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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荆长歌已经叼着糖葫芦四处逍遥,而那个被骗的小娃娃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曲凉风额头一片黑线,“万里长歌”果然十恶不赦,果然臭名昭著,果然,果然让人深恶痛绝。
大白伸出前抓捂住双眼,似乎看到荆长歌背上扇着两只黑色的小翅膀:恶魔,这绝对是恶魔……
竟然……竟然欺负小孩子……漓安满腔愤怒。
游锦鸳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这大概是她这一生见到的最不要脸的人类了。
正文 第41章 八百里加急归帝都
荆长歌和游锦鸳并肩走在一起,说说笑笑,还不时的说几句悄悄话。
曲凉风和漓安以及蹲在地上的大白默默的跟在后面,心中各有感慨。
大白:女人果然是奇妙的生物,前一秒还视若仇敌,下一秒就成了至交好友。
漓安:公子,你现在终于也体会到我被你忽视的心情了吧!
曲凉风:荆长歌这个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不怀好意呢……
“长歌,你真的不认识孤城雪孤公子?”游锦鸳接过烤串,付钱。
“孤城雪那么虚无缥缈的大人物,我这种默默无名的小混混怎么会认识呢。”荆长歌接过游锦鸳手中的烤串,开吃。
“可我听说,孤公子有个弟子就叫荆长歌的啊。”游锦鸳仍旧不肯气馁,派出去的人查了,从荆长歌入手,就是找到孤城雪最快的捷径。
“我都缩了吗,此长歌非彼长歌,天下唱歌的人那么多,我不久一个重名吗!你找他干吗?”荆长歌嘴里塞着烤串,口齿不清。
“我听说他医术高明,想请他为我长兄治病!”游锦鸳低下头,不敢看荆长歌的眼。
荆长歌眨巴眨巴眼睛,咽下嘴里的东西:“不可能的了,他看病比我还贵,还喜欢挖人眼睛割人耳朵掏人心脏……不是什么人都能付得起的……”
“只要能救我皇……长兄,我愿意负任何代价。”游锦鸳拉住荆长歌的手,满是哀求。
荆长歌倒退一步,抽出自己的手,满是心虚,却硬是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态度:“你给我说也不管用,我又不认识他。再说了,他只救自己看着顺眼的人,就算你找到他,他也未必会救你哥……”
“我会求他救我哥的,我就不信他是铁石心肠。”游锦鸳双手拉着荆长歌的衣袖,泪如雨下。
“不是吧,你这样就哭了?”荆长歌眨巴眨巴眼,很是无辜。
“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亮如秋水的双眼满是渴求,她拉着荆长歌的双袖,几乎跪在地上。
“你求我也不管用,我虽然也混江湖,但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儿。更何况,你知道每天祈求孤城雪救命的人有多少吗?他若是因为别人的哀求而改变注意,那武林中就不会有死人了。他是孤城雪,不是任人使唤的阿猫阿狗。游小姐,再说你长兄不是见过他吗?他若是想要治病,就不会让孤城雪走了!”荆长歌塞到嘴里最后一个丸子,扔掉手中的竹签,难得的开始了长篇大论。
游锦鸳沉默不语。
曲凉风看着两人僵着脸,几步走上前:“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好无聊啊—”荆长歌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无聊就回去休息,别整天闲不住瞎折腾。”曲凉风拍拍荆长歌的头,满是宠溺。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办,先回去了!”游锦鸳脸色难看,脚步匆忙的向着回路走去。
“让漓安陪你回去!”
曲凉风伸手捏捏荆长歌无辜的小脸,眯起狭长的凤眼:“说,你又干了什么把她气走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我能做什么!”荆长歌抬起头用力的眨巴眼睛,满是无辜。
曲凉风摇摇头,决定换个问题:“你前天还很讨厌她的,怎么今天就突然这么好,喜欢她了?”
