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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行李超过了免费托运重量!”
“没事,付费托运!”
进安检之前,顾松阳依依不舍地抱着左澜不放,“丫头,我想对你说三个字。”
左澜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老、实、点!”顾松阳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三个字。
“滚!”
飞机起飞前,左澜打电话问起吴谦昨晚录制节目的事,才从吴谦那里得知,顾松阳出高薪签了个和她撞脸的新人,并找专业厨师培训,为的就是在左澜忙不过来的时候,让那个新人做替身,就像拍电影需要临时替身演员一样。而这个替身正是陈彤!
飞机缓缓下降,机场离外婆家还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下了飞机还得坐客车。客车上高速之前,左澜就已经晕车晕得很历害,只能睡觉来防止在车上呕吐。
客车下高速的时候在收费站减速带上蹦那两下把她吓醒了,她一贯睡眠质量不好,睡得浅,这会儿醒了也就睡不着了。
车窗上起了雾,她伸手抹去一片雾气,另她惊讶的是窗外白茫茫一片,雪地里还没什么踩踏的痕迹,估计是昨夜才下的初雪。
左澜欣喜地问坐在旁边的表弟,“家里下雪了,怎么都没听你说啊?”
表弟徐雷,今年刚满二十六岁,比左澜整整小三岁,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偏偏他自个儿都还像个孩子。
“这不是好久没看到你了,一兴奋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嘛。再说了,咱们这儿年年下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你从小就怕冷,就算告诉你了,你也只能待在屋里不敢出门。”
想想也是,老家往年冬天也下雪,只是不比北方那么厚,总是积不起来,想堆雪人都难。
老家有句俗话“下雪不冷,化雪冷”。念书那会儿在老家过寒假,遇上下雪天左澜总会长冻疮,外婆就用热水给她烫烫脚,再用红花油给她搓揉长冻疮的地方。想到这儿,她更加迫不及待地想早点见到外婆了。
外公外婆单独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舅舅、舅妈另外建了新楼房,他们也不愿搬过去,说是对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有感情了,舍不得搬走。
老屋还是外公外婆刚结婚那会儿建的,几十年的土坯房,剥落泥块的土墙上露出灰黄的竹编和夹杂的稻草。屋顶是黑色的窑烧瓦片,每每遇上大雨就会滑动,常常需要翻修。
小时候左澜住在老屋的偏房里,虽然那个房间小,下雨天老漏雨,但是光线好,每次回来她都还住那屋,觉得特有安全感,总是睡得特别踏实。
结婚前左澜每个月都寄钱回去,希望能改善家里的生活状况,结果外公外婆都给她存起来没用。和顾松阳结婚的时候,外婆把折得皱巴巴的两万块钱的定期存折交到顾松阳手里,说是以后就把她托付给顾松阳了。虽然钱并不多,却把顾松阳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当时就给俩老人跪下了。
左澜嫁了个有钱人的事,早被她那个大嘴巴的舅妈到处炫耀了一番,刚到家还没坐定,左邻右舍就赶来凑热闹了。
外婆弄来个灰笼子,铲了点火炭在里头让她坐在堂屋里烤着。老家温度比南方低些,却也没有北方那么冷,幸好出门的时候顾松阳给她拿了件白绒兔毛皮衣,穿上倒也不觉得有多冷。
舅妈当着来看热闹的邻里把她带回来的箱子打开,大伙儿一看到那些包装精美的补品,个个瞪大眼睛唏嘘不已,都夸她能干,嫁了个好男人。
舅妈更是得意的说,“混得好不如嫁得好。”
她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太招摇,但看着舅妈那个高兴劲儿,也不想扫兴,只能闷着头嗑瓜子。
想起父亲刚过世的时候,母亲把她带到乡下交给外婆外公。那时候舅妈过门还没几年,大家都以为凭舅妈那个泼辣劲儿肯定会把左澜赶走,毕竟外婆家里家境也不好,多个人就多张嘴巴吃饭,任谁都会不高兴。
可偏偏就是这个大大咧咧的舅妈,说她没了爹怪可怜的,泪眼婆娑的说要把她当亲闺女,她才能在这个家安安心心的住下来。
应付完乡里乡亲,身边清净了些,左澜才有空给顾松阳发信息。“箱子里怎么装那么多补品啊!外婆外公都没见过,怎么吃都不知道。”
好半晌不见顾松阳回信息,左澜只能陪着外婆和舅妈包饺子。外婆做的饺子馅最好吃了,左澜小时候和表弟两个为了争饺子还打过架的。那时候表弟比较皮,只要他俩打了架,晚上关了门,舅妈一准儿会在自己屋里揍表弟一顿。
现在外婆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饺子皮有时候没合上都注意不到,她只默默地拿过来再捏一捏。
第13章 小别胜新婚
夜里,左澜烫过脚就上床了,再次摸出手机,顾松阳还是没回信息,她心里有点失落。不知道此刻陪在他身边的是不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每次出差,顾松阳总会带那个漂亮风情的女秘书去,防火防盗也防不了秘书,谁叫那是工作呢!
