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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去,也不会出这种事了,如玉又急又怕心中尽是悲凉自责,一股酸意自口腔漫上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坠落,萧衍伸出手想要拍拍她,却又迟疑地放下,如玉忽然趴到他怀中,她现在的确需要一个胸膛,遂趴在他怀中嚎啕大哭起来,萧衍慢慢感觉到胸口的衣衫已被濡湿,不禁有些动容。
如今最亲近的人就这么无故失踪了,绿珠是她从家中带来的丫头,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照顾她,陪伴她。喜鹊自她来到这儿一直悉心陪照料伺候,每天欢欢喜喜叽叽喳喳,为她的生活带来欢乐,如今这两个丫头就这么消失了,到现在音信全无,让她怎能不心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绝不会就这么放弃!
第二天一早,如玉脸色虚浮顶着两个红通通的灯笼眼和萧衍出了衙门,来到梅林,既然是在这里失踪的,那么哪怕蛛丝马迹她也要找到!
梅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这里找到线索也并非易事,如玉仔仔细细的寻找,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正走着,忽然入眼发现一截断裂的梅树树枝,要说只是一截断树枝也没什么稀奇,但是,在树枝断裂处却挂着一截青色碎布屑。
萧衍捡起来问道:“这是不是她们的?”
如玉拿到手上,看了看,赫然是喜鹊昨儿个穿的翠绿小袄上的,如玉如获至宝神情亦有些激动,“对!对!这是喜鹊的!”
得到了鼓励的两个人又低头继续仔细寻找,如玉在一旁发现一颗新落地的檀木念珠,这颗念珠还很干净,也没有嵌入泥土,应该是不久前掉落的,这佛珠是佛教徒计数束心的,怎么会只有这一颗掉落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失踪 真假和尚
又往里走了一会儿,如玉抬起头看见不远处半山腰有一座孤房,唤了萧衍一起过去,如欲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开,推了推,发现门在里面反栓住了,如玉看了萧衍一眼,弱弱的说道:“要不你悄悄进去看看?”
虽然这属于私闯民宅,可却不忍心看到那张素净的小脸写上失望二字,萧衍皱了皱眉,单手撑着墙顶纵身一跃,便进了院内。
到了里面,萧衍发现这院子破落颓败,但绳上却晾晒着未干的僧衣,有三间屋子,应该是有人居住,推开一扇门,屋内只张木桌和几张木凳,然后是一条通铺。另外两间也是一样。
查看完萧衍跳出了院墙,对她说道:“里面没人,这里大概是犯了过错的僧人悔过的地方。”
如玉失望的看了看眼前紧闭的门,攥紧手中的碎布,转身时发现门旁有一颗珠子,捡起来两只手各拿一个进行比照,两颗一模一样,…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从这里下山只有一条路,如果带着两个女人,不论怎么伪装总有人会注意到,可问了很多人却是都没有看到,那会不会她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下山?
不一会儿,便看到萧衍从墙上跳了下来,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
萧衍摇了摇头。
如玉看了看那扇门,道:“我在这里等着,你回衙门叫人来搜一搜。”
萧衍环视四周,蹙着眉头道:“不行。”
“没关系的,我会自己小心,你去吧。”
萧衍不容反驳的说道:“一起走。”
如玉有些无奈,忽然瞥见他腰间的刀,“要不你把刀给我留下,我真的会小心的。”
萧衍担心的看了她一眼,把宝刀从身上卸下来,严肃地说道:“一定小心。”见如玉点了点头,这才匆匆离去。
如玉蹲在院墙一侧,盯着门口处,不一会儿,从远处走来两个穿着青色僧衣的和尚,手里大喇喇的拎着一只满身带血的兔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约莫一个多时辰,见萧衍只身一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如玉看了看他身后道:“他们人呢?”
萧衍头上还带着微微细汗,瞥了她一眼,“我骑快马,他们在后面。”
如玉低声说:“那个…我刚才看到两个和尚拎着只野兔进去了。”
萧衍皱了皱眉,估摸着官差大约也快到了,说:“你退远些。”接着走上前对着门一抬脚,哐当一声猛地将门从外面踹了开,两扇扇门脆颤颤巍巍半挂在门轴上,如玉在一旁直接看傻了眼,不由得叹道:萧捕头…好威猛啊…
只见一角僧袍哧溜一下钻进了屋里,萧衍一个箭步追了过去,又是临门一脚,屋里几个和尚慌慌张张的站着,只见屋中还支着一个炭盆,不知谁着急忙慌往上面盖了条被子,慢慢的被子引着了,袅袅地冒出青烟。
一个和尚战战兢兢的站出来,有些底气不足,“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胆敢乱闯我兴禅寺?”
