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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古波无平,但漓安却觉得自己听出了无限的惆怅。
于是,漓安笑着说:“走了好啊,世上怎么会有长的像狐狸的猫呢,长成那样的猫肯定都是妖孽,走了好啊,免得破坏了咱丞相府的风水,引来什么妖魔鬼怪……”
其实,漓安也舍不得大白,但他不能说。
他想,公子每天处理国家大事已经够累了,他不希望公子再为这点小事烦心。
“如果大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见她呢……”如歌如泣的声音飘散在风中,曲凉风站立的身影挺拔如松,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说出那句话时的无奈与心伤,但漓安听到了。
所以漓安抬头看向曲凉风,只觉得那银色的背影仿若刀锋在那泣血的夕阳中生生划出来伤口,凄惨的吓人。然后他快走几步赶到曲凉风的身侧,想摆脱那片虚空中寂寥的阴影。
荆长歌抱着大白一路轻功,早已回到将军府中大吃大喝。
一人一猫面对面坐着,手(爪)捧着用欺诈来的钱财买来的鸡腿啃的快活。
大白一边抱着大鸡腿啃一边小心翼翼的转着猫眼瞄荆长歌,说实话,抱着这么大个鸡腿它都有些心虚。
荆长歌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大白:“看在你今天帮我赚了银子的份上,今晚尽心的吃,明天开始减肥!”
“喵嗝——”大白用力的咽下嘴里的鸡肉,想表示一下赞同,无奈鸡肉就那么好死不死的卡在了嗓子里。
“喝酒!这可是我从‘百花楼’费劲千心万苦买来的俗称‘千金难求’的百花酿,尝尝怎么样!”荆长歌给大白倒上一杯酒,塞到大白那两只颤颤抖抖的小爪子里。
“咕咚咕咚……”大白一饮而尽,感激涕零的抱着酒杯,酒啊,它已经十年不知酒味了。
“嘿嘿……大白,看在我这么够兄弟的分上,你不会告诉师父我去过百花楼吧?你不会的,对不对?”荆长歌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眯着眼睛享受的大白猫。
大白抱着酒杯打了个寒颤,它就不应该相信它那向来惟利是图的女主子会好心大发。
“嘿嘿嘿……其实你说也没关系的了,只不过……我会告诉师父,是你带我去的啦……反正,第一个喝酒的也是你这只猫啦……”荆长歌抿着嘴巴笑容甜的要死。
大白低头看着爪中证据确凿的酒杯,酒杯上还沾了一根猫毛,抬头看看那恶魔再世的笑容,用力的摇着那颗圆滚滚的猫脑袋:不说,绝对不说,死也不说。
因为说了以后,说不定会生不如死。
大白想着孤城雪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全身的猫毛都要竖了起来。
“乖啊,我再给你倒一杯!”荆长歌高兴了,殷勤的又给大白倒了一杯。
大白抱着酒杯的双抓有些颤抖,但闻着那沁人的香味,咕咚,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弯着眼睛的荆长歌,思考着今天自己还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在手里。
“放心吧,这杯算是咱两的分赃了,就算有天被师父知道了,惩罚的事你也得承担一半不是!”荆长歌放下酒坛,伸着爪子抓着一只螃蟹就扒。
大白点点头,反正只要东窗事发,它就跑不掉,还不如及时行乐,但愿闻名天下的男主子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
正文 第25章 醉倒
明月东升,室内的一人一猫已经醉倒在了床上。
荆长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咂巴咂吧嘴,不知梦到了何事,气哼哼的嘟哝:“混蛋师父,让你丢下我自己去逍遥……我踢,我踢……”
大白跟它的主人一样仰面躺在床上,睁着朦胧的猫眼想着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自己这么一只奇特的猫,身边的人竟然没因为自己妖孽给烧死,荆长歌神经大条也就算了,但为什么就连烈火王朝最厉害的两个人物,孤城雪和曲凉风也能接受呢?是古人的思想太开放,还是他做猫的时间太久,思想退化了?
