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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那里也有。”
初卿抿了抿唇角,也觉得自己这话多余了。
被言司远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样不是被照顾得周细妥善,哪还缺这么点水果。
初卿耸了耸肩膀,也不再过问,捻起一枚橘肉扔到嘴里。
“你刚才跟我妈说什么了?”
言司远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他搬过凳子在床边坐下。
他挺好奇初卿是说了什么话才哄得张媛这么开心。
橘子很酸,初卿咬了一口,汁液淋漓,酸得她一下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言司远看着初卿皱巴巴的小脸,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拎过她的手腕,“有那么酸吗?”
初卿不忿,撕了一瓣递到他嘴边,“不然你试试?”
言司远敛着眉看她,橘色饱满的果肉旁边是她莹润粉嫩的指甲,小巧可爱,女人一动不动固执地望着他,好似他不吃她就不收手。
言司远垂眸,张口将橘子咬住,温热柔软的下唇仿似触到初卿冰冷的指尖,女人猛地缩回了手。
初卿看着言司远咀嚼的动作,眉梢微微扬起,又见他一直面无表情,好似无知无觉般,不由拧了拧眉,看了看手里的橘子,困惑道,“不酸吗?”
言司远咽下果肉,看着女人一头雾水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唇。
“你跟我说说你刚才跟我妈说了些什么,我就告诉你酸不酸。”
初卿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突然将手里的橘子放到桌边,又躺回床上。
她侧过脸,不再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反正我自己知道橘子酸就好了。”
言司远看着女人又将自己裹成一团,像个蚕蛹一样锁在自己层层编织的茧里。
本来有些软和的眉眼顿时又冷硬起来。
这个女人一跟他闹起矛盾就冷战逃避的态度实在让他不爽。
言司远眯着一双寒芒湛湛的眼眸描摹着初卿缩在背里的身影,沉着声音问道,“你确定你要用这种冷态度对我?言家的权势你不想依仗了?”
被子里的身影蠕动了下,言司远微微收了暴涨的怒气,却见被子又不动了,好像里边的人只是闲得无聊翻了个身。
言司远一顿,心里忽然有些堵,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唤了一声初卿的名字。
女人还是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仿佛睡了过去一般。
“我看你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会是找好了下家所以翅膀才敢这么硬了吧?”
“……”
“呵,也是,翅膀硬了才能飞,但你要知道言家不是好惹的,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会亲自将你翅膀给折了,让你永远困在这里,走都走不了……”
“……”
“初卿!”
“……”
言司远直接站了起身,一把将椅子掀开,擦倒在地上的尖锐声音让房间的安静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他伸手去拽初卿身上的被子,很快就被他用蛮力扯到一旁。
初卿终于被他这胡搅蛮缠的功夫烦得不行,躺坐起来看着满脸阴鸷气息的言司远,毫不客气的朝他开火,“你是闲得没事干尽找人扯嘴炮掐架是吧,我他妈头痛想安静下还不行吗,你想找人说话麻烦出门右拐去找你的宁……唔……”
言司远将唇强悍地贴了上来,看着女人怒瞪的眼眸,往她舌头重重地咬了一口,男人浓烈的气息闯了进来,凶狠野蛮,胸中堵积的那股闷气在初卿柔软的唇上发泄着。
他顾忌着她头上的伤口,便两手捧着初卿的双颊,将她直吻得透不过气来,才将她轻轻放开。
只有在此刻看到初卿酡红着小脸满目迷离的神情,言司远才会觉得这个女人再牙尖嘴利,总归还是有着女人的柔软和虚弱。
言司远有些迷恋地看着初卿漂亮的唇形,粉嫩艳红,年轻而美好。
他刚伸手摩挲了一下,初卿便一把挥开他的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眼里泛着层水润的狠意,像被扔下悬崖逼着学会飞翔的雏鹰,孱弱却又坚韧。
言司远心里骤然有些慌乱,他定了定神,看着初卿,舔了舔自己的唇,刚才女人可是狠狠咬了自己一口,自己都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初卿,你的身份就像这个吻一样,我要强来,你也没办法拒绝,看你要暴烈还是要温柔。”
初卿伸出手背擦了擦唇瓣,额头的太阳穴跳了跳,怒不可遏地盯着言司远。
正想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两人心里顿时一跳,侧目望去,就看到有人推门而入,果真是折返回来的张媛。
初卿脸上恼怒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收走,张媛一眼就瞥见了初卿水嫩嫩的羞恼模样,尤其那红肿的小嘴,顿时心里有数,不由扬眉看了看言司远。
言司远倒是一脸坦然,起身迎上去,“妈,怎么突然回来了。”
张媛呵呵笑着,上前几步拿起桌上的手包,“我把这个给落下了。”
谁知道这是为了拿包顺便查岗呢,还是为了查岗故意落包呢。
反正这局面恐怕也让张媛如意了,她脸上的笑容比初来的时候还要灿烂几分。
初卿勉强扯了扯嘴角,张媛也只当她小女生情绪害羞了。
正文 第61章 我只钟情你一个
张媛眼珠一转,掠过言司远唇上的咬痕,才发觉两人气氛有些诡异的凝滞,一点也没有情侣间小吵小闹后的黏糊劲,倒像是在斗争个你死我活。
“你们两个没吵架吧?”