睡到半夜,手机突然亮起,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左澜突然从睡梦中醒来,伸手摸过手机,已经十一点二十六分,顾松阳终于打电话过来了。
“傻丫头,你难得回去一趟,我又没时间陪你回去,买点补品聊表心意,让外公外婆把身体调养好,我们才有更多时间陪他们啊!他们不知道怎么吃,可你是厨师啊!”
顾松阳的声音不算那种富有磁性的,但总是浑厚而温暖,让人一听心里就觉得特别踏实。
“对我咋没这么用心呢!”
“你确定没有?”
“没有!”
“真的?”
“呃……有……”
这一来一回的,两人倒是聊得挺欢。
窝在酒店沙发里讲电话的顾松阳笑得合不拢嘴,却突然觉得喉头痒痒的,抬手掩着唇咳嗽了几声。虽然他极力压低声音,却还是被左澜听见了。
“怎么了?是不是之前肺炎没治好啊?”
他清了清嗓子,温柔笑道:“没事,可能是烟抽多了。”
“你少抽点烟,对肺不好!你爸就是前车之鉴。”电话那头有点责怪的意思。
听她提及自己的父亲,顾松阳沉默了两秒,沉声应道:“嗯,我知道!”
“知道什么呀?你总是嘴上答应得快,却从没真听我的!我是为你好,要是换了别人我还懒得过问呢!你要是再不控制吸烟量,我就把你的零花钱没收了!”
他并不喜欢别人对他啰嗦,却愿意听她喋喋不休,他都能想象她现在撅着小嘴,恼怒的表情。
“好了,我的左太婆,今天只是因为工作太晚,抽烟解乏而已,以后不会了!”
“那还差不多!”
他一贯工作忙,常常出差,连回复左澜的信息都无法准时,但左澜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质问他为什么不回信息,也不会在他工作的时候不停地打电话骚扰他,这一点正是他最喜欢左澜的地方。
分开几天下来,度日如年,眼瞧着左澜就要回来了,原本还心情愉悦的顾松阳却收到一叠照片。坐在办公桌后静静抽烟的顾松阳整个人都笼罩在烟雾缭绕中。
虽然他答应了左澜要控制吸烟量,却总是无意识地就摸出香烟点燃。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恋恋不舍地把烟捻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一上午他这么灭了五回烟,其实平时他的烟瘾并不大,只是最近工作压力增大,抽烟成了他缓解压力的一种方式。左澜有慢性支气管炎,在家他几乎都不抽烟的。
吴谦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叠照片问,“这事儿你怎么看?”
刚灭了烟,他的手又不自觉的去摸烟盒,一想起左澜的叮嘱,他烦燥地将烟盒丢到吴谦面前:“我又不是元芳,你问我怎么看?”
