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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主母奶奶,就是当家女人的意思。
那公公深深施礼:“有劳您了。”
地道的京片子味,然后伸手请洛醺几个进来,目光落在淑娴身上,微微一笑,应该是很喜欢。
洛醺微蹲身子道了万福还礼:“怎么称呼?”心想皇上都没了,大清覆灭了,现在是民国,即使公公是尊称也不能再叫。
那公公道:“小姓张,张福禄,以前有人叫我张公公,有人叫我小禄子,您随意。”
洛醺道:“我叫你张大哥。”
张福禄登时满面欢喜,不是因为堂堂的沈家奶奶尊他为哥,而是洛醺把他当个男人看,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今个得到如此礼待,感激的朝洛醺再鞠躬道谢,把几个人请进自己家里,。
洛醺本着对淑娴负责,一路走一路看,非常精致的一个宅子,收拾的也干干净净,总之比起淑娴的娘家,下洼村的刘老大家,张福禄一看就是会过日子的人,洛醺稍微放心。
在堂屋坐了,墙角的火炉子燃得正旺,屋里暖融融的,简单的家具摆放有条有理。
张福禄殷勤伺候洛醺几个,泡了茶上了各种各样的饽饽干果,然后道:“这位姑娘的情况我都听说了,想必我的情况孙老弟也告诉了各位,假如姑娘感觉我还可以,就请沈家奶奶做这个大媒,我对淑娴明媒正娶,保证对她好一辈子。”
洛醺回头看看淑娴,得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你觉得张大哥如何?”
淑娴娇羞的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男女都中意,洛醺道:“好吧,你们觉得婚礼该咋办?”
孙猴子促成姻缘,得意洋洋:“啥咋办啊,我不用掐指一算都知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就今晚拜堂,我们都留下做个见证,淑娴你记住,老张只要对你好,别在乎什么花轿啊聘礼啊。”
淑娴立即表态:“好,听您的,聘礼不要,花轿不要,只求能在沈家奶奶面前拜堂成亲。”
一切从简,张福禄也高兴,吹吹打打是为了给淑娴面子,其实太张扬他还怕左邻右舍说三道四,虽然太监娶亲数不胜数,他还是有点顾忌。
洛醺遵循一对新人的意见,又从身上掏出二十块大洋递给张福禄:“这是淑娴的嫁妆,并且我沈家永远是她的娘家,希望你兑现诺言,对她好。”
张福禄呵呵笑着摆摆手:“我知道沈家有钱,但您这个钱我不能要,我是小门小户,可我有手艺,我能养活淑娴,也不是娶她就像买个老妈子,要她给我洗衣煮饭,其实就是一个人孤单,有个人做伴,说说话就好。”
还挺有骨气,洛醺顿时佩服起张福禄,把钱塞给淑娴:“你拿着,喜欢什么买点什么。”
淑娴也不要,指指自己的衣服和手腕上的镯子:“已经够了。”
洛醺也不勉强装好人,留下孙猴子帮张福禄准备晚上拜堂的事,她先带着淑娴回了沈稼辚的司令部。
为了给淑娴充门面,洛醺找了沈稼辚、何冲和祝梦蝶,希望他们晚上也去观礼,人多热闹。
洛醺的意思,沈稼辚当然是乐此不彼,到了晚上还让何冲开车,又叫了一队士兵护送,威风凛凛的就来到张福禄的家。
听闻司令大人驾到,张福禄受宠若惊,急忙把各位让进。
洛醺与祝梦蝶左右搀扶着蒙着盖头的淑娴,因为自己年纪轻又是个女人,她让沈稼辚高坐在上,毕竟沈稼辚是本县的父母官,由他主婚最好。
然后,淑娴和张福禄拜了天地。
接着,大家围坐在一起,欢欢喜喜吃了酒席,即使一个是太监一个是石女,也总归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酒足饭饱,洛醺起身喊着沈稼辚等人回去。
出了张家,洛醺拉着送出来的淑娴,叮嘱:“如果不开心就去金水湾找我,或者去司令部找司令大人,都能为你做主。”
淑娴笑了笑:“我会看面相,张大哥是好人。”
如此洛醺也就没有多言语,上了马车,孙猴子在一边叨咕:“你说他们今晚该咋洞房?”
