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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半,却又止住了,丰离笑笑,“大师请吧!”
两人相互打着哑谜,李德全与丰恒都看得莫名,悟明却念了一句佛语,往前走去,李德全看了看悟明这样潇洒地走了,又看了丰离并没有阻拦悟明的意思,唤了一声皇贵妃,丰离挥挥手,牵着丰恒往外走,丰恒转头问道:“额娘,大师不是有法子治你的耳朵吗?”
丰离笑而不答,“累了一日了,快些回去休息。”
一听丰离并没有真面回答,丰恒即知丰离不想因答,暗暗想着一会儿等这悟明大师出来了,他再去问个清楚,既是有法子治好额娘的耳朵,他也要努力地做到才是。
“主子!”颜清小跑了过来,在丰离眼前动了动唇,丰离看清了她的唇语,立刻将丰恒交到余韵的手里,“好好照看阿恒。”
这便松了手,往一边的山林走去,丰恒轻声地道:“我们跟着额娘去看看吧。”
“十五阿哥且好好照看好自己吧,若真有什么事儿,主子定能自己应付,我们去了,若是给主子添乱了,岂不是坏了初衷。”余韵轻声地劝着,丰恒看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想着上一次被那些东瀛的人挟持了,沮丧地垂下了脑袋,深感自己无用。
丰离带着颜清几个急行至山林,待见到那一身书生装扮的人时,丰离拧了眉,“周扬,私入皇陵,你当真想死?”
那样一个风度翩翩,一度为无数少女心中夫婿人选的风流才子,听到丰离的声音,转过了头,贪婪地看着丰离,他爱了两世的人呐,这一世,他拼尽了所有想要和她在一起,却似皆是奢求,连带着瞧着她那冷漠的情,亦曾想上辈子的甜蜜,是不是只是一场梦,春梦无痕?
只是在周扬转过身的一刻,丰离亦一惊,只因周扬瘦得太厉害了,那宽大的书生服穿着他的身上,似是套在一个小孩的身上。周扬突然咳嗽了起来,咳了足足半刻钟,这才停下。丰离的脸色一沉,再不知道周扬有病,她就是个傻子。
“阿离,若不趋皇上带你出宫,我是见不到你了。还好,当了鬼那么多年,随着你四处漂泊,倒是能知道各处的缝隙,想要偷进皇陵,亦非难事。”周扬冲着丰离一笑着说,丰离却阴着一张脸看着他,伸出手,“周扬,拿来!”
“呵呵!”周扬笑出声来,摊开手臂,一枚串着红绳的玉戒露在人前,明明朴素没有任何纹理的玉戒但在阳光的照射下,却隐隐可见一个若隐若现的丰字。
“若不是我让人拿了你这一枚玉戒,是不是你就不会见我?”周扬迎向丰离问。丰离道:“你应当知晓,我不杀你,已是手下留情。皇上不杀你,亦不过是顾念你父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而你。现下竟然还敢让人偷我的玉戒,要见我?周扬,你自己不怕死,是要连你九族也不放在心上吗?”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康熙知道我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他会诛我九族。可是阿离,我爱了你两世。你可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明明你是该是我的妻子,是康熙抢走了你。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明明我进京后遇到你。我们相知相恋,许下白首之约,为何你却早早成了康熙的皇贵妃。”周扬急促地说得语无伦次,但丰离却明白他的意思。前面的相知相恋,周扬说的是他所经历过的一生。而后面那一句她成了皇贵妃,却是今生发生的事儿。
前世今生啊!丰离想着最大的变故是那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重生人,佟佳氏。还有那只有一日的康熙帝。只是啊,不管他们是重生的也好,穿越的也罢。她只相信她现下所经历的,发生过的事儿。他们要活着前世中。她亦无能为力。
丰离目光一敛,双手一夹,即将周扬手中的玉戒拿了回来,转过身就准备走。“阿离!”周扬悲痛地唤了一声,丰离转过头,“周扬,你所谓的前世,都非我所经历的,于我而言,你所谓爱我做下的一切,带给我的都是困扰与痛苦,你之于我,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又或是一个不正常的陌生人,这般却要求我对你倾心?若换作是你,周扬,你会如何?”
