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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误会我了,我就是想要对林初多了解了解。”江嫦黛哭丧着脸说髹。
“多了解她?然后再让北城跟她分手是不是?”燕老太太撇撇嘴,“你觉得谁好,还知根知底儿的?陆薇宁?”
江嫦黛嘴唇抖了抖,缩缩脖子,“我是觉得薇宁确实不错,不论家世,人品还是外貌,都是顶尖儿的。最重要的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对她很了解,确实……确实是知根知底儿。”
燕老太太气的抖,本来见着江嫦黛就厌恶的厉害,这会儿听她竟然说这么不像话的话,根本是忍无可忍,抬手就挥了她一巴掌。
江嫦黛被打的偏过脸,左颊红了,头发贴在脸上,狼狈的抬头看着燕老太太,满脸的不敢置信。
没想到她竟会当着那么多小辈的面打她。
上一次燕老太太发怒,是燕北城父亲去世的时候,燕老太太当时恨不得撕了她。
当真是不顾形象的揪着她的头发,狠命的打。她身体又娇弱,直接被燕老太太打进了医院,发了高烧,好几天才退,头发退了一大把。
那之后,办完了丧事,她就被赶出了燕家。燕老太太亲自去了她跟燕怀远的家,把她的东西一样样的全都扔了出来,然后又扔了几个空箱子出来。
她的衣服,甚至包括内。衣,内。裤,日常用品,全都散在地上。燕老太太当时泼辣极了,也不怕丢人,喊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出来看到她的狼狈。
她狼狈的回到了宁市,一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现在当着小辈的面,就挨了严老太太一巴掌,江嫦黛震惊之余,也没勇气去看其他人的表情。
“江嫦黛,你简直让我恶心!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北城的母亲,你哪点儿配做一个母亲!”燕老太太指着江嫦黛说道。
现在年纪大了,不是当年。
如果是当年,她直接拽着江嫦黛的头发就狠命的打!
“陆薇宁知根知底儿?可是知根知底儿了,就凭她是陆振庭的女儿,她这辈子都别想进我燕家门!还想跟北城在一起?你们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就陆振庭那样儿的,他女儿能好到哪儿去?没得让我们恶心!你竟然还敢说出口,好大的胆子你!”
燕老太太指着江嫦黛的鼻子,微皱的指尖差一点儿就要戳上她的鼻尖儿,“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坚持让北城跟陆薇宁在一起,就真的是北城好,出于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爱,而不是因为你的私心?不是你存着龌龊心思,自私自利?你敢发誓吗?否则你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被车撞死,死无全尸!”
这些话说出来,可见燕老太太真的是恨极了江嫦黛。
江嫦黛哆哆嗦嗦的,脸色惨白,却如何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誓言。
她虽不迷信,可这话也太毒,就算不迷信也说不出口,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万一呢?
燕老太太冷笑,林初轻轻地叹了口气,忍不住转头看燕北城。
闹成这样,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母亲利用他讨好情。人,就这样被搬到了台面上。而自己的奶奶对自己的母亲动了手,他帮谁也不合适。
察觉到她的目光,燕北城低头看过来,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目光柔和而坚定,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担心,他没事。
感觉到他掌心干燥温热,覆在她手背上,握的坚定又牢靠。
林初的心放下大半,也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不管有什么事情,她都陪着他。
燕芷清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心下更恨。
这都什么时候了,江嫦黛被燕老太太打了一巴掌,指着鼻子骂,这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情亲亲我我,根本没把江嫦黛放在心上。
燕芷清却忍不住,上前扶住了江嫦黛,“妈,你怎么样?”