不过,无论是人还是猫,活着就好。
这样想着,大白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睡去。
孤城雪坐在屋顶喝了一口酒,他不喜欢喝酒,与酒相比,他更爱茶,比如武陵的碧螺春,不过,谁让这是自家徒弟“孝敬”的呢。
百花楼的百花酿,名动烈火长安,众多贵族子弟流连忘返的百花楼啊,荆长歌,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私自跑去女肆,有时间,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他这样想着,起身跳下屋檐,轻轻地推开那扇门,看到尚燃着蜡烛的室内,睡得如死猪的一人一猫,以及满室的杯盘狼藉。
他有些嫌弃的甩了甩袖子,想扇去室内混杂难闻的味道,不过也只是徒劳。看到满地的骨头果皮,好看的眉峰更是蹙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他的确是在一步一步走着,但脚却离地有半尺之远,足不沾地。
千里飘雪的轻功,可见一般。
半悬浮在床前,孤城雪有些无奈的捏捏荆长歌红扑扑的小脸,不是他不想坐下,只是这摆的乱七八糟的床本就是祸乱的中心,他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喵——”大白翻了个身,圆滚滚的肚子像个球。
“死猫,竟然帮着她骗我,下次在收拾你!”孤城雪抓起大白塞到荆长歌的怀里,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一人一猫身上。
他还有事,不能陪在她身边。
燃着的红烛熄灭,关闭的门扉外,孤城雪白衣负剑,仿若谪仙。
明月晴朗,秋风爽爽,但对某些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平的夜,这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夜!
这一晚,孤城雪连挑“魂”坐落在帝都的十八个分座,
没有人知道是谁灭了“魂”在帝都的势力,因为知道了人都已是地下的亡魂。
江湖中人窃窃私语,有人传言是“无名剑”陆醇没死,回来一雪前耻了,也有人说是陆醇的后人白衣素篙回来复仇了,还有人说是“魂”得罪了说不得的大势力,要被灭门了,更有人说,魂得罪了万里长歌,被一怒为小徒的千里飘雪杀了个片甲不留。
然,当荆长歌看到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五彩斑斓的魔教教主花蝴蝶从墙上跳进院,来找自己求证的时候,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什么‘魂’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啊!”
由此,那最后的传言却也是不攻自破。
然则,那十八个分座到底被谁而灭,到底为何而灭,“魂”的主人却是清楚明白的。
次日,“魂”的主人带着剩下的薄弱势力悄无声息的迁出帝都。
事实证明,能让阎王绕道的“魂”遇上了冷面修罗也要退避七分。
许久之后,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问“魂”的主人:“你从不是落败而逃的人,但你那次为什么会退走?”
“魂”的主人抬头望着万里无云得天空,许久后叹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修罗浴血的样子……”
遍地的血海之上,那人白衣胜雪,墨发如锦,手中的惊鸿剑每划过一道亮光,便为冥府添一缕幽魂。
人如仙,剑如虹,一剑飘雪,无埃无尘。
红的发黑的血海之上,那人周围仿佛飘起漫天的白雪,白皑皑的孤城之上,他冷冷的俯视众生。
“魂”主只看到一个背影,月色下的景色太美,他看呆了,然后打了个冷战,转身逃走。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丢下自己的部下独自逃命。
只是那惊鸿一瞥,他便永远也无法忘掉那个背影。
名剑惊鸿,那个人本身便是一道惊鸿照影。
也只有那一人,才配得上惊鸿剑!
“惊鸿一剑,孤城飘雪。白衣袖手,天外飞仙!”这是这一届的江湖百晓生在《人物志》中对“天下第一人”的描述。
惊鸿一剑是剑,孤城飘雪是势,白衣袖手是衣,天外飞仙是轻功也是美貌。
然则,江湖中能见到孤城雪拔剑的人少之又少。
甚至在四年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孤城雪拔剑!
荆长歌之所以不相信江湖上的传言,那是因为她相信孤城雪早就离开了帝都,不然早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至于为什么这么自信?她自己也不明白,也许在她的认知里,师父是自己的师父,如果在长安,自然该陪在自己身边。
话说那原本该在漠北的孤城雪为什么会在长安城呢?
