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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辰这会好点了,力气回来了,绯心又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拽到了床边。
男人两只手换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把她往床上推,两个人齐齐往后倒。
身后,是两床厚厚的大被子,她被推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就陷入了那柔软当中。
他压在她身上。
“混蛋,你干什么?”绯心怒不可遏,这个男人,简直得寸进尺。
她用力推搡着他,像只发烈的小猫一样,动作幅度大,力气也大。
挣扎起来。
南黎辰都快有些抱不住她。
“你放开我!”
“绯心,别动,让我抱抱你,我只是想抱抱你,抱抱你,就好了。”她的动作南黎辰全然无视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男人轻轻在她耳边耳语,说出来的话,温柔,又有恳求的意味,又像是恋人之间的轻柔的甜蜜低语。
只是听着,那么心酸。
绯心不信他的话,还想挣扎。
却忽然在眼角处感受到温热,像是被什么液体给濡湿了。
绯心怔愣住了。
足足过了有好几秒,她反应过来,眼角边感觉到的湿意是什么。
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哭了吗?
她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
房间里很安静,这样的安静实在太过分了。
她其实没有听到男人哭的声音,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湿意不断的扩大。
烫得,几乎会灼伤人。
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大变。态,大混蛋,大手像铁钳一般,搂她的腰搂得那么紧。
却……
“南黎辰!”她的瞳孔动了动,很是轻微,艰难的开口,轻声问,“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南黎辰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而沙哑,还是因为那浓重的鼻音:“冷绯心,不要说话,也不要动,让我抱一抱你。”
他沉沉的闭着眼,性感的下巴抵在她纤瘦的肩膀。
搂着她的腰,那么紧,好像只要稍微放松一下力道,她就会消失不见。
可是又怕搂重了一点,会弄坏她,会吓到她。
怎么了的人,是她!可是她全然忘记了,他甚至也不敢提。
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成了一片全然见不到底的深渊。
他欠她的,足以让他粉身碎骨!
这会上班已经迟到了。
绯心知道自己应该像以前一样,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甚至继续说他是大变。态,大混蛋,而不是任由这个漂亮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
可是手想要抬起来,想要把他推开。
却像失了力气一样,半分的气力都使不出来。
……
绯心从金山小区的小公寓打的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五点了。
都快下班了。
她刚回到业务部,就有人叫她:“绯心,沈经理找你。”说着,指了指沈经理的办公室。
绯心微微抿嘴,扯唇笑了笑:“知道了,谢谢前辈。”
敲了敲经理办公室,过了几秒,里面传来沈秋浓干练的声音:“进来。”
绯心轻轻推开了门。
沈秋浓正在打电话,座机的话筒夹在头部和肩膀之间,手里拿着一直笔,在文件上记录着:“是,这样可以,……嗯,当然,和王总合作这么愉快,下回有什么好的单子,我们自然会先考虑您的。”
绯心静静地立在一边,等沈秋浓挂上电话。
沈秋浓挂了电话,抬眸瞥了绯心一眼,又低下头看她的文件,沈秋浓淡淡说道:“慕小姐,您今天下午哪儿去了,今天早上还跟我信誓旦旦保证会好好工作的大小姐,只坚持了一个早上,就去喝下午茶了吗?”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淡,讽刺的意味的却很浓。
绯心羞愧地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要是做不来,就趁早去告诉二爷,别把废物往我们业务部里塞,其他部门,公关的,设计的,会计的,你爱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只要你想,慕爷和二爷都会把你弄进去的。”
绯心的双手垂立在两边。
被沈秋浓字字句句说得小脑袋低低的,声音细如蚊呐:“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沈秋浓皱着眉,终于抬头瞧她,看着绯心低垂的头,眉心紧皱,“别在我面前摆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是还没有断奶,就回去家里好好当你的大小姐,跟慕爷二爷撒撒娇,来公司里凑什么热闹?慕大小姐,工作并不是儿戏,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只会给别人拖后腿。”
“对不起!”绯心头低低的,被沈经理这样教训,她没有半句辩解的话。
确实是在工作的第一天下午,就擅离职守岗位,什么都没有做好。
沈秋浓望着绯心,一看就是被人养得娇嫩的雪白皮肤,通透没有瑕疵,精致得跟个娃娃一样,冷声建议道:“你还是回去跟慕爷说说,不要过来了……”
叩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打断了沈秋浓的话。
沈秋浓顿了顿,说:“进来。”
开门进来的是容远凌,他一见绯心,目露诧异:“我让你去送文件,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送文件。”听了容远凌的话,绯心糊涂了,前辈什么时候让她去送文件了。
“我还以为你还要等会才回来,既然回来了,快过来帮忙。”容远凌微微一笑,无视了绯心疑惑的目光,对沈经理说,“经理,你有什么话等会再说吧,我这里忙着呢,需要绯心的帮忙。”
沈秋浓问:“你是说,她今天下午不在公司,是你让她去送文件。”
“是啊。”容远凌耸耸肩,走过去,大手按在绯心的肩膀上,笑嘻嘻说道,“好不容有一个可以使唤的后辈,自然要物尽其用,有什么问题吗?经理。”
“没有。”沈秋浓眸光闪了闪,没有再苛责绯心,“既然不是擅离职守,那是我误会了,出去吧。”
出了沈秋浓的办公室。
绯心松了一口气,二叔给她找的这个上司,真的是很严厉。
差点就被扫地回家去了。
才刚刚上班一天,就因为翘班被上司训,而且她还是靠关系进来了。
说出去,简直都要丢脸死了。
容远凌在她后面出来,关上门,绯心见着他出来了,连忙向他诚恳地道谢:“前辈,谢谢你!”
