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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虎子不住的点着头,似小鸡啄米。
短暂的早饭时间后,虎子由芍药送去私塾,宝儿则去了‘福宝园’。
大街上,人们已经陆续打开店门,拿出招牌。赶早集的人也陆陆续续出动,静谧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
“公子,请留步!”宝儿徐步慢踱,安静欣赏这个初醒的小镇,背后忽然传来说话声,像是对自己说的。宝儿不解的转过身,见一位三十左右,斯文的中年男子恭敬的站在身后,宝儿上下打量一番,这人外表文弱,但低垂的眼眉却显狡猾,有些城府,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并不认识他!
“叫我么?”在宝儿转过身时,那人面上表情一僵,没有答话,心想,应是认错人了,无奈耸肩,转身离去。
“公子可是王玉王公子?”那人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
“正是在下,请问您是?”这下到轮到宝儿不解了,这人知道自己名字?还是王玉,那肯定是与‘合盛’有关,不是自己铺子里的人,就是竞争的对家,瞧这样子,应该是后者吧!宝儿立即有了戒备心。
“免贵姓何,单名一个申字。”那人面色恢复淡定,带着点谄媚的笑容。“在家是‘大庆元’的一个管事,有些事情想与您详谈。”
这小子心思真密,光听我这么两句话,心里就有了计较,起了防范心。
“‘大庆元’?”宝儿免不了有些惊讶,虽不知道对方来路,却也不怎么待见,仿制了别人的东西,便不算得光明磊落。
“何管事怕是认错人了吧!”宝儿说着便两手抱拳告辞。
“大掌柜,难道不想知道运河上捕鱼的那帮伙计手中的网是哪里来的么?”何申一点也不慌忙,成竹在胸,笃定宝儿对此感兴趣。
也真如他所料,听得这话,宝儿定在了原处,微眯眼睛看着他,这个何申还真是诡计多端。
“大掌柜可否赏脸喝杯茶水?”面对宝儿的无理,何申丝毫不在意,笑脸盈盈,仔细看,却能看到眼底的算计。
宝儿淡淡的瞟了一眼,便走向了就近的茶馆,何申紧跟其后。
“二位这边请!”许是开门第一单生意,跑堂的小二特别卖力,笑眯眯的将二人引上了座位,利索的扯下肩头的白布,“唰唰”的桌上擦了两下,桌子本就是干净的,想是习惯趋势吧!
茶水未来,二人端坐对桌,保持沉默,宝儿猜测他的来意。
何申也打量着宝儿,这个眉清目秀、阴柔的毛头小子就是发明‘玲珑鱼’的‘合盛’大掌柜?这年纪也忒小了点,听说家里是编筐子的。若不是一月来‘合盛’生意这般火爆,还真以为梁家大公子是个无能儿!
“茶来咯!”小二响亮的声音在大堂响起,见他手拿长嘴的茶壶,步伐轻盈,小二右手灵活往后一转,将茶壶背在肩头,身子一侧,往前一踮,茶水顺着长长的壶嘴遛了一道弯儿,冲进了杯中,青灰色的茶杯上方白烟袅袅上升。
“何管事,开门见山吧!”宝儿瞧着小二行云流水般的手法,满心赞叹,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好,在下就直说了,王公子足智多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屈居‘合盛’,何不来‘大庆元’,也好让自己的才能得到施展。”何申笑笑,理理叠在一起的广袖。
“王玉本就是乡野村夫,幸得‘合盛’东家赏识,并未有什么大报复,够温饱便可。管事还是另寻他人吧!”宝儿眉毛轻挑,原来是这个意图。
“‘大庆元’惜才,赏识王公子一身本领,如今瑾元到处都有‘大庆元’的足迹,江南,洛阳,北域或是京城,哪里不是大展宏图的高地方,仍由公子挑选。至于酬劳,‘合盛’给少东家出多少工钱,‘大庆元’翻倍,王公子意下如何?”何申开出诱人条件,他就不信这个毛头小二不受诱惑!
宝儿听着何申列出来的种种诱惑,怎的有一种狐狸骗乌鸦嘴里肉吃的感觉,摇摇头,“‘大庆元’银子我王玉是无福消受的,还是留给可造之材吧!不如何管事先告诉我这渔网如何被‘大庆元’购得?”
