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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所有人自顾自窃窃私语,似乎对这枚朴素的戒指不感兴趣。
“100万!”
一声叫价,将现场所有杂乱的声音压下,瞬间沉寂无声,谁会花十倍的价格去买一枚朴素的戒指,探究的目光纷纷射向楚展靳,他目光坚定,似乎并不是一时冲动。
南宫寒薄凉的唇瓣微微轻启,“1000万!”语气淡然,低沉的声音轻轻在空中回旋,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湘以沫当场石化,双眼瞪得发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竞拍师微微一怔才回过神来,随即打了鸡血一般,大喊道:“1000万!这位1号先生报价1000万,有没有人出更高价!”
疯了,花1000万买一枚小钻戒!
“2000万!”楚展靳冷睇了南宫寒一眼,高高地举起竞拍号码牌。
坐在他身旁的雅子也吓了一跳,本来以为他花100万买下那枚戒指向她求婚,心里甜滋滋的,可是现在他分明是在跟南宫寒较劲,“靳,我不喜欢那枚戒指,算了吧!”
一个贤内助,不仅要估计他的颜面,而且还要时时刻刻替他化解矛盾。因为未婚妻不喜欢,他不继续加价,输了也不丢脸。而且,“山合组”刚刚跟bonanna冰释前嫌,这在这种公开场合不适合挑起矛盾。
“3000万!”南宫寒云淡风轻地说道,大有跟他一较高下的挑衅味道。
之前,湘以沫还担心自己设计的戒指拍卖出去,可是现在,成了全场叫价最贵的珠宝了,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淡淡地苦笑了一声,楚展靳算是什么意思,诺言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还要这枚戒指干嘛?
南宫寒只是想打败他,所以一次一次叫价压过他。
她设计的戒指就成了他们之间相互较劲的工具,没有一个人能理解这枚戒指的真谛。
“4000万!”楚展靳不顾雅子的反对,继续加价!
湘以沫随即拽住了南宫寒的手臂,“只有傻子才会花几千万去买那么一个小玩意。”
如果湘以沫直接劝他不要加价,他肯定会一意孤行。现在她转了一个弯劝他,他想当傻瓜,那么就继续加价吧。
当场求婚
物已是,人亦非。
那枚戒指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件设计作品,早已没了任何意义。
楚展靳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的确需要花点心思,讨她们的欢心。
“4000万!还有没有人继续加价!4000万,一次!4000万,二次!4000万,三次!成交!恭喜,16号竞拍者,成功拍到了这枚‘promise’戒指。祝福你和你的爱人能够相濡以沫,挚爱一生!”
这八个字刻在戒指的里面,这是他们曾经的诺言,现在却成了祝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贺词。
太可笑了!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雅子巧笑嫣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求婚!求婚!求婚……”起哄声如海浪般袭来。
湘以沫表情僵冷,虽然她不在乎这枚戒指被谁买去,也不介意他用这枚戒指向雅子求婚,但不要在她面前亲眼看着他求婚,让湘以沫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傻瓜,轻易地被玩弄,随意地被抛弃。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憋闷的心里一阵绞痛。
雅子羞赧地站起来,水灵灵的眼眸凝望着楚展靳,含情脉脉的目光让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觉得心脏都要被融化了一般,她期待着,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好久。
楚展靳眉头微微一皱,暗隐着一丝为难,他霍然起身,在所有人认为他会单膝跪下的那一刻,他一步向前,将雅子拥入怀里,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
雅子的眼眶里瞬间翻涌着苦涩泪水,但此刻她必须强颜欢笑,硬是挤出一丝笑容,低喃一句,“不要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配合我演一下戏好吗?”
爱他,她早已抛弃了自信、自尊、自我,哪怕是低声下气求他也无所谓。
“放心,我不会当真的!”雅子揪紧了他的衬衫,迷蒙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楚楚可怜地哀求着他。
始终是他有愧于雅子,楚展靳妥协,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求婚哪能这么没有诚意,下跪!下跪!”似乎,现场的嘉宾对这一出突然的求婚戏码并不满意,强烈要求加戏。
楚展靳后退一步,单膝跪下,举起那枚戒指,细碎的钻石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泽,“雅子,嫁给我好吗?”
