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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阖上眼睛,一滴泪,沿着眼角悄然滚落……
“少爷,设计谋害你的人抓到了!”何管家推门而入,看到如此一幕,他惊恐万状,吓得全身哆嗦起来,“少爷,你在干什么,快放手!”
南宫寒蓦地松开了她,“抓到了谁?”
湘以沫颓然无力地倒下,脖颈生疼生疼,可是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少爷,这次爆炸是patrick的旧部下干的,从他的车里搜到了大量的**,还有调查了那辆车的行车记录,的确先你一步经过盘山公路,散落大量的碎玻璃。经过一番拷问,他已经供认不讳了!”
南宫寒目光一紧,“难道不是楚展靳指使的吗?”
“patrick死之后,他的旧部下东逃西窜,而他逃去了非洲,前几天才刚刚入境,而且从他这几年的手机通话记录来看,他从来没有跟楚展靳有过任何联系。”何管家做事非常缜密,将一切都调查地滴水不漏。
看来,楚展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居然找了这么一只替罪羊,可以将这件事撇得如此干净。
“你们去山洞找我们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何管家纳闷地问道,“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算了!”南宫寒阴森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松动,“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关押在地牢!”
“走!”南宫寒霍然转身,走了一步,停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走!听见了吗?”
湘以沫纳闷不已指指自己,“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吗?”
“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说完,转身就走。
湘以沫随即爬下床,连身上的睡衣也没换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去地牢。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空气依旧浑浊不堪,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发霉味道。斑驳的墙壁上,沾满了蜘蛛网,一走进来,就令人举得浑身阴森寒栗。
石柱上绑着一个男人,他浑身是血,被打得皮开肉绽。浓稠的鲜血沿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将他半张脸染红了,显得狰狞恐怖。
湘以沫眉头紧蹙,闻着腐烂的血腥味,胃里一阵翻搅,恶心的感觉直往上涌。
“是你要杀我?”南宫寒走近他。
“你杀了patrick先生,我当然要替他报仇!”
“真是衷心!”南宫寒手往旁边一伸,何管家随即将一把尖刀递到他的手上。“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锋利的刀刃轻轻滑过他的脖颈,随即染上一抹血迹。
“呸!”他啜了南宫寒一口,“patrick先生一家老老小小的冤魂让我来要了你的狗命!”
南宫寒用到刀挡住了他吐来的血水,“这个男人你认不认识?”将一张楚展靳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认不认识也不会告诉你!怎么,他是你的仇家,你害怕他?”
不要逼我
南宫寒犀利的目光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他如果认识楚展靳,就用不着看得如此仔细,如果他是替楚展靳顶罪的,那应该一口否决认识他才对。
难道他真的不认识楚展靳?
patrick的所有子女都已经死了,只留下纪战旋这个私生子,他的手下为了保住老大的血脉,当然甘愿替他顶罪。他只跟纪战旋接触过,当然不认识楚展靳。
南宫寒薄唇一勾,扬起一抹邪肆的冷笑,举起锋利的尖刀,冰冷的金属闪着音芒,直接插入了他的肩膀,如注的鲜花汩汩而流。
“啊……”那个男人痛苦的尖叫一声。
湘以沫清眉紧蹙,默默地转身,不愿意看到如此残忍血腥的画面。
是她提议楚展靳把这件事嫁祸给别人,她明明知道这个人是无辜的,可是却不能替他辩解。她间接的成了侩子手,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纤细葱白的手指,此刻,她觉得上面沾满了鲜血。
“拿着!”南宫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的她的身旁,突然将一把尖刀放在她的手里,刀锋上沾着浓稠的鲜血,沿着刀尖一滴一滴坠落。
“啊!”湘以沫尖叫一声,好像触电一般,手猛然一抖,刀掉到了地上。
南宫寒棱角犀利的薄唇一抿,透着一丝的不悦,锃亮的皮鞋踢了一下地上的尖刀,刀随即翻空而起,他随手抓住,“我现在给你机会证明你的明白,给我去杀了他,说明是他罪有应得,理当应死,楚展靳跟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关系!如果你下不了手,就说明你知道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你不想残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那把嗜血冰冷的刀举在湘以沫的面前,她吓得眼睛瞠大,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微颤着连连后退,嘟囔着,“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杀人……”
南宫寒上前一步,攫住她的手腕,“怎么,你下不了手?还是因为知道他根本与这件事情无关!”