张媛拧着眉,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们。
言司远微微一笑,上前一把楼住初卿,“妈,你看我们哪里像是在吵架了?”
他宽大的掌心还细细摩挲着初卿圆润的肩头,亲昵之意尽在不言中。
初卿强忍着缩开肩膀的冲动,抬着小脸对张媛羞赧一笑,映着她绯色的樱唇,倒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见此,张媛目光柔和下来,脸上是过来人的理解笑意,看着他们揶揄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们继续温存,继续。”
直看到张媛消失在门口,初卿脸上的笑容立刻卸了下来,一把将言司远推开。
言司远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形,看着手臂上骤失的温暖和支撑,顿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有些空洞的茫然,莫名的抵触。
初卿看着言司远冷笑了一声,“言司远你要是再这样强吻我,下次可不止咬舌头这么简单了。”
言司远拧了拧眉,回过神来,刚要说话,手机却响了。
陌生的欢快曲调在骤然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却没驱散一室的沉闷,只让初卿的脸色越发冷淡几分。
她嘴角勾着几分凉薄的笑意,静静地望着言司远。
这样欢快明朗的曲子可不像言司远沉郁干练的风格,敢在言司远手机上换铃声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吧,那个答案在心里呼之欲出。
下一秒,言司远就揭开了谜底,他拧着眉看着她,淡淡说道,“是嫣儿的电话。”
回予他答复的是初卿嗤之以鼻的哼笑。
她真不知道言司远跟她说这个有什么意思,满足她的好奇心吗?
所以才大发慈悲地告诉她?
言司远这次没有介意初卿轻慢的态度,拿起手机便接了起来。
他抬步走到窗边,外边夕阳渐渐落下,一层晕黄的柔光像给这个世界罩上了一层薄纱。
从这个角度斜望过去,能看到医院的主楼,他的目光胶在了某个楼层里,随着漫天暮霭渐渐变柔。
初卿看着背光下言司远英俊寒漠的侧脸,微展的眼角,带笑的眉头,连带唇边若有似无的弧度,亦像这耀眼的日头一般刺目起来。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才让他这么开心……和温柔。
她缓缓低下了头,感觉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仿佛转移到了心头上,有种猝然的绞痛。
宁嫣儿一觉醒来发现病房里除了看护就没了那个男人的踪影,好像今日的见面只是她的一场梦境,她有些仓惶有些茫然,四处搜寻,这才看到床头的纸条。
她想着,言司远有事忙,那她就慢慢等,总会等到他不忙的时候。
可是她盼了一个下午也没见男人给他回话。
宁嫣儿知道言司远不是那种黏糊的人,但心里对他杳无音讯这件事仍旧存有阴影,她对他患得患失,神经时刻因他而紧绷,失去后再得到远比刚在一起时让她没有安全感多了。
所以她终于等不及给言司远打了电话。
“我想你了……”
“嗯,我也是。”
“你不在,我很害怕……”
“怕什么。”
“怕你又离开我。”
“……傻瓜。”
言司远心里满涨心疼的情绪,将手摸在胸膛上,还能感觉那因为女人的表白而热切汹涌的心跳。
“你……忙完了吗?”