何申一愣,这小子居然这么不上道,还想狮子大开口不成,怕是高傲过头了,若不是看他有那么些聪明才智,哪还会亲自来请他。
“王公子难道以为‘合盛’真是个安身立命之所?过些时日怕是会求上门来,让我把今日的话再说一遍吧!”
宝儿见他变了脸色,面露凶狠,一脸不削,高傲得很!
“何管事何出此言?怎不摊开了说个明白!”听这话,好似‘合盛’要遭难,对方在给自己最后的选择机会。
“王公子年纪虽小,却是个聪明人,孰轻孰重自己掂量吧!若心意改变,可上‘大庆元’找我,随时欢迎。”说完便站起身,甩袖离开了。
桌上的两杯茶没有动过,静静的待在原来的位置,也许是那人走时碰到了桌子,茶水边缘起了波圈,一个一个往中心聚拢。
宝儿眉头微皱,仔细思索着何申的话,像是透着什么阴谋。又想想仔细回想‘合盛’经营的每个环节,并未有差错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阴谋从何而来?渔网?
渔网···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宝儿极力抓住,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茶馆内三三两两来了几人,小二忙活着奔走,秀着绝技。
宝儿从怀中拿出银子放在桌上,离开了,较来时,脚步沉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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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捉赃
更新时间2014…2…21 16:58:53 字数:3205
宝儿回去就将路上的事告诉了梁煜轩,二人关上房门商谈了一上午,期间还出现摔碎杯子的声音,门外伙计们窃窃私语,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他们也不会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毕竟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才能拿到工钱,只是惊奇关系一向很好的两人会因为什么脸红脖子粗呢?
这几日‘合盛’铺子里气氛怪异,平静的过分,梁煜轩与宝儿三天两头不见踪影,铺里的账都不查了。贾掌柜近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整天魂不守舍,伙计们聚众聊天,摔碎东西他也不管,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又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了。
倒是福气经常在铺子里走来窜去,一会儿找大掌柜,一会见大少爷,急急忙忙。伙计们便拉住他询问啥事,福气眉头皱着,像是很为难,支支吾吾。众人见状更加好奇了,全都拥上来,将他团团围住。福气无法,用手势示意大伙儿靠过来,低声的说:“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传出去!”
众人见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来了兴趣,信誓旦旦的摇头、摆手,“不会!不会!”
福气演了咽口水,“大掌柜像是跟大少爷闹翻了,具体为了啥事,我也不清楚,大掌柜可能不干了···”
众伙计倒吸一口气,谁不知道大掌柜是‘合盛’的财神爷,大掌柜一来,‘合盛’赚的钱翻了一倍,大少爷对他也是十分器重。难道是大掌柜负才傲物,提出什么无礼要求,二人谈不拢,大掌柜以离开胁迫?
众人纷纷揣测。
福气惊慌道,“你们可别四处传,否则大掌柜饶不了我!”
“福管事放心,我们不会害了你的!”几人纷纷点头,信誓旦旦的说。
福气点点头,呼了一口气,放心的笑笑,“得了,干活儿吧!我还得寻大掌柜回话去呢!大掌柜不知道又跑去哪了?”
说完,灵活的钻出人群,奔了出去。
伙计们又聊了几句,便散开,各忙各的。这时,一个伙计左右看看,悄悄退出人群。
贾掌柜依旧魂不守舍的趴在柜台,抬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似在思考什么?
