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鬓厮磨间,她已经等不得他来主动出击,猛地翻身坐到他腹上。只见在一头蓬松的秀发遮掩下,那张俏脸潮红,咬着薄唇,双眸紧闭,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细腻的肌肤如雪,整个人处在极度亢奋当中。
“得了!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我看是那个老家伙不行吧?”安晓彬一边回应着她的挑逗,一边按捺不住抚摸起她那柔软细腻充满弹性的**来。
就在肖凌豪情迸发,柔声浪气地开始吟哦之时,安晓彬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虽然铃声是一首外国名曲《蓝色多瑙河》中的主旋律,但在这关键时刻还是让人觉得分外刺耳和有点毛骨悚然。
安晓彬伸手刚要去接,却被在他身上激情奔放的肖凌给蹬开了。
“不接……不接!”肖凌那张美丽的脸孔已经扭曲了,她睁开水雾缭绕的双眸,一边在他胸膛前抚摸抓挠着,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这个时候来电话,肯定是哪个老情人……别理她!”
谁知这手机铃声并不因为肖凌的情涛正涌而又怒不可遏就屏声静气,反而一声接一声地骤响不住。声浪的震波将机身推舞着像一个黑色的精灵,在床角的白床单上翘头摆尾地颤动,似乎预兆着一个巨大的不祥。
安晓彬突然醍醐灌顶般地明白过来:如果没有塌天的事,是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想到这里,安晓彬一个鲤鱼打挺,把她从身上掀下来放在一边,抓起浴巾盖着小腹下的一片狼藉。
“……什么?有多严重……知道了……”谢天谢地,不是老爷子出了什么事,安晓彬捂着肖凌的嘴,异常严肃地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什么?竟然把他关进去了!必须立即放人……我不管……那是你们的问题,我兄弟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就过去……”
“出什么事了?”安晓彬刚撂下电话,肖凌就推开他的大手,急切地问道。
“一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想占小佛爷的便宜,被文建狠揍一顿。”安晓彬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不无幸灾乐祸地笑道:“如果在地方上也没什么,可文建现在套着那身绿皮,这会正被人关号子里呢。”
肖凌抱着枕头就格格笑道:“这是第二次了吧?”
“第三次!”安晓彬想了想之后,确认道:“应该是第三次!”
肖凌裹上浴巾,一边往卫生间款款走去,一边不无嫉妒地嘀咕道:“安子,我发现你对文建比对我好。”
安晓彬系上裤带,理直气壮地说道:“他是手足,你是衣服,这能比吗?
“安晓彬!”肖凌怒了,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就不能说好听点?”
“我又不是那老家伙,为什么要给你说好听的?”安晓彬给了她白眼,随即脸色一正,感慨万千地说道:“我们这个民族是最没有爱情的一个民族,别看有着世界上最多的人口,但他没有爱情。外国因为爱情可以发生战争,中国行吗?吴三桂算是为爱情打仗的男人,可偏偏又是个汉奸。说句心里话……我倒挺羡慕他们那对苦命鸳鸯的。”
“那我俩又算什么?”卫生间里的肖凌放下毛巾,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偷情啊!”安晓彬冷哼了一声,一边趴在狼藉不堪的床上翻找车钥匙,一边像打发小姐似地说道:“肖凌,我估计晚上是回不来了,你自个管自个吧,咱们有时间再联系。”
肖凌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卫生间对着安晓彬就是一脚,气呼呼地说道:“文建也是我朋友,我也要去。”
“随你了。”安晓彬走进卫生间,一边洗脸刷牙,一边若有所思地道:“肖凌,我到现在都整不明白,你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什么。说我安子没良心,那个老家伙更没良心,你是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打算什么?”肖凌鼻子一酸,吟着眼泪幽幽地问道:“我打算嫁给你,你能娶我吗?”
