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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言振邦顿时勃然大怒了起来。
他眯着狭长的眸子,眼角眉梢的皱纹因为怒意全都一根根的砰张了起来。
手用力的在大腿上拍了一下,他目不转睛的瞪着张媛,眼底迸射出来的目光恨不得能在她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我知道你向来都不喜欢嫣儿,可是不管怎么说,你始终都是一个长辈。她到底做出了什么,你犯得着动手打她吗?”
长辈?
闻言,张媛忍不住在心中冷嗤了一声。
言振邦的怒意来得汹涌,眼角泛红,就连血丝都根根分明。
在言振邦的目光注视之下,张媛垂着头,双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手心里。
心砰砰的乱跳着,她用力的在隐隐有些苍白的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张媛不禁有些扼腕。
此时当着言振邦的面前,她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言振邦盯着她看了许久,怒极反笑的轻哼了一声。
当冷冷的哼笑声传进张媛耳朵里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轻颤了一下,双手有些无措的用力绞在一起,指节的位置隐隐泛白。
殊不知,张媛所有细微的动作全都被初卿尽收眼底。
就在张媛酝酿着要怎么将这件事情圆过去的时候,初卿突然微微向前迈了一步。
她看了张媛一眼,不着痕迹的吁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跟妈没有关系,全都是我不好。”
“你?”似乎没有预料到初卿会这么说,言振邦的表情微微一窒。
就连站在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言司远也朝着她投去了狐疑的目光。
“是。”当着言振邦的面前,她字正腔圆的答应了一声,目光幽幽的在从张媛的身上游弋到顺势靠在言司远胳膊上的宁嫣儿身上:“刚才我跟宁嫣儿起了冲突,妈是过来劝架的,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了她,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正文 第199章 是在关心我吗
“是是是。”一听到初卿这么说,张媛连忙点头附和着:“我刚才是过来劝架的,谁知道竟然被她们两个推来桑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到了嫣儿!”
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了言振邦的身边,她一脸为难的搓了搓手:“她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让。我也来不及叫人,只能先劝着,谁知道竟然将事情竟然弄成了现在的地步。”
她看初卿一眼,摇头叹息的道:“初卿,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弄到现在这样不可开交的地步?”
言振邦斜着眼睛看向了她一眼,张媛一敛眸,立刻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将双手背在身后,言振邦缓缓踱步到了初卿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身上的气势顿时压得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眯起眸子,言振邦的眸光定格在了初卿的身上:“以前你们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今天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要从口角上升到动手的地步?”
“相安无事?”轻扬着嘴角,初卿笑了笑,只是笑意还未曾到达眼底就已经湮灭得无影无踪了。
她有意无意的朝着言司远的方向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不徐不缓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这样继续相安无事下去,不是今天有人有意挑衅的话,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一听初卿将矛头指到她的身上,宁嫣儿便立刻泪水涟涟了起来。
用力的咬着唇,宁嫣儿抽泣了几声:“初卿,你不要含血喷人。如果不是你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闲人,我也不会跟你起争执。”
“寄人篱下的闲人?”这几个字一下子就点中了言振邦的死穴,就连脸色也在瞬间阴鸷了起来。
看着言振邦的样子,宁嫣儿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她委屈的看了初卿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的道:“我知道她随时都可以将我从这个家里赶出去,毕竟对于大家来说我是一个外人……”
他冷着一张脸,绷紧了脸上的肌肉:“谁告诉你你是这个的外人?”
宁嫣儿没有说话,只是意有所指的朝着初卿看了一眼,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不言中……
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缓缓攥紧成了拳头,骨骼之间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言振邦盯着初卿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冷声呵斥道:“现在言家还轮不到你做主,我会依照家法处置你!”
“爸。”言司远突然开口唤了一声。
眯起了锐利的眸光,言振邦有些突兀的冷笑了一声。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言司远的鼻尖:“怎么?你想要陪着她一起在客厅跪着吗?”
一听到言振邦这么说,宁嫣儿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冽了起来。
她死死的盯着初卿,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狠狠的将她撕成两半。
初卿觉察到了宁嫣儿的目光,她毫不畏惧的对上了言振邦的脸,逐字逐句的道:“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受罚。”
“好。”言振邦突然朗声答应了,顿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补充的道:“今天晚上你就给我跪在厅里不准回房睡觉。”
当这番话从言振邦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宁嫣儿在众人不察觉的情况下挑衅的给了初卿一个眼神。
她将头靠在言司远的肩膀上,用手指夹着他的衣袖轻扯了扯。
言司远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拂开了她的手。
初卿受罚的事情已经让宁嫣儿的心情大好,此时风在言振邦的面前,她也不敢做得太过放肆。
用双手抹着脸上的眼泪,她沙哑着声音道:“我先回房了。”
宁嫣儿得意的离开之后,张媛看着因为怒意而涨的双颊通红的言振邦。
伸手搭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抚着,张媛放柔了声音:“振邦,事情都已经解决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陪着你回房间休息吧。”
“嗯。”言振邦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和张媛一起回房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媛突然回眸看了初卿一眼,眼神里泛着稍许复杂……
而言司远则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一直都垂着头的初卿看了他一眼,随即缓缓的朝着客厅走去。
擦肩而过的事情,言司远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他的举动让初卿的眸子里也划过了一丝错愕的光芒,嗤笑的仰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有事吗?”