初冬的夜,带点渺茫,将万物笼罩在寒冷的气息中。夜,是静谧的黑,近处能看见树影随风轻摆身姿。远远的能听见几声狗叫,看到几缕烛光若影若现,阵阵空气中有一种刚踏过的松泥味。
寂静的小村庄某处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大大的槐树伞般撑开枝桠,隐秘在夜色中。槐树正对小院儿的后门,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儿正“嗤嗤”喘着粗气,鼻孔冒出的白气,最后散开在黑夜中,马儿似觉得寒冷,往前走了两步,甩甩身上的鬃毛。
“这天气真他妈的冷!老子脚都没知觉了!”一个高高胖胖,留着络腮胡子的人搓手哈气,不住的原地跺脚。
“哎呀!你就别这么多废话!东西装好,咱就赶紧走,这要是被发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个稍矮较瘦的人左右张望,小心翼翼说道。
“哼!”那人有些不耐烦,轻哼一声,吸吸鼻子,怀抱双臂,又跺了几脚,不再讲话。
“吱嘎”一声,后门打开了一个缝,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左右瞧瞧,一脸谨慎。
“你他丫的快点!冻死老子了!”胖子见有人出来,不耐烦的催促道。
“哎哟!大哥,声音轻点。”那人打开门,走了出来,再次张望一番,确信没人了,才放心招呼二人进门。临走时还回头望望,才偷偷摸摸的将门掩上。
黑夜再次变得寂静,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马儿喘气的嗤嗤声,以及柴门后里莫名拖动某物的噗噗声。黑夜好像长了无数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吱嘎“一声,门再次打开,先是瘦子探出身子,眯着眼睛探查一番,见无异样,便轻轻打开门,走了出来,向身后招了招手。紧接着,出现了胖子和方才那人,两人手中抬着一大筐的东西,上面用黑布严严实实的掩盖着。
“我看你们是大惊小怪,听说二人闹矛盾了,铺子就像一盘散沙,哪还会管那么多!”胖子大大咧咧,不以为然。
“头儿交代了,别留下痕迹,还是小心为妙!”瘦子走到树下,探头探脑,回过头来对二人说道。
胖子不屑的撇撇嘴,在院子主人焦急催促下,才加快动作。二人合力将筐子抬到马车边,用力一甩,稳稳放到了板车上。
瘦子望风,二人抬筐,来来回回几趟,抬了四大筐装在车上,拿了麻绳绑牢。
“行了,你们快走吧!让人胆战心惊的。”那人拉着麻绳两端,绕了两圈,狠狠一拉,打了一个牢牢的多重单结。
“瞧你那怂样!赚钱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慌。“胖子唾弃道。
“你!”那人语塞,自己是第一次干这事儿,若是被发现还如何在村子里立足,可缺钱,这钱来的容易,自个儿受不起这诱惑,便把心一横,先赚到再说。
“站住!”伴随一声怒喝,小院儿四周,燃起了无数火把,一时间脚步声四起,围了一圈人。
胖瘦二人见事情败露,想趁乱溜走,往槐树边上草丛钻去。哪料,里面正有两人拿着锄头、木棒等着。二人跳脱不了,被逼了回来。
“好你个孙有财!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吃里扒外!”为首的一人手拿火把,怒目睁圆。
“长栓叔!长栓叔!我···”原来那人就是孙有财,此时他一脸惊慌,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你如何对得起姑娘的一片苦心啊!”赵长栓痛心疾首,
“我···我···”孙有财无话可说,双眼呆愣着看着地上,“完了···完了···”
众人手拿家伙什,义愤填膺,似要把三人千刀万剐。
孙有福睡眼迷蒙,边走边披上外衣,在屋里就听见响声,以为自家遭贼了!打开门一看,见自家后门围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不知道什么情况。
“福哥儿,出啥事了?闹哄哄的!”身后孙老太太披着衣服,捋捋头发,蹒跚走了出来。
孙有富见老娘走出来,赶紧转过去参扶着,母子二人往人群看看,都是同村的人,赵长栓、来福、来寿等,个个手里拿着家伙什,像是在捉贼。人群中间站着一胖一矮二人正回头土脸,如同丧家之犬。
孙老太太转眼一看,自家二儿子咋站在旁边?“财哥儿,出啥事了?”
“娘、大哥,我···”见自家老娘和大哥也被惊动了,一时羞愧难当,颓然坐在地上。
“咋啦?地上凉,快起来!”孙老太太像是察觉出什么,这几日财哥儿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啥,每日早出晚归,问他也不讲清楚,就说‘福宝园’的事儿忙。今日见这状况,怕是财哥儿捅了什么篓子。但总归是自己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若是他出啥事儿了,自己当娘的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
孙老太太说着便上前伸手想要将儿子扶起来,孙有财心里一恼,手一甩,想要挣开,结果孙老太太没站稳,这一甩虽不是很用力,也踉跄了几步。孙有福赶紧跨步上前扶住老娘,怒吼道:“你疯了!”
孙有财本是无心,见老娘险些摔倒,自责不已,再加上事情败露的惊慌和对不起大家,特别是姑娘的愧疚,所有感情集中一起,快将他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