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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不良娇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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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卿下了车,现在快转秋的季节,夜晚的风还沁着刺骨的凉意。
      她走得仓促,简单捡了五分袖的衬衫和长裤就换上了,在冷风里瑟缩着身子走进亮堂的医院里。
      半夜三点多,急诊的人寥寥无几,大厅里显得尤其空荡安静,前台值班的护士撑着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初卿走过去询问,被护士好一阵打量,她心里不甚烦躁,随意将钱包里的身份证翻给她看,护士才磨磨蹭蹭的告诉她名为宁嫣儿的病人住在三楼的高级病房里。
      初卿抬脚便走,步伐不紧不慢,目光直视,也没甚好奇心打量这周边的环境。
      她整个人笔直而又干练,面容清丽,神情冷静,走在这快节奏的医院廊道上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一些来往查寝的男医生撞到她都木愣愣地盯了她许久。
      初卿却面不改色地进了电梯,摁了楼层,这才靠在墙上盯着那跳跃的数字,微微出了神。
      周遭都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不刺激,但闻着让人难受。
      初卿问了三楼值班的护士,跟她道了谢,才沿着她指的方向往那间高级病房走去。
      她穿了平底鞋,脚步又放得轻,几乎没什么声响,倒是路过的一些病房总是有些病人因病痛折磨而呻吟的声音,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尤其可怖。
      初卿微微加快了脚步,她不喜欢医院,只因在这里能看见生命中太多的脆弱。
      越是靠近高级病房区,气氛越是静谧。
      拐了个弯,初卿就看到不远处挂牌上写着的病房号,那间房就是她的目的地。
      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又恢复了不紧不慢的节奏,渐渐踱了过去。
      初卿没有敲门,她站在门边都能听见里边一对男女在说话的声音。
      而房门上边的玻璃窗更是让她窥探到了里边的情景。
      言司远背对着她坐在床上,看不见宁嫣儿的面容,但她满头青丝都散在了言司远身上,显然是枕在了言司远怀里,两人有说有笑的说着些私密话,像情人一样亲昵。
      蓦地,言司远突然俯低了头,两人的话戛然而止,在做着些什么亲密事不言而喻。
      初卿撇过头,没有再看,挪到走廊的长凳上坐着。
      走廊上俱都设置了通风口,幽幽的冷风阵阵袭来,初卿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见走廊空无一人,索性蜷起了脚,抱着膝盖头,这样反倒暖和些。
      她尖尖的下巴垫在膝上,望着对面的墙微微发呆。
      张媛要她出头阻止言司远跟宁嫣儿的好事,让她当了这坏人倒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但她却没想到初卿压根就没想过要按着她的心意行事。
      初卿又不图言司远那颗冷冰冰的心,干吗傻到冒泡去做棒打鸳鸯这种坏事,惹怒了言司远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随着她的父亲被双规,树倒猢狲散,到头来初家的那些人脉全都派不上用场,所有人都忙着撇清跟她父亲的关系,甚至连亲戚也避之不及。
      而张媛看不上外面的狐媚子,又想要一个大家闺秀的儿媳妇来克制宁嫣儿,这才找到境遇窘迫的她,初卿走投无路,便答应了她的要求,她设计跟言司远发生了关系,在张媛帮助下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妻子。
      言司远自然是怒不可遏的,但张媛找他相谈后,他最后竟也妥协了,只是总是逼着她跟他造孩子,恨不得初卿早点怀上宝宝后,两人当即离婚。
      初卿已是麻木,她这个人也只剩要帮助父亲这股信念死死坚持着。
      她嫁给言司远,图谋的只是言家能给她带来的好处。
      言家是本市的大家,根基极深,有钱财也有权势。
      她需要言家的势力帮他父亲减刑,就算言家的手不能伸得太深,但托人往牢里递句话改善下父亲的关押条件还是能做到的,甚至还可以帮父亲申请到保外就医。
