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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耐和淡漠,将她伤害成这样,为什么连一丝的歉疚之意都没有?
“在林子里,你明明知道一旦爆炸,我难逃一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既然要杀南宫寒,免不了牺牲。”
湘以沫凄凉地苦笑一声,鼻尖泛着酸楚,扬着头,让泪意倒流回去,已经为他流了太多的眼泪,而现在,已经不值得了。
“原来,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件可以轻易舍弃的牺牲品而已。如果……”她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瓣,幽幽然说道:“如果换做是湘以沫,你还会毅然决然地引爆炸弹吗?你还是会牺牲她吗?”
她的心剧烈地颤抖着,期待着他的答案,同时也害怕他的答案。
楚展靳手中的杯子微微晃悠了一下,泠然的清水泛起层层涟漪,他随即镇定地说道,“这个假设不存在。”
“假如,南宫寒没有救我,我被炸死了,你打算怎么向湘以沫交代?”
“我不会让她知道。”
“呵呵……”湘以沫发出干涩地苦笑,眼角闪动着泪光,“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爱湘以沫,如果你爱她,就不会伤害她唯一的亲人,让她伤心痛苦!”
“你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楚展靳加重了语气,“你这个姐姐被收养之后,有想过找她吗?有关心过她吗?你说,她会对你这样冷漠无情的姐姐有什么感情!”
亲人就是亲人,她从来没有埋怨过姐姐。“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了,我想把我姐……”湘以沫脱口而出,又说错了,随即改口,“我妹妹接走!”
“十几年对她不理不睬,现在又来装什么假惺惺!”
“你把她留在你身边算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了什么,情人、情妇还是玩物!”湘以沫忿忿然说道,太过用力,气虚有些不稳,手按住了伤口喘着粗气。
“这个用不着你管,她自己会做决定!”
“你让一个躺在床上的植物人,怎么做决定?”
“她已经醒了。”
一听到湘如沫已经醒了,她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可以跟姐姐交换过来了,“你怎么没有马上通知我!”
“她暂时已经失忆了,根本不认识你是谁!”
“什么?”简直是晴天霹雳,好不容易醒过来,怎么又失忆了。
“笃笃笃……”一串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我和你丈夫毕竟火拼过,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比较好!”说完,楚展靳推门走了出去。
湘以沫蹙紧了眉头,姐姐已经失忆,她怎么办?怎样才能挣脱这个身份,却不会影响到姐姐的未来?
她,一筹莫展。
“湘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还不能下床走动。你突然不见了,你的家人都急死了,到处在找你。”两名护士朝她匆匆地走过来。
湘以沫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
护士推着她回去,经过婴儿房的时候她让护士停了一下。
“哇啊,哇啊……”时不时有婴儿嘹亮的出声从里面传出来。
一个个粉粉嫩嫩的小婴儿宛若天使般可爱,蹬着小腿,挥着小粉拳,小嘴巴嘟起,一举一动,憨态可掬。
湘以沫嘴角情不自禁地悄然上扬,水亮的眼睛中充满了慈爱的目光,手情扬起,放在玻璃上。
“湘小姐,原来你这么喜欢宝宝啊!那要快点抓紧生一个了,你这么漂亮,将来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会非常可爱。”护士喃喃地说道。
湘以沫脸上柔和的笑容渐渐僵硬,她还有当母亲的资格吗?
走廊的尽头,一双鹰凖般犀锐的目光紧盯在她的身上。
“少爷,看来夫人真的非常喜欢小孩,你要不要考虑生一个?”
“怎么,你想当奶爸了?”
何管家咬咬牙说道,“少爷,不管你将来有多少个宝宝,都由我来带!”
南宫寒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看不出来,原来这是你的远大人生目标。”
他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居然不领情,“少爷,夫人只想有个完整的家,仅此而已。”
“看来,你对她很了解嘛!”
“我不是对她了解,只是,这是所有女人的愿望。”
“你什么时候变成妇女之友了?”
