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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扶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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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虎难得露出幼稚的表情,不屑地撇了撇嘴。
  “小公子,山主还在羽扇谷等候。”清脆的声音在洞外响起,却是小奴已然到了洞外。
  晚珞微感意外,还不到一刻她便从崖上下来,看来,小奴年纪虽小,却也是身怀绝技之人。西山果然不可小觑。
  羽扇谷并不似一般的山谷一般阴湿窄小,反而更像平原,宽敞明亮,其间竹楼点点,似被人精心布局,隐于浓密绿林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更重要的,是山与楼融为一体,若不细看,几乎寻不出此处有人居住的痕迹来。
  还未走近,便远远地听到了卓逸豪爽的笑声,看来,这位山主也并非难以相处。
  宇明殿虽名为大殿,但在竹楼之中,自然少了些金碧辉煌雄伟华丽,多了些雅致闲雅。
  一个红衫女子正坐在大殿主座,红唇皓齿,柳眉修长,俊美的面容上蓄着浅浅的笑,温文似水:“夫人,我西山可有亏待阿虎?”
  听到她的声音,晚珞才恍然,原来东阳城便是这西山的山主。
  她微感窘迫,心中更是一紧,道:“多谢山主对阿虎悉心照顾,只是,还请山主慎言,我与大公子并非夫妇。”
  “今日不是,早晚会是。”东阳城似早就知晓,笑道,“人生苦短,既然是早晚之事,何必要弃早寻晚?”
  座下的卓逸立刻拍手叫好:“东姑娘不仅容貌深得我心,言谈举止更是让在下叹为观止!”不知是平日里油嘴滑舌太过习惯,还是出自肺腑之言,这句话倒说得极为诚挚。
  东阳城也不恼,仍微微笑道:“卓二公子过奖了。”
  “晚珞所言不错。我与她既非夫妻,”一直沉默不言的卓昊突然道,“还是不要污了她的清白名声了。”
  晚珞一惊,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他会为东阳城的这一句闲话而厉声开口,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而卓逸也颇有意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不苟言笑,心中更增疑虑。按理说,这样会明显能让晚珞伤心的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虽然他的语气并没有不悦,但却极为决然,东阳城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一怔之后,浅笑依旧,并不以为意:“大将军所言极是,倒是在下做男儿久了,把女儿的心思都给忘了。”
  大殿上只有他们几人,这一番话后,殿中不由有了些尴尬。
  “吃饭。”一直站在门口的阿虎蓦然冷声开口,也不待东阳城允诺,便径自转头而去。
  东阳城站起身,不由笑道:“晚姑娘,你交给我的这个黑娃子脾气怪得很,若咱们不跟着他过去,怕是片刻之后,我西山的膳堂就只剩下些残枝烂叶了。”
  已经来到西山几个时辰了,直到到了膳堂,他们才看到了除东阳城和小奴之外的其他西山弟子,一色的绿衫,果然如卓逸所言,无论男女,都是年纪不大,容颜过人。
  膳堂上并无尊卑之分,东阳城虽为山主,却也和其他人一般坐在堂中等着用膳。
  虽然西山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客人,但那些弟子并不因此而对他们另眼相看,只是和善地微笑,很是融洽。
  一身黑衣面若冷霜的阿虎夹在这些笑意不减的人群中,果然怪得很。
  只是,杀手不是应该更像阿虎一些吗?
  “听说西山弟子虽然武功高强,下手时阴狠毒辣,但因从小便是孤苦无依之人,都因能活下来而对西山感恩不尽,常日里挂着笑容,”卓逸更是将他们一一扫过,道,“今日一见,果然个个都是笑面虎。”
  东阳城勾唇一笑:“卓二公子明察秋毫,东阳佩服。”
  山中的夜里,凉意袭人,更何况,还是在青灵洞中。即便已经加了一床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意。
  晚珞拉了拉锦被,侧头看了看另外一边的石床,见阿虎虽没有盖被,却已然有了鼾声,不由对西山更添了几分敬意。
  无论如何,阿虎原本羸弱的身子,已经好了不止一点。
  而且,他虽对旁人都更加冷淡,但对自己,究竟还是亲近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提出要睡在青灵洞时默许了。
  只是,以后进了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一面。
  想到进宫,诸多烦心事倏然而生,她左右睡不着,又不敢辗转反侧扰了阿虎休息,便小心翼翼地掀了被子,披着外衣到了洞外。
  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皎洁明亮的月亮了。
  寻了块石头坐下,晚珞抬头,痴痴地望着那一轮圆满无缺的圆月。
  不知道阿爹阿娘此刻在哪里,是在天上做着逍遥神仙,还是已经在三生桥上喝下了孟婆汤,重生为人了?