      就算父亲的判刑下来,他以后在牢狱里的日子总算不会太难过。
      只要父亲还在这世上,初卿就还有生活的盼头。
      而家里的存款全都被银行冻结,留待调查。
      没有钱,寸步难行,幸而她按着张媛的话做事,总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她把这些钱拿来给他父亲活动关系,以及治疗他身上的疾病。
      自己吃穿用度都是言家提供的,她便也没给自己留了多少身外之物。
      她之前一直不去追究张媛的行事原因也只是因为懒得想,她说什么便做什么。
      张媛让她缠住言司远,过后又让她服避孕药,如今想来,都是为了吊着言司远,不让他有半分机会跟宁嫣儿好上而已。
      初卿心里暗暗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也不知言司远知不知道他母亲对待他如此狠辣。
      但今天一切倒是出乎初卿意料,看来言司远还是为宁嫣儿顶撞了张媛。
      光是这件事,初卿就能瞧出言司远的态度,自然不敢往狮子头上撸毛,言司远不是没有能耐反抗,只是一直忍耐罢了,也为了以后宁嫣儿入门后婆媳关系的和谐。
      只有她这个局外人看得最是清楚,初卿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正文 第18章 软玉在怀

      但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在言司远和张媛的斗争中夹缝生存就好了,不轻易得罪任何一方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初卿想着,思维渐渐有些涣散,眼里的景物也多了几重叠影。
      她微微侧过头,枕在膝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夜已经很深,宁嫣儿聊着聊着已经不住揉着眼眶打着哈欠,言司远心疼不已,哄着她入睡,偏生她今日失而复得没什么安全感,倒是比往日多了几分娇气。
      抱着言司远的腰非要他一起陪睡,两人便紧贴在一起睡在狭窄的单人床上。
      言司远轻轻抚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自己却半分睡意都没有,本来温香软玉在怀,还是自己所爱的人,言司远按照以往早就起了冲动。
      今日倒是奇怪,反而身体困乏提不起半分兴致来,精神倒依旧清明。
      听到女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言司远才松开她的手悄悄起了身。
      言司远帮熟睡的宁嫣儿拈好被盖,便轻手轻脚地回到沙发区,看到满地的狼藉,脚步微微一顿,站在原地恍惚了一阵。
      片刻,他又探下身去捡,长指一拈,沁人的冰凉,缠绕在指尖,甩不开挥不去。
      言司远莫名觉得烦躁,胡乱捡了起来,也不管揉皱了纸,一把搁在桌台上。
      又下意识伸手掏了掏裤兜,空荡荡的,才记起那包烟被他搁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言司远记得这家医院外边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他抬起脚便往外边走去。
      言司远关上房门,余光暼到了走廊椅子上一个抱膝蜷缩着的人影,没甚在意,便收回目光径直往相反方向走去。
      走了二十几步,他的脚步狠狠一顿,又猛地折回去,越走越快。
      直到脚步刹停在那抹娇小的人影面前,言司远还有些微微喘息,可就是这样,也没有惊醒女人,她抱着膝侧着脸,已经睡着了。
      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腰际,遮了她半截白皙的手臂,她骨架小,缩成一团显得越发娇小。
      言司远眉目沉沉,盯着女人熟睡的侧脸,清水芙蓉的脸蛋,秀气的眉微微蹙着,小小的唇瓣紧抿着,一如既往的固执,脸色微微泛白,睡得并不安稳。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若不是他曾见过她那身着装,回想起来觉得隐隐熟悉,也许他就只当她是个陌生人连半分视线都不予理会。
      言司远正寻思着,不妨听到女人细碎的呢喃声。
      他皱着眉望了过去,就看到初卿埋在膝下的脸微微动了动,好似要醒转的样子,言司远顿时如临大敌,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内心倒莫名有点紧张,眼神一直紧盯着女人的动作。
