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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春晚-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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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渐渐摇晃,若无意外。再上两拨人,便可攻进城中。

    箭矢渐稀,己方与彼方之箭皆有所不足。金兵大喜,己方人数数倍于宋军。若宋军箭矢稀缺,己方所受威胁堪称弱矣。于是撞门之金兵两眼鼓凸,全身压上,加紧撞击。

    城墙之上,火头军加劲烧火,将几只大锅烧的沸腾,几人抬锅,滚烫的沸水往撞门的金兵浇淋而下。

    金兵本自侥幸,想着头上打击少了,想必宋军兵力不继。谁料原来宋军在烧水呢。此时再补上一轮滚石,又一波金兵的攻势被缓。

    几波攻势过去,黑袍金将此时心中明白,碰到强将了。对方总能将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往往这边攻势正悍。宋军便隐。待到己方得意之时,宋军则尽全力打击。

    金将看了看退回来的兵士,外头肌肤被烫得如剥皮老鼠一般红通通的,砖石打击之后,整块皮便丝丝缕缕,不堪目睹。城门处,又有几十被砸死之人。人堆下尚有蠕动的身子。

    死伤人数足有四五百,但退无可退,只能强攻。到此时,宋军形势亦十分了然,兵力不足,箭矢奇缺。那沸水也是临时烧就。只需彼方把握住时机,便可少许多伤亡。

    金将想得明白,便叫人专心瞧着城墙上动静,计算宋军攻击时机,避开其锋芒。

    撞木处。则叫人将尸体垒堆其上已做掩护,金人冬日皆穿兽皮之类,防水极好。

    如此一来,城墙上宋军压力顿增。

    城墙处喊杀冲天,城内十来个百姓胆战心惊,只担心一时城破,小命不保。

    四喜被打发来看住容娘,若有不测,便带容娘逃出城去。

    容娘本在屋中惶惶,她从未经历如此战事,战场咆哮与那凄厉的临死尖叫声不绝于耳,如此多的人命一齐离去,直叫人骨寒毛竖。

    她原当自己的人生凄惨,已入绝境,这条命迟早丧失。不想面对如此惨绝人寰的战事,那一个个昨夜尚且言笑晏晏的兵士,今日便命丧黄泉。

    亲人不见,故土远离,只身上路啊!

    有家小的,想必还在期盼亲人逃过战火;有父母的,从此爹娘与他两世人!

    原来自己所谓的绝境,仍不能与他们相比。至少,自己的一条命还在。至少,自己再无牵挂……。

    当容娘听到外头四喜呼唤时,她的心中忽地腾起怒火,推门斥道:“我尚未死,你是来等着金兵攻进来,看我死么?还是到时我看你死?”

    四喜张口结舌,诺诺回禀说是大郎叫他来的。

    “若城破,你能护着我么?便是你能护着我逃去,你肯么?”

    容娘冷冷的瞧着四喜,凛然驳道。

    四喜垂首,片刻抬头,毅然道:“娘子保重!”

    四喜拔腿往城墙方向奔去了。

    容娘在屋里,听到外头攻势一波一波,叫人心中慌张得很。她转了几圈,触目所及,榻上矮几上有他喝茶的茶盅,桌上有摊开的书籍,床边有他沾了血污的中衣,床边是他的——行囊!

    容娘心中有些虚浮,许是任何人在如此阵仗面前都会怯场吧,此时方觉人之渺小,战事之悲惨。

    她缓缓地踱过去,将徐守中的行囊打开。里头十分寻常,皆是衣物之属。但这些衣物十分眼熟,自己的针脚初时不甚细密,渐渐的才好些。

    眼前的这一堆衣物,无一不出自自己之手。许是穿的久了,衣裳皆不是十分新鲜。收在最底下的,却是穿的很旧的几件,经纬稀薄,数处磨损,甚至有豁开的口子,已是无法缝补了,却依旧折得整齐,珍而重之的放在那里。

    容娘的手轻轻的抚过衣物,柔软的衣料触手顺滑,软绵绵的,叫人心没有着处。消瘦的手渐渐揪紧,显出手背上突出的经络来。

    泪水模糊了眼睛,她呜咽着,将脸埋进那堆衣物之中,任他的气息充斥她的心肺,将她牢牢包裹。

    徐守中,你又何必?