  不知道阿莫和仁哥哥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曾经,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筱姐姐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和很多人一样,在那可怕的深宫中惴惴不安地谋划着如何活着?
  还有那个叫小水的小哑巴,和他的主人小鱼,他们是活着,还是和阿爹阿娘一起去了?
  是不是他们和自己一样,在看着月亮想着自己?
  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突然,脸上感到一阵温软,一只手抚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阿昊?”惊然睁眼,却对上一双澄明温柔的眼睛,晚珞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山路本就陡峭,又在夜间,更增险峻。
  “我本去如厕,但一想,既然已经惊扰了一位仁兄,不如让他再清醒一会儿。”卓昊侧头看了看山下,道,“而且,我也想来看看你。”
  晚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隐隐约约见一个身影立在不远处,知是西山巡山之人,道:“西山处处不见人,但其实到处都是人,阿虎在这里,倒也安全。”
  “为何哭了?”卓昊沉默了片刻,柔声问道。
  “想到小姐不久就要出嫁了,心里有些难过。”不能实情相告,晚珞低声道,“更何况,兰荣王并不是她的良人。”
  “谁是谁的良人,有谁能说得清楚。”卓昊轻叹一声,道,“卿儿与林路既无缘,也就强求不得。”
  “我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此事。”晚珞蹙眉,道,“那你知不知道兰荣王他已经……”
  “即便他知道了,也不能把卿儿如何。”卓昊毅然道,“只要卿儿嫁入兰荣王府,我卓家便不亏欠他兰荣王半分。”
  “就因为不愿与兰荣王撕破脸,”纵然早就知道他的想法,晚珞还是希望他能出手助卓卿一把,“便要牺牲小姐一生的幸福吗?”
  “兰荣王诡计多端,皇上又对他念着兄弟旧情,若卓府因此毁了婚约,怕对皇上大为不利。”卓昊向来不喜欢在她面前谈起家国大事,但今日却耐心解释道,“不能因卿儿一人而犯此大险。”
  晚珞不以为然地摇头,若不试上一试,又怎么知道冒险不值得呢但她尚未张口反驳,卓昊已然将她揽入怀中。
  “好了,我意已决,那件事就不再说了。今日我睡不着,是想起了一件事,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听他的声音有异,晚珞点了点头,不再与他争执。
  “我年少时曾犯下一桩错事。当时,我年轻气盛,随着外公征战沙场,意气风发所向披靡。”卓昊自嘲地笑了一声,“那时,外公不仅是我的亲人,更是我的师父,我对他几乎言听计从,从未有过半分忤逆。可就因为我对他太过盲从,结果害了数百无辜的百姓。”
  虽然卓昊与罗宇不和在卓府众人皆知,但几乎无人知晓其中的原因,她也从未听他提起过,此时听他的语气,隐隐可以猜测出卓昊与罗宇的决裂便与此事有关。
  “那次远征,我本不在意,他下何命令,我便依令执行。但我却没有想到,我的一声令下,竟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家破人亡。”他虽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但语气沉重,似万分悔恨,“我用了许久,才意识到外公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刚正无私,为达目的,他甚至罔顾他人性命。你可还记得你我初见那个清晨?那时我与外公一夜争吵,最终劝他不动,只好与他从此决裂。”言及此,他颇为痛心地道,“是我害了那些人性命,若我能及时醒悟,那些人便不会白白送了性命……”
  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晚珞虽不知那时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想来这件事已然折磨了他许多年,否则,他身为大周一员虎将,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死在他手中的人何止成千上百,他又何曾心中有愧?
