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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四肢发达的白痴王子,我杀到你家门口再挥挥手离开你同不同意。”
“你奶奶个腿的,四肢发达也好过你有头无脑,暴雷匹夫,疯子荆雷。”
“你娘个头的,你知道四肢发的是什么吗?你这个人猿,你这个白痴大猩猩。”
众士兵挺着两位主将打骂对方十八代祖宗,默默的对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
假的,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定是白天被将军操练的太厉害了,所以晚上才会做噩梦……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澜泱的王子未来的王才不会这么没有教养……
游烈天一身红衣倚在榻上,苍白的脸色绝美而阴柔,他叹息一声,侧头看向曲凉风,叹道:“莲,你怎么看?”
曲凉风看着手中游烈天给的消息,许久不语。荆家啊,权倾朝野的荆家啊,自古功高震主,就算现在他们没有谋逆之心,谁又能保证以后呢。
“荆强中的毒倒真是奇特啊……”游烈天红衣微动,笑的讽刺。
“或许,真的只是中毒而已。”曲凉风微微垂着头,目光汇聚在的焦点有些恍惚。
“向来足智多谋的莲丞相何时也会说这种不确定的话了?”游烈天敛起笑容,目光冰冷。
“微臣不敢!”曲凉风撩起衣摆已是双膝跪地。
“听闻莲丞相家前几日丢了朕御赐给你的那匹汗血宝马。”游烈天摘起一个葡萄放到嘴里,嘴角噙着笑,貌似只是随口问其,漫不经心。
但帝王之心,又怎会关心哪个大臣的家中之事。
曲凉风已是身体僵硬,但面上仍是摆出几丝不以为然的微笑:“陛下多虑了,只是世人以讹化讹罢了。那马是我借给一位朋友的。”
“朋友?朕怎不知莲丞相还有江湖中的朋友,竟能让莲丞相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借出玲珑。”宫女端着盘子让游烈天吐出葡萄皮,又递上一杯水漱口。
陛下体弱,吃不得凉食,更何况天已转凉。
曲凉风淡淡一笑,似是此事如微风拂过:“此事说来话长,那公子于漓安有救命之恩,漓安又如同我的亲弟弟,我自是要好生款待。他要离去远行,我便献上宝马以报恩情。”
“我近日听闻玲珑出现在了漠北战场,它的主人是名动江湖的天下第一人孤城雪,没想到离都已久的荆家还认识此等人物。莲丞相如何看待此事?”
“微臣斗胆,陛下认为?”曲凉风抬头盯着游烈天看,想从他脸上看出某些想法。
“朕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游烈天低头摆弄着怀中的暖炉,这还未到冬天,他就已经穿上了冬衣。
曲凉风看了心中一痛:“陛下,天气转凉,注意身子!”
“小凉风啊,朕若是不在了,你定要照顾好锦鸢……”游烈天叹息一声,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听着那声许久不曾听到的名字,曲凉风的心微微颤抖:“陛下年轻气盛,莫要胡说。”
自古伴君如伴虎,他曲凉风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为了这天下,他小心翼翼,苦心经营,纵使面对的是儿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表兄,也从未放松过。
曲凉风跪在榻前,看着本应英俊潇洒却消瘦如骨的游烈天,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具全。他不怪游烈天性子暴戾,也不怪游烈天喜怒无常,任是谁一躺二十年,怕是都不会好吧。
就在他以为游烈天睡着的时候,却听游烈天问道:“小凉风,你也开始会撒谎了!你怕我伤了那人,对吗?”
