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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被人叫了起来,湘以沫揉着惺忪地眼睛走过去,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你找我干什么?没什么事,我继续回去睡觉了!”她在睡袍外面裹了一件羽绒服,光洁的瓷颈上印着一个个淤红的吻痕。
姚美娜的眼睛仿佛淬了毒,死死地盯着她脖子,恨不得用锋利的目光将那些刺目的吻痕剜去,“给你个选择,你是要自己离开,还是被寒哥哥赶出去?”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离开?”
“少跟我装模作样!”本来,他们结婚之后相敬如冰,比陌生人还陌生人,姚美娜还可容忍她的存在。可是现在,她感觉到南宫寒对湘以沫产生了兴趣,她绝不容许任何女人抢走她的寒哥哥!
“我离不离开,由不得你!”湘以沫也身不由己,她只是姐姐的替身,在她没有做出安排之前,她什么决定都做不了。
“这可不一定。”姚美娜脸色惨白,幽冷的目光低垂,看了一眼冰寒的游泳池,“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他瘫痪,为他死,你呢?”
“这些话你应该跟他讲。”湘以沫打了一个寒颤,“好冷,我先进去了。”她转过身。
姚美娜眼睛蓦地一闭,手用力拨转钢圈,轮子快速向前转动——
“噗通!”
水面的薄冰砸破了,溅起冰晶的水光,轮椅一下子沉到了水滴,姚美娜双手奋力拍着水面,水声四溅,尖声大叫,“救命啊,救命……”
听到落水声,湘以沫马上跑到岸边,大叫一声,“有没有人啊!”环顾四周,没个人影。她哀叹了一口声,飞快地脱掉羽绒服,随手一扔,纵声一跃,跳入寒彻刺骨的冰水中。
湘以沫一落入水,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好像有千万根细如牛毛的冰针扎着她的血肉,刺痛不已。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棉柔睡袍,在水中宛若一朵盛开绚烂的百合花,她快速游向姚美娜,一把揪住下沉的她。
岸边传来惊慌混乱的声响,很快几个壮年跳入水中,从湘以沫的手中接过了姚美娜,她很快被救上了岸,裹上毛毯。
虚弱的姚美娜瑟瑟发颤,紧闭的眼睛翕动了一下,不停地呢语着,“寒哥哥,我怕……我好怕……她要害我,她要我死……”全身突然痉挛,剧烈颤抖。
南宫寒拧紧了眉头,“老何,叫滕越在三分钟之内赶过来!”他缓缓抬起头,一道阴鸷的目光射向湘以沫。
***奇怪了,这么坏的女二,怎么会没有人出来骂她呢?亲,你们太沉默了,比金子还沉默。***
一面之词
所有人围绕着姚美娜,没有一个人搭理还浸泡在冰水中的湘以沫,她冷得全身都快要冻僵了,暴露在睡衣外的柔嫩肌肤晕染上了绯红色,僵直的手臂缓慢地滑动着水,游到了岸边。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如此恶毒!”南宫寒站在泳池边缘,寒着一张脸睨视着她,目光如箭,犀利凌厉。
救了人,挨了冻,还要受他的辱骂,湘以沫忿忿然白了他一眼,“我又哪里招你惹你了?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一天到晚找我的茬!”一开口讲话,上下牙齿打起架来,唇瓣冻得发紫,她从水中钻出来,爬上了岸,湿透的睡衣紧贴在单薄的身上,几近透明,寒风一吹,她冷得瑟瑟发颤,捡起地上的羽绒服披上。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是死不承认!”
“我究竟要承认什么?”
“美娜已经残废了,你为什么还要加害于她,非置她于死地不可!”
“我要弄死她?”湘以沫觉得很可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真的希望她死,她掉入水中,我根本没有必要跳下水去救她。”
姚美娜睁开羸弱的眼睛,气息微弱地说道,“她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叫出来……还,还揪住我的头发往水里按……咳咳……”讲了两句话,剧烈咳嗽起来。
南宫寒嘴角斜勾,冷笑一声,“还想狡辩吗?”
“分明是她在诬陷我,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何必浪费唇舌多做解释!”湘以沫轻蔑地睇视了姚美娜一眼,“你这么好的资质,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幸好,上天是公平的,恶有恶报,我看,你的这双腿这辈子也好不了!”
