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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在我神伤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传入的我的耳朵,她喊着:“华明!”
我愣住了,因为这个声音,我太熟悉,又太陌生了。我抬头一看,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打电话给我的锡林。
锡林痴痴的看着我,我也痴痴的看着她。她身边的女孩子就问了起来,说:“锡林,这谁啊?”
不用说,锡林身边这些女孩子,应该是锡林大学同学,她们此番,是去市区购物的。
锡林对同学说着:“这我朋友!”
我听着这话,不晓得说什么,最主要的是,我想着昨晚的事情,我更加的耿耿于怀了,我甚至觉得,是锡林走漏了消息给阿海等人。
“华明,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呢?”锡林直接整了一句地道的绵阳话。
我无言以对,因为在她眼里,我骗了她,我在飞机上的装傻装痴,她已经都知道了。我没有回答,她走了过来,拉着我的衣服,说着:“你说话啊?”
我还是没说话,面对她,我却无言以对了。
“你说话啊?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在飞机上,给我装着什么对不知道?为什么不辞而别呢?是我对不起你吗?”她激动的说着,班里的同学都看着她,感觉很是诧异。
“锡林,怎么了?”一个女生问了起来,然后看着我,搞得我就像是负心汉,就如同陈世美一样的恶心。
“你到是说话啊,回答我啊?”锡林激动地问着,整车的人都回头看着我,还以为我欺负了一个小女生。
“对不起,你没做错什么,都是我的错。”我叹息起来。
这一切,确实不是她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之所以不理会她,不是说不爱她,不是说想要故意伤害她。而是我清楚的知道,我这辈子,迟早有一天,会与她为敌,因为我不会放过林鸿兵跟锡鸿程两个畜生的。
“不是我的错,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的?”锡林很是不解。
我很想告诉她,这切的缘由,但我又不能。我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毒贩,更不想她知道,她们家,跟我们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作为子女,我跟她,都是无辜的。但是限于这样的境地,我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不想再让她来承受。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下一站,我不想与其纠缠,就站起来,准备下车。她死死的拉着我,问着:“你要干嘛啊?”
“我下车,你放开我!”我小声的说着,泪水已经快滴落眼眶了。
“我不要你走,你告诉我,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是我不够好,还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要这么的折磨我?”她质问起来。
我无言以对,最后甩开了她的手臂,冲下了公交车。但我没想到,就在公车即将开走的那一刻,她也跟着冲了下来,还一下摔在了地上。
“啊哦!”她痛苦的叫着。
此情此景,让我为之动容啊。我不由得,就冲了上去,一把扶着她那白皙的手臂,焦急的问着:“你没事儿吧?”
锡林眼泪出来了,哭着说:“华明,你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求求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我抱着她的手臂,长叹一声,只能摇摇头,内心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锡林一把抱着我,哭着说:“呜呜……呜呜……呜呜……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啊?呜呜……呜呜……呜呜……”
我哽咽了,说着:“是我对不起你,你别问我为什么了。”说完,我侧目过去,不看她。我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忍不住,再度将其抱紧。
锡林说着:“呜呜……呜呜……你对不起我?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总的说出来吧?呜呜……呜呜……”
我扶着她,心里很难受。最后我说着:“我不该骗你,我不该在飞机上装傻,但是有些事情,我没法跟你解释。”
“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你找了新的女朋友?还是怎样?”她激动的说着。
是啊,我确实找了另外的女朋友。她可能一辈子也想不到,我会和叶小诺,走到一起。更不会想到,我已经跟叶小诺,私定终身了。
“你别问了我,我得走了!”我默默得说着。
“你走,你走吧。你走到哪里,我就找到哪里。”她坚定的说着,好像这辈子,都已经离不开我了。
那呼啸而过的汽车,如同我们呼啸而过的青春一样。夏日的骄阳照射着我们年轻的脸庞,但年轻的我,却已经不再年轻,我的内心,早已是布满了一圈一圈的年轮。
我愣住了,因为她的话触动了我。而她继续讲着:“我到深圳来读书,是为了什么?我就是抱着最小的希望,希望能再次见到你。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去你上次给我的地址,去你家,可你家一个人都没有,你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这……这叫我如何回答?我都没想到,她居然还记得,我去年国庆的时候,给他的那个地址。
“什么都没发生,我还是以前那样!”我默默的说着,就站在她的前面。
“不,你肯定遇到了什么事。不然你现在,怎么会在东莞,做烧烤呢?”她问了起来。听着这话,我彻底崩溃了。
妈个蛋!从她这话中,我已经可以肯定的知道,昨晚来干我的两个摩托车手,绝对是阿海叫来的人。
我回头问着她,说:“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东莞卖烧烤?”
“不但你在东莞卖烧烤,小诺姐也在东莞。”她斩钉截铁的讲着。
我擦!我傻了,彻底的傻了。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我跟叶小诺,必须马上离开东莞,如果再逗留下去,迟早死在阿海的屠刀之下。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起来。
她翻开了自己的钱包,然后拿出了一张名片,说着:“你想躲开我,但是你却太不小心了。在机场上厕所的时候,我捡到了这张名片。如果不是这名片,我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
我擦!
我他妈无语了,这名片,是我随身携带的。当时去东南亚旅行的时候,我随身也揣了几张,是关于烧烤店送餐的。没想到,在机场的时候,居然掉了一张,而这一张,正好被她捡到。
但因为这张名片,我内心又起了变化,我在想,如果仅仅是这张名片的话,阿海很可能,还不知道我的落脚之处。
于是我问了起来,说:“对,这是我的名片。我现在,没读书了。这名片,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问这个干嘛?”她问了起来。“就我一个人知道,怎么了?”
