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宫寒薄唇抿了抿,“拿那个丢脸!”
扶在湘以沫腰间的大掌突然松开,幽黑发亮的皮鞋向后跨了一步,蓦地,单膝跪下,从口袋中取出一只紫色的精致锦盒,沉黑的凝眸透着真挚,“嫁给我好吗?”
原来他精心安排这些,是为了向她求婚!
锦盒打开,戒指闪出一道幽光。
湘以沫愕然,“promise?”呆滞的目光凝视那枚小巧的戒指,虽然不华丽璀璨,但精致细腻。
这不是湘以沫设计的“promise”戒指,不是已经被楚展靳拍卖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寒读懂她眼底的困惑,解释道,“我知道你喜欢这枚戒指,所以就让kaicilin又制作了一枚。”并且在戒指里面刻上n&x,他们两个人姓氏的开头字母,这样一来,这枚依旧是独一无二的戒指。
“可以嫁给我吗?”
如此高傲的一个男人,可以在你面前屈膝下跪;如此绝冷的一个男人,可以为你花心思制造浪漫;如此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可以许你终身。
她还有什么好犹豫,好矜持了?
嫣然浅笑浮现在湘以沫的嘴角,微润的眼底闪烁着水光,微微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嘴角绽放一个灿笑,南宫寒牵起她纤柔玉手,戒指划过她的中指,宛若丝带在她的指尖紧紧相缠,薄唇轻吻她的手背,刻下他们的诺言。
掌声骤然响起,如海浪一般将他们包围。
楚展靳全身僵直,冷幽的眼底蓄染了一层水汽,拳头攫紧,手臂上的青筋赫然突起,指骨泛白,发出咯咯的声音。
多么讽刺!
之前,楚展靳当着湘以沫的面,向雅子求婚。
现在,她在楚展靳的面前,接受了南宫寒的求婚。
而且,还是用了同一样式的戒指。
楚展靳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拿着正确的戒指,但向错误的人求婚。看着,他们眼神间的浓情蜜意,此刻就像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既悲愤,又觉得耻辱!
“你看他们两个多般配啊!”雅子发出羡慕的感叹声,如果楚展靳能如此待她,就好了。
“闭嘴!”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一盏盏点亮,光芒盈满了每一个角落。地板上铺满了一层纷纷的樱花花瓣,湘以沫微微一转身,裙摆撩起片片轻薄的花瓣,绕着雪白的群袂飞舞。
“南宫先生,恭喜你!”
一群人围了上来,送上祝贺。
觥筹交错,酒香绕鼻。
南宫寒搂着她,走向角落的楚展靳,紧绷的下颔扬起,“这次我来参加你的婚礼,希望下次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嘴角勾旋着胜利的微笑,似乎在向他炫耀。
“等到你们能顺利举办婚礼的那天再说吧!”楚展靳眼底一片颓然,黯然失色。
“到那时,你肯定已经是雅子的先生了,有家室的人了。”
这样,就没有资格对湘以沫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了。
这场仗,他彻彻底底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之前,他没有将湘以沫认出来,对她冷眼恶语,把她一步步推向了南宫寒。为了破坏她和南宫寒之间的感情,选择了欺骗,结果让湘以沫对他产生了恨意。
他走一步,错一步。这种不可挽回的错误,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
“恭喜你们!”雅子及时出声化解尴尬。
湘以沫瞥了一眼楚展靳,见他一脸忧伤,神色颓废,心揪揪的。她拽拽南宫寒的衣袖,“我去一趟洗手间。”
湘以沫走出香气萦鼻的宴会厅,步入外面的小花园,清新的微风拂面而来,温润的空气夹杂着湿气,沁人心脾。
明天的婚礼一结束,楚展靳就有了自己的家庭。而她也答应了南宫寒的求婚,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什么纠缠了,也不会再有什么瓜葛了。
青涩的初恋,究竟敌不过时间,一旦错过,物是人非,难以回首。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听到楚展靳低沉微哑的声音,她全身一震,湘以沫没有转身,淡淡地说道,“我只想嫁一个,在我累的时候,可以给我依靠;在我哭的时候,可以为我擦眼泪;在我犯错的时候,可以给我宽容;在我危险的时候,可以保护我的男人。”
“这些,我也可以办到!”