“谁说我喜欢她了,我不过是喜欢她兜里的银子罢了!”荆长歌嘟着嘴巴,满是不乐意。
“你真的没有别有用心?”曲凉风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看别有用心的是她才对,拐着弯的问我师父的下落,肯定是病皇帝派来打探情报的奸细。”荆长歌瞪大眼睛,腆着下巴不服气。
“小鸢是为了让我回朝才偷跑出来的,她心思单纯,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多想了。”曲凉风弯起手指夸了一下那挺巧的小鼻子,笑容淡淡如风。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偏心她……”荆长歌张牙舞爪的扑过去。
大白一跃,提前落在了曲凉风的胸前。
所以,荆长歌又压在了猫上。
可怜被挤在两人中间的大白,无语泪流:孤主子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就撑不住了,你跑了媳妇可别怨我……
“既然无聊,我们也回去吧!”曲凉风牵起荆长歌的手,两人携手离去。
大白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它被荆长歌下了软骨散,动不了了。
一前一后两拨人回到客栈,严子欣的案子尚未处理完,所以没回来,但帝都却来了八百里加急,是公公常德的,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陛下思念公主,病情加重,速归。
游锦鸳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信,本来存在于脑海中千万种寻找孤城雪的想法瞬间灰飞烟灭,她只想赶快回到帝都。
于此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唯一护她宠她爱她的人,她不能再失去了。
曲凉风看到信也愣了一下,却瞬间冷静下来:“漓安,马上飞鸽传书各地驿站备好马车,随时准备为我们更换马车。”
“是——”漓安小跑着离去,原本可爱的娃娃脸上满是肃穆。
“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荆长歌踮着脚尖看曲凉风手中的信,一点都不认同另外两人担忧。这招她玩多了,想当初师父外出,自己只要一装病师父就会回来。
“长歌,闭嘴!”曲凉风眸色加深,威严肃穆。
“切,最好这一切都是真的。”荆长歌扭头,撇撇嘴。
漓安小跑着回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公子,已经办好了。”
“好!今天回去收拾好东西,我们明早启程。”曲凉风抬眸看向低声抽泣的游锦鸳,“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他大病小病那么多次都挺了过来,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都是我任性……”眼泪一滴一滴的沿着脸颊滑下,游锦鸳目光哀愁而幽怨。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得相信他,他不会有事的。”曲凉风拍拍游锦鸳的肩,给予无声的支持。
“嗯,哥哥不会丢下我一人的……我信他……”游锦鸳点点头,用手帕擦掉眼泪。
荆长歌无聊的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现在更讨厌那个病怏怏的皇帝了,转身,上楼:“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清晨天微亮,曲凉风三人已上了马车。
荆长歌是闭着眼睛被曲凉风塞进去的,那时彻夜未眠的游锦鸳早就登上了马车,
荆长歌睁开一只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向曲凉风:“严子欣还没来吗?”
“不用担心,我已经给他留了信。你再睡会吧!”曲凉风拉开被子盖到荆长歌身上,侧身看到坐在一旁的游锦鸳时才觉得尴尬,“公主,不如你也再休息会儿吧。”
游锦鸳抱膝缩成一团,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睡不着。”
四人一车一路北上,每到一处驿站便换一辆马车,如此日夜不停,马不停蹄,把本来时半月的路程硬是缩短到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清晨赶回了长安。
却说被留在汴州的严子欣,第二天中午就去找曲凉风,找遍所有租赁的房间,却只在荆长歌屋里找到一只猫,和一封被撕开,踩了许多猫爪印的信。上面只有寥寥的几笔:归都,勿寻。完事,速归!
严子欣拿着信颤抖,莲丞相啊莲丞相,你难道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然后又跳着脚的尖叫,自己就这么被丢在汴州啦。
大白聊起眼皮瞄了眼严子欣,你能有我愤怒吗?明明晚上睡觉时还好好的,谁知早晨醒来就发现所有人都不见了……丫的,曲凉风这混蛋记着带走荆长歌,竟然忘了自己……
跟在严子欣身后的齐贤宇看到信以后,傻了:“少爷,你说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长平公主吗?”
“你当公主是猪啊?你想见就见。我看以后连句说话的可能都不会有。”严子欣完全发挥了自己嘴巴上的恶劣。
然后齐贤宇开始哭:“我可怜的公主啊,我们还没有多做交流,还没有好好的谈一谈人生,谈一谈理想……”
等到终于哭够了,齐贤宇问严子欣:“少爷,你说凭我这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外表,再加上举世少有的绝世武功,能不能考取个武状元?”
