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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并没有感到非常惊讶,释然地笑了笑。如果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说明这个男人也太逊了,不配她喜欢了。
“如果,我动真格,开枪射中自己的要害,你会为我难过吗?会感到愧疚吗?”
楚展靳笃定地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
“你如此用心的包装自己,在人前呈现最完美的一面,怎么会让自己变成残废。”
雅子淡淡一笑,“还是你最了解我!”所以在他面前,她不用辛苦伪装。
“愧疚不是爱,不能维持一辈子。下次,你不要这么做了。”
“嗯!”雅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垂下了头,眼底刷地一下润湿了。
愧疚不是爱,可是她得不到他的爱,难道连那一丝愧疚感也给不了吗?
或许,下次,她应该对自己更加狠一点。这样,或许结果就不同了。在他心目中,不再是心计女,而是,一个为爱奋不顾身的傻女人。
“藤井先生,非常希望你能回去疗养身体,他已经派来了私人飞机,明天你就飞回日本。”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这里还有工作放不下!”
“我不回去!”雅子语气坚决,她不能丢下楚展靳和他的初恋双宿双飞。
楚展靳目光一沉,“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固执了,这一点都不像你!”
雅子为了能够虏获他的心,一直对他言听计从,她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好。她咬了咬唇,嗫嚅道:“好,我回去,但是我的伤一好,马上会过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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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湘以沫发出一声痛苦的呢喃声,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一看到南宫寒那张俊逸深邃的脸庞,马上眼睛一闭,似乎不愿多看他一眼。
南宫寒拍了拍她的肩,“都醒了,不要装睡了!”
虚弱的湘以沫脸色惨白,他的触碰似乎好像触电一般令她反感,翻过身子偎向枕边,纤细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好像遭受了风霜雨雪的侵打,瑟瑟发颤。
冷厉的眼眸凝上一层暗光,“起来,把药给吃了!”
“不吃!”湘以沫闷闷的声音透着一股怒气,他居然还要灌她避孕药。
南宫寒悻悻然抿了抿薄唇,“需要我来灌吗?”
“吃就吃!”反正要跟他划清界限了,湘以沫坐了起来,喝了一口白开水,把两粒药塞进嘴巴咽了下去。随手一甩,将玻璃杯中的水朝他脸上泼去,“我把避孕药吃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哗——”
清泠泠的水带着凌厉之势,拍打在南宫寒的脸上,霎时,他的脸色泛黑,目光含针,水沿着紧绷的下颔簌簌滚落,“什么避孕药,你吃的是消炎药!”
她的伤口有些发炎,滕越给她配的药。
湘以沫尴尬地蠕动了一下唇瓣,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泼他,倨傲地扬起头,“那又怎样!”
两个人怒目瞪着对方,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空气摩擦着火药味。
痛下毒手
滕越蹑手蹑脚走进病房,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他凑近南宫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南宫寒斜睇了他一眼,“我看你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需要泼凉水给自己降温,不是欲求不满是什么?”
“那是我泼的!”
滕越佩服地竖起了大拇指,“女中豪杰!”
“你是不是想被泼硫酸!”
滕越吐了吐舌头,靠向湘以沫,“听到了没有,下次泼浓硫酸!我提供浓硫酸,你负责泼!”
“滕越,这也是男人说出来的话吗?”
“我们这是强强联手!”
“滕越,我想出去透透新鲜空气。”湘以沫冷冷地瞥了南宫寒一眼,“有这个人在的地方,空气都变得混浊了。”
一是为了避开他,二是寻找逃出去的路线。
“滕越,你有没有安眠药?”一走出病房,湘以沫就问他。
“你需要安眠药干嘛?”
“最近可能睡得多了,晚上经常失眠。”湘以沫揉了揉额头,装出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安眠药有副作用,而且很容易上瘾,还是食疗比较好。”
湘以沫气得快要撞头了,“你不知道整夜睡不着有多痛苦嘛!”