江嫦黛惨白着脸摇头,低着头不敢叫其他人看出她眼中的怨恨。
当年,要不是燕家要给燕怀远说亲,江家听到风声,主动自荐,她也不会被逼着跟陆振庭分开。
江嫦黛从来也不知道想想,当年通讯远不如现在这样方便,远在宁市的事情,燕家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也不是燕家看上的江家,是江家趁机想要攀上来。
真要说,还是江家欺瞒了燕家。她真要怨恨,应当怨恨江家才是,跟燕家,跟燕怀远,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婚后,燕怀远更没有做一点儿对不起她的事情,就连那一年多长期在国外的时间,都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反倒是她,都结婚了还不安分,背着丈夫在外头搞外。遇。
可江嫦黛从来不会这么想,始终认为她的一辈子都是被燕家,被燕怀远耽误了。
如果不是嫁给燕怀远,她早跟陆振庭在一起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陆振庭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妻子,却始终不是她。
等燕怀远死了,陆振庭年纪也大了,而且她又曾是燕家的媳妇儿,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顾忌,一时间也不能娶她,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她这辈子的姻缘都被燕家毁了,她如何能不恨?
甚至越到后来,她也渐渐地忘了燕怀远舍命相救的事情,甚至都觉得这只是燕怀远把欠她的都还了。真到了现在,内疚越来越少,基本也不剩什么了。
被燕老太太这一巴掌打下来,更是满怀怨恨。
“奶奶,我妈也是关心大哥的事情,您怎么……怎么能打她呢?就算是我妈看重陆姐姐,也没什么错啊!”燕芷清哭着说,“您当着林初的面这样对我妈,多过分啊!”
说罢,又转头看向燕北城,有些愤怒的指责,“哥,你就这么看着吗?你倒是说句话啊!她也是你。妈啊!”
“在长辈面前,哪有小辈开口的份儿。”燕淮安淡淡的说道。
“在北城面前,江女士是他母亲,可是在我大哥大嫂面前,江女士也是个后辈。凡事还是得按照辈分来。”燕淮安不紧不慢的说。
“受伤的又不是你们,你不着急也别在旁边说风凉话!”燕芷清怒道,“林初,你就这么干看着吗?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没有你,哪有这么多事情!”
燕老太太失望的看着燕芷清,她被江嫦黛教养的这样是非不分。她也知道,实际上燕芷清跟燕家人并不亲。
只是看到她竟然为了陆家,为了那么些个恶心的人,来质问她!
“她当年都干了些什么,你问问她敢不敢告诉你,有没有脸说!”燕老太太怒道。
燕芷清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燕家人也没说。
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谁也不愿意提。
再说,确实跟燕芷清隔了一些,甚至都不如跟林初亲。毕竟,林初是要跟燕北城过一辈子的人,该知道这些。
至于燕芷清……
这是家丑,而燕芷清不是个聪明的,也不是能藏得住话的,告诉她,他们也不放心。
如果燕芷清稳重些,那么他们乐意告诉她,让她明辨是非。
但燕芷清显然不,她识人不清,被陆家哄的团团转,根本不把自己亲哥哥的幸福放在眼里,一心只为自己的喜欢,跟江嫦黛一样,因为自己喜欢,就想把陆薇宁强按在燕北城的身上。
被陆薇宁哄的如亲姐妹一般,换做别人哄一哄她,说不得一时嘴快就把家里的事情给泄露了出去。
且,燕北城虽然没有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相比之下,跟燕淮安的关系反倒更亲一些,更似亲兄弟。
但是燕北城长大,有能力之后,对燕芷清也不错,能给的都给。可到头来,燕芷清竟然还要把陆薇宁塞给他,一点儿不顾他的幸福与意愿。
而且,作为妹妹,竟然管到了哥哥的头上,已经很不应该。
再说她才18岁,又懂得什么?还自以为聪明,背后说闲话。
燕老太太愿意对她好,因为她是自己孙女儿,但对她这性格,着实喜欢不起来。
陆薇宁却误会了燕老太太的意思,“奶奶,您说的是我妈妈跟陆叔叔的事情吗?我爸都去世这么多年了,您不能让我妈守一辈子的寡吧!有个乐意对她好的人,她也应该得到幸福的。您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喜欢我妈,不喜欢陆姐姐。”
燕老太太定定的看着她,不明白燕家所有人都聪明机智,哪怕是燕宁白,时不时的犯点儿蠢事儿那也是小孩子的可爱,但在大事上也看的向来清楚。
怎么燕芷清就这么糊涂,自以为是。
这难不成是随了江嫦黛?
