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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见她默默移坐到一旁背对着他,咕咕唧唧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靠近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有些失笑,萧衍自然知道她害怕,什么也不说,稍稍移了过来,坐在她身后呈保护状,如玉实在是害怕什么时候又从背后窜出个什么东西,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动静,直到感觉身边的人略微靠近了自己,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渐渐的眼皮干涩不已,身子困倦无力,如玉曲起膝盖将头阖在上面,渐渐熟睡便支撑不住这个姿势,萧衍见她似乎随时要倒的样子,皱了皱眉眉头,知道她大约实在是累极了,不动声色的上前将轻轻她揽在臂弯里,如玉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依稀能看见附近的景象,忽然发现就在离她不远的几米外好像有个孩子正趴在地上惊奇的盯着他们,如玉被吓了一跳,这才清醒发现自己躺在萧衍怀里,身上还披着件他的外套,抬头看了看,他还在闭目养神,就在这时萧衍感觉到胸前的异动,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二人目光交错,如玉尴尬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拢了拢头发,嚅嚅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了一旁,这才想起刚才看到的孩子。
如玉向他指了指,萧衍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同样发现了那个孩子,站起来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向那孩子走去,如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原来真是个小孩儿,只是这孩子明显不是普通的孩子,只见她/他手足赤裸,只在身上围了个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破布,匍匐在地上,向他们呲牙咧嘴,咕咕的叫着,似狼嚎又似豹啸。
萧衍皱了皱眉,刚上前一步,那小孩又退出了几米,向他们发出一种类似警告的叫声,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们。
如玉也猜到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狼孩或者豹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可能被人从小丢弃在荒林中,被野兽抚养长大,自小就与野兽为习性自然也和野兽无二,只是是哪一种她还不知道,“小心点,别伤害他。”
萧衍上前和他缠斗了一番,最终因为力量对比悬殊,萧衍终于将他制服,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将他困了起来,坐在一边向她向他们呲牙咧嘴的嚎叫挣扎,试图脱离这个束缚住自己的东西。如玉无心顾及其它,已经过去一夜,现在只希望衙门赶快派人来寻找失踪的自己。
‘咕咕’一阵声响,如玉脸红了红,原来是她的肚子在叫,萧衍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附近找找有什么能吃的。”
如玉扯住他的衣角,委屈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她此时害怕的不是饥饿,更怕的是一个人呆在这个荒郊野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什么东西,萧衍看着那双似受惊的小鹿一般无辜的眸子,此时正紧张惶然地望着他,叹了口气,便坐了下来,和她一起等着救援的到来。
天已经大亮,如玉眼巴巴地望着河面,似乎远处出现了一个类似船的东西,站起来走近一看,果然是条船,她激动地转过头喊道:“萧衍!萧衍!你快过来,有船!有船!”
萧衍听她说完往那一看,确实有条船正向他们驶来,也松了一口气,待船行近了,如玉看见徐恒正在船头上,激动地向他们摆手。
徐恒急忙下船惶恐的说道:“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如玉不甚在意的说道“无碍,昨日天已经黑,恐怕你就是来也难寻到我们。”
徐恒问道:“大人,咱们现在就走吧。”
如玉回头看了一下,对徐恒道:“恩,哦,对了,把他/她也带上。”
徐恒诧异的望着那个孩子,问道:“大人,这是…”
“恩,这孩子,大概从小就与野兽生活在一起,渐渐遗落了人的本性,我看他年龄倒不是很大,带回去假以时日应该还是可以恢复人的本性的。”
回到了衙门,二人洗漱用完膳后,神清气爽地出来了,本想给那孩子梳洗一番,可无奈旁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现在已经知晓她是个女孩儿,让绿珠等人强喂了安神药服下睡了,几人将她的‘衣服’剥掉,又换上一身新的衣裳,头发怎么也梳不通,干脆如玉做主全给铰了去了。
如玉发现她背后有一大块红色的类似蝴蝶形状的胎记,遂让师爷画了画像贴到城门口去,看是否还能有人来认领。
茶友甲:“听说咱们女官人从山里带回来一个年兽呢!”
茶友乙:“这可不是年兽,听说是半兽人女,三只眼,高颈子,还有一对又尖又粗的獠牙!”