“你错了,你办不到!你把自己永远摆在第一位,永远只会从自己的立场出发,所以可以毫不顾忌的欺骗我!你若真心为我考虑,就不会这样做了。”
楚展靳突然从背后抱紧了湘以沫,“那是因为害怕失去你,害怕你被南宫寒迷住,无可奈何之下,才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管好你男人
楚展靳语气急切激动,一身酒气。
湘以沫为他突来的举动感到恼羞成怒,“欺骗就是欺骗,不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放手!放开我……”她挣扎着,奈何双手被他束缚住了,又是在她的身后,根本使不上力。
楚展靳接着几分醉意紧抱着她不放,“沫儿,我晕迷了三年,多少次在鬼门关徘徊,我是为了你才坚持过来,才会醒过来,这辈子,如果不跟你在一起,就像行尸走肉一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还有苏逸旻!”湘以沫知道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也不再白费力气,苦苦挣扎,“这个世界,不是没了谁就活不下去!我认识的楚展靳,没有如此脆弱!”
“小旻,他没有死?”楚展靳一脸愕然。
四年前,苏逸旻病情严重,如果不及时抢救,随时有性命的危险。当时,苏逸晟受了重伤,被雅子救走,没有拿到剩下的一半钱,这就意味着弟弟肯定来不及救治了,所以,楚展靳一直以为苏逸旻已经死了。
“因为没有及时做手术,耽误了病情,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为了给他治病,我学了钢管舞,去‘夜…色’跳舞。”湘以沫的语气云淡风轻,如一缕青烟,在氤氲的空气中飘散,但是其中的艰辛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当时,湘以沫不仅要承担苏逸旻的医药费,还要自己的生活和学费。她尝试过一天打四份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但廉价的劳动力根本不够支付医药费。无可奈何之下,不得不做出下下策的决定,跳艳舞赚钱,这跟坐台小姐相比干净多了。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湘以沫暂停了学业,白天打工,晚上练习钢管舞,从一开始拉韧带开始,她太过于急于求成,肌肉拉伤,手心磨出血泡,摔得身上发红泛紫。仅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就登台表演,可以说是一舞惊人,修长的手脚,柔美的舞蹈,高超的技巧。不像别人每个动作只是为了妩媚惑人,而她的舞蹈中却是带着感情,难依难舍的男女之情。这些客人早就看惯了机械化的表演,她的舞蹈让他们眼前一亮。
面具是湘以沫执意要求的,不是为了制造什么神秘感,而是她最后的一点自尊。
湘以沫渐渐成了‘夜…色’最红的艳舞舞娘,所以她有资本可以跟经理讨价还加,可以要求跳舞的次数和时间段。苏逸旻病情稳定了,收入来源稳定了,她才又回到了学校,完成学业。
在湘以沫最最无助失措的那段时间,医院、打工、跳舞,每天忙得晕头转向,体力严重超支,她真怕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会坚持不下去。因为她坚信楚展靳会回来的,支撑着她不得不坚持下去。
苦苦等待了四年的人,回来之后,对她不理不睬,冷嘲热讽,最最让湘以沫心痛的是,楚展靳居然要她去伺候一个老男人,居然为了杀死南宫寒而牺牲她。
为他流的泪已经干了,关系也淡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楚展靳回想到在“夜…色”酒吧发生的种种事情,她抛弃了尊严为他的弟弟赚医药费,而他却在侮辱蔑视她。心口好像被扎了一把刀,硬生生地将他的血肉隔开,痛得鲜血直流。
“对不起!”
“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不需要你这句话!”湘以沫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虽然后背紧贴着楚展靳温热的胸膛,但全身冻僵了一般,直直地站立着,“一句‘祝福你’会来得更有意义!”
