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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伯伯们可是做了一件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啊,我定将告知百姓众位伯伯们的善举,小女就替菁州百姓谢过众位伯伯了。”说着,朝众人鞠了个躬,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下面几人可傻了眼,面部表情精彩纷呈,怎么一下子事情突然逆转就变成这样了?那这贺礼到底算怎么回事?纷纷暗道吃了个哑巴亏,如玉高帽子一戴,他们是有苦说不出,强笑着说道:“大人清廉为官,一分一毫不肯收受,全心全意为百姓谋福祉,乃是我菁州百姓之福。”
众人附和僵笑着说道:“是啊,百姓有难,我等自当出力,为大人分忧解难。”
如玉强撑到酒席散了,这酒的后劲大,实在抵不住眩晕感,便让徐恒去送他们,对着身边的萧衍似醉非醉地道:“你看不起我吧,我也看不起我自己,跟卖笑一样逼着人家送钱,虽然是为了百姓,可他们也是我的百姓,这样一种劫富济贫的法子难道是对的吗?可是我没办法…”
说完,突然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目光中含嗔带怨,像是在和谁赌气,两颊气鼓鼓的,萧衍看她似乎又要栽下去,赶忙将宽厚的手掌垫到桌上,接着她的小脑袋咕咚一下栽在他的手掌心里,似乎还眨了眨眼,细细柔柔的睫毛搔的他手心痒痒麻麻的。
萧衍看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女人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萧晔觉得她这么做并没有多么十恶不赦,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要她能做到全心为民就无愧于心,抬手轻轻将手掌的脑袋抬起来,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后将她打横抱起来,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上了马车,慢慢驶向衙门。
萧衍推开房门顿时如入兰芷之室,大约平日里燃了什么熏香,入室便被团团幽香萦绕其间,雕花镂空的圆桌上摆了一套精致的青瓷茶盏,一旁的碟子里放着几枚晶莹乳白色的糕点,案上摆了只别致的浅口圆身桂兰瓶,里头插着几株玉兰。
这一室馨香温软和自己那孑然简单的房间简直天差地别,登时便像被束缚住了手脚般,抱着怀中迷醉的人儿,像是唯恐惊扰了什么一般,蹑手蹑脚地将她小心放到床上,扯过薄衾,轻轻盖上,好像遗漏了一个东西在枕边。
绿珠打了水进来,见萧衍正望着自家小姐出神,先是一怔,接着便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走过去,拧了把巾子,轻柔地擦拭如玉有些泛白的面庞。
萧衍见绿珠来,估计是没自己什么事了,看了看床上的人说道:“好好照顾她。”
绿珠对这个冷面罗刹还是颇为畏惧的,忙不迭的点点头,萧衍看了看,便出了门去,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从刚才进了这间屋便开始不自然,此刻才终于松懈了一只紧绷着的神经,长长地舒了口气。
傍晚,如玉悠悠转醒,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忙唤了绿珠,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姐,酉时了。”
如玉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唔…我怎么回来的?”
绿珠端着一杯清茶笑着走过来说道:“小姐,是萧捕头送您回来的,啧啧,抱进抱出的,咱们可都看见了哦!”眉毛一扬一扬的,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示意。
如玉正喝着茶听她说完差点喷了出来,接着咳个不停,脸涨红一片,不知道是呛得亦或。。。虽然两个人共骑过一匹马,可那是因为事态紧急,可现下…
身上一股浓浓的酒气没入鼻端,“唔。。。去烧点水吧,我想沐浴。”等绿珠出了房门,这才慢慢回忆这今天的事情,不知道筹得多少银子,够不够修水库的,不然还要想别的法子了,又想起来恍惚间的确有个人一直抱着自己,原来是真的,咬了咬朱唇,发起楞来,忽然瞥见枕头旁边有一只梅花白玉簪,想了想,绿珠肯定是没这个心思的,而且她的礼物早就送了,是一对秋阳绣花枕皮,那这簪子是…他?