深深的瞅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言司远的喉头微微滚动了一下,但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兀自的放开了她的手。
初卿忍不住在心中暗笑了一声,她一抿唇,径直下楼走到了客厅里。
噗通一声,她直挺挺的跪在了客厅里。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听在人的耳朵里有些触目心惊。
言司远站在楼梯的转角处,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眸子里迅速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
在原地站了许久,他这才缓缓转身离开了……
回到书房之后,言司远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初卿那抹纤细但是倔强的背影不断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怎么都挥之不去。
有些不耐烦的将攥在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扔,他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而双手则不断的在脸上搓揉着。
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转身走到书房的落地窗户前,将食指抵在太阳穴上轻轻的点了点,他一脸若有所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初卿跪在地板上,凉意一阵阵的从膝盖和脚底升腾而起。
就在初卿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一条毯子突然劈头盖脸的砸到了她的肩膀上,她已经被冻得有些即战栗的身子总算是感到了一丝暖意。
“言司远?”侧头看向了站在她后方的人,初卿一脸诧异。
他点了点头盘着腿在初卿的身边坐下:“我刚才查了天气预报,今天晚上会降温,你盖着吧。”
闻言,初卿忍不住挑了挑眉,轻嗤的道:“言司远,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正文 第200章 虚惊一场
言司远轻轻撇了撇嘴角,对于初卿的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用力的攥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初卿侧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言司远的脸。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有些为难的轻咬着唇:“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想到给我送毯子?难道你不怪我刚才打伤了你的小情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初卿似乎刻意在小情人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
不知道为什么,当小情人这三个字从初卿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悦。
言司远并没有将这抹情绪显露在脸上,他侧眸看着初卿,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你做的。”
他的答案倒着实出乎了初卿的意料之外,眸子里的光芒倏地一黯:“为什么,刚才我都已经承认了,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没有亲眼看到你对嫣儿动手。”言司远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将双手搭在脖子上:“反正我的心底一直都有一个声音是相信你的,我想这可能是直觉吧?”
“直觉?”初卿喃喃自语了一声,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只听说很多女人会用第六感来判断事情,真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说话的时候,言司远的脸突然凑到了她的面前。
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有些失序,初卿微张着嘴,双手直勾勾的盯着言司远的侧脸,半晌都没有回魂。
两人四目相对了许久,言司远讪讪的用手在鼻子上轻抚了一下。
他退开了身子,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刚才你说是不小心撞到了妈才会打到嫣儿的,可是我看到了嫣儿脸上的伤,不偏不倚的手指印,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闻言,初卿脸上的表情有些微窒。
双手用力的环紧了身上的毯子,她避开了言司远的眼神,侧头看向了窗外。
今天晚上的月色格外好,阳台的落地窗前,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在客厅里投下了斑驳的影子。
初卿目不转睛的盯着月光,好似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言司远看着她突然沉默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颇不是滋味。
两人呆在客厅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言司远似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抚上了初卿的膝盖。
有些始料未及的动作让初卿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她挺直了后背,半点都不敢动弹:“你想要做什么?”
她的问题让言司远觉得好气又好笑。
环顾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他翻了一个白眼,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塞到初卿的手心里,没有好气的道:“刚才我听你跪下的时候好像特别重,我已经看过了,这种药膏有消炎止痛的功效。”
用力的捏紧了手里的药膏,上面的棱角将她的掌心刺得生疼。
疼痛的感觉一点点的从手掌心蔓延至心底,蓦地,初卿的鼻子有些微酸,就连眼眶也隐隐有些发热。
她用力的在唇上咬了一下,小声的问道:“这算是什么?对于我今天顶罪的一点赔偿吗?”
其实就连言司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初卿的问题让他的喉咙里就像是被堵上了一团异物,他微张着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良久,他轻哼了一声:“随便你怎么理解。”
初卿没有再说话,她垂着眸,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药膏。
半晌,言司远用手捂着唇轻咳了一声:“你赶紧擦吧,明天一大早我过来收毯子。”
说完也不等初卿回答,言司远便径直转身上楼了。
初卿跪在原地看着言司远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身影,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这厢言司远才刚上楼,恰巧看到宁嫣儿红肿着一双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宁嫣儿本来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对上了言司远的目光,她又悻悻得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她一垂头,用手捂着依旧隐隐有些发烫的脸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见状,言司远的眸子里迅速划过了一抹幽光,他停住了脚步,盯着宁嫣儿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
她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用手在脸颊上轻轻揉了几下:“我的脸很痛,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说冰敷可以消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