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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着初卿平静的神情,有些无措的问道,“还吃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初卿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早餐,摇了摇头,“不吃了。”说着,她往水果篮上随手捡了个苹果出来。
言司远看她拿着往衣服上蹭一蹭就要上口咬,眉头一跳,狠狠将苹果夺了过来。
初卿拧了眉,有些不满地嘟囔,“你想吃不会自己拿啊,用得着抢我的。”
言司远闻言,差点咬到下唇,从喉咙里溢出森冷的话来,“这苹果都还没洗,皮也没削,你想把细菌农药都吃进肚子里?”
初卿一听,差点作呕,这下连吃的欲望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又见言司远挑着眉那得瑟样,却还是忍不住故意跟他呛道,“我乐意不行啊,言大少爷从小娇生惯养,大抵是没听过乡下老人说的俗话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这要吃下去,抵抗力那可是杠杠的。”
言司远噎了噎,真不知道自己为她着想,这女人还能仗着不卫生有理了。
但是看着初卿面上气恼的红润,言司远竟也觉得心情微微舒畅了些。
他探下身,黑如点漆的双眸对上初卿莹润的双眼,打着商量的语气,竟含了几分诱哄的味道,“是我没考虑周到,我再帮你请个看护来好吧?”
男人薄唇吐出的热息正好扑在初卿唇上,仿佛像是隔着一张白纸在亲吻般,瞬间脸上犹如火烧,她立刻往后微微倾身,挪开了这暧昧距离。
却不想,男人却得寸进尺,紧跟着上前,像看中猎物俯冲下来的苍鹰,目光灼灼,他英挺的鼻子擦过她小巧的鼻尖,仿佛有阵故意逗留的摩挲,初卿微微睁大了眼。
“你……”
“我什么?”
下一秒,言司远已挺直了腰身,手里晃着一把寒渗渗的水果刀,他刚才探下身,长臂一横,轻而易举地绕过初卿囊中探物。
本只打算拿把刀削皮,可是却在看到初卿紧张得几欲成了斗鸡眼的表情,言司远心里竟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身子越俯越低,看着女人凭着腰肢的柔韧性在床上后仰了大半,樱唇微微抿了抿,像在邀请他品尝似的。
那一刻,言司远竟有印上去的冲动,只是瞬间,又清醒过来。
言司远嘴边微微勾勒着弧度,动作优雅不紧不慢地削着水果皮,初卿看着,微微咬了咬牙,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偏生还得自己憋屈的受着。
“我刚才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言司远掀开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初卿扭过头去,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我明天就出院了。”
言司远握着刀柄的手一顿,拧了拧眉,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说完便见初卿嘴边隐现凉薄的笑意,言司远便知这话问得有点多余了。
他低下头,继续削着皮,转而问起其他,“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这个看护的问题?”
他就不相信初卿这么精明会瞧不出这看护在懈怠她。
初卿撇了撇嘴,拿着一个苹果抛玩着,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没必要……”
言司远又是一呛,心里暗火渐起,狠狠握了握手中的苹果,才隐忍下来。
没必要讲,是没将看护放在心上,还是没将他放在心上……
正文 第71章 你是说这个行李吗
苹果皮削断了,言司远冷冷看着果皮掉落在垃圾桶里,攥着刀柄不再动作。
初卿默默看了他一眼,又不知道男人脸上这莫名的阴沉又是在闹什么名头,顿时索然无趣地将苹果放回原位。
“那个看护虽然散漫了些,但还是能指使的,三餐水果也没少我的缺我的,其他的我也不需要她来帮我。”
初卿平静的语气像只轻柔的手抚平了言司远内心不平的皱褶。
所以,是没将看护放在心里了?