“你……咳咳咳……”姚美娜受到了刺激,呼吸急促紊乱,剧烈咳嗽起来,吐了一口鲜血,无力的眼睛阖上,头一偏,晕了过去。
南宫寒暗如子夜的眸子缓缓转向湘以沫,眼中跳跃着深蓝色的幽火,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拖拽着她往前走,披在身上的羽绒服在揪扯挣扎中掉落下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脚上的拖鞋掉进了游泳池,赤着脚踩在冰冷坚硬的鹅卵石上,脚底传来尖锐的疼痛感。
绕过一条林荫小道,屋旁居然还有几个大水潭,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泛着澄澈的幽蓝色。
“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南宫寒一扬手,将她推进了水潭中。
玩够了没
“噗通”一声,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湘以沫咬紧牙关,准备忍受冰水锥心刺骨的刺激,可是没想到这个水潭的水温不低,可能是她全身太冷了,只要比她身上濡湿的衣服温度高,就感觉不到冷了。
南宫寒挑了挑眉,“想要上来吗?”
“不想!”纤细的藕臂拨动着水面,冻僵发麻的四肢在温水中渐渐恢复知觉,湘以沫惬意地游着,如美人鱼般灵活欢快,裙摆在水中肆意飘舞,“挺好玩的,你要不要下来?”她俏皮地掬起一捧水洒向他。
南宫寒黑着脸侧身一闪,他扔她下水,是想灭灭她的那股傲气,让她屈服,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悠闲自在地玩了起来。
管家慌张地跑过来,“夫人,你怎么在水里?快上来!”
“我扔她下去的!”
“少爷,水里有鲨鱼,这也太危险了……”
“什么?鲨鱼!”湘以沫一惊一乍地大喊一声,“你……你变态!”把活生生的人丢进鲨鱼池,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只有变态才干得出来!
湘以沫拼劲全力游到岸边,想要爬出来,却被他一脚踹了回去。
“你不是喜欢玩么,一个人多没意思,让这条小鱼好好陪你玩玩!”
湘以沫紧靠着岸边,双手轻轻地滑动水面,不敢有大的动静,透过幽蓝色的水隐隐约约看见湖底有一抹庞大的暗影,怒视着他,“你究竟想怎样!”
“向警方自首,承认自己杀人未遂。”
湘以沫头一偏,倔强地说道:“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凛冽的寒风掀起水面层层波浪,湘以沫一脸平静,丝毫没有畏惧之色,提高警惕地盯着沉在水底的鲨鱼。她感觉手肘处有刺痛感,瞥了一眼,昨晚擦破的伤口在水中浸泡的时间一久,伤口裂开,丝丝鲜血逸出。湘以沫倒抽了一口寒气,立马捂住了伤口,可是鲨鱼对于血腥味太敏锐了,它悠然转身,摇着肥硕的尾巴朝着湘以沫游来。
她没有自乱阵脚,在睡衣上快速扯落一块布料,在上面挤大量的鲜血,掷向另一头,鲨鱼闻道了浓郁的血腥味,往那头游去。
湘以沫抬起头,瞪着他,“你玩够了没有!”
“怎么,害怕了?”南宫寒慵懒地坐在一张石凳上,翘着腿,惬意地观赏这场演出。
鲨鱼一口吞下了那块鲜血淋漓的布,倏地调头,朝着湘以沫游来——
“少爷,你的早餐来了!”管家端着餐盘飞快地跑过来,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手里的餐盘飞了出去,掉进了水中。
几块新鲜的生牛肉,还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缓慢地沉入水中。管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生牛肉中塞了大量的镇静剂,希望能起到作用。
生死搏斗
南宫寒嘴角微扬,“老何,我什么时候说过今天的早餐吃生牛肉?”语气平静地令人心头发怵。
“少爷,生牛肉营养丰富。”管家吓得冷汗涔涔。
“既然这么有营养,那你今天的一天三顿都吃生牛肉!”这是对于他自作主张的惩罚。
管家顿时面如死灰,看来他要准备好胃药止泻药。
鲨鱼闻到了诱人的肉香,刷地一下,如箭矢一般游了过来,这头大白鲨还很年幼,差不多有三四米长,嘴巴一张,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将牛排囫囵地吞了下去,对于这个庞然大物,这几块牛排只够塞牙缝,根本吃不饱,尾巴猛地一摆,火速朝着湘以沫游去……