一丝一丝凉意从四肢钻入湘以沫的骨髓,全身僵直,清泪翻涌而出,瞬间濡湿了眼眶。她设计这枚戒指,一直想象着楚展靳会以何种方式向她求婚,可是,她想到了这样浪漫的求婚过程,但没有料到结果,那个幸福的女人并不是她。
雅子用力地点点头,泪珠簌簌滚落下来,不是馨甜,而是苦涩。
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此刻,雅子任何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这不过是一场戏。
在所有人祝贺的掌声中,楚展靳将那枚戒指戴在雅子的无名指上。
“羡慕吗?”
南宫寒低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突然响了起来,湘以沫单薄的身体微微一颤,眼底的泪水承载不住悲痛的重量,悄然滑落。
湘以沫惊慌地拭去泪水,“不羡慕!一点都不羡慕!”
“那你哭什么?”
“哭?我哭了吗?眼睛进沙子而已!”这里哪来的沙子,湘以沫就是死鸭子嘴硬。
她晶亮的水眸闪动着细碎的波光,如破碎的玻璃一般,令人莫名的心揪。
南宫寒单手摸着下巴,喃喃道:“如果你表现良好,说不定我可以向你补求一次婚。”
“谁稀罕!”
“这辈子,你别期待我会向你求婚!”
“我期待别人向我求婚!”
南宫寒目光一冷,“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出轨了?”
“各位来宾,现在拍卖本场慈善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同样是由著名珠宝品牌kaicilin捐赠,由该品牌的首席设计师亲自设计制作的‘purelove’(纯净的爱),项链由21颗钻石组成,总重21克,象征着21克的灵魂,爱的净含量。一克是宽容,一克是接受,一克是支持,一克是情愫,一克是难忘,一克是浪漫,一克是彼此交流,一克是为她祈求,一克是道歉,一个是认错,一克是体贴,一克是了解,一克是道谢,一克是改错,一克是体谅,一克是开解,一克不是忍受,一克不是质问,一克不是要求,一克不是遗忘,最后一克是不要随便牵手,更不要随便放手!这件拍品从2000万开始起拍,每次叫价增加一百万!”
“5000万!”南宫寒抬起一只手。
湘以沫低头嘀咕,“唉……有些人就是喜欢卖骚,刚刚没出到风头,现在急着抢风头了。”
“一号竞拍者一下子喊出了本场拍卖会最高的叫价,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位?5000万,一次!5000万,两次!5000万,三次!”一锤定音,“成交!”
何管家签了名,登记了一下,随即将项链交到南宫寒的手里。
“低头!”
“要我向你默哀吗?”
“给你戴项链!”
“我才不要戴你那个‘狗圈’!”
“你有见过这么贵的‘狗圈’吗?”
明明很浪漫的一件事,为何由他们两个演绎起来,显得那么怪异。
南宫寒猛地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里,项链绕过她光洁的瓷颈,强制给她戴上,“看!这个‘狗圈’多适合你!”
湘以沫气鼓鼓地干瞪着他,她手上戴着名贵的‘手铐’,脖子里戴着昂贵的‘狗圈’,接下来,是不是还有‘脚链’?
“我遭人抢劫谋杀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在你浓厚的乡土气息衬托下,千万珠宝也只能戴出地摊货的感觉。没有哪个劫匪瞎了眼,会抢劫你。”
悄悄跟踪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得一点都没错!”湘以沫快要被他气爆了!
“你戴着这个‘狗圈’,多像一只纯种贵宾?”
“你……”湘以沫气得咬牙启齿,“你今晚给我睡沙发!”
南宫寒嘴角斜勾,挑了挑眉,“来之前,我们不是已经滚过沙发了,这么快就开始怀念了?别急,等一会儿回家了,不管是滚沙发,还是滚地板,统统满足你!”