“反正南宫寒一夜能七次,你睡不着,就叫他起来陪你做运动好了。”
湘以沫哀怨地叹息道,“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精神崩溃,神经衰退,生不如死……”
“好了,我给你就是了。”
“我要特效的!”
“南宫寒兽性大发的时候你就别服用了。”
“为什么?”
“他那么卖力地表现,你却呼呼大睡,非常伤男人自尊的!”
湘以沫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丝黠笑,反正这些安眠药是用来孝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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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夕阳渐渐沉落,天色一点一点暗沉下来。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湘以沫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璀璨的霓虹,茫茫的苍穹,她多么渴望回到原来的世界中,找会失去的自由。
南宫寒冲了一个澡走出浴室,腰际围着一条浴巾,健硕的肌理勾画着紧绷的肌肉线条。粗硬的黑发一甩,水珠沿着结实的胸膛蜿蜒而下,滚过坚硬的腹肌,最后渗入浴巾中。
“在看什么?”
湘以沫缓缓转身,“医院又不是你的家,病房也没有你的卧房气派舒适,你怎么天天待在这里不回去?”
“我也是病人!”他转过身,秀了秀后背的伤。
虽然已经愈合结痂,长出了纷纷的新肉,可是依旧触目惊心,狰狞恐怖。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弱不禁风了,这么一点皮外伤也天天住医院!”
南宫寒寸步不离,让她怎么逃走,既然他赖着不走,那就休怪她痛下毒手!
“怎么,你要赶我走吗?”
不愧是南宫寒,洞察力那么敏锐,湘以沫随即挤出一丝笑意,“怎么会呢?只不过,医院的床那么硬,你那么矜贵,怕你睡得不习惯而已!”
“有你这个人肉抱枕在,怎么会不习惯!”
湘以沫羞得脸颊飞扑上两朵酡红色的红霞,“你想不想喝点酒?”她好像变戏法一样从衣柜里取出一瓶酒。
当然,这是一瓶加料的红酒。她偷偷地让护工大妈去买的,把融化了的安眠药用注射器刺穿软木塞打了进去。
“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庆祝一下,你没有被炸死,我没有被射死,我们劫后余生!”湘以沫用开瓶器打开红酒瓶,给他倒了一大杯。
南宫寒优雅地端起酒杯,透过光看了看红酒的色泽,凑近闻了闻酒香。
看到他如此举动,湘以沫表情一僵,背脊沁出一层冷汗,难道漏出破绽了,“有什么好看的!”
“庆祝我们劫后余生,怎么能用如此廉价的酒。”
湘以沫瞥瞥嘴,“不喝就算了!”伸手想要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可是他却举了起来,递到嘴边。
“用来漱漱口吧!”南宫寒轻抿了一口,眉头一皱,全部吐了出来,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不要喝了,这红酒已经变质了。”
湘以沫吓得瞠圆了眼睛,“变质,这怎么可能。”
“味道有点苦。”
这也喝得出来,他那张嘴简直可以跟狗的鼻子匹敌了。
没事,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幸好湘以沫有后备方案,不过要有点小小牺牲。
湘以沫扶住了额头,“我好晕哦!”身体一软,朝着南宫寒的方向倾倒。
南宫寒随即抱住她,“你怎么了?”
“可能是站得太久了。”
南宫寒将她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本来身体就没有好,还下地满房跑。”
他放开她的瞬间,湘以沫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莹润的眼眸中闪烁着细碎迷离的幽光,“陪我躺一会儿。”
早上,她见到南宫寒,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的态度却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让南宫寒记起了她上一次主动,是为了获取给楚展靳的消息。那么,这一次,肯定有蹊跷。
倒要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样,南宫寒不动声色,躺在她的身边。
湘以沫亲密地依偎着他,宛若一只小猫在他身上乱蹭,其实她并不是在勾引他,只是在寻找在哪个地方下针比较顺手。
南宫寒浓眉紧紧锁紧,这个女人在干嘛,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惹火?