听着这话,我长舒一口气,说明昨晚袭击我的人,不是阿海叫来的。但不是阿海,又会是谁呢?
我走上前去,一把抓走了她手中的名片,我害怕这东西留着,万一哪天给阿海发现了。毕竟,她一个人在深圳,锡鸿程肯定是叫阿海关照她的,自然她机会跟阿海,有或多或少的来往。
“你干什么啊?给我!”她叫了起来,就准备抢夺我手中的名片。“给我啊。”
“锡林,求求你了,你别来找我。把我忘了吧,就当我从来没出现在你生命里过,就当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你找到了我,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们之间,早已经没有可能了。”我痛心的讲了起来,味同嚼蜡啊。
这不是我真心的话,但这却是事实,我的确不可能与其再续前缘了。这家族的仇恨,阻断了两个人的情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痴痴的说着,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接受不了这一切,接受不了我如此绝情的话语。
要知道,我们曾经有那么多的山盟海誓,要知道,我们曾经许下过那么多的承诺。而现在,只有她在坚持,我却早已忘掉了一切。
但她不知道,不是我故意忘掉这一切,而是我别无选择。我内心的痛楚,比她多一千倍,一万倍。
第五百二十二章 外地帮会
她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说,我没法跟她解释。我松开了她的手儿,默默的往前走着。她却激动的讲了起来,说着:“华明,我不在乎你和辛子粟在一起,我不在乎你和任何人在一起。你就算不要我了,但我们难道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这……这……这尼玛好伤人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乞求我似得。她居然还认为我和子粟在一起,殊不知,我早已断了子粟的联系,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子粟在四川美术学院念书,好像读的是雕刻专业。
我愣住了,因为她的痴情,让我愣住。原本分手后,是可以做朋友的,但因为家庭的关系,我们真的不能做朋友,我们只能成为敌人。
你们可能觉得我在扯淡,但你们想想,即便现在,我和她和好了,即便现在我们成为了朋友。但是,将来我们这层朋友关系,可能带给她的伤痛,比现在还要多。
要知道将来我要杀了她的父亲,她能接受这一切吗?我要破坏她的家庭,我要搞的她家破人亡,这一切的一切,想着就可怕。所以,我只能选择,什么都不做。
我犹豫一阵,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我的腰杆,哭着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说话啊!”
我默默的滴下了眼泪,但我没有回头看她,我害怕她看到我哭泣,会追问我事情的缘由。我说着:“不要问为什么,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都结束了,我不可能跟你做朋友。但锡林,你记住了,我从来没觉得你不好,也从来没想过,要和你分开。但是我们,不需要再联系了。再见吧。”
说完,我掰开了她的手指,含着眼泪,一个人走了下去。烈日骄阳下的我,感觉步子好沉重啊,感觉这座浮躁的国际都市,承载不了我内心的苦痛。
我没有回头看她,但我听得到,那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是一个女孩,最无助的时刻。她知道一切的缘由,但又不得不承受在一切的苦痛。
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直接告诉司机,说:“到东莞长安镇工业区。”
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靓仔,遇到什么事啦,怎么还哭了?”
我没有理会司机,眼泪止不住的流淌。我想着,我只有这么绝情,才会让她彻底的忘记我,不然的话,她还会找到东莞来。这或许就是,为了爱选择放手吧。
颠簸的车子,渐行渐远是离人的惆怅;呼啸的青春,越来约浓,是我对她的愧疚。
回到长安镇后,我整个人都是疲倦的,因为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太匆匆了。同时,我现在更焦虑的是,昨晚那两个骑摩托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要干我。
通过锡林的话,我得知,那两人,并不是阿海叫来的,只是我不明白,除了阿海,还会有人会招惹我。
回去之后,叶小诺还呆在家里,并没有去烧烤摊子上。她就问我,说:“明哥,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离开呢?”
我说着:“继续在这里,因为昨晚来的人,不是阿海叫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是阿海叫的人吗?怎么又不是了?”叶小诺很是不解。
“这个……这个。”我无从解释,我不想告诉她,我遇到了锡林,因为她知道,我跟锡林的感情,是最深的,锡林可是我的初恋啊。“反正不是他们,而是长安镇本地的。”
叶小诺思索一阵,说:“难道是老李他们的人?可是老李他们已经进局子了啊?”
是啊,老李等人早已进去蹲着了,自然不会是他们,但哪有是谁呢?
我想不明白,陪叶小诺吃过晚饭后,早早的就入睡了。躺在床上,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锡林,想起了离别时那哀婉的哭声。
我默默的戴上了耳机,听着李志的那首《忽然》,我低下头来,泪水早已把枕头打湿。那歌曲唱出了我的心声。
“忽然就流出泪来,忽然就想要听见她的声音,可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是谁在温暖你?有谁会让我觉得这夜晚,还有期盼,我就会跟着她去远行。可是你在哪里?可是明天醒来的第一脸阳光,是否会像梦里一样明亮?幻想过去的生活,幻想着你被灯光伤感的寂寞,最后我一个人越走越孤单;害怕朝西的生活,害怕着你被灯光点燃的寂寞,最后,我们就越走越孤单。”
我默默的流着眼泪,叶小诺就感受到了枕头的潮湿,她起身就问我,说:“明哥,你怎么了?”
我摘下耳机,说着:“没什么,听歌太感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