安晓彬一怔,眼前浮现出两年前毕业宴上,一个同学公开出卖他早已埋藏的“暗恋”,肖凌似乎不太相信,一脸的遗憾和感慨,最后在同学们的起哄下喝交杯酒时地情景。当时的肖凌扎着麻花辫,显得特别纯净秀气。
一别两年,她成了J省电视台“欢乐人间”栏目的主持人,身边不但围绕着一群厅局级以上干部、资产过亿的大老板、大名鼎鼎的艺术家,而且还成为了年过半百,比她父亲还大的王台长地半公开情人,以至于被电视台上下称之为“肖太后”。
一个农村长大的姑娘,能变成省城里人见人爱的电视知名栏目主持人,整天周旋于高级领导之间,没有点真才实学,没有一身过五关斩六将的本事,恐怕是不行的。尽管多次听说过林副省长和王台长都是肖凌台前幕后的服务对象,但安晓彬在遗憾之余还是对此表示充分理解。
看着肖凌那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安晓彬轻叹了一口气,抓着她那柔若无骨、白皙细腻的小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做不了田文建,你更做不了顾小娜,咱俩是有缘无分啊。”
“逗你玩呢!”肖凌用袖子抹了下眼睛,强颜欢笑道:“我也挺羡慕他们的,走……看看文建阶下囚的糗样去。”
……………………………………………………………………
第七十五章 无怨无悔
禁闭室很小,不足两个平米。wWw、又脏又凉的水泥床上,扔着一条霉味十足的烂被子。为了防止被关押的人自杀,小黑屋四壁光秃秃的,连电灯都没有。除了被子之外,唯一能移动的就是那个发出阵阵恶臭的塑料桶。
田文建敢断定这绝不是警卫二连的财产,应该是从生产队临时借来的,因为捅把上还残留着不堪入目的粪迹。相比之下,J省海原市公安局看守所简直就是天堂。毕竟那里不但提供照明,而且还装备有最基本的抽水马桶。
被关了几个小时,田文建已然冷静了下来。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他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更谈不上什么懊悔。
自己下手有多重,自己心里清楚。但这里是部队不是地方,就算摆不平被人押上军事法庭,那也是部队的内部事务。只要领导们能守住口风,师傅和家人谁会知道自己身陷牢笼?再说姓梁的有错在先,就算判也判不了什么重刑。大不了进军事监狱蹲个一年半载,据说那里除了摘去领花和肩章之外,跟部队是一样一样的。
除了对小娜有着很深的愧疚,田文建很坦然。就像个没事的人似地,都懒得去想接下来会面临着什么,都会发生些什么。
他不想不等于别人不想,此刻的田文建是有人思念、有人惋惜、有人痛恨、有人诅骂……估计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会勾起那么多人,和那么多人复杂的感情。
晚上八点四十分,场站吉副政委、师保卫科刘干事、军务科韩参谋行色匆匆的来到了警卫二连。三人刚走进小黑屋外间的讯问室,韩参谋就冲警卫点了点头,示意他把铁门打开。
“咣当”一声,外间电灯的强光射了进来。令吉副政委有点意外的是,田文建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似地盯着房顶,神色自若,根本就不像一个刚犯了错误的人。
“站起来!”吉副政委冷冷的说了句,话里透着无形的威严,田文建嗅了嗅鼻子,若无其事地环视了下三人,才站起身来。
从他眼中看不到恐惧、看不到愤怒、甚至看不出任何表情。韩参谋进去把他拉了出来,示意他在讯问桌的对面坐下,并淡淡地说道:“田文建,场站吉副政委和师保卫科刘干事来了解下事情的经过……你要据实回答。”
两人眼神交流着,韩参谋的眼里没有怜悯、没有责备,甚至还闪出一丝欣赏、一丝敬佩。田文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我一定据实回答。”
“刘干事,你问吧。”吉副政委不无惋惜的长叹了一口气,点上香烟后就面无表情的抽了起来。
刘干事掏出纸笔,干咳了两声,清了下嗓子后,严肃地问道:“姓名?”
“田文建。”
“性别?”
田大院长笑了,忍不住地问道:“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严肃点!”吉副政委也感觉有点可笑,给田文建扔上一根香烟后,啼笑皆非地喝斥道。
“男!”
“单位?”