“你别动了!”南宫寒抱住她,阻止她继续扭动,“你再磨蹭下去,难保我不会干出什么事来!”
就是这个时候!
湘以沫眼睛蓦地一亮,她的手圈住了南宫寒的脖颈,缓缓地伸向他的枕头底下,摸到了一个冰凉的针筒……
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脑后进行,南宫寒根本不知道。
锋利的针闪着银色的寒芒,倏地,朝着他的后背刺去——
留书出走
南宫寒敛紧呼吸,鸷冷的黑眸紧紧地盯着她,蓦地,薄凉的嘴角一勾,在针筒刺进他后背的瞬间,他倏地一个转身,攫住了她的手腕,凌然的目光瞥了一眼她手上的针筒,质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抹杀亲夫吗?”
湘以沫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咬了咬唇,“这……这个,我这是在自我保护,万一你等一会儿又兽性大发,弄伤弄疼了我呢?”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怕这个?”南宫寒的手掌一用力,她的纤柔细手咯咯作响,仿佛骨头都要快被他捏碎了。
“好疼,放开我!”湘以沫眼角沁出了泪花。
“没想到你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不耍点计谋怎么赢得了你!”湘以沫面对强权暴力前面,依旧不缺不服。
“耍些雕虫小技,你还是赢不了我!”大掌用力一捏,她的手因为血液不流通,依旧涨得发青,吃痛地松了手,针筒掉了下来。
南宫寒拿起针筒,尖利的针尖上缓缓沁出一滴清澈的水珠子,“浪费了多可惜,你要不要来尝尝这滋味?”
“对付我这个弱女子,你难道不觉得丢脸吗?”
“那你准备怎么向我道歉?”
湘以沫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声如蚊蚋,气若游丝,一听就知道她是在敷衍了事。
“没诚意!”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这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鸡肚肠,爱斤斤计较!”
“都被我当场抓包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还死不悔改,爱得寸进尺!”
“那你觉得怎样道歉才算是有诚意?”
“跳支舞来欣赏欣赏!”南宫寒双手放于脑后,摆出一副闲情逸致的姿态。
湘以沫眸光一转,“我已经从良了,只卖身,不卖艺!”她突然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主动吻住了他的唇,经过他的一番调教,她知道什么才算是吻,轻轻地舔舐着他薄凉的唇瓣,用舌尖慢条斯理地勾描着,巨细无遗,虽然还有些青涩笨拙,却甜美诱人。小手在他的身上探索着,摩挲着他健硕的肌理,游弋向下,指尖轻轻一拨,解开了他腰际的浴巾……
深邃的黑眸渐渐笼上了一层迷蒙的幽光,蓦地双手抱紧她,炽热地回应着她,随即将主导权抢了过来,搂住她纤细的柳腰,翻身一滚,两个人的位置随即倒转。
灼热的吻宛若滚烫的铁烙,在她的脖颈、锁骨、胸前烙下一个个暧昧红印。
在他沉入美味香甜的时候,湘以沫的手状似痛苦的抓紧了床单,慢慢滑到床边,手伸入床垫下,又拿起另一只针筒,这次,她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扎入他的后背。
南宫寒感觉到一丝刺痛,随即意识到遭到了暗算,眉头一拧,淬毒的目光射向她,“你……”
“这叫兵不厌诈!”湘以沫吐了吐舌头。
南宫寒识破了她的诡计,肯定开始掉以轻心,并且有足够的自信认为,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再犯,挑战他的威严。可是,他没有想到,湘以沫根本不惧怕他,而且抱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斗志。她在这个房间里的好多角落藏了针筒,准备随时随地给他来一针。
“你用了什么药?”
“不要紧张,一点镇静剂而已!”这是她从医护站偷来的。
湘以沫推开渐渐失去知觉的南宫寒,爬下床,换上偷来的护士服。因为外面有很多南宫寒的人,所以还要乔装打扮一番,她选了一只艳丽的酒红色口红,掩饰她憔悴的面容,转头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南宫寒一眼,脸上随即绽放一抹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