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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晓彬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内务府的那位副总管想出头还得几年,你小子可别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乔伟是支潜力股,相比之下,安家却是一支实力股。安晓彬的言外之意很明白,那就是既然你准备走这条路,除了乔伟之外其实还有更好的选择。
见田文建楞在了那里,安晓彬继续说道:”兄弟,咱俩相处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你真要是无心仕途,这四年来就不会隔三差五的往领事馆跑,更不会放弃绿卡千里迢迢的跑回来。
以前不当官那是无奈,因为没有一个可以让你旖展的舞台。现在学历有了,眼界也宽了,连人都成熟了,甚至还有了一点社会影响力,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想踏踏实实的干点事,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别再犹豫了,毕竟人可以选择很多条路,但不能两条路一起走。”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安晓彬这番话,让田文建醒醐灌顶般的明白了过来。
是啊,放弃辛辛苦苦打拼下的一切,千里迢迢的赶回来,不就是想踏踏实实的干点事吗?田文建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淡淡地问道:“能不能说具体点?”
“跟你说实话吧,让你去党校上课的建议,是军方的王大炮他们先提出来的。也不完全是,他们原本是想让你去青龙桥。毕竟说到底你是部队出来的人,见你小子因为艾滋病那档子破事被塞进了社科院,就决定拉你一把。
至于为什么由青龙桥变成了颐和园,那是三号的顺水推舟。”
安晓彬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县级干部轮训,表面上看来是想加强农村工作,但也是统一思想认识,巩固中央权力的一种手段。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政令不出中南海,那接下来的工作怎么于?”
田文建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摇头说道:
“就算杀鸡儆猴,那也轮不着我这一介布衣呀?”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再说杀鸡儆猴那一招又不是没试过,包工头都被双规了,可并没有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看来我是又被人给当枪使了,而且还是一杆超大口径的机关枪。”
安晓彬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说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这个机会还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田大教授抬起头来,一边双手合什按摩着脸,低声说道:“说心里话,干这活我倒是愿意,毕竟说了总比不说好。可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件得罪人的事儿,到头来该不会卸磨杀驴吧?”
“此一时彼一时,有内务府副总管在,你还担心这些干嘛?”安晓彬拍了拍他胳膊,接着说道:“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干净的像只小白鼠一样,有什么好怕的?”
“这倒也是。”
田大教授权衡了一番,忽然发现除了得知自己即将要当空中飞人外,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禁不住地问道:“折腾了一个上午,到现在午饭都没吃,你就别跟我再卖关子了。”
“中纪委廉政理论研究中心研究员,享受副局级干部待遇。除此之外,一号和二号还分别对你所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以及你这个人作了批示。大长老是’可用’,二长老是‘离经不叛道,崇洋不媚外,犯上不作乱,自由不泛滥’。”
首长就是首长,说句话都是那么耐人寻味。“可用”的下一句就是“不可重用”;二号首长更厉害了,一眼就看穿了田大教授的本质,十六字的顺口溜,把他这个人刻画的入骨三分。
而中纪委廉政理论研究中心研究员这个副局级职务,绝对是神来之笔。既增强了他所讲内容的杀伤力,又不折不扣地落实了一号首长那“不可重用”的意图。
田大教授被搞得哭笑不得,一脸苦笑着说道:“这个‘可用’跟‘承不录用’又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个廉政理论研究中心研究员听着也太别扭了,民不民官不官的,我还不如呆在社科院足艮马列老头老太太们作伴呢。”
安晓彬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你以为他是皇帝老儿啊,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姚启圣还永不录用呢,康熙一上台还不是把他拉出来平台?至于那个副局级研究员,也只是个权宜之计,等你那内务府副总管大人混出点名堂,主政一方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听起来是有几份道理,恩……那个什么廉政研究中心似乎也不错,至少说扯虎皮当大旗的吓唬人。”
“那是,比咱们的老单位可强多了。”
安晓彬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深以为然地说道:“这几届社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把咱们拼下来的金字招聘砸了不算,居然沦落到了给大学生拍毕业照的地步。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时代变了,网络那么发达,除了红墙里发生的事,其他事根本就瞒不住。要是搁咱们招摇撞骗的那会,网上的那些爆料个个都是内参,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信息上的优势了。”
对华新社,安晓彬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见田文建帮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领导辩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头说道:“作为国家级通讯社,怎么着也不能与民争利,抢照相馆的生意吧?说到底还是不争气,影响力连南海报业集团那样的地方媒体都不如。”
假大空的东西太多,能有什么影响力?发出的通稿老百姓不相信,国际上不采用,光知道搞歪门邪道赚钱了。田大教授长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看不下去你可以回来口网,趁你家老爷子还能喘气儿,给他们杀个回马枪。”
“我才没那么傻呢。”
安晓彬想了想之后,不无感慨地叹道:
“想当年沿着长安街狂奔于星光下,梦想在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混水摸鱼搞艳遇时,我们都相信传媒可以改变中国。直到现在我才搞清楚了形势,原来上面一直是在修理传媒。所以,还是谈谈风月吧,这事儿不是他们的强项,他们总是把风月搞成风化。