对于游烈天,曲凉风有内疚,有担忧,有忌惮,却唯独没有惧怕。一个救过你一条命的人,纵使他再次拿走你这条命,也是应该的。
曲凉风不在乎死几个人,但他不能让那个人死,他喜欢她张牙舞爪的笑容,喜欢她满不在乎的自由自在,喜欢她懒惰的样子,喜欢她无理取闹的可爱。
所以,曲凉风沉默,他不忍,不忍说出谎话骗可怜的游烈帝,更不忍让她受伤害。
“听说在漠北,他给玲珑换了名字叫小白菜,还娶了个媳妇叫小红花。”游烈天争着眼睛望着窗帐,他每次听到那人如鱼得水逍遥自在稀奇古怪的故事,心口总是疼的厉害,他羡慕又嫉妒,内心总有股毁灭那人的冲动。
他才是烈火王朝的帝王,他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万人拜服的君主,但为什么别人都可以那么逍遥自在开心快乐,他却连大笑两声都不可以。
然则,理智又压下了那份悸动。
“听说,小白菜在战场上丢了脸,它媳妇小红花一怒之下跟马私奔了。”
曲凉风跪在床前,静静地听着游烈天说起漠北的她。
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时而大笑,时而担忧。
荆长歌果然无论活在什么地方,都永远的那么生龙活虎,混得如鱼得水。
“听说,他第一次上战场便不战而屈人之兵,后来又打败了澜泱国的小王子……”游烈天淡淡的说着,这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好奇而又美好,但他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对于美好,他只想去破坏。
“我累了,你下去吧……”许久之后,游烈天摆摆手示意曲凉风离去。
“微臣告退!”跪的笔直的曲凉风起身,缓缓的退出了那低沉而压抑的帝宫。
他是曲凉风,是烈火王朝的莲丞相,他从来不敢忘记这个身份。
荆强醒来的消息刚传出来,皇帝的密诏已经到了营帐:朕闻将军为保江山社稷身重剧毒,又闻孤城雪孤公子屡立战功,已为将军和孤公子摆宴庆贺,一来嘉赏孤公子护国有功,二来也是为将军修养有个好的环境……
荆强握着密诏,明白已是不得不归。
他默默的走出营帐,抬头望着漠北明朗的夜空,明白这天,终于也要变了。
功高震主者的下场,自古由来还少吗!
他自问该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三百年前的荆家本是江湖世家,却被兄弟背叛,遭人追杀,最终被游烈的皇帝所救,从此江湖上没有了荆家,朝堂上却有了荆将军。
想来却也讽刺,如今,荆家早已是名满长安,却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没有烈火王朝,就不会有以前的荆家,也不会有此刻的荆家。
所以,荆家只能忠于烈火王朝。
但皇帝不会这么认为,朝中的大臣也不会这么认为。
荆雷刚返回军营,就被荆强召唤了过去,然后默默的收拾行李,准备回长安的事宜。
“荆雷,你说陛下为什么要你们突然回去呢?明明这五年提都未提过的。”木森林摸着下巴,不得不怀疑。
“自古军心难测,帝王的心意,谁知道呢。木狐狸,以后没有我为你保驾护航,你这文弱书生上战场可得小心了,别砸了狗头军师的帽子。”
“放屁,老子才不需要人保护,老子文采第一,聪明第一,谁人能及。”木狐狸说着,四处打量着孤城雪在不在此地,向来喜欢欺软怕硬的木狐狸,现在可是怕了荆长歌。
“放心吧,小歌儿不再,去城门和澜泱告别了。”荆雷拍拍木森林的肩膀,安慰自己的好兄弟。
荆长歌拽下城墙上的战旗,换上自己的大作,上书八个大字:回家过年,来年再战。
看到战旗的孤城雪立马就黑了脸,荆行的毒还没彻底清除,他还不能离开漠北。
荆长歌欢欣鼓舞的骑着小白菜跟在马车旁边,她早就呆够了漠北,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还没有人供她玩乐,哪有回去自在。
荆强坐在马车内时不时咳嗽几声,你问为什么?他是病人啊,自然得装的像一点。为此还特意让荆长歌配了几副药,只是他实在不敢恭维小女儿的恶趣味,喝了两次就再也不敢喝了。
只能以节食来让自己面容憔悴些。
夜莺在一旁看的心疼,时不时的给他喝两口水。
荆雷一路沉默不语,只是抬头看着荆长歌无忧无虑的身影时,不自觉的握紧了拉着马缰绳的手。
此次回京,生死未卜。
长歌还是个孩子……
荆长歌似乎察觉不到行军中怪异的气氛,亦或是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在乎,有父亲在,有大哥在,天塌下来也轮不到她荆长歌操心。
离开帝都两月之久,荆长歌不知道呆在长安的大白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个好好人的莲丞相有没有把大白照顾好,还有那个臭漓安,不知道有没有欺负自家大白。还有严子欣不知道有没有进到刑部,还有呆瓜容子且,考没考上状元啊?