“你……可以过来陪我吗?”
……
宁嫣儿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像走在地雷区域的步步斟酌,唯恐行差踏错。
言司远喉咙微觉苦涩,看着主楼里一排排小窗口,是不是他爱的人也在这样透过窗外的世界凝望着他。
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她却毫不知情,只能笨拙地透过这手机发射想念的信号。
言司远深深吸了口气,对宁嫣儿说道,“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宁嫣儿浅笑着应好,也没对“很快”这个概念追根究底。
她其实就是个傻姑娘,坚定不移地信任着他,只要是他说的,她不分对错就选择相信。
言司远胸膛微热,将电话挂断后放进裤兜里,转头看向初卿,见女人低着头在发呆,不悦的拧了拧眉。
言司远清了清嗓音,“初卿,你好好反省自己的态度,如果你喜欢冷暴力,我也不介意以暴制暴,只是你期望在言家得到的回报可能就不尽如意了。”
初卿仿似才刚睡醒般,抬着头望他,对着他迷蒙地眨眼,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入耳里。
言司远沉下俊脸,真是觉得初卿这个女人不知好歹,就不能学着嫣儿那般做朵知心花善解人意讨人欢喜吗。
想罢,言司远又被自己这个念头唬了一跳。
他怎么拿初卿跟嫣儿相比了,他疯了吗!
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言司远心里微觉气恼,看着初卿那张冷淡的面孔,这下连要走的话也不跟初卿交代了,直接甩手离开了房间。
初卿怔怔看着门被狠狠甩上,有什么话哽在喉咙还没脱口就已消亡。
转瞬她闭了闭眼躺回了床上,那个男人终于走了,她该如意的,可是现在心却跟这个房子一样都空了。
宁嫣儿将手机放下,眉目温柔地摩挲着屏幕。
看护见她嘴角带笑,一扫之前的烦躁沉郁,心里一松,也有了心情搭话,“宁小姐,我看言先生很关心你呢。”
宁嫣儿不置可否,淡淡问了句,“是吗?”
看护掩着嘴偷笑,整理着手上的插花,又反手指了指桌台上的水果。
“可不是,每天都让我定时换新鲜水果和鲜花,还让我注意你饮食得营养均衡呢。我还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贴心的。”
宁嫣儿抬眉望去,那淡雅脱俗的香槟玫瑰映入眼帘,清新的芬芳沁人心脾。
她骤然想起,这玫瑰的话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仿佛是那个男人在她耳边低喃着情话诉说着情思。
正文 第62章 介意初卿的存在
顿时一股幸福的暖流激荡在全身,宁嫣儿脸颊微红,眼里秋波荡漾,俱是小女人的柔媚。
“阿姨,你今天早点下班吧。”
“哎,好嘞,谢谢啊。”
看护顿时笑逐颜开,将花瓶抹干净后放回床头柜上,收拾完东西就离开了。
绽开的花蕾幽幽对着女人娇媚的脸蛋,宁嫣儿伸手抚了抚玫瑰娇嫩的花瓣,自言自语着。
“你说,他真的只爱我一个吗……”
“他什么时候才过来呢……”
言司远究竟会不会抛下言家的事过来陪她,其实宁嫣儿心里也没底。
他们的恋情像开在墙角处见不得光的花,若不是全靠她在灌溉,也许早就等不到结果的那一天。
但她也会不安,害怕旁边默默无闻的小草有一天会坚韧到抢占了她的资源……
指上一阵刺痛,宁嫣儿猛地缩回手,低头一瞧,指头上冒出了滚圆的血珠。
“怎么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男人灼热的唇息喷洒在宁嫣儿手上,烫到心尖上,引起一片熟悉的颤栗。
言司远拧着眉,看着那素手上鲜红的血滴,想也不想就将女人指尖含进嘴里。
湿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