“龙江场站卫生队。”
刘干事放下手中的纸笔,紧盯着田文建那张刚毅的脸,异常严肃的说道:“田文建,请你回忆下下午五点半,在军人一条街川味小吃店发生的事情。”
“五点下班后,于小梅请我和我女朋友顾小娜去那里吃饭。我们吃得好好的,一个流氓跑了过来,莫名其妙地就摸我女朋友的手。我让松开……他不松,还振振有词地骂我。流氓我见过,但像他那么不要脸地流氓我没见过,我顿时就火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然后又踹了几脚。”
田文建长叹了一口气后,摇头苦笑道:“接下来最可笑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我准备将那个臭流氓押送到军务科的时候,店里就餐的那些军官竟然还帮他。事实上自我们进入小吃店那刻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军官们,不但用猥琐的眼光肆无忌惮地看我女朋友,而且还说了一些极其尖酸刻薄的话,甚至还故意让我听见。”
在小吃店就餐的人员名单军务科早就记了下来,除了包括梁贵山在内的四位校官之外,其余人大都是机务大队或师直机关的未婚军官。在女性资源极其稀缺的军营,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看到一个士兵竟然有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令人奇怪。
刘干事不无尴尬的点了点头,稍加思索了片刻后,突然问道:“田文建,那个握你女朋友手的军官……你之前认识吗?”
这个刘干事有点意思,他这个问题更有意思。田文建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菜鸟,掐灭香烟后就针锋相对地说道:“我分到卫生队才一个多星期,大部分时间又都呆在门诊。到现在为止,本单位的军官我还没认全,更别说来机场还没一小时的女朋友了。
我打的是流氓,不是军官!就算他穿着军官的衣服……那也是军官中的败类。另外我想说的是,如果刘干事您认为见到一漂亮姑娘就去摸叫握手的话,那我真没法跟您继续交流了。”
打军官跟打流氓完全是两码事,韩参谋禁不住地笑了起来。暗想:刘铁汉啊刘铁汉,你今天算是碰上对手了。想讹一个在华新社工作了三年的记者,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干事冷哼了一声,紧盯着田文建的双眼,声色俱厉地说道:“据我所知,那位军官前天参加过你们卫生队的体检工作动员大会,在会上你还与他发生过争执。田文建,你说你不认识他,这不是明摆着撒谎吗?”
“是吗?”田大院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喃喃自语道:“我说怎么那么面熟呢?原来他去过我们卫生队。唉……没想到,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吉副政委忍不住地问了句。
“没想到他还是位领导。”田文建长叹一口气后,痛心疾首地说道:“领导都成流氓了,这个国家没治了!”
“嘭嘭嘭!”刘干事猛地砸了几下桌子,气急败坏地吼道:“田文建,别给我装疯卖傻。蓄谋已久的故意伤人,你知道你地错误有多严重吗?”
田文建意识到眼前这位肯定与梁贵山的关系不浅,便回过头来,冲韩参谋一脸疑惑地问道:“韩参谋,刘干事身边这位首长姓什么来着?您刚才介绍过一次,可我又给搞忘了。”
尽管韩参谋不知道田文建想耍什么花招,但还是郑重其事地介绍道:“姓吉,是你们场站的副政委。”
“吉副政委,真不好意思,我真记不得您姓什么了。”田文建挠了挠头,尴尬无比地说道:“韩参谋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吉副政委您好像也去过我们卫生队。”
吉副政委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是的,我是去过,而且参加过那次会议。”
“啪!”田大院长猛拍了下大腿,一副坦荡荡的样子,振振有词地说道:“刘干事,我就是一刚分来的新兵,领导们坐台上讲话,我坐在最后排睡觉,睡着睡着被尿憋醒了……还差点感冒。我连自己场站的副政委都不认识,哪能认识那个臭流氓啊?”
刘干事沉思了片刻,随即问道:“田文建,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军衔。认不认识被打军官先放在一边,你打人时总知道他是一位少校吧?”
“知道啊!如果他不是少校我还不打呢!”田文建使劲地砸了下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堂堂的少校军官竟然耍流氓,把我们军人地脸都给丢光了。在军营里都这么肆无忌惮,让他出了军营还了得?好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