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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vip包间有厕所。”
“裤子来了!”何管家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随即表情僵住,一股恶臭气味扑面而来,入眼的是三个呆若木鸡的男人。
露出马脚
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一脸无辜地望着南宫寒,她面前是一滩呕吐物。
南宫寒的脚僵直,一动不动,脚上的皮鞋经过酸水的清洗,显得尤为发光透亮,黏黏稠稠,沿着鞋边往下坠——
何管家微微一愣,“看来,我还需要再走一趟。”他倏地转身,立即走了出去。
滕越回过神来,朝他大喊道:“喂,我的裤子!”起身追过去,可是走到门口就折返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如何走出去见人。
他转身看了一眼南宫寒,顿时暗自庆幸,“幸好泼我的是酒,不是呕吐物,不然,洗掉十瓶沐浴露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掉这种恶心的酸臭味。”
南宫寒寡薄的唇瓣一抿,目光狠戾地射向湘以沫,“你……”
“你不会还要我舔掉吧?”湘以沫打断他,睁大了水润的明眸,用力眨了眨,一脸无辜状,“我肯定又会吐的!”
“舔不干净,就给我洗干净!”
没想到南宫寒没有再为难她,湘以沫速速从地上爬起来,“好!我给你洗!”她挤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听上去满心欢喜,其实眼底晕染一片怨怒。
什么,还要给他洗脚?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女佣人吗?
又不是湘以沫故意要吐他,还不是他自己把脚凑过来的!
滕越幽叹一声,“唉……这服务真周到!”
“你羡慕吗?要不要我帮你洗一下?”
滕越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自己的濡湿的裤子上,随即摇头,“我洁身自好!”
湘以沫马上端了一盆水出来,捏着鼻子将他的鞋子脱掉,袜子扒下来,将他的脚按入水盆中。
清凌凌的水面上冒着滚滚热气,袅袅然上升,将他整只脚湮没。
南宫寒正倚着沙发闭目眼神,蓦地弹开眼睛,眼底晕染着一层黑气,眉头一簇,蓦地将烫得通红的双脚举起来,脚正好踹在了她的胸口,“你想烫死我啊!”
那一脚正好踹在了湘以沫的伤口处,尖锐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到了她的心间,疼得全身冒出一身冷汗来。侧倒在地,手捣住了心口,大口抽气。
南宫寒知道那一脚是有点重,但也不至于让她痛得倒抽冷气,“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
湘以沫知道现在不能露出任何马脚来,她随即咬咬牙爬了起来,隐忍着痛意,虚弱地笑了笑,“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水太烫了,我给你加点冷水。”
本来湘以沫故意倒了热水,想整整他,结果他的脚上没有烫出水泡来,反而她被踢了一脚,要是被他发现她的心口有伤,肯定会露馅,所以她必须忍住,快点把他们几个打发了。
湘以沫不敢惹怒他了,加入了一半冷水,水温降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脚洗了。
脚洗是洗干净了,可还是有点酸臭味,“你别担心,我有秘密武器!”湘以沫倏地口袋中突然掏出一样东西。
“你想干什么!”南宫寒反应敏捷,快速掏出手枪对准她。
他以为湘以沫掏出的是手枪,她是仇人派来的杀手。可事实是,她从口袋中掏出一瓶香水,用喷嘴对准他。
一个举着手枪,一个拿着香水,两个人对峙的画面多了几分喜感。
湘以沫撇撇泛白的嘴唇,对着他的脚丫子喷了两下,“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怎么突然流了这么多汗。”南宫寒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她。
额头上的汗珠被面具遮挡住了,可是脖颈和胸前也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很热,不行啊!”
“你穿得这么风凉,还热吗?我看你是紧张吧!说!是谁派你来的?”
“你有迫害妄想症吗?我如果要害你,有的是机会,你怎么可能还会活到现在!烦闷你用脚趾头想一想,谁会派一个像我这么菜的人来加害你,跌跌撞撞,连酒都端不动不说,还身体那么差,吐了你一脚。”
“寒,她的汗不是紧张出来的,是痛出来的!”不愧是医生,一眼就看出来。
湘以沫担心他联想到刚刚那一脚,随口说道,“我大姨妈来了!”