      却见初卿砸吧了几声又不动了,长长的睫毛垂着,嘴巴倒是微微嘟了起来,看起来倒像是乖巧可人的洋娃娃。
      初卿唇形长得极美,饱满丰润,中间那点唇珠尤其可爱,看着便让人想要亲吻。
      言司远便盯着那处绯色的柔软发了呆,他并不习惯跟陌生人接吻,跟初卿仅有的几次,也是她牙尖嘴利,他烦不胜烦干脆以缄封口。
      初卿并不喜欢这样口沫相濡的亲密,她下意识的抗拒被言司远尽收眼底,他心里产生了报复的快感,便更堵着她咬着她的唇来切磨她,非要她求饶了,这心才舒坦。
      两人的情事倒像两只小兽互相撕咬争斗,不死不休的缠绵,言司远厌恶她,可摆脱初卿就要让她怀孕,他不想轻易让她如意,便在床上也不吝啬任何手段去折磨她。
      可初卿是那种会狠狠咬人来反击也不会讨饶的人,就算在床上忍受着他粗暴的发泄也能一声不吭的强忍着。
      而此刻,那个固执倔强的人,却缩在角落里微微发抖,而他竟鬼使神差地脱掉身上的外套给初卿披上。
      言司远收回的手擦过初卿冰凉的小脸,他抬眼望了下旁边墙上敞着的天窗,便踩着旁边的长凳探手把窗户合拢了,将冷风抵挡在了外头。
      走廊顿时少了许多阴风,也不知是不是带着他体温的外套起了作用,初卿没有再发抖,言司远微微勾了勾唇角,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离破晓不到一个小时,到了那时医院也会忙碌起来了。
      他索性坐在初卿身边,背靠在墙上,他只着了一件衬衫倒也不觉得冷,微微偏头就能看到初卿细白的脸,螓首蛾眉,安静的时候那张面相倒也能迷惑人。
      言司远仰得脖子发酸,才发觉自己竟盯了初卿许久。
      他微微皱了眉,拧过脸来,闭上了眼,打算趁这幽静的时间眯一会儿。
      言司远今晚意识都十分清醒,他本以为是跟宁嫣儿重归于好一事而兴奋不已,便也没打算能真的安寝睡着。
      但此刻,就着这别扭的姿势,鼻尖嗅着初卿身上清浅的香味,他的意识竟也模糊了下去,逐渐堕入一片黑暗中。
      言司远醒来的时候,便觉肩膀一处沉甸甸的,一转头,下巴就触碰到一片柔软,是初卿的额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栽到了他身上,竟是迷糊得没有半分戒备。
      若是陌生人,她也这样随意靠上去?
      他脑海里忍不住蹦出这个想法,觉得初卿这人看着精明实则蠢钝不已,放着家里的暖被窝不要大半夜跑来医院找罪受算了,连个最基本的戒备心都没有,要是遇上个色魔不正好羊入虎口!
      言司远微微拧了眉,全然忘记追究初卿来医院的原因。
      正想着,便听到一阵轻浅的脚步声,言司远抬起了头,便看到有个护士见怪不怪地瞥了他们一眼,便举手推开了宁嫣儿病房的门进去了。
      言司远知道这是护士来查房了,看了下时间,这一眯竟过了两个小时,医院估计早就忙的人仰马翻,也多亏了这高级病房区没多少人涉足,才能保持这般清静。
      他将初卿的身子挪回原位,他刚才虽嫌弃了一番但动作却极轻,还将掉落的外套仔细披在初卿身上,认真瞧了她一眼,这才返身回了病房。

      正文 第19章 有什么好心虚的

      昨日半夜查过房,换了点滴,护士现在正帮宁嫣儿手里的针头撤掉,她还在熟睡,脸上终于恢复了以往的血色。
      言司远修身玉立的站在一边,惹来护士古怪地看了他好几眼,心里好奇这眼神便没藏住,言司远发觉了也没解释,只是冷着一张俊美的面容,护士便不敢再冒犯了。
      护士做完事情后便交代言司远待病人醒后再去复查一遍,言司远点点头送走了护士。
      这才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拉起宁嫣儿的手,见是暖的便松了一口气。
      他忙了一整天都没换洗,平日讲究惯的一个人,此刻闲下来也察觉浑身不适,但宁嫣儿没醒,言司远也不敢走开,便去了卫生间用现成的洗漱用品擦脸了头面,只是这刚冒的胡髭一时半会儿也没剃须刀解决了。
      言司远用水搓了搓脸,精神了点,便听到宁嫣儿唤他的声音,急忙出了来。
      初卿是被一堆人的声音给吵醒的。
      护士推着病床送入了隔壁的高级病房,医生和两个西装革履的男士边交谈着边跟在后头,看起来病人情况并不乐观。
      初卿收回目光,才发现身上多了件男士西装,她一把拎到前面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言司远的衣服,他那时去接她时扔在了后座上,她眼尖便留意了一眼。
      他的西装大多都是意大利手工大师精致剪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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