容远凌瞧着她蜜润的小脸,一双黑玉般的瞳孔亮晶晶的,就那样盯着他,眼底似乎都能倒映出他的身影。
她的眼睛非常的漂亮,那样专注而诚恳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
几乎,会让人沉溺。
容远凌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她的小脸儿,眸底有不知名的光,笑道:“谢什么,我好不容易有个后辈能使唤,总不能这么快就没了吧。那我多吃亏,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绯心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我不对,没有请假就私自旷工,要不是前辈替我遮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要让前辈撒谎,真的很抱歉。”
要是被二叔知道了。
二叔指不定会怎么失望呢。
“原来我帮了这么大的忙。”容远凌摸着下巴,佯装想了想,“那真的要让你好好感谢了。”
绯心抬头去看他。
容远凌笑眯眯:“请我吃饭怎么样?请我吃饭,就算是谢谢了。”
“好。”绯心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
周末是慕二爷的生日宴。
宴请了鹭城的达官贵胄,名媛绅士。
地点定在了慕家最近和南家合作开发的别墅群。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以慕二爷生日宴的名义,打广告呢。
“老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冷思云这一段时间在温家,深入简出。
温家现在已经不如以前了,公司经营出了问题,而且,自从出了温砚情的事情,名声也就跟着臭了。
不仅冷思云,就连一向在名媛圈里高调的温太太,一下子也都收敛了起来。
有那样一个女儿,走到哪儿都没脸。
温佐军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张紫色印花的请柬,见到冷思云来了,手捏起请柬,扬了扬,沉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冷思云愣了愣,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这是慕二爷生日的请柬。”温佐军的眼底闪着精光,迸发出一抹贪婪之意,“冷思云,你的好女儿,不对,我们温家的好女儿,回来了!”
冷思云闻言心里一惊,惶惶然地抬头去看温佐军,声音颤抖:“老爷,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温佐军冷冷一笑,他的头发微白,已显苍老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更加的难看:“冷思云,冷绯心回来了。”
站在冷思云旁边的温砚辉听了也惊讶。
他没有想到,冷绯心竟然回来了,不禁出声问道:“父亲,冷绯心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制作精美的请柬上,慕二爷生日宴的请柬,自然是不容易拿到的。
父亲现在拿着那张请柬,提到了冷绯心,难道,冷绯心又和慕二爷扯上了关系。
毕竟,慕二爷是冷绯心的前前夫。
回想起来,一年前冷绯心突然从鹭城消失得彻底,没了踪影,南三少爷倒是一直在找,却没找到。
对温家来说,冷绯心不过是一个用过就丢的棋子,如果没有利用的价值,他们也不会去管。
“绯绯,我的绯绯回来了?”冷思云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即眼眶一红,眼角泛着泪花,“绯绯,一年多了,我的绯绯不知道吃苦了没有,绯绯!”
听到冷思云的哭哭啼啼,温佐军心里烦躁,但是想到冷绯心又有利用的价值,他又按捺下了心里的那点不满,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道:“冷思云,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可不是让你跟冷绯心叙旧的,你们母女的事情爱怎么样怎么样,冷绯心现在在慕家,听人说,慕二爷宠她宠得很,我花费了那么多钱和精力养大的女儿,怎么能不赚回点本钱?”
冷思云愣愣地瞧着温佐军,不可置信地问:“你要我再利用绯绯?”
“什么利用?”温佐军皱了皱眉,冷思云说的这话他显然不赞同,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面孔:“冷绯心虽然不是我女儿,但我至少也把她养大了,供她好吃好喝的,现在我们温家这样的状况,慕家又不缺那么点钱,让她跟慕家要点钱来投资我们温家,有什么不对吗?”
“可是绯绯……”冷思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她刚发出了音,就被温砚辉不耐烦地打断了:“妈,我觉得父亲没有说错,要是冷绯心真的是在慕家,以她跟慕二爷的关系,让她找慕二爷要点钱怎么了?在你心里,到底是冷绯心重要,还是我重要?您对那个女儿还有什么期待?她跟二爷结婚又离婚,后来嫁给了南三少爷,又无缘无故的闹失踪,让南三少爷到处找,这南家还不知道会不会找我们算账。要不是冷绯心这么作贱自己,我现在会成这样吗?”
要是真能利用冷绯心搞到钱,她作为姐姐的,为弟弟做点事情,根本不过分。
冷绯心!
这是她欠他的,她该还。
“砚辉,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冷思云被温砚辉的气着了,怒斥温砚辉,“她可是你姐姐!”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舍不得,绯绯那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头,她怎么忍心再去逼着绯绯做些违心的事情。
“妈!这些事情,都是冷绯心自己犯贱作的。跟个女表子一样出卖自己不就行了?”
提到冷绯心,温砚辉眸底透着厌恶之情。
啪!
话音刚落。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冷思云没有忍住,抬手给了她这个最爱的儿子一巴掌。
那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冷思云的手在颤抖,她哆嗦着唇,话都说不利索:
“温砚辉,我可没教你做这么没心肝的人,绯绯再怎么不是,她也是你的姐姐,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温砚辉没有想到冷思云居然会打他,而且还是为了冷绯心。
一时之间被打懵了,回过神来,他的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颊,还是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轻蔑。
“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鹭城除了冷绯心,有哪家的小姐,结过两次婚,嫁了两个男人?她反正已经不要脸了,让她再去跟二爷要点钱,物尽其用,为什么不行?”
“够了!”温佐军阻止了冷思云扬起手又要再扇下去的巴掌,目光透着凶狠,像贪婪的守财奴,要榨干冷绯心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对温佐军来说,这辈子做得最划算的买卖,大概就是娶了冷思云,跟着带进来的那个冷绯心。
原本以为是个拖油瓶,没想到是个大金矿。
温佐军刻骨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