他送簪子给自己是怎么个意思…
萧衍前些日子知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倒也没多想,街上铺子里看到了这支簪子,看她平日一贯清素,却独爱带些白玉簪子,是以一眼就相中了这只白玉梅花簪,鬼使神差的就买了下来,买完之后却又头疼起来,他从没送过女人东西,犹豫了几日不知道该怎么交给她,日日带在身上倒成了个烫手的山芋,正巧今日趁她醉了干脆直接放到她枕边,自己亦是像丢了个重担样的松了口气,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么奇怪的事了。
第二天,如玉神采奕奕地问徐恒道:“徐师爷,咱们昨儿个筹得多少银子?”
“回大人,共八百五十六两。”如玉暗自咂舌,这不过吃顿饭,就有这么多银子!
“那可还有差?”
“回大人,要是节省些,再征些村民,堪堪能够。”
“如此,就先着手去办吧,如若不够,如若不够先从府库里抽些,待款项下来了,补上便是。”
“记住!一定要保证质量,绝不能偷工减料!”
“是,大人。”
中午,徐恒便带着衙役去丈量土地,可去可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上去疑问才知,原来是几个地主联合起来,拒绝出让土地,说到底就是嫌给的价格低想做钉子户,再一个地主都有一个共同的怪癖,就是总觉得自己的地不够多,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若是想让他们让出一块地,那就等于割他们的肉!于是双方僵持不下,徐恒便带着衙役回来商量计策了。
“这土地的钱都是按正常价格收的,他们想哄抬价格咱们的钱也有限,这可如何?”
众人都不吱声,你总不能强抢,不然到时候他们放出谣言:官府强抢百姓土地,到时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舆论的风向肯定要倒向弱势群体,官府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
如玉看了看,既然没别的法子,“这样,我先去和他们商议,看能不能各退一步,待拨款下来再给他们添补一些。”
如玉和萧衍带着几名衙役便去了,路过泗涚村这里已经恢复些了,只是路面上还有些泥渍,围墙上一道道明显的水位线直直告诉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看见这些,更加坚定了她修水库的心。
到了泗涚水库,不远处就是个不高不低的陡崖,陡崖下面是万春河,水库里的水满了便可以泄到万春河里,可因为修缮不力水库崩塌,一部分洪便泄到了处在下游的泗涚村,这里依稀可辨曾经是个水库的模样,但大多已经颓败了,要把水库扩建修缮也是个不小的工程,如今这万里长征还没踏出第一步就遇到阻碍,刚走近就听到不远处一群地主长工在喧闹吵嚷着,如玉走过去,站到一块乱石上,“各位,我是菁州知县如玉,敢问你们为何不愿意出让土地让官府修建水库,前些日子的大水你们也看到了,若是这水库再不修建,只怕还会重蹈覆辙,你们忍心看着下游的百姓在遭受这样的苦难?”
一个抗着锄头的长工愤怒的说道:“你若是收了土地,我们就无地可种,让我们吃什么!”
“对啊!让我们靠什么生活!”
“以前也修过,没占用我们的土地,不也一样不顶用?”
“就是,说是修水库,其实就是想把咱们的土地占为己有!”
“是啊!乡亲们,不要信她!当官的都是骗子!”
这些村民大多是上游的,而受灾的则是下面泗涚村,敢情不是他们受灾,只想着多得几个银钱。
“乡亲们,听我说!你们说的问题官府自然会为你们解决的,只是修缮水库迫在眉睫,事有轻重缓急,希望你们体谅,那些受灾的人里也许还有你们的亲人,你们若是执意阻拦就是置他们于水火之中。”
这话说完,一部分人消沉了下,接着又有混在人群里的好事者不怀好意地说:“狗屁!这是当官的摆明了坑我们呢,一旦我们让了地,你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对呀!大家不要相信她!
接着人群中又沸腾起来,那几个人明显的是在煽风点火,如玉手握成拳,定了定心神,说道:“我阮如玉向天起誓!一定善始善终!绝不会亏待每一位村民!。。。”
话还没说完,接着不知是谁朝她丢了个石头,啐了一口。
看着女官儿软和,便有几个村妇上前来推搡她:“让你夺我们的地,你夺我们的地,是要逼死我们呦!官府杀人啦!!没有天理了!!”