茶友丙:“哼!一派胡言!我三舅的表姐的婆婆的外甥在府衙当差,那根本不是年兽,是个狼孩!”
茶友丁:“别瞎猜了,到时去瞧瞧不就知晓了?”
这几天,菁州的百姓又在议论了,如玉带回来这个狼孩,结果以讹传讹,竟说她带回来个年兽,当人叫人哭笑不得,谣言止于智者,只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便也没有理会。
这次如玉自崖低被救上来,简直要气死了,莫非是觉得她太平和了好欺负怎地,遂带了一众衙役,气势汹汹得向泗涚水库出发。
到了那,将反对的人叫了出来,那些人自知犯了大错,不像那天一般咄咄逼人,低着头不言语。
“关于修水库之事本官势在必行!若有阻挠者,一律按妨碍公务处置!当然,你们若交出土地,在获得赔偿之外本官允你们按比例在官家山头开荒,这是本官能做出的做大限度的让步,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一抑一扬恩威并施,那些百姓掂量一下,虽然远了些倒也可行,自己也有把柄落在人手里,袭击地方要员是什么罪大家心知肚明,再说与官家对着干也势必没什么好果子吃,干脆见好就收,最后总算勉强皆大欢喜。
这修水库的事情总算能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便将这工程移交给了工房。
这几天狼孩一直在衙门生活,把衙门搅了个天翻地覆,她白天睡觉,即使睡觉时也十分警惕,一到夜里就开始像狼一般嚎叫,扰得人心神不宁,拒绝洗澡,穿衣,用筷子吃饭,无法正常的与人交流,任谁一靠近便会歇斯底里的嚎叫怒视。如玉无法,便将她关在了屋子里。
“大人,衙门外有一个人自称是那女子的父亲。”
“请进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老实憨厚,看见堂上的她切切诺诺,但却不失坚定。
“来者何人?”
“回大人,草民是崂坡小店儿的刘大柱,看见城门口的告示,认出那应该就是草民失踪了十二年的姑娘!”
“哦?你如何证明她就是你家的闺女?”
“回大人,草民的姑娘名叫换芳,背上有一块红色蝴蝶胎记,小时候只有手掌心大小,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应该是有所扩大,所以草民才能断定,而且,在她的左腿上有一块烫伤疤,当初小民带着她去集上买菜,可是一个疏忽竟让拐子拐了去,从此了无音讯,草民和内人一直耿耿于怀,从没有一天忘记过,苍天有眼,竟有一天还能让我们一家再度团圆,全倚仗大人善心爱民。”说着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真真切切让人为之动容。确实,如玉故意没有写腿上的伤疤,只将胎记写在告示上,一来是这个标志比较明显,而来,如若有人来也是第二个验证,见这男人说的分毫不差,如玉点了点头,说道:“你随我来吧。”
说着,将他领进了内院去,打开屋子,那狼孩瑟缩在角落里,看见来人,一家子剑拔弩张起来,手脚均趴在地上,对着他们呈攻击状呲着牙嘶叫着。
李大柱立刻潸然泪下,虽然女儿已经变了番模样,可毕竟血浓于水,那种血缘之亲是无论如何也消磨不掉的。李大柱一把上前将她抱住,呜呜的失声痛苦,那名叫换芳的女孩儿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处,而那男人似毫无知觉,女孩儿咬了一会儿,察觉他并无恶意,便嘤嘤低鸣起来,类似动物受伤时发出的叫声。
李大柱有感恩戴德一番磕了几个响头便将换芳领走了,衙门终于清净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拜师骑马 赠宝玉兔
萧衍捏着帕子站在衙门外院中,手里的帕子已经洗干净,这一阵事务繁多便忘了还她,几个衙役走过来,见萧衍手中握着一方女人家的手帕,说是惊骇也不为过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萧衍与女人来往过,莫非铁树也开花?调笑着问道:“萧捕头,这手帕挺俊的哩!哪家的姑娘送的哇?”
