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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扶醉-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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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弯抹角,“我想和莫姑娘做一笔交易。”
  虽然早就料到她早晚会主动找上自己,莫醉倒也安之若素,可突然听她主动改了称呼,语气诚恳,不仅毫无兴师问罪的意思,更好像有求于她,莫醉微微一愣,道:“请说。”
  乔深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婢,殿内的宫女内侍鱼贯而出,随着殿门吱呀一声紧紧关闭,偌大的殿中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自从知道莫姑娘便是在凉雁亭中救下许姐姐的宫女时起,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向莫姑娘道谢。”乔深从位上站起,走到莫醉面前,一直娴雅淡然的玲珑面容上现出几分感激之情,“若不是莫姑娘当时道出实情,皇上也不会对这件事有所怀疑,许姐姐此时怕早就人头落地了。”言罢便对她盈盈一拜。
  莫醉心中一凛,她果然还是记得自己的。只是,不知道她此时旧事重提,究竟有何意图?她忙站起身,扶起乔深,受宠若惊般道:“娘娘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莫姑娘不必担忧,我若有心揭穿你假扮宫女之事,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乔深微微一笑,但笑意中却带着几分苦涩,道,“不过,你不信任我,也是情有可原。我与许姐姐自小相识,情如姐妹,却因柳贵妃的一番挑拨便与她反目成仇。若不是你及时将真相说出,怕我现在也还蒙在鼓中。”
  她的眸中带着无比悔恨,莫醉虽心中一动,却不敢轻信,沉默不言。
  “我与许姐姐的关系,不知姑娘知道多少。我乔家与许家是世交,许姐姐从小便对我如亲妹妹一般看待,而许伯父是我爹的上司,对我爹也是处处照顾。大半年前,许伯父贪赃枉法被罢黜,他虽不是个好官,我父亲也不清廉,但他却在严刑拷打下仍没有供出我父亲的罪行。许家对我乔家恩重如山,我却轻信他人挑拨,陷许姐姐于刀山火海之中。许姐姐在冷宫中每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对她愧疚极深,只想早日救她出来,但只因我无权无势,这件事对我而言,简直难于登天。”乔深哀求般看着她,道,“莫姑娘,你已经救了她一次,再救她一次,好吗?”
  莫醉一愣,没想到她所说的交易,竟然是救许年华,呆了一呆,才道:“娘娘也太抬举我了,你宠冠后宫,仍无能为力,我一个小小女官,哪有这样的本事。”
  “宠冠后宫?”乔深自嘲一笑,仿若听到一个笑话一般好笑,“莫姑娘,我想问你,若一个男子在你被别的男人□□之后仍对你笑若春风毫不介怀,他对你会是真心吗?”
  凉雁亭中,乔深被中了香毒的贺兰融骚扰,虽然她被及时解救,但后宫无事生非者本就不胜其数,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流言所传龌龊至极简直不堪入耳。但皇上却依旧对乔深宠爱有加,宫中侍寝的妃子仍只传召她一人,所以,宫中人见风使舵,见如此情形,才慢慢散了传言。
  “娘娘与贺兰将军本就是清白的,皇上不介怀,正因信你。”莫名地,心中似酸涩一般,她笑得木然,“娘娘又何必妄自菲薄。”
  “莫姑娘一定听说过,皇上心中一直有一个人,正因他念着旧情,才不肯立后,而宠幸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入宫之时,他当面赞我一声胜似故人。”清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茫然,她低声道,“那一句胜似故人,看似随意,实则有意为之。”
  莫醉不解:“有意为之?”
