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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需要我带路吗?”扎着小辫子,穿着丫鬟装的女孩子轻声问。
“不用了,我在这里站一会就可以了,四处走走。”
远处叫做冬暮屏的包厢门忽然开了,她看见了红着脸庞,喝得醉醺醺的方瑗。
她今天穿的可真是漂亮,那红色的旗袍,露出修长的腿,无名指上的戒指散发着刺目的光芒。
“夏浅,这么巧,怎么哪里都能看见你?”方瑗看见夏浅,冲着她招了招手。
夏浅不想搭理她,当做没有看见。
哪里知道方瑗竟然走了过来,她气势汹汹的说:“妈不是说叫你吃饭吗?怎么连吃个晚饭都不敢?”
“我和同学聚会,没有兴趣和那些阔太太一起吃饭。”
方瑗捂着嘴咯咯的笑:“你知道刚刚在包厢里,她们都叫我什么吗?她们都叫我景太太呢,你呢?别人看见你,又叫你什么?”
夏浅闻着方瑗的酒气,皱眉:“你不是怀孕了吗?还喝那么多酒?”
方瑗立刻说:“这你就不懂了,这个是药酒。”
“是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葡萄酒是药酒了,你以为妈感觉不出来吗?”
“夏浅,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夏浅盯着她的肚子看:“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两个月后显怀的时候,你到底拿什么来装!”
“你污蔑我?”
夏浅笑了笑:“有的事情,我懒得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方瑗,识相的话你就不要一次次的招惹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好像害怕了,拉住夏浅的手臂:“姐姐,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要跟阿姨说可以吗?”
夏浅不知道方瑗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她很轻的推开方瑗的手:“不要叫我姐姐,我受不起。”
哪知道方瑗就像一只破碎的蝴蝶,软软的跌向远处,古时的庭院,旁边就是一汪清澈的湖水。
只听到扑通一声,方瑗落了水。
动静很大,惊动了在包厢里面的淑媛,淑媛赶过来,她眼神锐利的盯着夏浅:“你干的好事?夏浅我告诉你,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事情演变成这样,让夏浅感觉到有些仓皇失措,她呆呆的看着在水里挣扎求救的女人。
刚刚方瑗确实是拉过她的手臂,很多人都看见了,两个人也有争执。
那么有谁会相信,她其实根本就没有伸手去推方瑗呢?
夏浅呢喃的说:“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没有推她。”
脚下感觉到一滑,身子有些微微的倾斜了,一双修长的手轻轻的扶住她:“没事,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宋淼出现的恰到好处,但是却又把夏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次淑媛请了很多太太小姐,不少人认出了宋淼。
“那不是宋公子吗?怎么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玩玩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夏浅的脸色越发苍白,她不想这样狼狈的样子被自己的新同事看见,宋淼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把她们带回去了,不会有人说出去。”
“谢谢宋总,我又欠你一个人情。”
景子墨赶到的时候,哄闹的人群才渐渐散去,他是先看见夏浅的,但随后很快发现,宋淼居然也在。
快步走到淑媛面前:“妈,怎么回事。”
淑媛生气的说:“还不快把方瑗送到医院去!”
方瑗被人救上来之后是瑟瑟发抖,浑身都是水,她一边颤抖着,一边口里不清的说:“我要子墨送我去,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景子墨丝毫未动,他根本就不关心方瑗的死活,他在意的,只有夏浅。
但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夏浅,被人偷拍了还敢跟宋淼在一起。
他沉下了脸:“让开!”
语调冰冷而又阴沉,微微的侧着头,连看都不看夏浅一眼,嫌夏浅挡着了他的路。
感觉到那犹如冰封一般冷冽的气息,夏浅连忙向后退去两步,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婆婆丈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她要是说错一句,岂不是要被人给埋冤死?
眼睁睁的看着景子墨脱下外套披在方瑗的身上,方瑗像是找到了救星,紧紧的抱住景子墨的脖颈不肯松手。
宋淼忽然开口:“景总真是好兴致,在自己夫人面前抱情人,你有考虑过她的心情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淑媛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因为之前吃饭,她给介绍的,方瑗就是景太太。
柒月绯然 说:
吼吼,柒月今天总算早来一步
第96章。就到此为止
有人开始轻声的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方瑗是景子墨的老婆吗?”
“我好像记得,景子墨的原配应该是姓夏。”
场面显得十分混乱,焦点似乎都在他们几个人的身上。
淑媛忙着解释:“这件事情说来有点复杂,改天我再慢慢跟大家解释,现在先把她送医院吧。”
说着,又在催促景子墨,快些送方瑗去医院。
方瑗低声轻喃着,一直在说:“子墨,快救救我的孩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这个孩子。”
“我的肚子好痛。”
景子墨的视线下意识的扫向了夏浅,夏浅冷笑:“景子墨,你觉得又是我做的吗?”
“我看见她们两个人争执,然后这位小姐推了她,才掉下去的。”扎着小辫子的服务员小声的说道。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夏浅真的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景子墨没有开口说话,他抱着方瑗匆匆离开了。
夏浅冲着他的背影喊:“景子墨,你从来就不相信我!”
随着他远远而去的身影,夏浅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愈发苍白。
她轻声呢喃:“为什么事态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宋淼安慰她说:“如果景子墨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一定不会怪你,但如果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刚好可以借这件事离婚,就是不要再心软了。”
他的话说的没错,如果连景子墨都觉得是她做的,她真的不能再心软了。
“宋淼,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好!”
他没有片刻的停留,很快便驱车去了医院。
夏浅赶到急救室,看见景子墨和淑媛就站在急救室外。
景子墨的表情很淡漠,里面的人怎样,仿佛都与他没有什么干系。
可是淑媛就不一样,她焦急的走来又走去:“进去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出来?”