这事还要从荆家离开军营以后说起。
既然荆长歌走了,这又脏又乱的战场自然也留不住洁癖成恶的孤城雪孤公子的,如果不是因为在这里能见到荆长歌,我们的孤小王爷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走上战场这种没组织没纪律野蛮暴力的地方。
孤公子干净文雅,杀人也是干净文雅,手中的剑又快又轻又准的一抹脖子,你就这么连疼的感觉都没有的去了。
所以,就算孤公子面无表情的剁掉调戏他的人的一个鼻子两只手两只耳朵两只脚,也只是得了个“冷面修罗”的称号,而不是浴血修罗或者杀人狂魔,更或者血魔。
所以,就算他杀人无情,他也是武林公认的正道人士。
你可以站在酒楼大喊一声“孤城雪是邪魔歪道”,估计整个酒楼百分之九十的会武的女人都会拿剑追杀你,剩下的那百分之十的不会武的女人只会拿臭鸡蛋砸你。
从此,你便是女人得而诛之,男人见之鄙夷的过街老鼠。
你可以对孤城雪动刀动剑动枪动武,但一定不要动嘴,因为孤公子温文尔雅,从不口吐脏话。
话说,既然荆长歌走了,我们的孤公子也收拾好东西打道回府了。
回的是哪里?自然是澜泱王都。
不过,澜泱王见到自家小儿子就愤怒了:“你怎么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
孤城雪坐在铺了虎皮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喝了口茶,这才撩起眼皮看了澜泱王一眼,不急不缓的道:“那是你儿媳妇,让她一次又何妨!”
澜泱王噎住了,然后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脚:“你妄想娶一个男人过门,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这个样子就像被抓住尾巴的大白!”孤城雪放下茶杯评论。
“什么?”澜泱王莫名其妙。
“没什么,一只猫!”孤城雪面无表情。
猫?说自己老子像猫?一个说自己老子像猫的儿子?澜泱王悲愤离去。
走到门外又不甘心,回头瞪着孤城雪:“我知道大烈有些贵族有养男宠的爱好,但我不会同意你娶他的!”
“我有自己选择妻子的权利!”孤城雪说的一板一眼。
“他有什么好的,你要娶他?身处敌国不说,还是个男的……”澜泱王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出去一次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面瘫刁钻不说,还染上了男色的恶习。那小时候天真可爱会嚅嚅甜甜的喊着自己“父王,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的宝贝儿子哪里去了?那个小时候乖巧听话会钻到自己怀里撒娇耍赖宝贝小王子哪里去了?
“我愿意!”孤城雪歪歪头,说得满不在乎。
“逆子,你这个逆子,我要把你逐出伯赏一家,我要,我要……”澜泱王单手指着孤城雪,一身的肥肉颤抖。
话说,自从孤城雪的母亲去世后,澜泱王一直都在修身养性,这才养出了一身肥肉。
“反正,我本就不再伯赏一家的族谱上!”孤城雪挑挑眉,丝毫不受澜泱王的威胁。
“你……你……你……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澜泱王转身离去。
如果伯赏无敌在此,一定会对着孤城雪大声的拍手叫好。他已经被这老头子压抑教训了二十八年了,终于看到老头子吃瘪的一天了。
所以,在吵完架的当天夜里,我们的孤大公子收拾了个小包袱,卷走了半包的银票,离家出走了。
被“逐出家门”的孤公子心情不好啊,到了天山为荆行准备好了药材,便收拾了东西下山了。
心情不好,自然要找个人出出气。
“魂”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出气筒!
却说这边的荆长歌一大早醒来,便看到原本三坛的酒竟然全都变成了空的,对着床帐想了想,昨晚自己一坛,大白一坛,剩下的一坛酒是谁喝的?
伸手掐住睡得正香的大白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道:“说,是不是你趁我睡着偷喝了?”
“嗷呜——”睡梦中的大白一声惨叫,谋杀猫命啊!
“撕,好疼……”荆长歌看着被猫爪划下的一道红印,多亏没流血,她晕血啊!
“喵呜——”大白坐在床上,很无辜的摇摇头。
“说,是不是你把剩下的那坛酒都喝了?”荆长歌盘着腿,双手叉腰,气哼哼的鼓着腮帮子。
没有,绝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