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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冷冷地轻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让我原谅楚展靳的所作所为?”
“当然!我这次是诚心诚意来向你们赔礼道歉的。”雅子弯腰拿起那束鲜花。
“光凭一束花就让我原谅他,你想得是不是太简单了?”
雅子手伸入鲜花,取出一把手枪——
“你……”南宫寒反应敏锐,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枪对准她的同时,将湘以沫揽入身后,微眯起厉眼,“这就是你诚心赔礼道歉的方式?”
滕越和何管家纷纷举枪对着她——
雅子浅浅一笑,慢慢地将手枪对准自己的心脏……
为你而死
清凌凌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天花板上一盏盏灯光如繁星般散落水中,突地,一抹健硕的身影在水中快速划过,身姿矫健,宛若游鱼。
“靳,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游泳!”纪战旋急匆匆地赶过来。
楚展靳手臂一挥,倏地从他脚边游过,“你要一起来吗?”
“雅子,不见了!”
“不见而已,她又不是三岁小孩,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她在你的书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要把你和南宫寒之间的矛盾给解决了。”
“真是胡闹!”楚展靳怒斥一句,“哗——”地一下,钻出了水面,疾步走出低下游泳室。
“雅子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纪战旋跟上他的脚步。
“她一个弱女子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不是越帮越乱!”
“你对雅子好一点,她也就用不着千方百计引起你的注意,用不着苦心孤诣讨你的喜欢!”
但是纪战旋不知道,楚展靳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好。终将是要离开她,如果回应了她的感情,只会伤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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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赶到医院,但已经被南宫寒的人包围了起来,他们根本进不进去,无可奈何之下化装成了医生。
“这里,应该就是这个病房!”纪战旋发现病房外有很多黑衣人,每隔几步伫立一个,笔直挺拔,严正以待。“这么多人,怎么办?”
楚展靳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过去,但随即被拦了下来。
“你不准进去!”
楚展靳亮了亮医生的工作证。
“这个病人由院长直接负责!”
他垂下头,缓缓转身,作势要离开,蓦地黑眸一闪,一把拽过黑衣人的手臂,转身一拽,一个过肩,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哼。
刷地,所有人掏出手枪对准了楚展靳。
“你再敢动一下,我们就开枪了!”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嘴角勾着淡淡的冷笑,手伸向门把——
“砰——”
病房里面传来了一声震耳发聩的巨响,整幢楼都震得微微摇晃起来,余音飘荡不散……
楚展靳心头一颤,推门而入,“雅子!”他错愕不已,为什么雅子的手枪对准了自己。
一枪射在湘以沫中枪的位置,顿时鲜血如注,汩汩地流淌下来。
雅子听到了他的呼唤声,缓缓地回过头,翦水明眸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一丝悲凉的淡笑,“为你,我死都可以。”
“你……”楚展靳上前一步扶住虚软倒下的雅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我是自愿的!”她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退去,呈现病态的斑白,缓缓地摇了摇头,看向南宫寒,“这一枪是还你妻子的,希望这件事你可以既往不咎。”
湘以沫的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傻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对自己开枪。扪心自问,换做是湘以沫,她也未必有如此勇气。楚展靳何其有幸,能拥有这样一个爱他的女人。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楚展靳会选择她,因为这种女人值得他选,湘以沫输得心服口服,是时候放下了。
“傻瓜!笨蛋!谁需要你这么做!我不稀罕!”楚展靳抱着她娇软无力的身体,双手捂住了伤口,但血水依旧翻涌而出,将他整只手染红,温温的热度却可以灼痛他的掌心,灼伤他的心。
雅子手指微微一颤,咬了咬牙,蓦地扳动了一下扳机,枪口正好对准了她的膝盖——
“砰——”
她瘦弱的身体猛颤了一下,喘着微弱的气息,气息奄奄地说道:“这一枪是……是还给姚美娜的……这样,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雅子!你……”楚展靳正专注于给她止血,没想到她又对自己开了一枪。马上抢过她的手枪,一脚踹到墙角,“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只会让楚展靳亏欠她的越来越多,对她的愧疚越来越深,越来越不忍心抛弃她。
南宫寒面不改色,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一副悠闲自在的姿态,冷淡的目光看着雅子,“好,既然这样,就一笔勾销!”说得云淡风轻,似乎这件事对他而言无痛紧痒。
“那……那bonanna的武器……”雅子羸弱地说道。
“可以卖给你们!”
“谢谢……”吐出最后一个字,她缓缓阖上眼,晕倒在楚展靳的怀中。
滕越伸了一个懒腰,无奈地哀叹一声,“唉……又有得忙了!”
楚展靳随即横抱起雅子冲了出去,送入手术室。
湘以沫看着地上那摊殷红的血迹,恍然出神,嘴角扬起一丝欣慰地淡笑,“得妻如此,妇复何求。”
“你太单纯了,这个女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南宫寒冷讽地轻笑一声!
“什么?”
“演了一场苦肉戏,一石二鸟!一是,让楚展靳对她有愧意,从此死心塌地,这是女人控制男人的手顿之一。二是,她如此有‘诚意’的道歉,如果我不接受,传出去岂不是我没有气度,跟女人一般见识?所以,她是双赢!”
“可是,她开枪射自己是真!”她能狠得下心伤自己,说明她肯定爱楚展靳至深。
“没伤中要害!”
