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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天家父子
轻轻地摇动着手里冒着热气的药,小羽跟李正两人分别给康熙号了脉,一致地表示,康熙的伤并无大碍,只要好好休养调理,切忌沾水,伤口结疤了,便是无恙了。
一出事儿就被自家额娘赶走,好不容易才得丰离允许进来的丰恒,对于康熙的伤吧,知晓了无恙,那是放心了,却一直拿眼瞧了瞧丰离,因丰离正忙着给康熙过药而有些小小的郁闷。
又看了康熙哪怕一直听着旁的人说话,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自家额娘,丰恒抠了抠手掌,跳下了椅子,噔噔地跑到了丰离的面前,丰离一顿,顺了顺丰恒的刘海,“阿恒用早膳了吗?”
丰恒不答,只拿眼看着丰离,丰离等了半响没得到丰恒的回答,以为他是没看清她说了什么,放下了手里的药碗,双手搭在丰恒的肩上,再次问道:“用早膳了吗?”
本来还有些郁闷的丰恒看到丰离的动作,总管觉得平衡了,在额娘的心里,还是他最重要。点着脑袋道:“吃了,额娘呢?”又想到了什么,“额娘受了伤,好些了吗?”
“我不妨事儿。”丰离摸着丰恒的脑袋说,瞧了康熙一眼,低声与丰恒道:“去问问你阿玛。”
丰恒低着脑袋,不作声,丰离将丰恒抱在怀里,丰恒小声地道:“他会对额娘好吗?”
“昨天,他为了额娘连命都不要了。”丰离只是陈述这样的事实,丰恒闷闷地道:“可是,他让额娘吃了太多的苦,也让额娘不开心。”
一直让丰恒心存芥蒂的,都只是因为她。他虽然听不见。可却看得一清二楚,从他懂事起便随着丰离东奔西跑,他亲眼看过旁人如何地为难丰离,也曾亲眼见过那些人千方百计地要取丰离的性命。在他至此的生命里,丰离是他的母亲,一直是他依赖,敬佩的人。
“额娘希望我跟他好好的吗?”明亮的眼睛直视着丰离。丰恒轻声地问。
丰离一顿。答道:“阿恒,他是你的阿玛,他对你的期待。并不比额娘少。”
这样的话,不是丰离第一次说,可是,丰恒却很清楚。这个世上,除了丰离。不会有人再像她一样地爱他。他的阿玛,先是大清的皇帝,才是他的父亲。“额娘,他是皇阿玛。”
着重咬了那一个皇字。丰离吃惊地望向丰恒,丰恒坦坦荡荡地迎视她,显然并不是丰离的错觉。丰恒,比她想像中更要成熟。他很清楚地明白,康熙是他的父亲,更是大清的皇帝。
“皇上,太子爷求见!”在丰离失神之时,李德全从屋外走入禀报,丰离惊醒,拉过丰恒的手,眼见着康熙发话让太子进来,作为大清唯二有资格着明黄服饰的太子走了进来,“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皇贵妃吉祥。”
丰离一笑致意,丰恒走出来,亦是恭敬有礼地道:“见过太子。”
“十五弟也在!”丰恒已被康熙宣布为十五阿哥,爱新觉罗。胤禘,不管他们兄弟有什么心思,在康熙的面前,都要表现出兄友弟恭的模样来。丰恒腼腆地一笑,丰离看了他一眼,对于自家儿子多面的模样,显然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外面的人都让你拦下了?”康熙开门见山地问。
“是,昨日皇阿玛突然受伤,儿臣心中担忧,多得皇贵妃提醒儿臣应当代皇阿玛安定民心,安抚百官,儿臣这才假借皇阿玛之意,暂代皇阿玛接见江南官员。”太子态度恭敬有加,说到康熙的受伤时,神色担忧不似作伪。
“嗯,辛苦你了!”康熙显然也知晓了太子在外的所做所为,确如他之所言安定民心,安抚百官,便也不吝啬给予肯定。太子不敢受之,“儿臣于皇阿玛重伤之时,未能伺候于床前,还请皇阿玛恕罪。”
“事有轻重缓急,你又不是太医,朕受了伤,纵是你守在床前,亦无济于事。代朕安定民心,安抚百官,你做得甚好。”康熙目光慈爱地看了太子胤礽温和地说,太子胤礽的脸上,亦浮现了几分得意,丰离瞧得却暗里摇了摇头,不过得了康熙几句夸奖便喜形于色,太子……
显然,不仅她如此想,康熙在看到太子外显的神色时,目光闪烁。可脸上却不显,语气依然温和地道:“朕的伤还须调养,回京之前,外面的事都由你全权处理,你须体察民情,宽慰百官,可知?”