如玉冷笑,掀起被子,一只半烤好的兔子‘啪嗒’一声落在炭盆里,“你们身为出家人,公然聚众开荤,呵呵,真是闻所未闻令人大开眼界了,听说佛教有无戒,那么请问…这样又是犯了哪一条戒律呢?倘若我告知你们住持,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僧人本来还有些紧张,可一听她要告到方丈那,却好像是松了口气,大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悉听尊便!”
如玉真是要被气笑了,“好!好!犯了戒律不知悔改,你们身为出家人堕落到如斯地步,不要让你们这几粒老鼠屎污了佛门净地!”
几人都好像不怎么害怕,倒是令人奇怪了,这时,衙役们终于赶到,几个和尚一看来了这么多官差,有些紧张起来,官差们向如玉施了个礼,齐道:“大人。”
几个和尚这才知道原来她竟是菁州的女知县,这可闹大发了!顿时有些慌张起来。
如玉冷冷的瞧着他们,道:“你们昨日有没有见到两个女子,一个穿粉绿夹袄一个穿紫色对襟衫?”
几个和尚互相看了几眼,耷拉着脑袋全无刚才的狂妄,规规矩矩说道:“…没…没有。”
如玉恨恨地盯着他们,“搜!”
官差里里外外搜查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
如玉不甘心,看了看萧衍,“我再去找找”说罢便夺门而出,一间一间地找起来。
如玉心中凄凄惶惶,颓丧的走到厨房,现在就只剩下眼前这一间了,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案子和一个炉灶,旁边立着碗柜,萧衍跟在她后面,鹰隼一般的利眸不住的巡视,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走到碗柜旁边,发现柜子两边的棱角处被磨得光滑,萧晔眉头紧锁,依他看来,除非这柜子经常移动,否则按常理说应该只有把手有磨痕才对,接着走到旁边,发现靠碗柜后面的左侧墙壁上有一道细细的擦痕,萧晔本能的解下身上的佩刀在墙壁上敲了敲。
如玉走过来问道:“有情况?”
萧衍没说话,他是熟知这些手段的,后退一步,伸展双臂将碗柜缓缓往一旁推动,接着墙上赫然出现一个洞!如玉惊诧的和萧衍对视一眼,激动地要往里进,萧衍拦住她,在厨房里找到了个火折子,谨慎地走在前面。
里面黑黢黢一片,萧衍吹燃火折走在前面,如玉紧紧跟着,忽然不知道什么东西软软的从她脚边窜过,如玉立马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惊恐地倒吸了口冷气,抓住了前面那人的衣摆,萧衍感觉到一只柔柔小手攀附到自己身上,顿时全身像是涌过一股电流,挠的他腰眼有些发痒,转过身问道:“怎么了?”
如玉摇了摇头,却没有放开手,走了大约不到一刻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听到些女子断断续续的低泣声从里面传来,如玉精神一震,问道:“萧衍!你听见了吗?”
萧衍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加快脚步向里走去,两人来到声源处,里面赫然是一间地牢!只见里头关了若干个女子,如玉赶紧走上前,一眼就看见了缩在角落抱在一团的绿珠和喜鹊,泪水陡然崩塌,大声唤道:“绿珠!喜鹊!”
两人一看到如玉,仿佛带了些不敢置信,接着猛的跑到如玉跟前,眼泪汪汪的隔着牢笼叫到:“小姐…”
如玉一抹眼泪,把手伸进去拥着她俩,安慰道:“不用怕!这就出来了。”
萧衍拔出宝剑,对着锁头猛地一劈,锁链‘哐当’坠地,接着把门打开,如玉赶忙进去,三人抱作一团嘤嘤哭泣,过了一会儿,几人终于平静了些,如玉抬头看了看,旁边大约还有六七个女子,站起来上前问道:“…你们为什么被关到了里?”