正文 282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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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洛醺没有留在县里过夜,在县里势必要和沈稼辚接触,还是那句话,瓜田李下难避嫌。
她不留下沈稼辚就随着她走,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上,一个人占了几个人的地方,剩下的洛醺、祝子雄、鬼三和孙猴子唯有各自找地方像猫似的蜷缩,索性沈家的马车够大,老杜鞭子一响,回去金水湾。
路上,孙猴子还在纠结那个问题:“你说张福禄和淑娴咋洞房呢?该不会大眼瞪小眼到天亮。”
洛醺拍了拍鬼三然后朝孙猴子努努嘴:“本宫懿旨,赏他三尺白绫自缢。”
孙猴子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实在是好奇,怕鬼三打他,往沈稼辚侧边挤着躺了下去,马车再大躺了两个老爷们,祝子雄和鬼三跳下车去,索性跟在马车后面走,横竖马车晃晃悠悠的也不是疾驰的速度。
然后,孙猴子和沈稼辚还在研究那个问题,沈稼辚果然不愧是司令,对他的问题轻而易举的回答上:“有饺子吃谁吃苞米面饽饽,挨饿的时候苞米面饽饽都是山珍海味,有洛醺谁要葛玉秀,娶不到洛醺葛玉秀好歹是个雌儿,假如连葛玉秀都娶不到,石女也是好的。”
他的意思,退而求其次。
孙猴子不依了:“不是二表哥你咋埋汰我家秀子。”
沈稼辚火了,一脚把他踹下马车:“滚犊子,你他娘的问老子,告诉你还嫌这嫌那的。”
于是。孙猴子同祝子雄、鬼三在地上跟着马车走。
沈稼辚看看马车上除了赶车的老杜就剩下他和洛醺,故意挑逗:“丫头,你说老张和那石女今晚咋洞房?”
洛醺本来很气,想想这样道:“爱一个人,能看见他也是好的,就是能感知他在这个人世间也是好的,就像我和我叔,心有灵犀。。我一猜就知道他必定在府门口等候我。”
沈稼辚不高兴了:“一说话就提我大哥,你既然那么稀罕我大哥,干啥跟那个邵男勾勾搭搭。”
洛醺气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沈稼辚一撇大嘴:“还想藏着掖着,你不乱搞我大哥那次怎么会不要你,我都知道了。”
洛醺懒得和他争执,只怕越描越黑。
沈稼辚却动手拉了拉她。继续调戏:“丫头,孙猴子说的没错,你说一个太监和一个石女今晚咋洞房。要不咱俩来比划比划。”
是可忍孰不可忍,洛醺跳下马车,和祝子雄几个步行。
车上只剩下沈稼辚,躺着躺着甚是无趣,就扯开嗓子唱起小曲,。
“一月里来腊梅开,老和尚独坐寂寞难耐。二月里来兰花开,老和尚趴窗空发呆。三月里来桃花开,老和尚下山把花采……”
祝子雄轻蔑的晃晃脑袋,嘀咕句:“俗不可耐。”
洛醺已经习以为常了,指指孙猴子:“他要是开口。那就不是俗不可耐了,而是你赶紧薅把马鬃把耳朵堵上。”
孙猴子本没想唱。被洛醺一说,跃跃欲试了,还笑话沈稼辚:“他唱的不好听,嗓子比缸都粗,你听我的。”他嗓子真细,尖声尖气的刺破夜空——
“小妹子。情哥哥,咱们两个唠唠嗑。我想你,你想我,热炕头上钻被窝。嘴一亲,手一摸……”
唱到这里就听“咚”的一声,人被鬼三踹进路边的壕沟里。
洛醺哈哈的笑,感叹,说沈稼辚和沈稼轩是哥俩不太像,说沈稼辚和孙猴子是亲兄弟保证有人信,在色上,他们两个不说是登峰造极,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无论何时何地,保证三句话不离本行。。
马灯遥遥,马铃叮叮,几个人一路走着一路聊着回了金水湾。
快到沈家,发现门口伫立着何冰,见马车遥遥而来她急忙迎上,沈稼辚从车上坐起,看何冰欢喜道:“来迎接我,真是好媳妇。”
何冰立即冷下脸:“你媳妇在后宅睡觉呢。”
沈稼辚也不知她指的是春枝还是大兰子,总之是在吃醋,气道:“给脸不要,自己想进冷宫,春枝小月大兰子有身孕,本来这是你黏糊老子的大好机会,却自己找没趣,行了,老子今晚搂冯婆子睡都不搂你。”
悻悻的重新躺在马车上,门房打开大门,老杜把车赶进去。
洛醺知道何冰来迎的定然是祝子雄,替何冰和祝子雄捏把汗,希望何冰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让沈稼辚发现可就大事不妙,还不得杀人。