严子欣鄙夷:“就你?就你那张英俊潇洒的脸一出现,估计就有不少人想让你蹲一辈子监狱。”
齐贤宇苦了脸:“少爷,你说他们会不会早就忘记了我的样子?”
“我问你,你这辈子还会忘记我的样子吗?”严子欣颐指气使。
“不会!”齐贤宇摇头,这个拿了他银子的强盗。
“这样子啊,那他们也不会忘记你啦!”严子欣摇摇扇子,满是遗憾。
齐贤宇对天泪流:公主啊公主,难道我和你的缘分就这么尽了……
对于二次“恋爱”的结束,齐贤宇任是把自己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三夜,哀悼他已逝的青春。
严子欣忍。
严子欣再忍。
第三天,严子欣忍不住了。
一脚踹开了那间鬼哭狼嚎的屋门,齐贤宇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看到严子欣进来就抱住了他的腿:“少爷,可怜我那逝去的青春,可怜我那一见钟情的恋爱……”
严子欣咬牙:“那只是你自己的单相思罢了,什么一见钟情,长平公主若是能看上你,鸭子都能做凤凰了……”
“可是,她是我这一生中对我最好的女人……”齐贤宇继续哭。
“你娘呢?”严子欣蹙眉。
“我从小就没娘!”继续哭。
严子欣额头满是黑线,但还是难得温柔的摸摸身前的大脑袋:“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只要再竖立个暗恋的新对象就好了……”
“少爷,还有比公主更好的女人吗?”齐贤宇双眼通红,满是渴望。
“女人吗?还真是没有!”严子欣摸摸下巴,齐贤宇瞬间失落。
但见严子欣话锋一转:“不过男人倒是有不少啊。你看,飘逸若谪仙的有孤城雪,清高傲岸的有莲丞相,刚硬帅气的有荆雷小将军,单纯可爱的有漓安小书童,妖娆妩媚的有花蝴蝶,狡诈阴柔的有游烈帝,当然还有铁面无私的侍御史,你若喜欢年纪大的,还有正值壮年的荆行将军,喜欢胖的,还有老当益壮的京兆尹,喜欢……”
齐贤宇苦了一张脸:“少爷,这些我都不喜欢。”拜托,如果你不是少爷,我一定会奋起暴打你一顿的。
“那你看我怎么样?”严子欣单脚踩在凳子上,摆出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要容貌有容貌,要气质有气质,要才华有才华,要银子有银子,风华正茂少年有为……”
“哐当——”
严子欣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终于,耳根清净了。
齐贤宇忍了忍,没忍住,就抱起凳子把他砸晕了,这个自恋狂,还是早点死的好。
正文 第42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孤城雪握着手中的信,若不是他的脸上向来只有笑和冷两种表情,此刻怕是早已咬牙切齿,纸削漫天。
信上密密麻麻,满满当当的总共有十几张纸,大体意思就是伯赏无敌从小被虐待的虐待史,孤城雪扫了眼直接忽略不计,看最后一张,末尾几行才进入正题:父王说你已被逐出家门,不允许我出兵烈火,还要退兵,小雪儿啊,可怜我现在又被软禁了,快来救命啊……
孤城雪握着信坐在椅子上,本想让伯赏无敌出兵烈火,以解荆家燃眉之急,然则……
他锦衣华服,薄衫素面,抬头望着四方世界,默默的叹息一声:“长歌……”
那一声,似哀似叹,似悲似戚。
他爱着荆长歌,便要连她的家人一起护着,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她受苦,也看不得她受委屈。本想等她回来,然则,终究是时不待人,但还好,总会再见。
但孤城雪没有想过,只是他转身后的几日,便发生了天大的变化。
许久之后,他终是起身,抓起桌上的长剑,长身玉立,渐逝渐远。
白马之上,墨衣轻裘,他负剑,为她,奔赴澜泱。
千里之外,马车声咕噜咕噜,她缩在马车内,正在归来。
孤城雪后来偶尔也会想,如果他等在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