“妈,安静一下。”
“我说子墨,你女人和你的孩子都在里面呢,你怎么就不担心?”
他只是说:“我心里有数。”
急救室的灯亮了,方瑗被医生护士推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穿着淡蓝色手术服的女医生叹了口气。
“哪位是病人家属?”
“是我。”淑媛连忙上前询问“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淑媛的话音刚落,她便看见夏浅匆匆而来,长发飞扬,显得是那般的美丽动人。
夏浅站定,她也问:“医生,她怎么样?”
带着大大口罩和黑框眼镜的吴素梅摇头:“送来的太迟了,孩子已经没有了,因为失血过多,病人的子宫也摘除了,以后她不可能再做母亲了。”
淑媛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有缓过来,险些晕倒过去。
还是夏浅冷静,她稳稳的扶住淑媛:“妈,冷静一点。”
“夏浅,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害的我的孙子都没有了!!”淑媛并不领情,她抬手便狠狠的给了夏浅一记响亮的耳光。
夏浅强忍住脸上的疼痛,但身子还是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妈,事情都还没有问清楚。”
“医生都说了,还问什么?”
淑媛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她关心的并不是方瑗,她是个什么东西,家境贫寒,连夏浅还不如,可就是她肚子里的那个,金贵着。
这一着急一生气,血压马上就上升了,她伸手抚着额头,感觉有一股的血正在往脑门上涌出。
“被你气的!”
“夏浅,扶妈过去休息,这里我来。”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景子墨蓦然的开了口,语调平稳。
“我还有些话要问问医生。”
然而,他的眸子却异常的冰冷:“好了,不需要问。”
他跟在医生的后面一起走了,夏浅还想上前追问,她的手被淑媛牢牢的抓住。
“还想添什么乱?”
“做女人就不能大肚一些,你什么都没损失,人家方瑗可是连孩子都没了。”
“妈,方瑗的肚子!!”夏浅几乎脱口就要说出,方瑗根本就没有怀孕,这都是假的。
但是说出来,淑媛会信吗?
“你扶我过去坐,然后把陈妈叫过来。”淑媛血压上升,连站都站不稳了。
夏浅只能扶着淑媛过去坐,她知道淑媛有高血压,而且一直在吃降压药,所以有的时候,淑媛无理取闹,夏浅还是会迁就她。
药在陈妈的手里,但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
关键时刻梁文瑞来了,他直接背着淑媛去找医生。
“少夫人,夫人她有偏头疼和高血压的毛病,你平时也应该备些药,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淑媛躺在那里,气还没有缓过来:“她,她不要把我气死,我就烧高香了,夏浅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觉得心烦。”
“妈,那我先出去了。”
“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也别去骚扰方瑗和子墨,给他们一点时间,事情闹成这样,怎么办好哦。”
“妈,你休息,我出去了。”
梁文瑞送夏浅到医院门口,他安慰夏浅:“少夫人,振作点,给景总一点点的时间,好让他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晚风徐徐,这风虽然不凉,但吹在她的身上,却凉在了心里。
夏浅想起了一件事,问:“梁文瑞,你知道子墨一直在找一个小女孩的事吗?”
梁文瑞愣了愣:“少夫人怎么知道的?”
“方瑗就是当年救过他的小女孩吗?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子墨都一直包容她,不管这件事是对的还是错的?”话脱口而出,却又笑了笑,“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应该也不知道。”
梁文瑞有些尴尬,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笑笑:“这件事景总只是跟我提过两次,他那么纵容方瑗,应该也是有原因吧。”
……
病房里,方瑗脸色苍白,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手紧紧的抓住景子墨的手,一刻也不愿意松开。
景子墨无奈,他只能坐在方瑗的旁边。
方瑗哭哭啼啼的,一会醒来,一会又睡着。
手刚刚松开了点,她又醒过来,眼睛睁的是大大的,望着天花板。
“醒了?”他慢慢的说,“自己多休息。”
“子墨,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是吗?”他狐疑的目光,让方瑗有些害怕,她拉高了被褥,蒙住了大半张脸。
“这家医院我看着不太好,明天,我送你去其他医院看看。”
方瑗连忙咳嗽:“不……不用了,我跟这个吴医生很合得来,我不想再去其他医院了。”
他的眸子里透着点微妙的光:“那这样,我请专家过来,给你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这样,也能放心。”
“子墨,你在我身边,我就好了,不需要其他的。”她拼命的摇头。“我现在孩子没了,你会不会更不要我了?”
“好好休息。”他放下话来,也不管方瑗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动作很轻,但干脆利落的拿开了她紧紧握住的手。
景子墨离去不久,方瑗这才坐起来,她一改原先的柔弱,猛的灌了一口水。
那扇门,就这样轻轻的开了,男人的轻笑声传来:“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就会被景子墨看见,装怎么不装的像一点。”
方瑗刚刚才咽了一大口水,忽然而来的人,让她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最后被呛着了,差点没背过气去。
柳丁靴,纯黑色的皮衣皮裤,脸上带着花里胡哨的面具。
他坐在了方瑗的旁边,一只脚挂在床沿:“不用再演戏了,可以收工了。”
“你来做什么?”方瑗定了定神,然而,额前已经满是冷汗,“刚刚进来,会不会被别人看见?”
“怕什么?”面具下的男人轻蔑的笑,“你以为,景子墨是一头猪,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高高的抛起,苹果在空中转了两个圈,然后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方瑗越是着急,他就越是不说,就像是耍猴一般。
“少爷,我求你告诉我。”
听到少爷两个字,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忽然捏碎了苹果,双指紧紧的捏住了方瑗的喉咙。
后者被他的大力捏的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