    过往的伤痛绝望与彼时的挣扎矛盾融合在一处,心中万般纠缠,只觉得便是如此死去,悄无声息的死去,便是此生最好的归宿。

    然而城头战鼓喧天,一声一声敲在心头,震的人心战栗不安。她抹了一把泪水。便往外奔去。

    战事胶着,你来我往,不能决一胜负。金兵甚是着急,凌晨攻城。如今已近傍晚,己方损失大半,那扇破旧的城门摇摇欲坠,竟然不能推倒。云梯尽折,欲从城墙上过去已是不可能。

    更叫金兵心中忐忑的是,至今为止,似乎宋军的弓箭并未如何使用。原只当宋军缺弓少箭,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城内的守将,不晓得有多深的城府。每一回出手,无不掐准时刻,出手必不落空。若如此想来,只怕宋军还有更大的杀招在后!

    金人想的不差,城门后。集结了五百宋军中的四百壮士。此时众将士列队整齐,正等着他们心中的神将下来。

    此时,徐守中未曾开打,便已赢得将士们的十分信任。除去先前的威名,此战中他的指挥若定、百般的隐忍、时机的把握已叫这些人心悦诚服。若有一线生机,便是跟着他,无论何时。相信他,服从他!

    城外又在发起另一场攻击,此时的攻击唯有撞门而已。百来号金兵在城门外叫嚣着,巨大的撞木撞到城门上时,城门险些岔开,城门周围一阵震颤。糊墙的泥土纷纷坠落。

    城内守门的二十来人往后退了几步,又齐心协力的弓步往前,将几根移位的巨木再次卡好位置。

    三百壮士纹丝未动。战场之上,各司其职。他们须得积蓄力量,为接下来的殊死拼搏。他们的主将。尚在城墙上,做最后的准备。

    城墙上,一张巨弩缓缓拉开,几位壮硕的兵士合作,将巨大的箭头对准了敌方黑衣将领。

    擒贼先擒王。

    弓已拉至最大,昌明看了看城门处,先前收箭的草网如今化作火网,将百来个金兵烧成一团火海。金兵方阵,尚有不足千人。但己方,只有三百能出城战者。

    金兵的黑衣将领端坐在马鞍上,似乎大半日来,他便是如此模样。纵使马匹不停踏动,他的身子似乎从来不动。

    昌明身子绷紧,手一挥,喊道:“放!”

    弓弦猛弹,“诤”的一声,巨大的箭矢如一道光影,往黑衣人飞驰而去。

    战场忽地寂静。

    战旗烈烈,战马嘶鸣,黑羽的箭镞尚在晃动,但黑袍将的心再也不会跳动。

    那几位射箭的兵士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几人面面相觑,目中惊疑未定。

    徐守中瞧了一眼,转身下城墙。

    昌明跟了几步,见到前头徐守中抬起的手,无奈的呆在城头。先前安排的,他守城,他进攻。

    宋军一片欢呼声。城门后的三百将士已然知晓,各个精神振奋之极。

    他们齐齐抬眼,望着城墙上下来的将军。寻常的铠甲,寻常的人,却叫人看一眼,便不由的想跟他走。

    身后传来一阵肉汤的香味,叫人几要疑心自己太饿,想得太多,以致出现幻觉。

    然而那股香味如此真实,叫人不能怀疑。将士们转头,看向眼前空荡荡的街上。

    那一头,拐角处,出来数个百姓,破衣烂衫,披头散发,挑着担子,担子里热气腾腾。

    有人皱了皱鼻子,肉汤的味道实在太香了,简直叫人迷醉。

    何处来的肉?

    魏大的父亲魏老汉抖抖索索的上前,朝众人作了深揖,颤抖着道:“各位将爷们,将军神勇,将军夫人大义,把自己的驴子杀了,给各位将爷壮行啊!小的们愧疚,各自搜刮了家中米桶,做了肉粥,望各位将爷吃了,上阵杀敌,护佑寿州城啊!”

    徐守中眸子一凝,星眸往向府衙方向。重重屋子阻隔了视线,但他似乎已然望到那个瘦瘦的身影,那双泫然若泣的眼睛。

    她便是他身体里的一根骨头,看似瘦弱,却总能做他的支撑。

    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徐守中端起碗,大声道:“大宋的将士们,城外金狗贼心不死,数代仇恨,不得不报。今日喝了此粥,咱们一同出城杀敌,保家卫国,为咱们的国家、为咱们的亲人而战!”