这样一想,言司远紧锁的眉头又重新舒展开来,两三下将苹果削完皮,又拿去冲了水才递给初卿。
初卿定定看了他良久,才伸手接了过来,苹果只剩光滑白净的内里,好像把脏污剥掉,就能将剩下的不堪也一并冲刷走,就像男人把看护赶走再过来殷勤伺候她好像就能洗刷掉那些负疚一般。
可那又关她什么事,初卿不想在意,往新鲜的苹果大大咬了一口,酸甜多汁。
言司远不紧绷着面色时,微勾起的薄唇倒是给那张俊逸的面容多添了几分温和的冷贵。
他抽过纸巾擦了擦手,仿佛只是聊天般随意提起,“嫣儿也是明天出院,她身边无人,我要带她回言家休养一段时间。”
初卿一滞,咬着苹果的清脆声响骤然停了下来,言司远抬头漫不经心地望了她一眼。
“你今晚收拾下东西,明天我让王叔过来接你。”
“不用了!”
初卿回答得很快,刚才凝滞的僵硬仿佛只是错觉,她低垂着眉目,又重新嘎嘣嘎嘣地啃着苹果,口齿不清地说道,“窝自几打车(我自己打车)。”
言司远拧着眉,明显的不高兴,视线从初卿头上的纱布一掠而过,她现在绷带已经解掉,不用包得像个木乃伊头似的,但伤口处还是贴着一块方形纱布。
“放你自己回去,万一在路上又把头磕破了呢,你还想再叫一下那位莫先生给你送来急救?”男人挑着眉,说话都是带着刺的。
初卿斜斜地瞥了眼言司远,不慌不忙地将苹果核沿着抛物线精准地扔进垃圾桶里,拿了湿巾抹了抹手。
“你这是在诅咒我呢?有朋友在江湖救急这不是好事吗,难不成我在路上躺尸半天还不能自救了?”
言司远握紧了拳头,眉峰冷了些许,毫不退让地盯视着初卿,“反正我会让王叔明天一早就来接你,要是没接到你,他也不用回来了。”
赤裸裸的威胁,初卿皱了皱眉头,唇瓣中间的唇珠微微鼓着,像是气恼却拼命压抑的样子。
她侧过身拿起手机,满身都是拒绝的意味。
“你再不走,宁小姐估计该来电话了。”
这是变相的赶人了,但初卿偏巧捏中了言司远的七寸,她知道这个时点男人一向都是陪着宁嫣儿的,她有好几次早上靠在窗边就看到言司远迈步往主楼走去的身影。
言司远乍听到宁嫣儿的名字,眉眼的冷厉缓了缓,再看向初卿的背影,冷冷哼了哼,甩手离去。
第二天,初卿刚从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房间里搭着长腿端是坐得一副优雅从容的男人,狠狠愣了一愣。
随即目光下移,看到他下方坐着的俗气得不行的红色塑料椅,顿时扑哧笑出了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初卿将病服折好放在床边随口问道。
莫清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初卿柔美的侧脸,几天不见,气色好了,白皙的皮肤看着更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白里透红得不像是受了伤的人。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的愣头青,但是此刻坐在初卿旁边,还是觉得眼里的世界骤然明亮,呼吸的空气更是清新不少。
莫清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你要出院,怎么可以不来接你。”
自从莫清强硬在初卿手机留下号码后,抓心挠肺地等了一天,依旧了无音讯。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他派人查来初卿的号码,不敢打电话,先发了信息,没回应,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最后初卿受不了才发了短信制止他,这下才让莫清如意了。
这两天两人频繁联系,初卿知道莫清在外地出差松了口气,而莫清套了初卿的话知道她今日出院,暗搓搓地溜了回来。
他不管言司远在不在,反正他铁了心要迎她出院,言司远在,他也不怕男人的冷嘲热讽,言司远不在,那自然是最好。
莫清今日一来,进到病房看到收拾妥当的一个简单行李外,就别无旁人,当下便有了猜测。
看来,他今日倒是来对了。
莫清目光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
初卿抬起身,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我了。”
莫清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耸了耸肩膀,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笔挺的衬衫现出肱二头肌的健壮轮廓,他拍了拍,露出一排整洁白皙的牙齿,“你看,我还可以帮你拎行李啊。”
初卿微微一笑,伸手抓住行李包像举哑铃一般往上拎了拎,“你是说这个行李吗?”
