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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打通司徒玺的电话,得知他将立刻赶过来开始,高宣就一直斜靠在客厅外的露天『阳』台上抽烟,一支接一支。
他不敢待在客厅里,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去撞开了卫生间的门。他太清楚自己对卫生间里的夏小舟从身到心都有多么的渴望了,他很怕自己的一时冲动,将他和她,还有司徒玺,三个人都毁掉!
他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情』的了。一开始,他是从司徒玺口中知道她的,他知道她会做很好吃的蛋炒饭,知道她会唱歌,知道她总是在司徒玺难过的时候开导她,知道她送给他非洲菊……她在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他,她在他的将近十年里,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羡慕司徒玺,至少还有这样一个可以每天挂念的人,不像他,什么都没有!
他渐渐跟司徒玺一样,非常渴望见到她了。
等到终于见到她之后,初始他依然认为自己是没有杂念的,只是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他告诉自己,他对她,只是好奇而已!
可是当他看见她小鸟依人般靠在司徒玺身上,当他看见她衣领下的吻痕时,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羡慕,甚至是妒忌。他不妒忌司徒玺,那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只妒忌,上天为何要让他和她,相遇在他之前?
“请问,有冰块吗?”
高宣正想得出神,忽然有声音从卫生间传来。他侧耳一听,听出确实是夏小舟在叫他,心里一颤,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一步一步靠近了那扇门,哑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丝期待。
夏小舟微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冰块吗……”
高宣怔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下意识苦笑了一下,你在期待什么呢?随即便恶狠狠的暗骂自己,那是大嫂,你怎么可以有期待!
他一步一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的冷藏室,取了几块冰装在保鲜盒里,又折回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冰来了,我放在门外。”
“谢谢……”夏小舟的声音因为过度的隐忍,而变得说不出的酥软撩人。
高宣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咬咬牙,一狠心又折回了露天『阳』台去。
只是他才刚一走到『阳』台上,卫生间便传来了“啪”的一声响,继而是一声短促的尖叫。他心里一紧,忙折了回去,就看见卫生间的门半开着,而夏小舟则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卫生间的地面上,显然是不小心摔倒了。
高宣想也不想,便几步上前抱起了她。只是手才刚一接触到她因为衣服湿透了,而尽数粘在身上,致使她曲线毕露。
夏小舟的忍耐,早已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但仍咬牙强自忍着,哆嗦着推他:“你先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唔……”只是话还未说完,已被他猛地抱了个满怀,几乎是要嵌入『肉』里的那种抱。
他的呼吸很急促,夏小舟忙凭着脑中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推开了他,“你先出去……”声音颤抖酥软得不像是在赶人,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
高宣的喉结剧烈的上下滑动起来。他很想就此出去,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已经箍上了夏小舟的肩膀,某些不该说的话,也已经『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
夏小舟吓了一跳,不仅仅为他眼里疯狂燃烧的火苗,更为隐藏在那火苗之后的款款深『情』。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再看时,那深『情』依然存在。她忽然就明白过来,忙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他,有些虚弱无力的道:“我求求你,出去好吗?”
高宣被她推得打了一个趔趄,忽然就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随即便是在深吸一口气后,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回浴缸中,然后再将冰块也都放进去,说了一句:“玺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才颇为狼狈的走出卫生间,并为她关上了门。
经过了这个『插』曲,夏小舟『体』内的躁热终于叫嚣都不那么强烈了。当然,也有那些冰块的功劳。
但仅仅只是片刻过后,那种排山倒海般的躁热便又卷土重来,再次在她『体』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势。她顾不得再去想高宣的反应了,咬紧牙关等候起司徒玺的到来。
司徒玺接到高宣的电话时,司徒翩翩已经醒了过来。他不知道正是因为收到司徒翩翩醒了过来的消息,林枫才最终决定放夏小舟一马的。
他一接到高宣的电话,自然是又急又怒,抬脚就要走。司徒翩翩倒是没说什么,齐叔等人却好说歹说不让他走,说是怕再刺『激』到司徒翩翩。
司徒玺当场就冷笑起来,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眼神看着仍很虚弱的司徒翩翩,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于公来讲,你是司徒腾冲的『女』儿,既然享受了作为他『女』儿的种种好『处』,自然也应该承担作为他『女』儿的相应责任。过去的这一年多,我帮你承担起了这个责任,但并不代表,我有义务一辈子为你承担。现在海泽内忧外患,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你的小孩子气,该到此结束了!于『私』来讲,我拿你当自己的亲妹妹,就一辈子都拿你当我的亲妹妹,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看看身边,也许有更值得珍惜的。我希望经此一役,你能彻底想明白,然后勇敢的站起来,肩负起你应该肩负的责任!”