喜鹊和绿珠对视一眼,未语泪先流,绿珠说道:“小…小姐,她们都是被兴禅寺的贼僧掳来的,有的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多年,都是被抓来…抓来给他们行…行那苟且之事的…”话没说完说完又和绿珠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如玉急忙拉住她道:“你们呢!那你们呢!”
喜鹊急忙道:“小姐放心!我们没事!他们刚刚把我们关进来,还没来得及…!”
如玉重重松了口气,看了看或站或坐的几个人,对她们慢慢说:“我是菁州知县阮如玉,现在,你们已经安全了,可以回家了。”
那些女子听闻非但不喜反而却面露些许惊恐茫然,绿珠解释道:“她们大多已经…回去也没什么好结果的。”
如玉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剧,这时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一旦没了名节一辈子也就没有了希望,这却是个棘手的问题,对她们来说也许出去面临的痛苦更多…
“恩…你们回去后,我先帮你们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等有了好的办法再做打算,总之…这里你们一定是呆不下去了,兴禅寺僧众大逆不道罪责滔天,本官定是要法办他们。”
几个女人点了点头,用帕子蒙住她们的脸,将她们遣送出去。
如玉环视了下这监牢,发现这牢笼并非这条暗道的终点,前面仍旧可以通行,如玉和萧衍决定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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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条死路,如玉看着萧衍,“怎么办?没有路了?”
暗道到这里戛然而止,这太不符合逻辑,如果监牢就是这条暗道的尽头,为何还要多挖出这么一段?要知道,挖暗道对故人来说并非一项简单的工程。
如玉蹲在地上,叹了口气,仰着小脸看着萧衍在四周敲敲打打,复又低下头往四周踅摸,忽然发现面前有一排蚂蚁正顺着眼前的石砖缝隙慢慢下去,接着便不见了,如玉眼珠儿一错不错的盯着,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叫道:“萧衍!你快来!”
萧衍闻声走了过来,见她看着地面一脸认真严肃,心中有些疑惑。
“你看看这里!”如玉说道。
萧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察觉到古怪,从刀鞘中取出宝刀,半蹲在地将石砖慢慢撬起,接着石砖下便露出一个大洞来,下面铺着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阶梯,萧衍率先下去看了看,确认安全无虞才让如玉下来,这又是一间石室,里面孤零零的摆着一张床,这张床的作用不言而喻,如玉黛眉紧锁,极尽鄙夷厌恶地看了一眼。
一侧的墙壁挂着一副巨大的佛像图,真是讽刺之极!他们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时,佛祖就在一旁冷眼旁观,这该是一种怎样的变态心理?!难道不怕佛祖显灵劈了这些禽/兽?
如玉掀开画,竟然还有玄机!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失踪 真假和尚
原来这幅画后面的墙壁后面是镂空的!只不过前面被东西挡住,两人将前面的东西推开,出来一看,这暗室竟然连接的是兴禅寺住持玄智的房间!
原来他们走了这么久,不知不觉竟已经走到了兴禅寺的前院,真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如此机关重重可当真是煞费苦心了!兴禅寺住持联合僧众做下如此罪恶昭著之事,至理法于不顾,这般事佛清修之心又将置尊崇他们的百姓于何地?
“去找那秃驴!”如玉气不自抑,罪魁祸首原来是他!怪不得那些小僧有恃无恐!这些禽/兽不如的yin/僧不仅危害到她身边最亲密的人,还伤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人所共见罪恶昭彰天理难容!
衙役们也已经赶到,来到兰若禅,玄智正在和后堂班首弈棋,看到官兵鱼贯而入,顿时面露惧色,如玉心中不耻,做了这般恶劣行径还能够做到如此淡定,面色一冷,上前道:“玄智,你身为一寺之主竟然勾结僧侣徒强抢民女,你可知罪?”
玄智掩去最初的慌乱,强装冷静道:“不知施主何出此言,老衲身为出家人四大皆空一心向佛,又怎会去沾染凡尘俗事?”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假和尚真秃驴!若不是已经识破他的诡计,说不得就要叫他给蒙混过去!
如玉冷笑,“呵!那好,你跟我过来,今日本官就要揭开你这张虚伪的假面!看看你这假和尚到底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几人到了方丈室,玄智看到暗室的门已被人打开,神色愕然,接着露出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