枪是对着心脏,却朝着斜上方射出,根本伤不到心脏。对着膝盖开的那枪,没有打中膝盖骨,而是在大腿上方,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只是伤了点皮肉而已。
扫地出门
湘以沫顿时觉得那摊血红得令人刺目,一个女人的演技可以如此炉火纯青,可以对自己如此残忍决绝,那实在太恐怖了。
他们的世界充满了杀戮、血腥、计谋,湘以沫根本与他们格格不入,让她笑里藏刀,她学不来;让她杀人如麻,她办不到。她能做的就是不同流合污,离开的那一刻依旧纯洁如初。
姚美娜演戏一流,简直是卧薪尝胆,为了心爱的男人可以装那么久的残废。雅子更是技高一筹,简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了心爱的男人可以对自己开枪。看来,女人必须有一计傍身,才能无往而不胜,那就是演技!
“你不会认为我替你挡枪也是一出苦肉计吧?”
“是与否,你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南宫寒没有直面回答她。
原来,在他眼中替他挡子弹只不过是一出戏而已。无所谓,反正她不需要他的感激,也不需要他的愧疚,更加不需要他的爱意,这样,岂不是更好。
“你……”湘以沫停顿了一下,犹豫地问道,“你真的会放过楚展靳吗?”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湘以沫知道他的戒心还没有放下,还是在防备着她。南宫寒就像一只的狡猾狐狸,将自己深深地藏匿起来,万一被人看穿看透,那他就会无法生存。
而湘以沫同样将真实的自己伪装起来,心脏外筑起了牢固的城墙,抵御一切因素触及她的内心。万一,哪一天,她的心墙坍塌了,那颗羸弱的心脏就会被伤得千疮百孔。
他们之间的距离即使近在咫尺,也阻隔了两道心墙,即使紧紧拥抱在一起,也温暖不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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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南宫寒一从医院回来,直接冲向姚美娜的房间,一脚踹开她的房门。
已经日上三竿,姚美娜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做着梦梦,嘴角挂着浅笑。一声巨响将她吵醒,她愤愤然大吼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是不是手脚不想要了!”
“是我!”南宫寒脸色寒鸷,下颔紧绷,淡淡地说道。
姚美娜一听是南宫寒的声音,先是一慌,随即流露出欣喜之情,“我……我不知道是你。”刚刚还是粗暴的狮吼功,现在立马转变为娇柔婉转的鸟啼声,“哎呀,你怎么现在来,我蓬头垢面的,难看死了……”她捂住自己的脸。
“为什么要骗我?”
姚美娜娇羞的表情随即一僵,“什么骗你,我不懂!”
“楚展靳是杀我父亲的凶手,这是你的亲眼所见吗?”
“当然!”姚美娜信誓旦旦,眼神充满了坚毅,表情真的是完美无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呵呵……”南宫寒轻笑一声,“姚美娜,你什么时候练成了说谎不眨眼不脸红的神功了?我父亲在千里之外的悬崖边遇害,你早就从二楼摔下去,昏迷不醒,你是怎么亲眼所见的?”
姚美娜瞠大了眼睛,嘴巴一张一合,“这……这个……”吱吱呜呜了半天,也编不出一个谎言来解释。
“第一次,你陷害我妻子推你进游泳池,我可以当成你是叛逆任性。第二次,你筹划绑架她,找人非礼她,我可以当成你年少不懂事。第三次,你割破了她的手腕,我可以当成是你失手不小心。我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可是,结果你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反而变本加厉!你早已不是我所认识的姚美娜,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姚美娜慌了,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寒哥哥,你不要赶我走,我不是诚心想要骗你的,我知道你一心想要找出当年杀死伯父的真凶,所以才会说是他。再说了,我也不是纯粹诬陷,她真的把我扔下了二楼,刺杀伯父的计划他也有参与,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其中的一份子……”
“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
“那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姚美娜眼底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地问道。
“你想要掐死我妻子,我不会留一个时时刻刻想要动歹念的人在身边!”
姚美娜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微微摇着头,“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赶我走?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吗?她究竟有哪里好,她可以为了你不顾生死拦住杀手吗?”
“不要以为你救过我,就可以当成你可以骄横跋扈的倚仗!你在外面居住的房子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你的生活费我会定期打到你的账号上!你,如果还死不悔改,我会将会送去更远的地方,让你一辈子回不来!”南宫寒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姚美娜掀开被子,冲下床,重重地跪倒在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双腿,梨花带雨地说道:“寒哥哥,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些事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不要赶我走……”
“还有三分钟,搬家公司的人就到了,你想这样子供人参观,我不介意!”南宫寒冰冻的脸上没有一丝松动。
这里的佣人那么多,居然叫来搬家公司,看来他真的想跟姚美娜彻底划清关系了。她手一松,南宫寒疾步向前走去,瞥都没有瞥她一眼。
“呜呜……”姚美娜瘫倒在地,望着他决绝寒冷的背影,伤心欲绝地嚎啕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不过喜欢你,难道这有错吗?我只不过想把你身边的女人赶走,难道这有错吗?为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单恋,注定一身伤痛。
脸面丢尽
南宫寒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醒了?”
湘以沫马上紧紧阖上眼,嘀咕一句,“没有没有!”
“喝了!”南宫寒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滋补的当归乌鸡汤放在她面前,对待下属般绝冷的命令语气,容不得半点反抗。
湘以沫皱了皱眉,泛起一脸的苦涩,“怎么又是汤?”
这一幕每天都要上演,简直是恶公公,逼失宠冷宫娘娘喝毒药。
“滕越说,你现在只能喝流质食物!”南宫寒什么时候开始把滕越当成圣旨了?
“我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吗?不是睡就是喝,这是今天第几碗了?田七红枣汤、花生猪蹄汤、阿胶大枣羹、天麻鲫鱼汤……”现在湘以沫只要一听到汤,就想吐。
“喝!”南宫寒不跟她扯废话。
湘以沫不畏强权,摇摇头,执拗地说道,“不喝!”
“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