说完也不管司徒翩翩是什么反应,只是向齐叔冷冷扔下一句:“好好看着她,别再让她做任何傻事!”便大步离开她的房间,离开司徒家大宅,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都开得很快。一想到夏小舟这会儿正忍受着身与心的双重煎熬,他就恨不能立刻飞到她身边去。
他终于将车开到了高宣家楼下,甚至来不及等车停稳,他已推开车门,冲进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一眼就看见高宣站在门口抽烟,司徒玺忙几步走过去,正要开口问夏小舟在哪里,高宣已先哑声开了口:“嫂子在卫生间里。”
司徒玺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饱含感『情』的说了一句:“谢了,兄弟!”绕过他进了门。
却听得高宣在后面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了,玺哥你和嫂子今晚就住这里吧。”然后是“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司徒玺有些感动,很想追出去说点什么,但一想到夏小舟还在卫生间里忍受着煎熬,只得暂且按下,先走近卫生间,推开了门。
就见夏小舟整个人都浸泡在冷水里,『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明明已冻出了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脸『色』却仍然不正常的『潮』红着。
司徒玺很是心疼,更恨不得立刻去杀了林枫,忙上前一把将她自水里捞了出来:“小舟,我来了。”
夏小舟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听得叫声,强撑着睁开眼睛,见是司徒玺来了,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长气:“你终于来了!”强忍了许久的委屈也终于忍不住倾泻而出,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人家等你都等得辛苦死了,啊……”
听她这么一说,司徒玺越发心疼自责难当,抱起她就往高宣家的客房走去。
将她往『床』上一放,他立刻动手褪起她早已湿透了的衣服来。她的身『体』冷得都快结冰了,再这样下去,非大病一场不可,而且自她被下『药』开始,已经快两个小时过去了。
他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扯掉领带,一边吻她,一边抱紧她,用自己的『体』温慢慢温暖她。
身上忽然一轻,夏小舟有片刻的『迷』惘和不满,及至到看见司徒玺在快速褪自己的衣服时,她却忽然坐了起来,喘息着对他说道:“你带我走,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在这里……”既然已经明了高宣的心意,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哪怕此刻已是箭在弦上。
司徒玺一怔,『脱』衣服的动作也暂停下来,哑声有些艰难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夏小舟深吸一口气,颤声坚持:“反正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在这里……”一个是自己中意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如果他们真在高宣家,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不尊重!
司徒玺见她这么坚持,心里一动,一直以来的某些猜测终于得到证实,心『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但此刻他已无暇再多想。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衣服都穿回去,又将散落在地上的她的衣服都收拢了装好,再用『床』单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打横抱起她,离开了高宣家。
电梯很快来了,司徒玺抱着夏小舟走进去,很快到了高宣家的楼下。
刚走出电梯间,一辆车开了过来,竟然是高宣的。
高宣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快就下来了,怔了一下,“我不是让你们今晚就住这儿吗?”
司徒玺紧了紧被包得严严实实,这会儿更是连脸都全部埋进了他『胸』膛的夏小舟,尽量用轻松自然的语气说道:“她坚持要回家去,我也觉得不好鸠占鹊巢,所以就下来了。哎,我正愁抱着她不好开车门呢,你帮我开一下吧。”
听得是夏小舟坚持要走,高宣心里一下子如释重负,又有一丝苦涩,还有几分莫可名状的感动……总之就是百感『交』集。他依言下了车,帮忙打开司徒玺车的后车门,看着他小心翼翼将夏小舟放进去,然后跟他道了别,“兄弟,这次真的谢了。先走了,明天再商量正事。”才发动车子,箭一般开了出去。
直到彻底看不见司徒玺车的影子了,高宣才收回目光,却并没有回家去,而是发动车子,径自去了于丽家里。于丽是谁?这一年多以来高宣惟一的『床』半!
于丽没想到高宣会这个时候过来,喜出望外,更让她喜出望外的是,她才一靠近,他已一反常态,稍显粗野的将她搂进了怀里,唇也被热『情』的攫住,一路吻着到了卧室。
怀里美人抱着,唇沿着她的唇瓣往下滑动,『情』绪好,感觉对,只是,“宣……”那声音一开口,高宣立刻清醒过来,停止了动作,只因怀里的人,不是夏小舟!
他很沮丧,又有几分恼怒,说不清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夏小舟的。
脑子却依然被那个影子占据得满满的!
动『情』之时,高宣却几乎是立刻恢复了理智,就连心跳也变得正常起来。他推开她,整了整衣服,扔下一句:“我们结束吧。想要什么,明天去找小北。”小北是他的特助,便大步离开了于丽家。
出了于丽家,高宣坐在车里,心『情』比刚才来之前更要糟糕一百倍,而且还多了一种挣扎过后面对现实的无力感,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从身到心都已非夏小舟不能,可是他更清楚,夏小舟是司徒玺的,是他不能去抢不该去抢也抢不到的!
他只能颓然的将头重重撞在了方向盘上……
再说司徒玺带着夏小舟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般疾速往家赶,以期能尽可能的早点到家,让夏小舟尽可能的少受一点折磨。
但车子才走到半途中,夏小舟已然支撑不住了,开始难耐的在车后座扭动起来,裹着她的『床』单也随着她的扭动渐渐剥离,露出了她不着寸缕的白嫩肌肤来。
司徒玺透过后视镜看见如厮美景,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一抖,忽然想起他们之间之前也曾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只不过当时他想着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强忍着赶回了家中……虽然最后他并没能吃到。但这次却大不相同,一来夏小舟的忍耐只怕早已到了极限,二来她已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们已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念头闪过,司徒玺已一甩方向盘,将车稳稳停靠在了路边。
他先将车后座放平,才打开后车门,将,感受到熟悉的灼热气息靠近,早已意乱『情』『迷』的夏小舟几乎是立刻环上了他的颈项,嘴唇也颇为急切的吻上了他的唇。
幸好此时已是午夜,空阔的马路上空无一人,连过往的车辆也很少,不至于有人打扰到他们。
不过这样的时刻,即便有人经过,只怕也影响不了深陷『爱』海的两个人了。
『激』『情』过后,用『床』单将她裹好,再穿回自己的衣服,司徒玺坐回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回到家中,他第一件事就是抱她去浴室,他们两个的身上都急需洗个热水澡。
他把昏『迷』中的她抱进放好热水的浴池中,三两下『脱』光自己的衣服,也坐进浴池里,将软软的她抱进了怀里。
她向后仰着头,长发散乱,湿湿的贴在肩上和背上,白的身『体』与黑的发丝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衬得她越发的妖娆惑人。她不时轻颤,红唇随着颤抖一张一合,一副迫切等人采撷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