“原来你经痛!”
“嗯!”湘以沫用力点点头,“痛得严重了,就会吐。”
“每次来都这样吗?”
“唉……老毛病了!”
“看来你体寒体虚,你要煮点红糖生姜汤喝。”
“喝了,效果不明显。”
……
两个人一问一答,怎么给她看起病来了。
南宫寒越来越气愠,凌厉地目光一扫,“滕越,你什么时候成了妇科大夫了?”
“我涉略甚广!”他最后总结一下,“你少吃生冷的东西,多多休息,穿得保暖一些,像你这种现象生过小孩后,就会有明显的改善了。”
“滕越,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的医院改成妇科专科医院!”南宫寒突然暴怒。
他马上捂住了嘴巴,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踩到了他的禁忌。
这次,湘以沫是因为生宝宝的问题,才跟南宫寒闹矛盾,留书出走,所以,他现在听不得生小孩这个话题。
“我是应该要多多休息,所以,我先走啦!今天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多多担待啊!”湘以沫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慢着!”
南宫寒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简单的两个字,却吓得湘以沫的小心脏又加速跳动,呼吸急促。
她脸色惨白,僵直地转过身,“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快要血崩了,请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当然是在心中咒骂。
“把面具摘了!”
湘以沫水眸蓦地瞠大,露出惊恐愕然的表情,吓得全身微微一颤,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散,吱吱呜呜地说道,“这……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突然要她摘面具?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就是湘以沫?
放开我女人
“怎么,你害怕了?”南宫寒挑了挑眉,低沉暗哑的嗓音仿佛是从地狱里飘来的魔音,可以瞬间刺穿湘以沫整个人的心脏!
“害怕?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湘以沫装作若无其事,双手握拳,手指甲掐着手心的肉,借助痛意让自己保持镇定,“我长得奇丑,怕玷污了你的眼睛。”
“能有多丑?”
“朝天鼻,高颧骨,单眼皮,满脸雀斑、黄褐斑、晒斑,脸颊上还有一块青色的大胎记,一颗大黑痣,一条疤痕……”
“能丑成这样,活着简直就是你的勇气!”
湘以沫嘴角僵硬地勾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我活着就是为了衬托世界的美丽!”
“可……”南宫寒幽魅的声音突然拖长了音调,“可是,我还是想看一眼你的容貌,就当是看怪物好了!”
“我也好奇,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长成这幅鬼样!”滕越也燃起了强烈的好奇。
“你们看了我的样子,不怕晚上睡觉做恶梦吗?”湘以沫的脚一寸一寸慢慢地往后挪,做好了随时随地准备逃跑的准备。
南宫寒霍然站了起来,他赤着脚站在地上,一步一步逼近湘以沫,鹰凖的厉眸紧紧地钉在她的身上,“你有什么不可示人的?”
“长成这幅鬼样子,我自卑不行啊!”湘以沫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瑟缩地往后退。
站在他前面,她显得娇小柔弱。他颀长的身影,将她瘦削的身体笼罩其中,凛然强大的气势迫人,“你的牙齿……”近距离,南宫寒看清了她不是没有两粒门牙,而是在上面涂抹了黑色,“你干嘛要扮丑!”
“这叫个性,懂不懂!”湘以沫已经退到了墙边,无处逃遁。
南宫寒眼睛微眯,锋芒犀利,“我倒要看看,你的长相到底有多个性!”他抬起手伸向她的面具——
在千钧一发之际,湘以沫紧闭上眼睛,双手捂住了面具。
“色狼,放开我女人!”一声细腻的响声从门口传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短发女子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一头酷酷的短发,带着一副墨镜,一举一动彰显着阳刚之气。
这场面,也太有喜剧性了!