长平公主真的很漂亮吗?那个呆子到底有没有抱得美人归啊……
一行百人浩浩荡荡,风雨无阻,驶向长安。
正文 第23章 春情萌动
秋日天高气爽,庭院菡萏已败,却又被皇帝下令重载了秋莲。
曲凉风银衣挺拔,眉眼如墨。他怀抱着一只大白猫轻声叹息:“大白,这烈火王朝终是容不下荆家的……”
大白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丫的看奏折都看傻了,对着一只猫都谈起了国家大事。但大白仍旧表示性的喵呜一声,然后懒洋洋的眯起眼睛打嘴。对于一只猫,尤其是对于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猫,最主要的事就是撒泼打滚哄寄养人开心,因为只有这样宠物才不会被淘汰。
当然,它大白绝对是一只独一无二的猫。
话说,他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呢?大白挠挠脑袋,睡得太多,他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曲凉风丝毫不在乎这只猫的反应,只是习惯性的摸着大猫身上又滑又顺的毛:“听说,你的主人今日便回都了,或许过两天就回来带你回家……”
大白用力的圈了圈身子,两个多月没运动,又长胖了不少,这个样子去见女主人,会被嫌弃的啦,大白苦了一张猫脸。
“话说,昨天你睡着后漓安特意找人为你称了称,已经三十斤重了呢。”曲凉风丝毫没看到怀中那只猫忧郁的脸,说着伤猫的大实话。
大白抬起两只肥肥的前抓捂住双眼,一只三十斤重的猫,这是什么概念?它是猫啊,三十斤重,自己真的还是一只猫吗……
曲凉风看着大白那圆滚滚的肚子,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肥的一只猫,有些疑惑的摸着大白的肚子:“大白,你不会有小崽子了吧?不过,我听漓安说你是只公猫,难道漓安看错了……”
曲凉风说着拉着大白的两只后腿想要看明白。
不要啊,人家是男的,不会生小崽子啦!大白伸着两只猫抓用力的想捂住下面的部位,无奈肚子实在是太圆,爪子实在是太短,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捂住了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曲凉风最终得偿所愿,叹息一声;“原来真的是只公猫啊,本来还想等你生了小崽子便也养一只呢。”
大白自被曲凉风看光以后便跳到了地上,四肢岔开肚子着地处于挺尸状态,被寄养者“邪恶”,这让一只有思想的猫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曲凉风看着地上装死的大白猫,真的很好奇荆长歌到底是如何养出这么一只,嗯,曲凉风想了想用词,“特立独行”的猫的?难道真的是物随其主?
“公子,公子,荆将军归都了,你没去看真是可惜了,那荆雷小将军一身银色铠甲手持长戟,座下一匹纯黑色的宝马,满身肃杀,威风堂堂,许多女子都拿着玫瑰丢他,他愣是连眼都没眨一下……只可惜没见到荆强将军……”漓安从外欢天喜地的跑进来,诉说着一上午的所见所闻。
曲凉风面色如水,平静无波,出声打断漓安的陈述:“归来,未必就是好事!”
“公子?”漓安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抬头看向正阳下的曲凉风,银衣墨发,清冷无情。
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错觉,漓安总觉得那一刻的曲凉风好像只剩一缕幽魂,风一吹就会散去。
曲凉风俯身将大白抱到怀里,这未来的长安,必定是风雨飘摇。
许多事情他能改变,因为他是曲凉风,是莲丞相,但许多事情他不能改变,因为他是莲丞相。
游烈帝为拔除荆家这颗毒瘤已准备十年之久,又怎会功亏一篑。
只听命于荆家的铁骑军啊,这是帝王和丞相嗓子中的鱼刺,如鲠在喉。
突然,大白喵呜一声从曲凉风怀里跳出来,迈着四条小短腿向着后院跑去:喵呜,主人啊,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定要替大白讨回清白来啊……
“小灵——”漓安一惊,弯着腰就往外跑。
曲凉风摇摇头,几个起落,已经落到了后院的院外。
他银衣负手,仿若世间都已在掌握之中。
轻轻的推开那扇经常关闭的门,丞相府没有女眷,这后院便也一直空闲。只是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