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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伶俐地过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道:“两位公子,要点儿什么?”萧衍看向如玉。
“唔…就来你们的招牌馄饨吧。”说完询问的看了萧钰言一眼,见他点了点头。
“好嘞!”
如玉双手托腮,笑吟吟的望着他,萧衍被瞧得微微有些不自在,看了看自己身下,疑惑地看向他道:“怎么了?”
如玉含笑摇了摇头,她不过觉得很神奇,自己从没想过此番情景,和眼前这个素有冷面罗刹之称的男人如这般坐到一处,一起吃馄饨,造化,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世,便敛去了本性,以另一重身份活着,如今,却被眼前这人渐渐带出本来面目,忽的觉得生活无限美好。
老板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呈上,萧衍的吃相很是好看,不似一般男人那样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高贵冷艳,看起来倒很是赏心悦目。
萧衍率先解决自己碗里的,看着她因了微辣而有些肿胀的娇艳欲滴的唇,此时微微撅着,不住地吸溜倒像是在索吻,想到方才自己的那番肆意采撷,心中一荡,赶忙将视线移至他处。
两人餍足后,便又溜达着到了街上,只经过刚刚那件事后,各自均有些不大自然,如玉虽是思想大胆,可到底还是缺乏实战经验,萧衍就更不必说,单在这男女□□上,大约还是个雏儿,方才也不过是凭了本能罢了。
在嘈杂的人群中听到一阵奇异的声音,凝神细听,顿时竟有些激动起来,提起裙裾赶忙向人群中跑去,萧衍见她突然跑开,也未多想脚下已是追了过去。
扒开人群一看,一个洋人竟出现在这东方大陆路上,并且被人团团围住,正争相看个稀奇景,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未出过远门的,而且在这个时代和国外并未互通往来,是以这个金发碧眼的异国男子出现在此也很是稀罕了,他亦是顾不得仪态,正比手画脚,嘴中呜哩哇啦地吐出一串怪异的声音,只不过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懂得蕃人的语言,不过瞧个乐呵罢了。
如玉见这金发碧眼的老外在那里手足无措很是着急,倒也是十分凄惨,便忍不住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一串流利的英文自她樱唇吐出,四周霎时奇异地安静了下来,蛮说周围的人,就连萧衍亦是愣在那里。
如玉的英文算不上好,口语亦勉勉强强,更逞论来了这世几年,有些也是记不清了的,太久不用故而一出口有些生涩,不过那藩人却是顾不得这许多了,他已经在这里流落两天了,无法与人交流沟通的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原本以为再这么下去就要死在这座东方大陆上了,未曾想他乡遇知音绝处逢生,回首一看竟是一个清明灵秀的东方女人,那种久旱之后逢甘霖的狂喜激动令他当下毫不犹豫将紧紧她搂在了怀里,一时间竟是有些潸然。
萧衍在见那蕃人竟是轻薄于她,哪里还能忍得住,立时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如玉挡在身后,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面色冷然狭眯着眼往下面俯视着他,眼底簌簌飞来寒光,那蕃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玉没防备,知道这藩人亦是热情奔放并无他意,只她骨子里本是保守的,且受这世教化许久,一下也不能习惯,不过好在她是知道原有的,倒也没觉得怎样,只不过这众目睽睽之下,免不得有些伤风败俗,赶忙走上前低声道:“你跟我来。”
说罢匆匆离开了人群,萧衍冷冷看他一眼,眼中满含警告之意,接着不屑的转过头跟了上去。
那蕃人见唯一通晓自己这语言的佳人离去,虽是有些畏惧萧衍,但求生的渴望仍是占了上风的,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缩着脑袋钻出人群灰溜溜的跟了上去。
待如玉和萧衍到了集合的地点,便见众人已经在那处等待着了,绿珠喜鹊等人见自家小姐身后竟然领着个金发碧眼的蕃人,她们虽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人,金发碧眼肤白毛盛,却不过以为那是书里的戏言罢了,没曾想刻竟活生生的站在她们面前,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再看朱威武,嘴张的似能吞下个蛋了,双目瞪得浑圆,似乎想把他看出个洞来,一副目瞪口呆的憨样儿,如玉见怪不怪,正准备向众人介绍,“这是…”忽而省得自己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名字,转过头看向那蕃人用英文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蕃人听见佳人对自己说话了,最然有些落魄,却也向她绅士地行了个鞠躬礼,才道:“噢!美丽的小姐,我的名字叫做路易斯。克罗,您可以叫我路易斯,不知美丽的小姐可否告诉我您的芳名?”