莫清哑口无言。
看着女人潇洒转身离去的身影,莫清连忙追了上去。
“诶,再怎么轻也没有让女士来拎的道理,这是一个绅士的风度。”
莫清伸手一把抓过行李包,放慢脚步,跟初卿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里。
女人嘴角勾勒着轻浅的弧度,“想夸自己是绅士就直说。”她语气虽是揶揄但动作却没拒绝。
外边天空明朗,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下来,罩在女人高挑苗条的身影上。
莫清侧首看着初卿在光线下明明灭灭的面容,两人说笑着,她脸上是少有的放松,连嘴角的笑意亦深邃迷人,两边的酒窝像盛着醉人的米酒,香醇甜腻,他自己看着都有些醺然。
两人走出医院大门,初卿正仰着头跟他说话,没注意脚下的阶梯,一下子就踩空了。
莫清眼疾手快的揽住她,幸免一难。
“初小姐?”女人轻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正文 第72章 她哪点表现的自卑了
初卿一愣,微微抬头,就坠入男人幽暗得像黑洞般能将人吞噬的目光,言司远冷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如夹霜带雪,“你们在做什么?”
言司远的目光像钉子一样牢牢盯在莫清紧搂在女人纤细腰肢上的手,继而又盘桓在初卿紧握住男人衬衫的手。
这下两人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初卿忙不迭地的松了手,但是莫清却像慢了一拍似的,不紧不慢的撤开手,指尖还有意无意地擦过初卿的腰腹,像恋恋不舍一样,引人遐想。
初卿没甚感觉,但这动作落在有心人眼里就带着狎昵的暧昧了。
言司远和宁嫣儿在打量他们的同时,初卿也在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们,她还真想知道言司远这厮冷冰冰的在公众场合下是怎么跟宁嫣儿亲近的,会不会像上次病房偷窥到的那样缠绵。
可惜没能让她如意,两人都克制而有礼的保持着距离,言司远亦帮忙提着行李,宁嫣儿还稍稍落后他一步,外人看去也只当两人是普通朋友。
初卿心里冷笑一声,倒都是演戏的料子。
两班人马遥遥相望,莫清亦有几分意外,审视的目光落在宁嫣儿身上,又见她在言司远出声时紧张的反应,忍不住勾了勾唇,这关系倒是越来越复杂了。
这丈夫不迎接自己的妻子出院,反倒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莫清心里有数,却仍是扬着眉故意对言司远问道,“言先生,这是来接卿卿出院的吗?
卿卿?
言司远眉头狠狠拧着,起伏的眉峰像缠绕在一起的九连环,一时难以解开。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明明看护在的时候都向他汇报过初卿的踪迹,这个男人并没有出现,那个懦弱的中年女子还没必要隐瞒他这一点。
但纵使没有理清,也不妨碍言司远不悦的情绪,男人坚毅的下颌微微抬起,他没有回应莫清,就像刚才两人同时对他的质问失聪一般,而冷冽逼人的目光却直直看向初卿,暗含警告。
“王叔的车子已经在大门口等你了。”
初卿定定地望了他一眼,随后微微颌首,抬步走下阶梯。
莫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温和笑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初卿身后,他手上拎着的棕皮行李包熟悉得刺眼。
言司远在他们经过时上前挡住了莫清,低声嘲讽道,“我还不知道莫氏的总裁什么时候沦为我妻子的小跟班了。”
这句话,不动声色地点明了莫清身份,还划下了初卿的归属权,更是婉转地贬低了他一番,不愧是言氏的总裁,言司远对他已是发红牌警告。
早在这个男人出现在初卿面前时,言司远就对他的身份存疑,什么时候,市里竟出现这样一号人物,笑容绵里藏针,跟他对上亦毫不露怯甚至隐隐形成对抗之势。
言司远有商场历练的敏锐,对所有不在掌控的事物都会一一调查清楚,像衡量一块石头的价值,探清来路,再判断是珍贵的玉石还是纯粹的石头。
而莫清就是那个人,一个在北方金融业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突然跑来南方拓充市场,有能力也有野心。
莫清对着言司远笑了笑,魅力的电眼连一旁的宁嫣儿都有些恍神,他目光懒懒地扫了一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