被顾松阳犀利的眼神盯着,吴谦心里有点发虚,试探着说:“这……这个陶辉,之前和我们有点过节。”
见顾松阳没有甩脸,他才壮起胆子说:“他那个人柴米不进,只怕用钱也打发不了,你俩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索性趁这次公开算了,也省得咱们再费力气遮掩。”
顾松阳垂眸盯着手里的打火机,指尖轻轻摩挲着打火机外壳,思索着什么。
躺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左澜打来的,顾松阳脸上那层薄薄的寒霜立刻化为和煦的阳光。
“喂!”
“上飞机了?嗯,我在家等你,等你吃晚餐!”
挂断电话,也顾不得桌上那一大摞照片,顾松阳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朝门口奔去。
吴谦无奈地耸耸肩,这左澜才刚上飞机,顾松阳就猴急得跟左澜已经下了飞机似的,生怕赶不上和她见面。这下好了,这个烂摊子只怕得他一个人解决了。
到门口的时候顾松阳突然回头跟吴谦交代,“澜澜已经上飞机了,我不方便去机场接她,你安排人去接她,免得又让人抓到把柄。”
说完,顾松阳丢下正为他和左澜机场亲密照烦恼不已的吴谦,独自离开了。
吴谦工作忙,没时间亲自去接左澜,只能让自己的司机去接机。到小区门口,左澜本想邀请送她回来的司机到家里喝杯茶,后来想着顾松阳可能在家,要是遇上了,解释起来也比较麻烦,就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左澜习惯性伸手在墙上摸开关开灯,
按下开关之后,屋里却依然漆黑一片。她伸出脖子往外面走廊望了一眼,外面亮堂堂的,应该不是楼层停电,估摸着是自家跳闸了。
“松阳?”左澜将行李箱推到一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依靠手机电筒往屋里照。“顾松阳,你在家吗?”
见屋里没动静,左澜反手关上门,缓缓往客厅里走,才走没几步,餐厅突然亮起一点光,随后又亮起第二点光亮,第三点……
随着一支支蜡烛点亮,餐厅逐渐照亮。餐桌上的酒杯晶莹剔透,在烛光照耀下泛着耀眼的光,花瓶里插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还有一瓶未开封的白葡萄酒。
餐盘里摆着金黄的法式干煎塌目鱼,鱼面上用葱花代替了巴西莉叶子,配上两片爽口的橙子,离得好几米远,左澜就能感受到它的香气。
“欢迎回家!”
若不是顾松阳出声打破沉寂,左澜都被美食吸引得差点忘了还有他这个人存在。
顾松阳并不是多浪漫的人,人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平时虽说吃穿不愁,但自从求婚那天之后,顾松阳就再没买过玫瑰花送她,女人都喜欢玫瑰,她也不能免俗。看这阵仗还真的是小别胜新婚呐!
“一路辛苦了,老婆。”顾松阳绕过客厅沙发来到她面前,张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
左澜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回去安安稳稳的玩了几天,有什么好辛苦的。”
松开左澜,他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拉过她的手就往餐厅走。
别看平时顾松阳平时各方面都挺优秀,但他独独对厨艺不在行。桌上的法国菜虽然用葱花代替了巴西莉叶子,看起来没那么正宗,但也不可能出自顾松阳之手,但见他这么费心费力的准备浪漫晚餐,左澜也就不打算拆穿他。
落座前,顾松阳二话不说“贤惠”地过来帮她脱外套,嘴里还催促着,“来,赶紧把衣服脱了。”
这反常的举动让左澜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饭都还没吃脱衣服干嘛?”
“脱吧脱吧!”说着,他站到左澜身侧,帮她扯袖子。
左澜白了他一眼,抽回手:“才几天不见,就猴急成这样?我都饿了,先吃饭再说。”
“赶紧脱吧!”顾松阳有点急了。
“就不脱。”
“是你自己不脱的,那衣服你自己洗。”说完顾松阳转身去对面落座。
平时两人忙工作,稍微好一点的外套衬衣都送去干洗了,里面打底的衣裤也都是左澜平时洗澡的时候就丢进洗衣机洗了,顾松阳基本上是不必过问洗衣服的事。
“哟?还学会洗衣服了?几天不见长进不少嘛!”左澜还是脱下了外套,挂在椅背上,坐到了顾松阳对面。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