如玉看了他一眼,“如玉。”
路易斯疑惑地看向她,“如驴?”大概她的名字比较拗口,这路易斯方才并没有听清楚,只是按照她的发音重复了出来,结果发出个不伦不类的声音,绿珠和喜鹊听完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
来,如玉状似威胁的看了两人一眼,绿珠和喜鹊缩了缩,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些。
笑过之后绿珠便很有些费解,她从小便一直陪在小姐左右,竟不知她何时通晓夷语,很是诧异。
“如玉,像玉一样的。”如玉耐着心又重复了一遍,将自己名字的英文意思翻译给他,路易斯一脸恍然大悟:“噢!美人如玉!多么美丽的名字。”路易斯双眼晶亮亮的,毫不掩饰对她的赞美。
萧衍神情冷肃,紧蹙着眉,看着面前两人谈笑风生,自己却听不懂,仿佛被排除在外,忽的生出一种烦躁,非常烦躁!恨不得能将那个什么‘鹿已死’一拳打到爪哇国去,这种不能掌控状况的感觉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恐慌,该死!
压下心中的暗涌,一脸不善的盯着那个叫什么‘鹿已死’的男人,见他毫不避讳双眼放光直直地看着如玉,委实有些太过于无礼,攥紧拳头,目光幽深,颇有些箭在弦上之势,只待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便要立时上去一顿好打的。
“你到这里做什么?”如玉看向他,这菁州地处内陆,四周并不环海,这样一个藩人是如何冲破
阻碍只身过来的呢?
路易斯听完,顿时满脸颓丧委屈,“噢!小姐,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本是跟随使节向你们这的皇帝献宝,互结两国盟好,不知是谁暗中一路阻挠,接着又将我劫去,等我醒来发现在已经在你们这儿的一所房间里面了,后来我侥幸逃脱,可是又怕被他们捉回去,你也知道,我这种相貌在你们这里是十分突兀的,故而以布遮住,一路逃亡至此,幸得你搭救,这才免于危难。”
如玉虽不知这路易斯的话是真是假,只看着却是十分可怜的,且这里无人通晓他的语言,自己亦是一方之官,他既是跟随使团来的,自然应当显我礼仪之邦的风度。
路易斯被带到县衙,便委婉地向如玉表达了他此时的饥饿。
如玉晓得他大约是饿的狠了,赶忙让刘妈做了些吃食,不一会儿,刘妈便端上一碗热汤面,可惜那路易斯并不会使用箸子,挑了半天硬是没吃进去一根,朱威武见他吃的费劲巴拉,便上前夺过,眼巴巴地看着他,“俺喂你吧…”
如玉忽的想起那日萧衍手臂受伤时,朱威武便要喂食他,如今竟似昨日重现般出奇的相似,莫非是有喂食癖么…嘶…
路易斯倒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两人一拍即合,终于吃过了一顿令旁人毛骨悚然的饭后,如玉暂且先将他安置在了外院,与朱威武一道,至于接下来,便走一步看一步,早晚会有人来寻他。
现在这衙门里可算得上是热闹非凡,一个虎视眈眈的表妹,一个说着鸟语的藩人,一个憨楞粗笨的朱威武,两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每天亦是鸡飞狗跳,你方唱罢我登场,倒也生出别样的趣味。
作者有话要说:
☆、莽夫迎春 绕指成柔
萧衍刚踏进书房,便见如玉和‘鹿已死’正相谈甚欢,而谈话内容,他一无所知,却也不问,不然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追问这种事打死他也做不出的。虽知道他们并不会有什么越举,但这种被排除在外的郁躁已经快将他折磨的几近崩溃,他已经在心中将如玉视作自己的所有物,那么
对于自己的所有物,他向来是秉承着绝对占有的宗旨,决不允许他人染指!