    众将士应和,将粥一饮而尽,碗抛往一边。今日城中再无一颗粮食,不是金狗死,便是寿州亡!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战

    摇摇欲坠的城门被缓缓拉开,城门口堆积的尸体尚在燃烧。十数个撞门的金兵怔怔的看着门里,烟雾后是整齐列队的宋军,目露仇恨,杀气腾腾。

    那几个金兵晓得不好,手里动作早已停下,身子往后渐退。

    宋军并不理睬,任由守门的十来人左右几下将尸堆铲开。徐守中纵马先行,后头众将士跟上。

    金兵主将折损,兵士只余千余人,却未曾上得城头。剩余金人,以为宋军如此厉害,必有伏军。胆怯者,有偷偷往后溜的。但副将自知今日难以善终,挥刀斩了几个退怯的,堪堪将兵士约束住,驱使众人,布阵压上,欲得先下手为强的利头。

    城门里头宋军整齐出来,在空旷处与金兵对阵。

    金兵千余,损兵折将,惧意渐长,缩头缩脑。

    宋军三百,心怀仇恨,斗志昂扬,咬牙切齿。

    更何况,此时金兵两眼看得分明,此三百宋军,人人负弓,箭囊饱满。原来他们的箭矢竟然留在此处,等着对付他们!

    好重的心机!

    一趟一趟的滚水,一趟一趟的砖石,一趟一趟的火网,不为别的,竟然专为省着箭矢,留待此时!

    宋军竟敢图谋,以五百之士,与己方城外决战!

    如此气魄,将奄奄一息的金兵气势再次往下压了一压。

    宋军将领徐守中,一身铠甲,身姿如松,气势如岳。长枪上红缨在寒风中飘扬,骏马踢踏,马背上将军如神祗般端凝厚重,不可撼动。

    金兵渐渐慌乱,阵前方两排兵士有些腿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退。

    金兵副将心急如焚。手中长鞭先抽了几个后退的士兵,然后大手一举,便要命令全线压上。

    宋军不动。

    金兵愕然,耳边有风声。似乎还有马匹的嘶鸣。金人四顾,两侧山丘,不见人影。莫非山后有埋伏?

    似是为了印证金人的揣测,左右山丘之后传来压抑的驭马声,似乎怕马叫声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金兵副将冷汗涔涔,事已至此,身后大河,抽身不及,亦是死路一条。他壮起一声胆气,叽里咕噜的大声命令。

    徐守中这边看到金兵分作三队。左右两翼防守,中间五百余人骑兵在前,步兵随后,直冲过来。

    如此,甚好!

    徐守中腿下一夹。退回一旁。宋军散开,张弓引箭,瞄准迎面而来的金兵。

    马蹄急踏,近些,再近些,再近些!

    众将士屏声敛气,两眼凝聚。耳朵随时听候命令。

    “放!”

    徐守中一声大吼,弓箭离弦,如雨一般射入敌军。

    马蹄空踏,惨叫连连。金兵骑兵纷纷坠马,身后步兵举盾而行,行进缓慢。

    其余马匹继续疾驰。扬起一片尘雾。

    眼见到敌兵愈来愈近,徐守中臂上用力,将大弓拉开,狭目微眯,手一放。箭矢如飞,一名金兵应声而落。

    接二连三,一箭一人,三箭三人!

    金兵行进一滞。不过一瞬,后头宋军飞箭如雨,直叫金兵哭爹喊娘,惨叫不已。

    徐守中大手一挥,两腿一夹,大喝一声,驱马先行迎去。

    前排宋军收弓抽刀,迎头而上。这些兵士乃最善滚地之人,身量矮小,极为灵活。他们专攻敌兵马匹下路,斩砍切削,眨眼便有七八匹马吃痛癫狂,马上金兵才刚跌落,自然有宋兵收拾干净。

    自然此批宋兵丢命的风险最大,杀敌数人,伤马数匹,宋兵丧生只多不少。

    但没有人退后。

    主将徐守中一骑迎敌,他长枪在手,刺挑横扫,一只长枪舞得呼呼作响,气势如虹,干净利落,眨眼废了四五骑兵。

    言语累赘,战场上不过片刻。

    此时金人骑兵只有一两骑冲入宋军,亦被后头宋军齐齐扎死。此时,金人步兵已经奔上前来。

    徐守中长啸一声,一勒缰绳,往旁避开。执刀宋军连滚数下,往后退了。后头箭在弦上,无需命令,箭矢齐发,一排一排的金兵如洪水冲到了峭壁之上,纷纷惨呼倒下。

    后面幸存者,失魂落魄,丢盔弃甲,拔腿往回跑了。

    金兵先遣,五百余众,仅余百来残兵。

    战场稍静。

    双方检点伤亡,蓄势待发。

    城墙上,昌明眼神沉静,纵观战场。金人的探子已然归队,虚假伏兵之事定然知晓。但这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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