滕越和任司宸端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这一场好戏。
一听声音,湘以沫就知道她是苏梓琳,她一直知道湘以沫在“夜…色”跳舞,所以偶尔会来这里玩,因为她长相甜美,又不会任何拳脚功夫防身,所以每次来都会乔装打扮一番。最好的乔装就是装得非常中性,她本来就有一米七五的个子,只要戴上假发套,再穿上一身中性的衣服,马上变得帅气十足。让人看一眼就以为她是蕾丝,这样一来,就没有色狼再骚扰她了。
“你的女人?”南宫寒手一顿,停顿在半空中。
“干嘛!你歧视同性恋啊!”苏梓琳蛮狠地走过去,帅气地将湘以沫拉到自己的身边,手拦住了她的药,“宝贝,别怕!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你!”
湘以沫马上就配合她演起戏来,小鸟依人地贴近她的怀里,娇滴滴地说道:“honey!他们要我摘面具,我死都不摘,我的美貌只有你一个人能欣赏!”
说这么恶心的话,她都冒出一身鸡皮疙瘩来。要不是刚才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她非直接吐了不可。
苏梓琳一向最会撒娇,恶心肉麻的话信手拈来,“宝贝,你倾国倾城的美貌不管是男人、女人、人妖见了,肯定都会为你疯狂!”
湘以沫用力点点头,埋进了她的怀里,马上嘴角咧开,暗自偷笑。
“呕……”滕越夸张地做出呕吐的表情,“你们少在这里恶心了,我快要吐了,快滚吧!”
“你才恶心!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湘以沫拉拉苏梓琳,“honey,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三个培养感情了!”
“原来他们要3p啊!”苏梓琳口无遮拦地说道。
湘以沫不去看南宫寒的脸色黑到哪种程度了,拉着她,就往外跑。
“什么3p,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变态,回来把话说清楚!”滕越追了出去。
苏梓琳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哈!多大的人了,居然还尿裤子!”
滕越马上停了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裤裆,尴尬地回应周围射来的诧异目光。
这下脸丢大了!
那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下次不要被他撞见,不然,非扒她一层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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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口气跑出了“夜…色”酒吧,钻进了苏梓琳的车,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沫沫,刚刚实在太刺激了!”苏梓琳摘掉墨镜,她的脸色已经吓得惨白。
“幸好你反应快,不然我死定了!”
“那几个人是谁?怎么缠着你不放?”
湘以沫并没有把自己代替姐姐生小孩的事告诉苏梓琳,一来,是她的蛋糕店刚开不久,非常忙碌,不想她再为自己操心。二来,南宫寒是个狠角色,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要给她舔麻烦。
“几个色狼!”
“以后你再遇到这几个色狼,你应该打得他们屁股尿流!”
“呵呵……”湘以沫干笑两声,以她的身手,对付几个小喽啰不成问题,但是她要对付南宫寒,那还是直接缴械投降算了!
“沫沫,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
湘以沫摘掉面具,拭了拭额头的一层冷汗,“没事,天气热而已。”不管遇到什么,承受什么,她都习惯自己忍受,自己扛。
“嘀——嘀——”一辆布加迪威航朝他们的车开来,骤然间,耀眼的强光直刺她们的眼睛——
惨了!
她脸上的面具摘掉了!
隔窗对骂
湘以沫用手挡住了刺眼的强光,瞥了一眼那辆布加迪威航的车牌号,脸色刹变,双手马上捂住了脸颊,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南宫寒没有看到她的样子。
可是,他的车直接停在她面前,车门一开,南宫寒气势冲冲地走了下来,一脸愠怒,走到窗边,伸手敲敲车窗,怒吼一声,“开门!”
给他开门?
除非她脑子不正常了!
湘以沫双手遮住脸颊,露出一条手指缝,偷偷地扫视着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开不开门!”
“不开就是不开!”湘以沫紧咬着牙,不妥协。
南宫寒紧紧攫紧了拳头,指骨咯咯作响,猛地朝着她的车窗抡去——
在千钧一发的瞬间!
湘以沫挂了一个倒档,猛地一脚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