而他,已经侵犯了他的领地,将不该伸出的爪子伸到了他的地盘,萧衍不悦的扬起眉毛,用满含警告的眼神无声地凌迟着他。
路易斯虽然和他无法交流,却明明白白接收到这种深深的敌视信号,见到他目露凶光,便觉得自己矮人一截,谁让自己在人家的地盘呢?
路易斯走出去,到他身边时,礼貌地说了句:“萧。”
萧衍略一颔首,走到桌旁,见纸上勾画着些奇怪的符号,便拿起来,看了一会儿仍旧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明明想开口问,心思一转,估计这又是那藩人的东西,便忍住了,克制地看了看她,到体会了一回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滋味。
如玉见他手中拿着那张纸,眉头微拧好似有化不开的郁结,心下了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故作随意地走到他面前,“这便是路易斯家乡的文字,是不是很神奇?”
萧衍不屑地轻轻哼了声,低低地自言自语道:“果然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字,根本毫无美感和意蕴。”接着便放下,一眼也不瞧。
如玉看他这副别扭样儿,觉得十分想笑,但仍是忍住了,还是给他留些面子不要拆穿的好…
“你可知这上面写的什么?”
萧衍不屑地扭头,淡淡地道:“没兴趣。”趁如玉不注意的空档低头飞快地往纸上掠了一眼,随即恢复面瘫。
如玉在心中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指了指上面一行,“这个是他们家乡的时辰。”又指了指下面一行“这个代表着他们家乡的方位。”
“E便是东方,W西,S南,N就是北方,是不是挺有意思?”说罢笑着看了看他的反应,萧衍面上一派不为所动,如玉转过头看向别处,眼角却瞥见他面带嫌恶飞快地又看了一眼,如玉忍住笑意,状似随意地转过头,他又随即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如玉在心中低叹: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如玉走到他跟前,仰着小脸笑吟吟地望着他,一阵馨香袭来,萧衍努力克制不断升温的旖旎感,全身紧绷,一动也不敢动,僵僵地立在那儿。
待如玉正要调戏他一番,喜鹊突然闯了进来,叫道:“小姐!”打破了一室尴尬。
“怎么了?”如玉看向她问道。
“小姐,绿珠受伤了!”
“赶快带我过去!”
两人来到绿珠房内,便见她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原来今个儿绿珠陪玉满堂出门后,为了救玉满堂不慎崴了脚,玉满堂立在一旁一脸歉意,见萧衍进来,弱弱的道了句:“表哥…”
接着朱威武也进来了,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绿珠一见他,立刻道:“你出去!”这两人不对盘也不是一日两日,平日里凌厉惯了,自是万般不愿自己在他面前如此弱势。
“俺偏不出去,你怎么着?”朱威武下颌微扬,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你!”绿珠激动地起身,结果牵动了伤处,疼的倒吸了口气。
如玉见状,无奈地道:“是我让朱威武来是帮你看伤的,他晓得些正骨,就让他给你瞧瞧。”
绿珠杏目瞪得溜圆,失声道:“什么?我就是疼死也不让这蛮子给我瞧!小姐,您干脆就让绿珠自生自灭得了。”说罢白了朱威武一眼。
玉满堂在一旁有些局促,毕竟绿珠是因为自己受的伤,便道:“朱威武哥,您就让一下绿珠妹妹吧,就当…就当我求你了…”
“满堂,不要求他,哼!谁稀罕他瞧,我还怕他污了本姑娘的脚呢!”
如玉扶额,有些头疼,向萧衍使了个眼色,萧衍便拉着朱威武出了门。
这边如玉看着床上的绿珠假装生气地道:“我倒不知你何时竟养成了这种跋扈的性子,朱威武好心来给你治伤,你难道就是这种态度?莫不是来这菁州散漫惯了,忘了从前的规矩?”
绿珠咬了咬嘴唇,赌气般的看向床里侧,“总之就是不想让他看么…”
如玉语气放缓,才去怀柔政策,:“绿珠,其实你和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呢?不过是点小误会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平日里你对他咄咄逼人我也就不说什么,如今疼在你自己身上,拿自己的身体和别人赌一口气,值当的吗?更何况,你和他之间本就没什么,你说是么?”
如玉见绿珠有些松动了,便让萧衍把朱威武领进来,估计萧衍已经在外面‘教育’过他了,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说,半晌,憋出一句:“绿珠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