沈稼辚从车上下来,对洛醺嚷嚷:“你不是说我大哥能来迎你吗,咋地人呢?丢人丢大发了。”
洛醺被他刺激,气呼呼的跑回自己的住处,看沈稼轩正在门口张望,见她回来急忙喊:“丫头,这么晚。”
洛醺哼了声:“你最好在床上等我,干嘛迎出这么远。”
沈稼轩听出她的意思,解释:“我去府门口了,何冰在,你说我一个大伯子,和弟妹黑灯瞎火的站在一起不合适,唯有回到这里等。”
原来如此,洛醺哦了声,懒洋洋的垂着脑袋:“好累。”
沈稼轩心领神会,抱起她回了房间,也听说她是为了什么去的县里,得知淑娴和张福禄已经成亲,夸赞洛醺:“丫头真的长大了,处理起事情来有模有样。”
提及淑娴和张福禄的事,洛醺想起白天里自己的感慨,搂着沈稼轩,发自肺腑的道:“跟淑娴比,你说我该有多幸福,所以我此后什么都不奢望,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不过你说带我去香港定居的,咋没信了?”
沈稼轩迟疑下,没说太多,只道:“再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洛醺把脑袋伏在他肩头:“我什么都不强求,现在已经是心满意足,不过今天稼辚又提起我和邵男在北平的事。”
沈稼轩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给她脱了鞋子,听说弟弟提北平的事,猜都猜到他是怎么问洛醺的,于是道:“别听他胡咧咧。”
洛醺拉着沈稼轩的手:“但我必须得跟你解释,我和邵男上床的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沈稼轩立时瞪大了眼睛:“啊?”
洛醺明白他是误会了,一摆手:“哎呀是在梦里。”
梦里这也让沈稼轩难以接受,继续:“啊?”
洛醺于是接着解释:“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怎么叫上床?沈稼轩还是:“啊?”
洛醺拍拍自己的脑袋,终于想明白自己要说什么:“我知道为啥做那个春梦了,就是担心被你误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担心担心就做梦,说邵男想对我如何如何,然后你一刀把他杀了。”
沈稼轩总算松口气,刚松到半路,洛醺又道:“但分别时是我主动要他拥抱我的。”
沈稼轩脑袋嗡的一声:“啊?”
这如同丑媳妇见公婆,回避不了的问题,又好像剜肉治疮,早晚得面对,洛醺跪坐在沈稼轩面前,坦白:“我自己都以为喜欢上他了,后来琢磨透,在北平时只是因为我太想你,恍惚中把他当做是你,所以才对他依恋的,那天你不要我了,我才发现离开邵男就像我要离开鬼三、祝子雄、孙猴子一样,都是难过,但离开你,我就不想活了,然后我就在客栈等,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沈稼轩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处,现在终于落了下去,搂过洛醺道:“这件事此后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爱我,你也要知道我爱你。”
洛醺搂着他的脖子:“你可以不提,我自己耿耿于怀,现在想通了,也释然了。”
沈稼轩点点头。
洛醺忽然想起今晚是张福禄和淑娴的新婚之夜,嘿嘿一笑:“稼辚和孙猴子一路都在叨叨,说老张和淑娴怎么洞房,我其实也好奇着。”
沈稼轩把她放平躺在床上,捧着她的小脸,咬着她的耳朵呢哝:“要不,我来给你示范下看看。”
洛醺羞羞的一笑:“你坏。”
沈稼轩明知故问:“我哪里坏。”
洛醺伸出小舌头舔着他:“你哪里都坏。”
沈稼轩被她撩拨得亢奋起来:“那么你讨厌我坏还是喜欢我坏?”
洛醺感觉到他热热的大手伸进了自己的小袄:“……喜欢你坏啦。”
沈稼轩用牙咬住她的小袄,一扯,纽襻开了,低低道:“那我现在就坏给你看。”
洛醺推着他:“我还没洗漱呢。”
沈稼轩道:“等下再洗。”
洛醺不干:“好臭的,会扫兴。”
沈稼轩唯有放开她:“我等你。”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