  “我父亲官位虽小,但因掌管盐务,手中确握有实权,他因着一己之私,将官盐私卖,从中谋取利益。后来,他怕事情败露,恰逢太后要为皇上选妃,便求着许伯父也将我送进宫来,好让我在宫中飞黄腾达之后能保他一命。”即便提及父亲私心,她也毫无怨恨,“那时候,被挑选入宫的,基本都是朝中大员的千金。我原本以为自己入宫根本无望,哪知,皇上竟然以一句胜似故人将我留下。入宫侍寝的当晚,皇上只问了我一句话,便和衣而睡。”
  “一句话?”莫醉喃喃重复了一遍,却不知其意。
  “他问我,可愿用我一生幸福来换父亲一命。”往事一幕幕重返脑海,每次想起他当时仿若传闻中的夺命无常一般冰冷无情的目光,似乎只要她一摇头,便能看到乔家血流成河,她的心,便如同从阳光下瞬间坠落到绝望之后的无边黑暗,从此之后,所有的一切伪装,只为了父亲的安乐一生,“我只不过用宠妃的虚名,换来了父亲的清白之名。”
  莫醉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她,几分质疑几分震惊,却在她坦然的目光中化成一点点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若问生涯原是梦(二)一别千年

  “我说了这样多,姑娘应该也明白了吧。”乔深定了定神思,平静了许多,“皇上每次过来,都只是例行公事,入宫多年,我仍是清白之身。他为了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后宫册封的妃子,不过只是一个幌子。所以,我看似风光无限,却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不敢逾越半步。但许姐姐的命,我一定要救。否则,我日夜难安。”
  明明知道这些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不知为何,她却宁愿相信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微一思忖,莫醉问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救出她来?”
  “以前,是因为我认为你与我们不同。”乔深微微一笑,道,“因为你是卓大将军的心上人,而皇上是卓大将军的挚友。既然你一入宫皇上便对你另眼相看,我想,或许你的话,皇上会听进去。可是,后来,我听她们说,你虽做了尚正,皇上却从未召见过你,心想或许是因为卓家将你驱逐出府门的事情并非妄闻,又有些不确定,便不敢擅自去劳烦你。”
  莫醉疑惑问道:“那,为何现在又改了主意?”
  乔深不答,转身走入内室,不多时,手持一卷宣纸过来,递给了她。
  莫醉接过,见纸张泛皱,似乎被人用力揉搓过,打开一看,愣在当场。
  画中的少女坐在桌前,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拍打桌面,抬眼望着窗外,眸光不知探向何处,眉目点点忧愁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得其神髓。
  “这是皇上半年前过来时在内室的书桌前所画,他几乎一夜未眠,画好后看了半晌,几次想撕了,却始终下不了手。但走的时候,终究还是揉成了一团,与其他纸团扔在了一起。”她的语气平静无波,道,“那夜,我因为许伯父的事情为父亲担忧也是彻夜难眠,所以才看到皇上深夜作画。皇上每次过来,为不让人起疑,总会灭了灯在躺榻上安歇。但那夜却心神不宁,一夜燃灯。我知道事有蹊跷,所以,才待皇上走了之后,将这幅画收了起来。我原本并没有认出来这个是你,后来去太后宫中请安时见到你,才意识到你便是这画中人。”
  莫醉心中百味陈杂,虽然自从她察觉到小池子并非内侍之后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情意,但却没有想到他早就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画中的自己,无论发饰还是衣装,都是在卓府的装扮。
  “也许他在顾忌卓将军,也许是他还放不下他思念了多年的故人,”眸中的艳羡一闪而逝,乔深柔声道,“我虽不知道皇上何时认识了莫姑娘,但在他的心中,莫姑娘显然已经占了一席之地。所以,我才会将所有实情对你全盘托出,希望莫姑娘能看在我对姑娘坦然相待的情分上,助我救出许姐姐。”
  莫醉默然卷了画,心中不知是惊是喜是苦是甜,一时间不知所措。
  慎刑司刑房正厅门前,不时有人从门口经过,看到在正座上埋头于公务的尚正,不解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钦佩。
  只是,这个勤勉尽责的尚正大人,似乎有些喜怒无常。
  刚过来的几个月,她平易近人,整日里都笑得十分开心。后来,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仅费尽心机要见皇上,还对人苛刻无比,即便是对她最信任的西玫,她也是左右看不顺眼。而现在,虽然比以前温和了一些,不大责难下属,却多了几分威仪,不苟言笑,整理里都坐在刑房中忙于公务,即便已然入冬,刑房中没有火盆,也要到深夜才回寝居,甚至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踏出慎刑司半步。
  或许是因为勾引皇上不成,才得了痴心疯吧。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慎刑司的风气,因着一个好尚正,总比以往好了许多。