“奶奶……”燕芷清被燕老太太看的发毛。
燕老太太看着她,“芷清,你是我孙女儿,我们始终疼爱你,不会把你跟你。妈混为一谈。”
“但是你——”燕老太太指着江嫦黛,“今天叫你上门来,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北城的事情你少管。他喜欢谁,打算娶谁,都是他的事情。林初我们很满意,也十分同意他们俩的婚事。你别去拿什么陆薇宁李薇宁的来膈应他们。我就在这儿跟你说清楚,姓陆的永远别想进燕家门儿,你就别做梦了。”
“燕家是姓燕的当家,不是你。北城跟谁在一起,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也没有权利,没有资格去控制北城。你最好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别出来丢人现眼。再私自去跟北城,跟林初说什么,别怪我们燕家不客气。在我们眼里,你就不是个东西,懂吗?林初是我们燕家的孙媳妇儿,就是我们燕家的人。而你,没有资格在我们燕家的人面前耀武扬威,摆你婆婆的款儿。”
“你要是知足本分,你就还是她婆婆。否则,你就什么都不是。你自以为是谁,还敢瞧不起林初?也不看看你自己那些破烂事儿,你有什么脸瞧不起别人?”燕老太太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今天就是让你知道我们家的态度,别在那儿没有自知之明,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现在你离开,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方。以后你也不要再尝试能够进门,又或者以为我们能够原谅你,不可能。以后,我们不想见到你,别出现在我们或者林初的面前。”燕老太太扬声道,“小陈,送客!”
江嫦黛颤抖着,心中说不出的愤怒与委屈。
本来早晨欢欢喜喜,满怀希望的过来,以为关系能够就此改善。燕北城是她的儿子,以前一直对她冷淡,一定是因为燕家的关系,因为燕北城一直养在老宅,燕老爷子和燕老太太不知道对他说了多少关于她的坏话。
她早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对燕北城,才让儿子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再到麻木的。
她以为,只要今天跟二老和解了,燕北城也会对她的态度好上许多,她再多关心关心他,两人改善了关系,他能更加孝顺她,听她的话,跟林初分手,跟她选择的陆薇宁在一起,从此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一切都那么符合她的想法。
谁知道来了以后却是这样的结果,非但没有和好,还被燕老太太直接绝了她所有的后路。甚至……甚至还在林初面前那么丢脸。
明明她昨天还那么不屑的鄙视过林初,结果现在就在林初的面前丢尽了颜面。
燕芷清把她扶起来,江嫦黛迅速的看了眼林初,发现她面无表情,脸上甚至连一丝怜悯都没有,也没有快意,只是那么冷淡的看着她。
目光落在林初和燕北城相握的手上,江嫦黛顿了下,心中忿怒。
她抬头看向燕北城,哭着问:“北城,你也不认我这个母亲了吗?”
“您生了我,自然是我的母亲。”燕北城淡淡的说道,并未因她这样哭而生出什么怜惜,也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
淡漠的表情,表示他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她的影响。
江嫦黛总觉得,燕北城这话是在说,除了名义上的母亲,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情分。
但江嫦黛不愿意承认。
江嫦黛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抖着唇,“你……”
燕老太太不想再看到她惺惺作态,扬声道:“小陈,还不快送客。好好地周末,我们一家子还想好好团聚呢。”
陈嫂赶紧过来,燕芷清仍不甘的回头,说了句:“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妈妈!”
说完,便扶着江嫦黛往门口走。
结果却看到一个黑影蹿了过来,趴在了客厅低头啃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除夕,刚刚就一直不见它跟燕宁白,这会儿它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去了玄关,叼了一只女士高跟鞋回来,趴在客厅拿着高跟鞋来磨牙,把原本精致好看的鞋面咬的残破不堪,皮子都翻了开来。
江嫦黛脸色一变,发现除夕口中的鞋正是自己的!
当即脸色难看了起来,今天诸事不顺,丢了那么大的人,连只狗都欺负自己!
燕芷清也认出来了,想到除夕是林初带来的,就觉得林初是故意带了这么一只狗来搞破坏。
“走开!”她沉着脸骂道,转头也不知道四下寻找什么,“没教养的东西,怎么这么坏!再让你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