周扬听得心如刀割,他做了那么多,在丰离心里眼里,却是一个陌生,还是一个不下常的陌生人,周扬满腹的委屈,却无从宣泄。可丰离既然开口了,当然要说个清楚。“我不知你与那个同样唤丰离的人如何相知相恋,许下白首之约,但我与你之间的交集,不过寥寥几次,而你却与人勾结,火烧上清宫,别说什么你不知道他们想要我的命,你很清楚,而你却想火中取粟,以救命之恩,让我对你心生好感,为此而达到你以往不曾达到的愿望,是与不是?”
“其后我回了京,你依然不肯放手,再次与阿里他们勾结,若非你心存一丝善念,并不曾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你活不到今日。你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我,哪怕我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于你无意,你至今却依然不肯放手。周扬,你为了一已之执念,可曾想过生养你的双亲?你犯下的这些事儿,哪怕皇上饶了你一次又一次,他们却依然会提心吊胆。”丰离平生最看不起的人,莫过于不念生养之恩的人,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父母都可能弃之不顾,这样的人,又会爱谁呢。
周扬原想反驳,可想到家中已白发苍苍的双亲,还有那担忧他的弟妹,周扬望着丰离,“阿离,我为你已经舍弃了一切,就这样了,你依然不会看多我一眼吗?”
“哼,周扬,我已厌恶你,现下你是还要让我看不起你吗?”听到那一句舍弃一切,丰离心中厌烦得紧,她不杀周扬,已是网开一面,就这样了,周扬竟然还是执迷不悟。丰离的目光更冷了。
触及丰离目光,周扬凄惨的一笑,“哈哈,物是人非,物是人非。”
“阿离,无论你信不信,我周扬爱你,胜过爱我自己。可终究,前世我与你错过,今生却依然与你错过,可我这一生只为你而活,如今你却厌恶于我。呵呵,如此残败之躺,何以苟活于世。”周扬所言,透着一股子心灰意冷。丰离的眉头跳了跳,“你欲何为?”
“你害怕吗?”周扬冲着丰离笑着,“我的身子早就掏空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死了,活着如同行尸走肉,若非家有双父须供奉,我早已随你而去。可我上一辈子让双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原以为此生定能将他们供养至老,没想到,还须让他们再受一次这些痛与苦。”
“我要死了,所以我只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上辈子没能见到你,这一世,死前最后一个见到你,也罢了,当是全了我爱了你两世的缘份。只是,阿离,下一世,下一世我们相识早些,没有康熙,没有任何人,只有我和你,我还会一心一意地爱你,对你好,再也不会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儿了,你可愿意与我白首到老,不离不弃?”周扬深情不悔地看着丰离,只想要一句承诺。
丰离听到周扬所言一顿,依然摇了摇头,“下辈子的事儿离得太远,或许我会没有下辈子。”
周扬眼孔放大,看着丰离道:“你怎么会不是她呢,连这句话都说得一模一样,你是阿离,你一直都是阿离的。只是我出现在得太晚,错过了你!”
说到此时,周扬痛哭了起来,那样的悲伤,丰离,丰离说不出心的滋味,她感念于周扬的深情,可是啊,于她而言,周扬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并不是那个与他相恋的人,她无法与他的情感起共鸣。
“对不起,做了许多让你不喜欢的事儿,阿离,以后,你要好好保重,想来皇上能为你冷落后宫,往后只要你愿意,他亦只会只要你一人。阿离,与皇上好好过吧,没有了我在中间,你一定会过得更好的。”周扬轻轻地说着,他最美好的回忆,竟然都在前世,那一片桃花树下,他亲吻了丰离的眉头,那个少女抬头与他笑时,笑靥如花,眉间的柔情,能将万物融化,曾经他拥有过她的情感的,只是总终随着他的死去而失去,今世哪怕他努力想要紧紧地握住,终究因为出现在得太晚而失去。
“或许,阿离,你从来都不属于我,我想要捉紧你,却怎么也捉不到,能够在死前再见你一面,全了两世的缘份,我亦无憾。”周扬轻轻地动了唇,缓缓地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去。丰离看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扬的感情太过浓烈,但那并不是对她的。
或许在周扬的记忆里,有一个女孩得到了他全部的情感,她也回应了他,但她并不是她,她这一生中,至此让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呐,都只有康熙一人而已,周扬于她,只是陌生人。L