湘以沫的脸色倏地一下全红了,如火烧一般滚烫。
“南宫夫人,你的这条项链真漂亮!”雅子宛若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楚展靳的怀里。
湘以沫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抹笑意,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
“南宫先生,对不起,我未婚夫因为要向我求婚,所以才会执意拍下那枚戒指。既然是您的心头所好,我应该成人之美才是!”雅子妙语连珠,马上从无名指上将那枚戒指摘下,递给南宫寒,“相信您的夫人肯定喜欢这枚戒指的。”
这是楚展靳刚刚求婚的戒指,就算南宫寒再怎么想要得到,于情于理都不能接受。
这就是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再一次化解了楚展靳和南宫寒之间的冲突。把互不相让的挣脱,化为了男人展现对妻子的爱意。
一边哀求楚展靳向她求婚,这样一来,展现了楚展靳对她的爱意,二来,她向南宫寒道歉,即使把戒指让给他,他也不会接受。
“我的妻子从来不会戴别人戴过的东西!”南宫寒手臂绕过湘以沫的身后,搂住她纤细的柳腰,转身离开。
雅子淡淡地呼了一口气,“希望他这次不会记仇?”
“雅子,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山口组’的发展需要bonanna集团的武器。”
“如果,有一天,bonanna集团的首席不再是南宫寒了呢?”
“靳,你在说什么?”
楚展靳意味深长地嘴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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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一向言出必行,先滚了沙发,接着滚了地板,最后还滚了浴室,好好的大床不睡,抱着湘以沫缩在沙发上睡觉。
疲倦不已的湘以沫奋力挣扎了一下,“你睡你的沙发,拉着我干嘛!”
“我们是夫妻嘛,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是不是应该有‘狗圈’同戴,有‘手铐’同铐呢?”湘以沫用力推了推他。
沙发只有那么狭小的空间,一条被子将他们的身体裹了起来,南宫寒精壮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柔嫩细腻的后背,双腿交缠,靠得如此近,似乎连彼此的呼吸都混为了一体。
“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激得我惹火烧身,还由你来给我灭火。”沉磁粗嘎的声音响起,南宫寒将头埋入她的脖颈,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雅如兰的香味,“以后,你还敢让我睡沙发吗?”
“不了。”湘以沫咬咬唇,憋屈地说道。她灵机一动,“地板可以考虑一下!”
地板那么大,总归不用跟他挤在一起了吧?
“那明天我们试一下!”南宫寒的呼吸越来越沉稳,声音渐渐低落下来,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敏感的脖颈上,惹得湘以沫全身神经紧绷,久久无法睡去。
直到困倦之意如海水般袭来,她才在浑浑然中睡去……
窗外,月色清浅,晃动着横斜的疏影。
宁静的夜,如诗意般美丽。
天色以极其缓慢地速度微变着,幽暗淡化,被墨蓝色所代替。渐渐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一轮红日从地平线跳跃了出来,光芒万丈。
如一组快镜头,将静态的夜一扫而过,化为了动态的变幻。
暖融融的阳光斜射进房间,洒落在凌乱床褥上。床上的女人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似乎做了一个好梦。
清越的鸟叫声,扰人清梦。
雅子睁开惺忪的一眼,手随即探向身旁,位置已空,温度已凉。
她的心一下子落空了一般,笑容隐逸,她缓缓抬起左手,空空如也,那枚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被楚展靳摘下来,拿走了。
她就好像灰姑娘般,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到了午夜十二点,梦醒了,破碎了,一切都要重新回到原点。
为什么楚展靳要对她如此残忍,要这么快就把戒指摘掉,难道不能让她的美梦做得更久一些吗?这点小小的愿望都满足不了她!
泪眼蓦地一紧,难道那枚戒指是给那个女人的?
多么可笑!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了那枚戒指,可结果却不是她的。
雅子凄凉地笑着,笑得泪雨纷飞,苦涩的泪水如断了弦的珠子,纷纷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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