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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但一直忙于琐事,总是静不下心来。”田文建回头看了阎志杰一眼,低声应道,看上去有点拘束不安。
阎志杰坐了下来,紧盯着田大院长的双眼,不无幸灾乐祸地笑道:“真想学点东西得耐得住寂寞。文建,如果两年后拿不到硕士学位,那你师傅可就要发飙了。””哎呦,小田同志不简单嘛!竟然是硕士研究生,学什么专业的?在哪个大学,师从哪位教授?”郁信华来了兴趣,满面笑容,一脸的和蔼问道。
不等田文建开口,阎志杰便呵呵笑道:
“江南大学哲学系的在职研究生,导师是哲学系主任闻博教授。”
“这就更不简单了。”郁信华站了起来,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文件,一边接着问道:“老阎,小田是你老单位的人吧?”
“不是,”
阎志杰摇了摇头,不无得意地笑道:“他参军了,虽然只是一个兵,但却是大学生献身国防的正面典型,还是全军少有的’兵常委’
和‘兵院长’呢。”
“阎副社长,我已经不是军人了。“田大院长站了起来,一脸苦笑着说道: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的档案被总装从原部队调走了,他们还给我提了干。我还没穿上中尉军服,又被就地复员了,现在是315厂团委副书记兼体改办主任。”
阎志杰被搞糊涂了,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急切地问道:“文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阎老板没把郁书记当外人,田文建就把自己这段时间来的经历,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连HIV感染事件都没有隐瞒,同时也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来意。
“你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阎志杰沉思了片刻,一脸恨铁不威钢的表情,指着他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惹事还惹上瘾了,连部队部容不下你,这下傻眼了吧?”
田大院长的壮举,听得郁书记瞪目结舌,愣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摇头感叹道:“这还真是个曲线升官的捷径,就地复员就意味着把兵常委这个党内职务,生米煮成了熟饭,摇身一变成了响当当的正处级。”
“老郁,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地方政府和卫生系统被他得罪死了,部队又容不下他,除了呆在军工企业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阎志杰长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道。
“社长,我真不是有意的。”田文建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谁能想到那穷山僻壤的还有爱滋病患者,还阴差阳锗的跑到我们医院……”
不等他说完,阎志杰便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还被你们给检查出来了,是不是啊?”
田大院长耷拉着脑袋,没敢再开口。阎志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圈,把他刚才说得那些捋了一遍,随即淡淡地说道:“做事就得有始有终,最怕的就是虎头蛇尾。你倒好……在关键时刻竟然临阵脱逃,连最后一次机会放弃了。”
“社长,您的意思是说我不应该…,“当然不应该了!”
阎副社长铁青着脸,气呼呼地说道:“乔老将军生前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给你送去了七颗胆,你一颗都没敢用。现在是两面都不讨好,你还有脸跑京城来。”老阎,别生气嘛。他还年轻,哪能考虑到这些?”郁书记沉思了片刻,抬头劝慰道:
“再说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白勺,毕竟部队不是地方,搞不好就会连累一大批人。”
阎志杰想了想之后,淡淡地说道:“我先打听打听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你。八宝山你别去了,去了你也进不去。”
田文建站了起来,一脸凝重地说道:“社长,我就是来送他老人家的,您帮帮我吧。”
“跟你师傅一个德行!”
阎志杰轻叹了一口气,倍感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帮你想想办法。看社里那些老前辈,能不能看着你师傅的面子上带你进去。”
“谢谢社长,谢谢社长。”田文建对着他深鞠了一躬,忙不迭的感谢道。
这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着郁书记的一声“请进”,阎志杰的秘书唐文暂,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阎志杰便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唐,文建的食宿你安排一下。另外让小梁把车开过来,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
“好的,老板。”唐文哲点了点头,随即给田文建做了个鬼脸,表示欢迎他的到来。
离开党校已经是晚上八点,久别重逢的二人在酒店吃了顿饭。见田文建兴致不高,唐文哲便结账送他回房休息。
好不容易来趟京城,当然要给陈洁打个电话。电话里陈洁是又惊又喜,埋怨了他几句后就撂下电话,在男友的陪同下从三环赶了过来。
“小建,你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吃饭了没有?”
陈洁脸上没施半点脂粉,虽是素面朝天,但却显得格外清新洁净。带着些许娇慵神态,别有一番居家少妇的动人韵味。
再看看他身后的男友,田文建意识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因为那男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多了,一米八的身高,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白衬衫领口处打开两个纽扣,一双黑皮鞋打得锃亮,整个人显得既干练又成熟,绝对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中的人物。
田文建给他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让开身体,做了个里面请的姿势,微笑着说道:
“姐,我早就吃过了,进来说吧。”
“拥军,他就是小建,最调皮,也是最不听话的那个。”陈洁刚走进房间,就指着田大院长娇笑道。
陈拥军微笑着点了点头,握着他右手,热情地说道:“陈洁总把你挂在嘴边,今天总算是得见庐山真面目了。小建,欢迎你来京城。”
田文建回头看眼陈洁,忍不住地打趣道:”姐夫,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们是在搞同姓恋。“陈拥军,陈洁,还真是在搞同姓恋。陈洁扑哧一笑,一边示意男友坐下,一便急切地问道:“小建,你是不是当逃兵了?”