萧衍一窘,看着身旁的人一脸兴味,冷冷说了三个字:大人的。
什么?大人的!不会吧…,这三个字其中的涵义那可深了去了,没有关系怎么把自己的贴身之物送给他?看这这萧衍平日冷硬严肃,人称冷面罗刹,原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行,以后得好好孝敬他。,捞不到大鱼喝喝鱼汤也是好的…
如玉走到前堂,朝他浅浅一笑:“来了?”
萧衍低声说道:“嗯。”接着便向外头走去。
“哎,你等等,我有事求你呢!”说完便急匆匆地进内院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她换了身衣服,头发随意的绾着,只插了只青竹白玉簪,身穿淡粉色织锦中长衫,外套一件翠青缎面小袄儿,脚蹬驼色羊皮小靴,清雅秀智英姿飒爽。
穿的倒是简单干练,萧衍心中有些疑惑,看她这般打扮倒是有些摸不清了,如玉笑吟吟地望着他说道:“我想跟萧捕头学骑马,不然到哪去都不方便,敢问萧捕头收不收我这个徒弟呀?”
想到那天两人共乘一马的尴尬,心中涌上些不自在,但他同时又有些犹豫,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可再一想也的确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了,萧衍咳了声,“我尽力。”
如玉嫣然巧笑,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狡黠灵动:“那师傅在上,请受小女一拜。”说着要朝他鞠个躬。
萧衍听出她话音里的调笑,又蹙起了眉。
如玉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膀:“萧捕头,何必整日绷着张脸这么严肃呢!小心娶不到媳妇儿呦!”如玉料理公务时认真正经,平日脸上却总是挂着笑,看起来十分动人。
花笑春风,驾啼丽日,两人牵了匹马来到郊外,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新,满地芳草如茵,远处山峦叠嶂,如同蒙上面纱的神秘少女,要不是眼前的人不太合适,倒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宝马‘闪电’咴咴地喷着重重的鼻息,亲昵的磨蹭着萧衍的脖颈儿,萧衍安抚地拍了拍马头,像是看着爱人一般宠溺亲密,如玉鲜少见他露出如此柔和的神态,说道:“萧捕头应当多笑笑才是,这样才能虏获人家姑娘的芳心。”
萧衍有些不快,这女人竟然还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了,实在有些多余。
如玉一靠近闪电便被喷了个响鼻儿,弄得她一脸的口水,这臭马!如玉愤愤的与它对视着,萧衍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人一马,拿出帕子想给她擦擦脸,抽出一看是她的那条,紧绷的俊脸闪过一丝慌乱,赶忙又塞了回去,他认为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绝非良机,他一个大男人随身揣着人姑娘家贴身手帕叫人家作何感想,看着如玉似皱非皱含嗔带怨的无辜表情,不自觉地露出几分笑意。
如玉从未见过萧衍笑,冷峻的五官瞬间柔和下来,与平日大相径庭,一时呆住了,也顾不得脸上的口水了,带着些娇憨说道:“萧捕头,你笑起来真好看。”
萧衍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眼飘向别处,说道:“你上马吧。”知道她要学骑马,特意在鞍上又加了一层坐垫,她毕竟是个女儿家,比不得男人皮糙肉厚,上一次两人共乘闪电时,便发现了她的忍耐,怕这次学骑马伤了去,复又加了个软垫子。
如玉在萧衍的帮扶下上了马,闪电发觉不是自己的主人,踢腾了一下,惊得她一把抱住马脖子叫了出来,差点摔下马去,萧衍眼疾手快在一旁托住,安抚性的拍了拍马头,对如玉说道:“没事,可能是一时不适应,它平日还是比较温驯的。”
那是对你!这肯定是匹母马!不都说同性相斥?如玉腹诽了一阵儿才慢慢坐起来,萧衍身材高大魁梧,即使站在马下,亦是结实伟岸。
牵起马绳,看着马背上的她如临大敌般,紧紧的夹着马腹,有些好笑的说道:“你放松,别怕,尽量保持头部和脊椎的正直和平衡,腿自然放松便可,不必太拘谨。”
如玉按照他说的,渐渐松开抱着马颈的手臂,萧衍牵着闪电带着她溜了一会儿,见如玉已经适应了在马背上的状态,道:“我现在把马绳交给你,你用双腿轻轻夹一下马腹,慢慢跑一跑,待欲停时将马绳向后拉,‘吁’就可以了。”
萧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