不要让我恨你
“看够了没有!”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的不悦。
湘以沫无动于衷,眼睛里一片呆滞空洞,愣愣地望着婴儿,把他视为透明人一般。
“老何,把滕越找来,给她检查检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何管家为难地哀叹一声,“又何必呢!”
“何叔,你去把滕越找来吧,给他检查检查,是不是得了狂躁症!”
“我……我尿急!”何管家夹在这两个人中间,真的很为难,还是找个借口溜掉。
“你还真的是寸步不让!”
湘以沫身上有一股不屈服的倔劲,哪怕已经伤痕累累,哪怕是筋疲力尽,她还是不会服输,竭尽全力反击。
“难道任你欺凌吗?我没那么自虐,也没那么贱!”
南宫寒面色一沉,冷厉地命令道:“回去!”
“不回!”她双手紧抓着轮椅的转轮不放,抓得太用力,伤口处传来丝丝锥心之痛。
南宫寒愠恼地冷睨了她一眼,直接弯腰俯身,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你明明知道斗不过我,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挣扎,伤的只有你!”
“放开我,不要碰我!”湘以沫现在非常反感他的任何触碰。
南宫寒全身郁结着一股怒气,紧绷的脸色宛若刀削般凌厉,他大步流星地走向病房。
“砰——”一脚重重地将房门踢上,宛若一声惊雷,震彻整幢大楼。
“惨了惨了,少爷又要兽性大发了!”何管家无耐地看着那扇紧锁的大门,默默地期待湘以沫能自求多福,他马上转身,这下真的要去找滕越了,快点来灭火。
南宫寒随手将她扔在床上,质问道:“为什么我不能碰你!”
湘以沫眉头轻蹙,手捂住了伤口,清泠的目光迎上他鸷冷的视线,不畏不惧,“既然我肮脏的身体不配生下你的宝宝,那么,如此肮脏的身体怎么能玷污你高贵的手呢!”她自嘲着冷笑道。
“你……”南宫寒听到她如此侮辱自己,心头一揪,觉得这个话语非常刺耳,“我碰了有如何!吃惯了山珍海味,就不能尝尝山野小菜了吗?贵妇有贵妇的滋味,荡/妇有荡/妇的味道。”他不顾她的反抗,倾身压住她柔软的娇躯。
“我还这个病人,你不要这么不要脸!”湘以沫奋力挣扎着,伤口撕裂般的疼痛令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额头随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一颗颗闪着晶莹的光泽。
南宫寒如一头发了狂的猛兽,俯身攫住了她微微轻颤的唇瓣,牙齿粗鲁地撕咬着,磨刮着,泛白的嘴唇渐渐红润,仿佛沁了血一般。幽冷地眼眸蓦地一敛,闪过一道邪恶地怒光,锋利的牙齿咬下,一丝灼灼的痛意传来,随后腥苦的味道在口齿之间蔓延。
“嗯……”湘以沫吃痛地闷哼一声,眼睛里染上了一层泪水。把她当成了什么,挂着妻子的称谓,其实跟情/妇有什么区别。随时随地供他发泄,还容不得半点的反抗反对。
“唔……”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奋力反抗。
南宫寒幽沉的目光染上了一层嗜血的血色,就好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嘶……”粗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纱布已被嫣红的血液染红,他突地目光一沉,动作暂停。
湘以沫以为他还有那么一丝良心未泯,可谁知下一秒他把纱布直接撕掉,红肿的伤口正滋滋的流淌着血液。
南宫寒低头轻轻地舔/舐,温热的舌尖将血液一点一点卷走,炽热的吻渐渐下移,一路成诗……
“不要让我恨你!”湘以沫紧闭双眼,绝望地大叫一声。
“我又不要你来爱我,恨不恨,无所谓!”他经历了一次次的生死,爱,对他而言早已成了奢侈品,他从不稀罕。下一秒,夹杂着愤懑地怒气直接贯/穿了她。
狂风暴雨侵袭而来,湘以沫无力反抗,只能咬牙忍受着。渐渐地将她包围了起来,困顿其中,无法逃离。泪痕悄然地爬满了她的脸颊……
一个男人,她诚心待他,苦苦等了他四年,而他却用炸弹来回报她。
另一个男人,她为了救他,用纤瘦的身体替他挡了一枪,而他却用践踏自尊来回报她。
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此刻,湘以沫觉得好冷,宛若掉进了一个冰窖,一丝一丝寒冷从四肢五骸渐渐蔓延到了她的心脏,将她整颗心冰冻起来。
什么承诺,只是虚假!