  “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当时你也是无心的。”家破人亡之痛,无论何人何时都无法弥补,晚珞推己及人,暗叹一声,道,“你保家卫国多年,也救了许多人性命,不要太过自责了。”
  “我卓昊一生光明磊落,唯独做下了如此糊涂之事,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唯有多救些百姓性命,我才能减轻所背负的罪孽。”他的声音低哑,却已然少了几分哀痛,多了几许决意,“我卓昊的命,早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隐隐听出他有诀别之意,晚珞吃了一惊,想到小池子对她说过的皇上密旨,问道:“即将与北胡的一战,难道颇为凶险吗?”
  卓昊眸光一紧,思虑片刻,答非所问地道:“两国开战,必会累及无辜百姓。”
  晚珞蹙眉,这么说,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自己得快些想个法子才是。
  正沉吟间,觉得他揽着自己的臂膀又紧了紧,卓昊无奈的声音在耳边随风而过:“若有一日,我因卓家为天下负了你,那定是迫不得已……”
作者有话要说:  





☆、一声横笛锁空楼(八)恍若隔世

  溶溶月光下,卓昊因无奈而紧蹙了眉头。
  “负我?”晚珞惊然问道,“为何要负我?”
  一阵阴冷的山风吹过,卓昊的神色蓦然一变,倏而起身,怒道:“为何负你?我倒想知道,你为何不肯将你身世如实相告?若你不是北胡细作,为何在我出征之前给我下药?!”
  他一拂袖,眼前情景倏然而变,已然到了卓府中。
  一个茶盏应声而落,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零落了一地的碎片。
  她身心一震,连连退步,却冷不防撞到了身后一人。
  她惊然转头,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双膝跪倒在地,面目血肉模糊,唯有一双狭小的双眼目光炯炯,不是桥老头儿又是谁?
  “老头儿?”她吃了一惊,一个眨眼之后,发现他手脚被铐,囚于牢狱之中,转头对他怒道,“给你下药全是我一人主意,你为何要为难老头儿?!”
  卓昊双目血红,大步跨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嘶哑着声音道:“你究竟是谁?为何阻我与北胡开战?为何与兰容王暗中勾结?又为何暗中谋划着要入宫?”
  他步步相逼,她渐渐后退,直到再无退路,手腕已如骨裂一般痛彻心扉,她再也支撑不住,大叫一声,极力想挣开他的双手。
  “莫醉,莫醉?”
  耳边,一个急切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无力地挣开双眼,一个眉毛弯弯的女子渐渐映入眼帘。
  她呆呆地看了那姑娘半晌,才意识到原来都是噩梦一场。
  只不过,这个梦,都是真实,而且在不久前便发生了的。
  “你又做噩梦了?”那姑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忧心道,“体热也退了,怎么看起来还是没有精神?”
  “我好多了。”她勉力一笑,道,“西玫,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日不用去学宫仪吗?”
  “今日太热,姑姑身子不适,只待了一会儿便让大家散了,”西玫微微一笑,道,“我正好有时间过来陪你。”
  西玫扶着她坐起来,道:“都入宫半个月了,你一直没什么好转,这样怎么去参加后天的凤銮典呢?”
  她微微一笑的,道:“我本是待罪的官奴,能进宫已经算是捡了一条命,哪里还能异想天开要长待君侧呢?”
  西玫是与她同室的秀女,极易相处,对自己更是事事贴心,据官文所载,她出生官宦人家,父亲是五品知州,出身极好,但莫醉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怀疑西玫是兰容王所派来监视自己的。
  “今日阳光极好,我扶你出去走走吧。”西玫也不多说,浅浅笑道,“整日闷在这里,对身子也不好。”
  两人到了院中,寻了个光线充裕的角落坐下。
  莫醉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四周。
  储秀宫。虽自己已经来过了一次,但一花一木一砖一瓦落在眼中,都是那样的陌生。
  她心中暗叹一声,四十多天前,西山上的阳光,也是如此明媚。
  只不过,仿若一眨眼的工夫,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此次进宫的秀女大概有一百人,皆住在储秀宫,只是正值午时,大部分人都在房中午休,偌大的庭院,分外寂静。
  “你是不愿被皇上选作妃子,才一病不起的,对吗?”西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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