  “周姑娘,您来了。”见到锦绣园的周念盈盈而至,西玫忙上去打招呼,看了眼莫醉,靠近了她,低声道,“自从上次您上次来了之后,大人的胃口好了许多,只是这几天看着又有些不振了,一会儿,您一定要替我多劝劝她。”
  周念会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进了正厅。
  听到有人过来,莫醉抬头,见是周念,疲倦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起身迎她:“周姐姐,你来啦。”
  “听说你这几日一直埋头于公务,连自己的身子都不注意了,我和洛大哥都有些担心,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周念将手中提着的包袱打开,笑道,“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一盆的绿色中,点缀着点点红艳的四瓣小花,在一片荒凉的冬日里盛放,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莫醉惊喜赞道:“好漂亮的红花,洛大哥的手艺真好,这么冷的天,竟然也能种出这么明艳的花儿来。”
  “洛大哥听说你喜欢红花,特地为你调植的。”周念将小盆栽摆放在桌上放好,道,“只要每日浇一次水即可,很好养活的。”
  “替我谢谢洛大哥,”莫醉感激地道,“我好久没有去锦绣园了,没想到他还挂念着我。”
  “不仅洛大哥,连田爷爷也想着你呢。”周念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明明你们没去之前也是那个样子,但你们好久不来,还是觉得锦绣园缺了点什么。田爷爷没了新徒儿,几乎和以往一般寡言少语。”
  听到“你们”两字,莫醉神色一黯,但转瞬间便恢复了笑容:“到了年底,总要将手中的旧案都解决了才能安心,所以,这段时间确实忙了一些。”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邀你们去锦绣园过年。”周念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微微一笑,道,“每年的除夕夜,都是只有我们三个,洛大哥说,今年想请你和小池子一起过除夕。”
  莫醉心中一喜,但旋即目光一黯:“他,他应该没有时间过去了。”目光向门外一探,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西玫,微微一顿,道,“不过,我想带几位朋友过去,可以吗?”
  “洛大哥虽然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但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无妨的。”捕捉到她转瞬黯然的神色,周念心中一动,佯作未见,道,“到时候,我多准备些碗筷罢了。”
  莫醉心中一暖,眉眼弯弯:“好。”
  夜深人静,莫醉合上手中的案宗,吹灭了烛光,挪着脚步慢慢向后院挪去。
  开门,关门,点了灯,坐在床头。
  烛光摇曳中,如一个月来一般,她呆呆地坐着,转瞬不瞬地盯着书桌上的一叠书卷。
  其间,压着那幅已经困惑了她一个多月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她不由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桌前,一本一本地将书拿开,放在一旁。
  她的动作很慢,可是书只是有几本,不过多时,便到了尽头。
  墨迹若隐若现的宣纸呈在眼前的那一瞬,她的双手一顿,小心翼翼地将画幅展开,白日里被极力掩藏的平静一刹那便如有狂风掠过一般惊起万千气象。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淡淡的一勾一画,心中波澜起伏。
  为何在自己要心安理得地去利用他的时候,才让她发现,她根本不配拥有他对自己的情意。
  她一声长叹,随着烛光的一闪一暗悠悠绵长。
  过了半晌,她才伸出手,慢慢地折了画,将书一本一本堆在上面,纤纤手指一起一落,似沉重无比,放佛书放下了,心事就被压下了。
  灯未灭,人已眠,心事未了。
  夜半,许是心神不宁,她睡得并不安稳,恍惚中似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睁开了沉重的双眼,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开了门,回头看了一瞬,便开门而出,背影寂寥决绝。
  她的神思一片迷茫,直到门关的刹那,一股冷风随着门一开一合窜进来,掠过烛火,灭了灯,屋内顿时漆黑一片,她才猛然惊醒,呆了一瞬之后,一跳而起,顾不得穿鞋子,便发了疯一般夺门而出。
  不知何时,外面已经飘起了零星小雪,如轻盈的蝶翼一般,出人意料地翩然而至,落在地面上,已然薄薄地覆了一层。
  她睁大了双眼,走进院中,雪花飘落在脸上,手上,清凉如昔,但四下茫茫,却寻不到方才的那个背影。
  她茫然若失地走在雪地上,一步一个脚印,冷意从脚传至骨中,她却浑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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