“沫儿,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带你走,我不跟雅子结婚,你离开南宫寒,我们和小旻三个人,依旧一起生活。”楚展靳语气急切。
“雅子怀着你的孩子,不要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然,我会看不起你!”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冷鸷的嗓音席卷着可以穿透地狱的阴冷。
南宫寒箭步上前,一把揪起了楚展靳的衣领,朝着他的脸抡了下去……
楚展靳全身颓然无力,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硬生生地吃了南宫寒一拳,他这一拳是为了湘以沫挨的,对她过去的所作所为,真够混蛋,该挨这么一拳。
南宫寒是今晚欢迎晚宴的主角,很多黑道组织向跟他拉关系、套近乎、购武器。被那么多人缠着,一时间抽不开身。后来,他换酒的空当,环视了四周,居然没有发现湘以沫和楚展靳两个人的身影,察觉不对,让何管家和滕越替他阻拦那些人,他才有机会抽身出来寻找。果不其然,被他看到两个人在幽静的小花园,搂搂抱抱的一幕。
这个女人刚刚才接受他的求婚,怎么一转眼又投入了楚展靳的怀抱,是不是他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所以放不下他,最后温存一下?
楚展靳结结实实挨了一拳,跌倒在地,一股腥苦的味道盈满口腔,嘴角逸出一丝鲜血。
“你敢碰我的女人!”南宫寒深邃的眼中燃烧着幽幽怒火,冲上去想要继续打他出去。
“南宫寒,够了!”湘以沫拦住了他,“不要打了!”
“我打他,你心疼了?”
“你把他打晕了,明天怎么如期举行婚礼?”
南宫寒的如钢铁般冷硬的拳头才松开,脸色郁结着怒气。
雅子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蹲下身查看他的伤势,“靳,你要不要紧!”
“好好管教你的男人!”
雅子忿忿然转过头,怒视着湘以沫,“那也请你管好你的女人!”
换做以前,雅子绝对不敢朝着南宫寒大吼大吼。这次,她真的火了,不是气南宫寒打了楚展靳,而是这个男人在他们结婚前夜,心心念念还想着其他女人。
卑微的爱
雅子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
“不用你来警告我,我应该怎么管教我的女人!”阴冷的目光仿佛掺和了鸠毒,令人不敢直视,南宫寒拽着湘以沫的手臂往会走。
“你放开我,我跟楚展靳只是在聊聊天。”湘以沫知道他生气了,极力解释道。
南宫寒大步往前走,薄唇犀利如削,“聊聊天,什么时候需要搂搂抱抱了?”
“他从后面抱住我,我挣脱不开。”
“你不是挺厉害的,怎么连个醉酒的男人也打不过了?是不是戴着我的结婚戒指,和初恋情人亲亲我我,特别有感觉?”
“反正,我一直在回绝他,不管你信不信!”
“怎么,你在向我炫耀,自己魅力无穷,男人见了你跟发了狂一样,甩也甩不掉!”
“沈梦妮纠缠你的时候,我也没有吃醋!你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
“我的度量还没有大到,容许自己的妻子为我戴一顶绿帽子!”
走到酒店门口,润湿的晚风刮来,虽然夹杂着春天的味道,但依旧冰彻刺骨。
“上车!”南宫寒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她推了进去,马上绕到另外一边,坐入车中,发动引擎。
“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跟楚展靳已经是过去时,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南宫寒沉默不言,郁结了一股怒气,幽冷的黑眸直视前方,猛踩油门不放,马达发出隆隆的声响,仿佛是他释放出来的咆哮声。
他沉默不语被质问训骂更来得令人骇然,一股幽怒在他心中郁结,越积越多,当忍不下去,一次性发喷出来的时候,那是巨大的杀伤力,往往伤了身边最亲近他的人,同时,也会伤了他自己。
岑寂的空气中凝结着愤怒之火,湘以沫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南宫寒也不会相信她,所以,她也选择了沉默,头转向另一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一脸愠然。
车速越来越快,狂风拍打着车玻璃。
湘以沫去勾引楚展靳了吗?是他纠缠着她不放,抱得那么紧,她一个柔弱的女人根本挣脱不了。
为了这个女人,南宫寒第一次费尽心思,关心她、讨好她、爱护她,可是她呢?刚刚接受了他的求婚,一转眼就投入了其他男人的怀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