“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是我不是!”
“对!我是恶魔,所以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南宫寒将刀塞进她的手里,从身后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拖拽她一步一步走向patrick的部下……
湘以沫奋力挣扎着,可是她全身绵软无力,跟他力量悬殊太大,根本无法挣脱。双手被他紧紧攫住,骨头都快要捏碎了一般,手中的尖刀剧烈颤抖,泪水悄然盈满眼眶,。
“少爷!杀他轻而易举的事,不要为难夫人了!”何管家紧锁眉头,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劝解。
南宫寒凌厉的目光睇了他一眼,何管家闷闷地瘪瘪嘴,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尖利的刀刃抵住了那个人的心脏,南宫寒精壮的身躯紧贴着湘以沫的后背,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只要你一刀下去,直刺心脏,他马上就一命呜呼了!”
湘以沫背脊发寒,绝望地摇着头,蜷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水汽,“求求你,不要逼我,我不想杀人,也不要杀人……”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似乎下一秒就可以颓然晕倒。
南宫寒紧握着她的手,猛然用力——
“堂堂bonanna集团的首席,居然在这里逼迫一个弱女子,传了出去,不知道会不会丢尽脸面?”
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吃力,楚展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寒倏然间停手,刀锋只割破了他的衣服,他手一松,湘以沫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啪!”刀随即掉落在地。
“楚先生,好雅兴,居然有兴致来参观地牢。”南宫寒拿起何管家递来的毛巾,优雅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缓慢地转过身。
“少爷,对不起,我们没有看住他!”
十几名bonanna家族护卫队队员将楚展靳团团包围了起来,他只身前往,脸色惨白,手捂住肚子,似乎连站都非常吃力,整个人摇摇欲坠。
泪眼迷蒙的湘以沫凝望着他,一脸的不解。
楚展靳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听说南宫先生昨天遭遇了伏击,我来看望看望你,看来你没什么大碍!”楚展靳语气平稳,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吃力。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将鬓发润湿。
南宫寒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你受伤了?”
“前天遇到几个不听话的小混混,打了一架,不小心吃了一颗子弹!我知道,因为上次的事,你可能怀疑是我干的,所以特地过来跟你解释清楚。现在看来,你已经抓到了凶手,我是多此一举了!”楚展靳极力忍受着剧痛,泛白的唇瓣微颤着,一丝嫣红从他的指间渗了出来……
凝蓄在眼眶中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湘以沫知道,他这次过来不是为了给自己澄清,而是为了帮她。
南宫寒生性多疑,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消除他对湘以沫的怀疑。
“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前天上午!”楚展靳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连替死鬼都能够安排地天衣无缝,一场群架对于他来说当然也是小意思。
南宫寒拧眉沉思,前天上午正好是南宫寒在盘山公路遭袭击的时间,而他却在打架,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么,他在山洞看到的模糊身影,肯定不会是他了。
“怎么,你不相信?那几个小混混已经被我抓起来了,你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不需要!”南宫寒的眼睛里一片幽黑,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楚展靳身体微晃了一下,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指尖,滴答滴答流淌下来,“以后,南宫先生出门可要当心一点了。”
“彼此彼此!”
互诉衷肠
楚展靳忍着剧痛,额头的青筋突起,呼吸急促,目光投向湘以沫,冰冻的眸光瞬间化为了一汪秋水,泛起细碎的涟漪,“你手下的人都死光了吗?逼一个女人杀人!”