什么爱情,只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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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越和何管家飞跑过来,站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病床摇摆出的暧/昧吱呀声。
“怎么办?”
“不知道。”
两个人怔愣地面面相觑。
“要不要拉个警界线,不要让其他人靠近?万一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的医院不是一家正规医院。”滕越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其实,我担心避孕药的副作用会伤害到夫人的身体,所以从三个月之前我就开始偷偷的减少剂量,夫人受伤期间,没有下避孕药。”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在少爷面前说了,你想他把我给杀了啊!”
滕越拖着下巴回想,“貌似近期,她一直受伤。”
何管家点点头,“从她掉入鲨鱼池,大腿受伤开始,我就没放过避孕药。”
“哈哈……”滕越大笑一声,拍拍何管家的肩膀,“以后,你家少爷要是兽性大发,就别拦着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有小小少爷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里?”
滕越背对着他摆摆手,说道,“我去准备药,小沫沫的伤口肯定又要重新包扎了。”
不听话的女人
滚烫的吻如雨点般密集,侵袭着湘以沫身上每一片肌肤,她现在就好像一条暴晒在阳光下的鱼,嘴巴无力地一张一合,想要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在炽热的烘烤之下气息奄奄,等待着窒息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触碰她?
女人,就不能纵容,一旦放纵了,她就无法无天了!
南宫寒就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诫她,来征服她!当他的女人,就要无条件服从他,不听话的女人,就要接受惩罚。
喷张的肌肉积蓄着力量感,沁出一层汗珠,让古铜色的肌肤显得更加莹亮,如同蜡染的一般,彰显着男人野性的魅力。滚烫的汗珠渐渐汇聚,最后坠落在娇软的身体上,好像一滴蜡油,灼烫着她的肌肤,她猛地轻颤了一下。
湘以沫渐渐陷入昏迷,但随即被他粗暴的索取激醒,重复重复几次后,她接近崩溃的边缘,她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身体无助地颤栗着,锋利的贝齿一下子割破他的皮,陷入血肉中,一股浓稠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南宫寒沉黑的眼眸一片死寂,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痛意,猛地加快了节奏。
在她螓首惊呼中,他彻底发泄出积压许久的怒意,翻身推了推她,挑衅地问道:“我不能碰你吗?”
“……”她双眼紧闭,蜷长的睫毛被泪水润湿,红肿的唇瓣上沾着一丝血迹,体力不支地晕厥过去。
南宫寒微微蹙了蹙眉,“为什么脾气那么倔?”
跟他对着干,根本吃力不讨好,聪明的女人学会如何奉承,可是她宁愿自己愚笨,就不愿抛弃自己那卑微的自尊,沦为他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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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一杯水倒了这么久?”雅子温声细语地问道。
楚展靳将那杯早已冷却的玻璃杯放在她的面前,“我现在去了哪里,用了多少时间,都要向你一一汇报了吗?”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雅子急忙解释,没有哪个有骨气的男人,愿意沦为妻管严,雅子一不小心,踩踏了他的禁忌。
“那场戏演得非常出色,南宫寒将武器卖给‘山口组’了。”
雅子柳眉微蹙,“其实,我那么做,并不是为了‘山口组’,而是为了你。”
“你是为了我,所以才会演得那么卖力。”她的那点伎俩,楚展靳还不清楚嘛,其实,他不想在南宫寒面前揭穿而已,所以才会表现地如此伤心欲绝,配合她演出,“下次要表演,先提前知会我一声。”
雅子并没有感到非常惊讶,释然地笑了笑。如果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说明这个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