“是,儿臣记下了。”太子胤礽抱拳应下,康熙再细细叮嘱了一番太子应当做的事儿,开始,太子胤礽听听得连连称是,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太子的神情变得有些僵硬,丰恒暗自拉了拉丰离的衣袖,嘴唇动了动,旁人是不知他说了什么,可丰恒的唇语是丰离教的,丰离自然是知道他说了什么的。
母子俩无声地交流着,直到康熙一声你退下吧,这才停下来。
“儿臣告退!”太子似逃一般地连忙退去,这更让康熙皱起了眉头,丰恒见此,再次看了丰离,丰离瞪了他一眼,暗含警告,丰恒转过眼睛。
“禘儿过来!”康熙冲着丰恒叫唤,丰恒一愣,康熙给他取名为胤禘,这一声禘儿叫的是他哦。可是,好不习惯,“阿恒,我叫阿恒。”丰恒坚定地重申自己的名字。
不意外地看到康熙皱得更紧的眉头,“胤禘是朕与你额娘早便商定好为你取的名儿,早已记入了玉牒,阿恒不过是你额娘为你取的小名,若在外面,自当唤你的大名。”
“我要叫阿恒!”丰恒就像完全没有听到康熙的话一般,坚持着要自己的名字。康熙的目光落在丰离的身上,丰离无奈地牵过丰恒,“怎么了?阿玛取的名字不好吗?”
“不是不好,额娘,这个名字太好了!我害怕!”面对丰离没有半点责备,唯有关心的疑问,丰恒低着头说出了心里话,“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有要把我粉尸万段的,也有拿我当作稀世珍宝的。只是一个名字,好像在他们眼里,我再不是我了。”
听到这里,丰离轻轻一叹,将丰恒抱在了怀里,“不怕,阿恒能这么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不同,额娘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可是,阿恒忘了额娘曾说过的话吗?拥有与生俱来的荣华富贵还有权势之时,也肩负着旁人所没有的责任与义务,每个人的起点都不一样,原不该引以为喜,引以为悲。不喜欢的东西,在你没有能力反抗之前,不喜欢的也要去喜欢,人生本就不可能事事顺遂,倘若事事计较,人生有何乐趣可言?人这一生,又该有多累?”
“你是我的儿子,是丰家家主的儿子,那时候巴结你的有,憎恨厌恶你的人也有。你是大清皇帝的儿子,大清的十五阿哥,同样也无法避免旁人或是不欢喜你,欲置你于死地,或是巴结你,希望能从你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其实这两个身份,若说差别也没有大的差别,不过是异曲同工罢了,你说呢?”丰离微笑地问了丰恒,丰恒,看着丰离不说话。
“以前你不害怕,现在,为什么会怕呢?”丰离轻轻地抚着丰恒的脑袋,轻柔的声音,像是蛊惑着丰恒将内心的话说出来一般。
“因为额娘在!”丰恒想也不想地回答,“因为额娘不管我做任何事情都会保护,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侮辱我,额娘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真不像个七岁的孩子!丰离听着丰恒的话,心里直发酸,因为丰恒身体的原因,她从来都教导丰恒要坚强,要自立,她宁愿自己残酷些地对待丰恒,也不愿意将来旁人残酷地对待丰恒,只因她待丰恒再残酷,总会让丰恒无恙,若是换了旁人,却是要你死我亡啊!
这样教导出来的丰恒,确如她所愿那般坚强自立,可同样过份的早熟,这样表明他的害怕,何尝不是他已经看透了将来要走的路有多难。
“你纵不相信我,也应当要相信你的额娘!”不知何时,康熙走到了丰恒的面前,单手抱起丰恒,丰恒突然凌空,可被惊得不轻,丰离亦惊道:“皇上,你的伤……”
“没事儿。禘儿,你是朕的十五阿哥,天下间,没有人能够欺负你,若是谁让你不开心,你只管去揍他,这是朕亲口许你的,君无戏言。”康熙冲着丰恒许下承诺,丰恒摇了摇头,“不用你许我,这样的小事儿,我不会要找你。你只要答应我,将来我长大了,让我想做的事,我便唤你阿玛。”
“看来,你想做的事儿不是小事儿。不过,无妨,朕许你了!”康熙与丰离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含笑地低头与丰恒说来,掂了一把丰恒,“朕许你了,你该如何?”
