,一转身就喜欢上了其他女人,还订了婚。
她还抱着微弱的希冀,希望楚展靳没有变心,他只是身不由己而已。此刻,她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不开始装作不认识湘以沫了,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未婚妻,湘以沫对于他而言,已经可有可无了。
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氤氲着一层水雾,让她的眼神变得迷蒙,无法窥探到她的内心。
“既然他是未婚夫,你当然会为他开脱。”
“我不是在为他开脱,而是在阐述事实。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四年前,你父亲遇害的那天,我就住在你家。”bonanna和“山口组”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来往很密切。四年前,藤井夫妇带着女儿来意大利游玩,南宫寒的父亲就招待了他们。
“你知道些什么?”南宫寒厉声追问道。
“我只知道,你的父亲是被patrick的手下一直追杀到了悬崖而被击中生亡,但是楚展靳在前院就被炸弹炸成重伤,是我带他去了日本。”楚展靳伤得太重,晕迷了三年,雅子照顾她三年。
时间和地点是不吻合,如果是他杀了父亲,那么他早就逃命了,怎么可能回来,还被炸成重伤。
南宫寒拧眉深思,“将姚美娜摔下二楼的那个人,是他吧!”
“对!”雅子随即解释道,“但,那是一个意外!姚美娜以为他要去追杀你,所以缠着楚展靳不放,想要抢夺他的手枪,其实他是为了救我,一个杀手正拿着手枪对准了我,他情急之下,踹开了姚美娜,谁知,她就从楼梯上翻落了下去。”
“你的言辞跟姚美娜有很大的出路。”
“我说的都是真的!姚美娜已经摔下楼,昏迷不醒,她怎么知道在千米之外,你的父亲是谁杀害的?”
一语,点中了要点!
看来,是姚美娜对楚展靳恨之入骨,她想借南宫寒之手替她报仇,所以把杀父之仇诬陷在他的身上,让南宫寒对他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
湘以沫始终相信他,做不出那么残忍的事。虽然,真相大白了,但她心里还是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憋得难受。
南宫寒冷冷地轻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让我原谅楚展靳的所作所为?”
“当然!我这次是诚心诚意来向你们赔礼道歉的。”雅子弯腰拿起那束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