不等田大院长开口,陈拥军便指着中央党校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道:“小洁,逃兵能逃到中央党校来吗?””姐,我已经复员了,这次过来是请阎老板帮忙的,办完了事就回去。”
“复员了?”陈洁悟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田文建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真的,真复员了。现在是315厂干部,还是正处级呢。”
“管几个人…”陈洁乐了,一脸好奇地笑问道。
“我也搞不清楚。”田大院长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说是团委副书记,可又不管团委的事。另外还兼了一个体改办主任,手下有四个人。”
尽管陈拥军知道军工企业里的干部无法与地方干部相比,但还是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官还真不小,在地方上可就是体改委主任。小建,看来你前途无量啊。”
不等田大院长开口,陈洁很是骄傲地笑道:“那是,我弟弟还能差到哪儿去?25岁的正处级,可比你强多了。”
“别笑我了,等忙完眼前这阵,我就把这官儿给辞了。”田文建掏出香烟,给陈拥军递上了一跟,接着说道:“姐,姐夫,你们的事儿什么时候办?让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嘛。”
见陈拥军愣在那里不说话,田大院长急了,紧盯着陈洁,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洁干咳了两声,支支吾吾地说道:
“小建,老陈现在有个下基层挂职的机会,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耽误他。”
“挂职跟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简单点呗。”田大院长猛地转过身来,指着陈拥军就声色俱厉地问道:“姓陈的,你别告诉我你有老婆啊?”
陈拥军被田大院长这番话搞得啼笑皆非,连连摇头道:“小建,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其实挂不挂职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可你姐看我也老大不小了,如果错过这机会,这辈子只能在正处位置上原地踏步。名额有限,竞争很激烈,她怕我分心,才暂时搁置一下。”
田大院长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想了想之后,接着问道:“挂什么职,去哪个省?”
“据说是入常的副市长,哪个省还没定。”
经贸委不但有钱而且还有项目,出政绩对他们来说还真不是件难事,下去之前提一级,回来的时候再提一级,难怪陈洁这么紧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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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老将军的遗愿
聊了一会家长里短,陈洁两口子走了。wWW!
被阎副社长那番话,搞得心事重重难以人眠的田文建,干脆打开笔记本电脑,连上网线,将对陈拥军的“考察”情况,给大洋彼岸的师傅发了份电子邮件。
老爷子不会上网,想收到回信要等到吴晓艳忙完工作才行。不过田文建也不是没有一点都收获,这些天来忙着医院合并重组,收件箱里竟然多出了十几封未读邮件。
有八师兄报平安的信,还附上了几张劫后余生的照片:有吴晓艳的,事倒没什么事,就一大堆常春藤名校哲学课的听课笔记:
安晓彬的邮件最多,内容也最丰富,先是痛斥美国人民狗眼看人低,竟然连一家信用卡公司都不受理他的申请,害得他无法用信用卡购买那款只需要18美元的新款手机,无法享受东部八州每月免费打750分钟电话的优惠套餐。
不得不花一百多美元购买手机,以及办理那种必须预存话费的业务。
然后就是骂美国人民流氓,说新泽西州通往纽约市的那座大桥原来是双层的,上面那一层叫乔治华盛顿大桥,下面那一层叫马格丽特华盛顿大桥,是为了纪念国母的。为什么上面是国父,下面是国母?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感慨不一而足,看得田大院长啼笑皆非,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许多,甚至还还给他回了一份信,建议他把自己的经历记录下来,等将来发达了再改编成剧本,拍它一部《北京人在纽约Ⅱ》。
忙完这一切阎老板打来了电话,内容很简短,一是HIV感染的事情太复杂,卫生系统讳莫如深,他一时半会间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二是乔老将军的追悼会级别很高,有一位政治局常委会去,社里去参加送别仪式的几位老前辈,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去不成了,真去不成了!
就在田大院长心灰意冷之时,突然想起了半个多月前回京的威政委。毕竟乔老将军离休前是总政首长,总政各部肯定会去八宝山给老前辈送别。
这次还真找对人了,威秋芳接到电话后直言不讳的告诉他,明天还真参加老将军的追悼会。得知田文建人已到了京城后,兴奋不已的表示明天一早就来接他,至于能不能带他进去再想办法。
这一夜田文建睡得很晚,但起得却很早。
在酒店周围转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一个花店。还好花店不像其他店铺,要到八点后才开门。见人家正在门口装饰两辆婚车,田文建不得不硬着头皮,悄悄的把老板拉到一边。
成秋芳赶到酒店已经是上午八点,还没下车就看到田文建面无表情的站在门边。白衬衫、黑西服、黑皮鞋,再加上手上那买了束由白色马蹄蓬、万寿菊、白荷花组成的鲜花,一看就知道他要去参加葬礼。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一身戎装的成秋芳拍了拍他胳膊,一脸关切地表情。
“昨天晚上下的飞机,怕耽误你工作,也就没有给……”
看着他那双黑眼圈,以及充满血丝的双眼,成秋芳就知道他没睡好,不等他说完,就指着轿车说道:“上车再说。”
“恩。”
可能是顾忌到田大院长的感受,威秋芳并没有叫司机,亲自开车来的。轿车刚拐出酒店停车场,她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鲜花,唏嘘长叹道:“生命真短暂啊,半个多月前还站在一起说话,坐在一起吃饭,这一转眼,说走就走了。”
田文建揉了揉眼睛,不无感慨地说道:
“是D吼所以我们才要好好珍惜。”
“参加送别仪式的时间、人员,治丧委员会都有明确规定,我们单位是十点半。花我可以帮你带进去,人我真没办法。要知道我们单位也不是每个人都去,这个名额还是我争取来的。”
争取参加追悼会,田文建还是第一次听说。但想到自己还不是在争取,也就释然了。
毕竟龙江空军医院是老将军除了301之外,人生中的最后一站。尽管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没有他的帮助,也就没有龙江空军医院的今天。
田文建掏出根香烟,一声不吭的点上,抽完之后才低声说道:“陈红军可能在里面,你见着他就说我来了。”
“好的,那你就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