什么乱七八糟的,田大教授差点笑出了眼泪,见小娜热好了给自己留的午饭,立即站了起来,冲肖凌笑道:“凌姐,这个人皮痒了,居然想谈风月,还不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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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草台班子
相对于消息灵通的安晓彬而言,乔伟还真是后知后觉。wwW;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打电话来告诉他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
在社科院是研究员,去中纪委还是个研究员,田大博士实在兴奋不起来。要知道回国前导师曾给他写了两封推荐信,一封是推荐他留在哈佛大学东亚研究院担任研究员,一封是推荐他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担任国际公务员。
外人看来或许会感觉不可思议,但在美国,尤其在常春藤名校之一的哈佛,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位亦师亦友的导师,是国际上公认的政治哲学大师,曾先后兼任过联合国秘书长和美国副总统的政治顾问。
甚至连”红丝带关爱基金会”的一部分善款,都是在导师的穿针引线下帮着募集到的。
也正是有这层师生关系,外交部驻波士顿领事馆才对留学期间的田文建格外关注。不但隔三差五的邀请他去参加各种活动,甚至还鼓励他以实习生的身份,尽可能地参与哈佛大学组织的一系列国际事务实践。比如监督一些非洲国家的大选,给制宪会议担任法律顾问等等。
对此了如指掌的乔伟,哪能不知道这个副局级干部待遇,时现在的田大教授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令他倍感意外的是,田大教授不但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且还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
看来是骂人骂上瘾了,乔伟感觉是那么的讽刺,但细想起来又感觉很好笑,毕竟这个职务太合适他了,就像专门为他量身定做似地。
足艮几个月前来社科院报到不同,这次不需要乔伟派人帮着办手续,而是由中纪委驻社科院纪检组刘副组长代表组织找他谈话,并亲自送他去平安里西大街47号报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纪检组找田文建谈话的消息不胫而走,哲学所上上下下为之一片哗然。暗想田大教授既不是领导,又没有担任公职,怎么会被纪检组叫去谈话?难不成他当选教育部长江学者有猫腻,现在东窗事发了?
中纪委拿学术**开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看着田大教授上了纪检组的车,一时间人心惶惶,居然有种兔死猴烹的感觉。
社科院太大,一类学科、二类学科的研究所和研究中心高达四十多个。作为哲学所的一名研究员,院党委办公的科研大楼田文建还是头一次来。”坐,快请坐。”
刘副组长五十来岁,留着短短的络腮胡子,在社科院这个专家学者云集的地方,显得是那么的扎跟。田文建微微的鞠了一躬,等工作人员走出办公室,并反带上房门后,才慢慢地坐了下来。
“田文建同志,我现在代表中纪委驻社科院纪检组跟你谈话,你是一个老党员了,应该清楚组织谈话的严肃性,请你认真对待,如实回答。”
到底是搞纪检的,一脸严肃无比的表情。
田文建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是,刘副组长。”
刘副组长扶了扶眼镜,一边翻看着他的档案材料,一边冷冷地说道:“田文建同志,你在大学期间、服役期间,以及在J省龙江市工作期间的档案都很健全,各方面的表现可以算是可圈可点,但在美国留学期间却是一片空白,现在请你谈谈留学期间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组织生活一次不少,隔三岔五的还得上街游行,先后去纽约或华盛顿迎接过三次出访美国的中央首长,给各省市招商引资代表团和考察团当向导更是家常便饭,一件件一桩桩名副其实的“义务劳动”,领事馆记得清楚着呢,什么叫一片空白?
尽管田大教授一肚子的牢骚,但考虑到组织谈话的严肃性,不得不简明扼要的将留学经历,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以联合国实习生身份参加的一系列政治活动领事馆都清楚,甚至还有我的实习报告原件,具体情况您可以找王云涛参赞证实。
至于生活方面嘛,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与同期赴美的其他学员不同,一下飞机就面临生存问题,必须用勤工俭学的方式来养活自己,并攒够学费以完成学业。”
刘副组长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田文建同志,你说的这些我们会证实。可从档案材料上来看,你出国前的专业是摄影,在职硕士研究生也只读了大半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考上哈佛的?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还是备方面要求都很高的哲学。”
一个搞摄影的,四年里就拿到了哲学博士学位,这在国内都实属罕见,更何况还是在学术问题上六亲不认的美国呢?毫无疑问,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见刘副组长紧盯着自己的双眼,就像要看穿自己似地,田文建连忙坐直了身体,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问题就有点难以启齿了,不怕您笑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真不知道我自己还能不能考上。”
“说具体点。”
“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首先,我报考的那一年中美非常紧张,我好像是唯一的中国考生。而哈佛在录取留学生方面,又比较照顾发展中国家,更何况我报考的是极其冷门的哲学,并不是竞争较为激烈的商学院和法学院。”
田文建顿了顿之后,接着说道:“其次,那时候的我并不是对哲学一无所知,事实上我从大二就开始自学哲学和心理学,一直以来没有老师教,对一些理论的理解很肤浅。可能是因为两国之间巨大的文化差异,我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观点,招生委员会认为很奇特,所以就稀里糊涂的考上了。”
国外是因材施教,宽进严出,与国内的教育体制有着天壤之别。刘副组长这才明白了过来,沉思了片刻后,突然话锋一转,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前天在党校的那番演讲,尽管出发点是好的,但也具有着很大的争议,我想知道是什么促使你讲那些话的?”
到底是中纪委啊,连走过场都搞得这么麻烦。田大教授暗叹了一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不怕您见笑,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为此还曾两次去过德国的特利尔,站在马克思故居前仰视他的头像;同时我还认为自己是一个有风骨的人,虽然无法与苏武牧羊、岳飞抗金、梅兰芳蓄须拒为倭人演戏那种风骨相比,但还是以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