☆、第两百一十七章投怀送抱
见过周扬之事,丰离让人禁口,并不让人传到康熙的耳中,当夜却传来了周扬病逝的消息,丰离看着手中的被周扬还回的玉戒,一声轻叹,希望若真有来生,周扬能与所喜的女子恩爱白头。
周家一片哭声,周扬是周家长子,自小聪明乖巧孝顺,长大了亦是玉树临风,满腹经伦,可自从回京后,往日乖巧的孩子变了个样儿,不肯成亲,执意外放,回来了,却又与陈家旧事扯上了关系,罢官在家,更是染病在身,至此而逝,周家何人能不痛。
可周家的人亦知晓,单就周扬犯下的事儿,早已足以诛连九族,是皇上圣明,念在其父周培公为大清镇守边关,忠心耿耿,为大清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才只令周扬罢官致仕。周扬病故,他们悲伤,却亦不敢生怨,只不知周扬为何偏偏喜欢上了宫中的皇贵妃,誓要与皇上抢女人。
这样的消息,康熙听到只是周扬连夜离开了京城,不知所踪,而后回府痛哭了一场,半夜病故。周扬对丰离的心思,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明知道丰离与周扬并不纠缠,可是,他的心里头一直戒备着周扬,不断地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周扬会抢走他的阿离,他不能让周扬靠近丰离。
如今周扬死了,康熙竟有种松了一口气儿的感觉。周培公为大清尽忠,他不愿寒了臣子的心,所以对于周扬做下的事儿,他一直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不能在史书上留下,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了臣子长子的事儿。现下周扬总终故去,他心中的刺亦当拔去。
清明祭拜即过,朝中事儿多,康熙便决定回朝,只是回去的普济寺的和尚却没有悟明,一直想寻机会亲口问问悟明的丰恒,亦在离开皇陵前。轻声地问了康熙。“阿玛,悟明大师呢?”
康熙摸了摸丰恒的脑袋,“悟明大师尚需留在皇陵祈福。”
丰恒欲言又止。康熙并没有多言,让丰恒上了车,丰离也没有问他与康熙说了什么,只是轻道:“回宫之后。可要好好考究你的功课。”
一顿,丰恒抬眼看了丰离。丰离道:“莫不是这些日子你的功课都落下了?”
“没有。”丰恒答得飞快,丰离伸出手让他过来,丰恒乖巧地走到丰离的身旁,丰离看着不过半年多就长高了半个头的丰恒。“害怕吗?若是辛苦了,与额娘说。”
丰恒摇头,“额娘。我不怕,也不觉得辛苦。额娘教我的,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有些话,哪怕他们没有说破,彼此却是心知肚明,丰离吻了丰恒的额头,“阿恒,很抱歉额娘要让你这么辛苦,将来或许更让你觉得累,但只要额娘在一日,额娘总会护你一日。”
“额娘,我都懂得,我有天底下最好的额娘,就凭这一点,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不会怕,因为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额娘都会希望我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活着。”丰恒昂起头,目光灼灼地说。丰离看着那样乖巧懂事的丰恒,一阵哽咽。
“当!”马车突然急促的停下,丰离与丰恒同时往外倾去,差点摔倒,万幸丰离及时地抱稳了丰恒,母子无恙,丰离却不悦地皱起了眉,挑起窗帘,“出了何事?”
颜清几个都在外面骑着马,骤然停下,颜虹已去前面查探,“主子,颜虹去查看了。”
一说曹操,曹操主到,颜虹骑着马赶回,却是阴着一张脸,一看到丰离询问的眼神,颜虹恨恨地道:“主子,这些人太无耻了?”
丰离莫名,颜虹只得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原来竟再次遇上了熟人,那意图以天香楼为踏板达到某些目的的瓜尔佳氏,竟然刚巧的与家人前来扫墓,只是回家途中马车坏了,是以在此等候行人相救,不想惊忧了圣驾,而在康熙命人去处理时,这位瓜尔佳氏也甚是干脆与父兄要求当面谢恩,康熙念着祜满曾是他手下能臣,既要谢恩,不接见是不能。
只这一见,那瓜尔佳氏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入了康熙的怀里,哪怕康熙立刻把人甩了出去,但那瓜尔佳氏爬起来却哭哭啼啼的说惊忧圣驾,罪该万死,只求康熙下旨,绝口不提刚刚投怀送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