湘以沫深吸一口气沉入水底,捡到了水果刀,她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突然一股汹涌的巨浪伴随着凌厉的危险气息朝她袭来,湘以沫转身一看,鲨鱼已近在咫尺,张开令人惊恐寒栗的血盆大口……
湘以沫倒抽一口冷气,快速逃窜,可是还是慢慢一步,一条大腿被鲨鱼咬住了,尖利的两颗牙齿嵌入她的肉中,好像腿上扎了两把匕首,血液一下子喷涌而出,在水中迅速地晕染开来。
南宫寒眉头一皱,霍然起身,举起手中的银色手枪。就在他就要按下扳机的瞬间,湘以沫奋然挣扎一下,扬起手中的水果刀,猛地扎在了鲨鱼最脆弱的鼻子上。
鲨鱼一吃痛,松了口,巨大的尾巴胡乱摇摆,拍打出层层浪花。
南宫寒收起手枪,寡薄嘴角掠过一丝淡笑,他的那抹笑容被探出水面的湘以沫捕捉到。她惨白的脸上绽放一个鄙夷的冷笑,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视她的生死如儿戏。
湘以沫蓦地钻入水中,湘以沫大腿受了伤,行动滞缓,鲨鱼的尾巴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好像被鞭子狠抽了一下,她吐出一口苦腥的血水。白皙的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再次游近鲨鱼,一脚踹在它的眼睛上,拔出水果刀,沉到鲨鱼的下面,一刀直刺它的腹部,鲨鱼痛得奋力挣扎,湘以沫咬牙不放,刀口子越扯越大,鲜血如注,快要将这个池子染红了。
最后,鲨鱼无力挣扎,缓缓地浮出水面,湘以沫无力地趴在它的身上,大口喘气,倨傲地扬起头,挑衅地说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你的小宝贝给杀了。”
“啪!啪!啪!”一个男人鼓着掌,从树后蹿了出来,“精彩,实在精彩!”
还死不了
湘以沫白了他一眼,轻声嘀咕,“又来一个幸灾乐祸的。”
南宫寒上下打量着他,蓬头垢面,头发乱得好像鸟窝,白色睡袍外面披了一件黑色风衣,脚上还穿着一双可爱的海绵宝宝棉拖鞋。他叹了一口气,“滕越,有你这么糟蹋自己形象的。好歹你也是医院院长,稍稍在意一下自己的穿着,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一个精神病患者开了一家精神病医院,你有生意才怪!”
“你还好意思数落我,是谁让我三分钟之内赶到这里,害得我连衣服鞋子都来不及换直接赶过来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
“你举枪……”
南宫寒即使打断他,“美娜落了水,还不快过去看看她!”
“不就是喝了几口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那位美女伤得很重。”
“她不用你管!”
湘以沫浸泡在水中,皮肤渐渐泛白,鲜血汩汩地从大腿上的伤口流出,随着水波一丝一丝洇开,如红色的烟袅一般,紧紧地化开,消散……
身体里的血液一点一点逸出,她的身体越来越冷,无力地阖上眼,渐渐失去了知觉,手松开了鲨鱼的鳍,慢慢下沉。卷曲的长发犹如墨染,随着水波飘荡,恬静白皙的脸颊,清新淡雅,美得不可方物。
“爱护美女,人人有责。”滕越一转头,平静的水面看不到那抹倩影,“惨了!”他迅速脱掉风衣,正要跳下去的时候,旁边嗖地划过一抹矫捷的身影,先他一步纵身跳入水中,滕越气鼓鼓地埋怨道,“每次出风头的事,你都要抢我前面!”他冷得哆嗦了一下,重新披上风衣。
南宫寒挥动结实有力的双臂,如鱼儿一般在水中游得飞快,他抱着伤痕累累的湘以沫一上岸,立马用毛毯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滕越蹲下身,伸手去掀开毛毯,却被南宫寒无情地挥开。
“你干什么?”
“我不看她的伤口,怎么知道她伤得有多重!”
“她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先去给美娜治疗!”
湘以沫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出水之后被冷风一吹,刺骨的寒意激得她恢复了点意识,耳畔却传来如此决绝狠戾的言语,心揪痛起来,眼角悄然沁出一滴冷冰的水珠,在他的眼中,她的命比蝼蚁还卑微,比草芥还低贱,跟姚美娜相比,她什么都不是!
“美娜没那么严重。”不就是肺部感染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