人群乱作一团,如玉没料到竟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寡不敌众,而且这些都是村民,也不能真将他们怎样,只能全力自保,萧衍赶紧将她揽入怀中背向着人群,如玉不知被谁从后面夯了一拳,痛的嘶了声。
萧衍双目通红,恨不得将他们全部了结了,揪出几人以暴制暴一拳打了过去,他们倒是不敢再上前了,两人已被推搡到悬崖边的草丛里,接着,不知是谁捡起石头向他们砸来,萧衍赶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将如玉护的严严实实,一个个拳头大的石头砸到他的身上头上,仍是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如玉感觉到上面有水滴在她脸上,抹了一把一看,天!竟然是血,顾不得许多,想将他拉到一边躲开,向前一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有个人扔了把锄头过来,天呐!这是疯了要将他们灭口吗?如玉慌忙一拉,结果发现旁边的草其实是空的,萧衍本是一把拽住她,却是被她惯性带了下去,二人惊呼一声齐齐摔下了山崖。
村民一看大事不好!赶忙哄散逃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跌下山崖 偶遇狼孩
这边萧衍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大喊一声:憋气!掉入水中之后沉入不知几米深,虽然下面是水,可从那般高处跌落依旧被砸得脑袋一懵,等下坠停止萧衍紧接着拉起她向水面游去。
透出了水面如玉大口的呼吸着,被湍急的河水冲带着,萧衍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忽然背后猛地撞上了一块礁石,他闷哼一声咬牙忍着,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活命要紧!
漂流间如玉抵不住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对了!萧衍!萧衍呢!慌忙赶忙大声呼叫,“萧衍!萧衍!…”
萧衍并未走远,只是在附近巡视了下,看看有什么出路,这四周都是陡壁,天也渐渐暗了下来,顺便捡了些干柴,隐约听她叫自己又赶忙折回去。
如玉再次见到萧衍,激动得不能自已,大难不死劫后重生的喜悦让她本能的抱住萧衍乌泱乌泱的哭了出来,萧衍被这一番突袭搞的猝不及防,微微一怔,手里的柴纷纷掉落在地,也不阻止任她发泄着,虽然平日里这女人看起来冷静淡然,可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儿,经过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她早已疲惫不堪,长久积压得不到释放,而今天总算找到了契机,伸出手拙笨的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近乎小心。
半晌,如玉总算发泄完毕,鼻子红彤彤的泪眼朦胧的仰起一张小脸委屈地看着他,她的衣衫已被她眼泪鼻涕抹得不成样子,吸了吸鼻子,略有些羞赧之态,接着看着河面,咬了咬唇,“是我连累你了。”
萧衍摇了摇头,他认为保护如玉是自己的责任,并不存在谢不谢之说,“天快黑了,你的衣服要赶快烘干才是,不然抵不住夜里的严寒。”
如玉点点头,身上也确实感觉湿冷。
两人默默的坐在火堆前,月似弯钩将银辉播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叶影婆娑,静静地聆听着夜晚的声音,河水哗哗流动着,还有此起彼伏的蛙声,一切都显得静谧又安详,可两人此时正处于落难时期,哪里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就在这时,如玉从余光瞥见有个什么东西向她悄然逼近,在自己的斜后方发出嘶嘶的声音,如玉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凝滞住了,动也不敢动,亦不敢回头去看,僵硬的带着颤抖的哭腔道:“萧、萧…衍…你看看我后面是什么…”
萧衍定睛一看,原来是条水蛇,怪不得她怕成这样,接着利落的抽出剑来,电光火石之间便将蛇拦腰劈成两半,仿佛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如玉脸上,她吓得啊的尖叫出声,一猛子窜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那种森森麻麻的感觉挥之不去,恨不得整个身子都钻进去,不露一丝一毫才好,如玉心中一苦,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萧衍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哑然失笑,因为她此刻率真的行为心中蓦地生出些柔软,也不动作任她箍着自己,过了一会儿惧意平复下来,如玉尴尬不已,自己这三番两次钻到男人怀里可不是规矩女孩儿做的事。
萧衍见她默默移坐到一旁背对着他,咕咕唧唧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靠近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有些失笑,萧衍自然知道她害怕,什么也不说,稍稍移了过来,坐在她身后呈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