“阿玛。”丰恒捏扭了半响,这才小声地唤了一声,哪怕不是第一回听到这一声叫唤,可丰恒这一声,迟来了许多年,依然让康熙觉得十分珍贵……L
☆、第一百三十五章天家兄弟(上)
“主子!”已为人妇的余庆碎步走至丰离的耳边,低声轻唤,丰离点了点头,睢了一眼正坐在康熙床边,与康熙说着话的丰恒,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外。
“如何?”没有外人在,丰离这才张口问,余庆答道:“奴婢已经照主子的吩咐,将阎殇安葬妥当。”
听到阎殇,丰离有片刻的失望,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余庆跟随丰离多年,第一次见到丰离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阎殇,似乎主子与他并不曾有几面之缘,何以……
丰离悠悠地道:“让人好好看着,别让人打忧了他。”
“主子!”余庆更是诧异,一时失态地唤了一声,丰离斜看了她一眼,“他今日纵是死了,我亦敬他是一代枭雄,只怪他贪图自己不该要的东西,落得如此下场。阎月呢?”
“阎月受伤不轻,只是她逃出了行宫,因着主子伤重,我们并未追去,至今并无她的下落。”余庆逢问有答,丰离眼中闪过凌厉,“阎月此人心狠手辣,比之阎殇有过之而无不及,迅速将曝露在外的产业迅速脱手,化整为零,由明转暗,切不可让阎月有可趋之机。”
“主子觉得,阎月会快速出手?”余庆皱起眉头地,那日她与手下的人在暗处,阎月趋着丰离与阎殇对抗的空隙,想来个一箭双雕,阎月杀了阎殇不错,但她蛰伏时亦伤得不轻,此时如何能出手。
丰离抬头道:“她亲手杀了阎殇的消息定然已经传了出去,如此在阎楼中,她的威望定然达到顶峰。她要杀我,你说她会无所求吗?阎殇死了。一直压抑着她的人死了,见过她狼狈的人,防碍她的人,我都算是,以阎月的个性,她只会千方百计地要杀我。”
余庆扬手道:“如此,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趋她如今伤重。杀了阎月。”
本以为丰离会答应,不料丰离摇了摇头,沉吟了许久。“不,阎月不能死。如今陈近南被捉,天地会名存实亡,阎殇已死。阎楼若再失了阎月,树倒猢狲散。阎楼也将不复存在。”
“如此岂非更好,丰家自此再无敌手,无人敢犯。”余庆深以为喜,可丰离却再次摇头。“不,阎月不能杀,阎楼更不能亡。”
余庆想问个明白。丰离却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只管照我吩咐去做。”
一看丰离打定主意的模样。余庆自知多说无益,便点头应下。
而丰离一阵气血翻滚,嘴角溢出血丝,余庆一惊,“主子。小羽尚未给主子疗伤不成?”
“无事,阎殇这一掌威力巨大,我该庆幸他还是手下留情,没有直接要了我的命。小羽一时也拿我的伤莫可奈何,唯有好好调养。”接过余庆递上前的帕子,丰离擦干净了嘴角的血丝。
“主子再担心皇上的伤势,也该多顾惜自己的身体,内伤不清,积于五脏六肺,相比皇上所受的外伤,更是遗患无穷!皇上也不知劝主子好好休养。”余庆着实忍受不得丰离这般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心态,唠叨了几句,末了还是怪到康熙的头上。
一见丰离要张嘴,余庆又接道:“主子就别为皇上说话了,主子昨日被阎殇震倒在地,那可是大家都能看见了,皇上总不会受了伤,连脑子也变得没记性了,连主子受伤都忘了吧!”
说得再多,也不过是为丰离不平,丰离拍拍她的手,“你挂念我,担心我,这份心意我知道。”
旁的,丰离却是不愿多说,余庆心头暗叹,亦是莫可奈何。
“主子,你怎么出来了?余庆,你也来了!”小羽从一连的膳房走来,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药,蹭蹭走到丰离的面前,“主子,这是我给你熬的药,你快趋热喝了。你受的伤不轻,又忙着照看皇上,我给开了药方,没跟你说就让人熬了,你快喝吧!”
本来正打算跟小羽算账的余庆,看完小羽这一番动作,什么话都咽回了肚子,与小羽一同劝道:“主子,你快把药喝了吧。”
丰离并非不爱惜自己的人,只是,顾忌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