“这是我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南宫寒往前挪了一步,正好站在湘以沫身前,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完全全阻挡了起来,“看来你伤得挺重的,流这么多血,死在这里,我不好向藤井老先生交代,老何,送客!”
楚展靳低落地收回了实现,“不用送,我自己会走!”一转身,身体微微晃悠了一下,他马上扶住了墙壁,拖着虚浮无力的双腿,慢慢地走出去,尽管每一步扯动着他的伤口,滚烫的血水涓涓而流,但是倨傲的他,依旧挺直了腰板,不会露出一丝的软弱。
湘以沫看着他清瘦的背影,鼻子泛酸,如果没有经历过这么多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掺杂那么多人,如果他们能够回到四年前,湘以沫一定会扑过去,抱住他!
可是现在,除了默默地凝望他,还能做什么?
晶亮的眼睛波动着水润的光泽,渐渐地模糊了她的视线,润湿了她的心……
在山洞里,替她挡下了那一枪。现在,又不顾身上的伤口,替她洗脱嫌疑。他做这么多,无非是想弥补她。
可是,其实楚展靳也没有亏欠她很多。四年前,他替patrick做事,并非出于本意,而是为了给苏逸旻的医药费。四年来,他杳无音讯,也并非他所愿,因为他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三年。他有未婚妻,也并非他所想,只是为了报答雅子对他三年来的照顾。
只是,时间给他们制造了太多的无奈。
若要归结他的错误,他只是错在没有一眼就将湘以沫认出来。
南宫寒注视着湘以沫,她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楚展靳离开的方向,泪光闪烁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舍、感动、心痛……
他的心一揪,严峻的脸上凝上了一层冰霜,怒斥一句,“看什么看!人都已经走了!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湘以沫回过神,拭了拭泪,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冰凉的泪痕已经悄然爬满了她的脸颊,她怏怏然抬起头,“还要我杀人吗?”
“用不了!”南宫寒吼斥一声,拔起手枪,手一举,连余光都没有瞄一眼,直击扣下扳机,“砰!”
子弹划破了紧绷的空气,正中脑门,飞溅出一道血迹。
枪声震得湘以沫有些耳鸣,温热的血液飞溅到湘以沫的脸颊上,她惊吓地目瞪口呆,双腿一软,瘫软地倒下——
南宫寒随即扶住她,“软脚虾!”
湘以沫挣扎了一下,怔愣地喃喃道,“放开我,不要碰我……”她觉得他的双手沾满了鲜血,非常恶心恐怖。
湘以沫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他的残酷暴戾的一面,似乎杀人对他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寻常,弹指一挥间,就取人性命。如果他知道了,她如此欺骗他,会不会也将她绑起来,一枪杀了她呢?
“这可由不得你选择!”南宫寒一弯腰,就将她横抱了起来。
何管家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悠悠地叹息一声,“唉……某人吃醋了,夫人,我是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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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蔓延,华灯璀璨。
灯红酒绿处一派笙歌艳舞,喧嚣嘈杂。
“夜…色”酒吧的一个包间里传出絮絮叨叨的埋怨声。
“楚展靳,是个混蛋,彻彻底底地大混蛋,臭鸡蛋,大笨蛋!”雅子眼神醺醺然,脸颊上泛着两朵红云,手里抱着一瓶高浓度的brandy,嘟着嘴不停地骂骂咧咧。
“对对对!楚展靳是个大混蛋!”纪战旋附和她,起身握住她手中的酒瓶,“雅子,你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也骂得差不多了,不要再继续喝了!”
“你不是答应我,今晚不醉不归的嘛!说话不算话!你也是大混蛋!嗝……”雅子打了一个酒嗝,将酒瓶搂在怀里,双手紧抱着不放。
“雅子,你已经醉了!”
“我没有醉,你才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