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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春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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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守中微微一笑,肩背往后一靠,很是放松。“不曾!”他不由想起张炳才那半只残耳,那参差不齐的齿痕,十分明显。这小娘子,倒有些狠心!若是被辱,怕得拼了命去吧。

    老夫人重又耷拉了眼皮,嘟噜道:“秋菊经霜反更艳。大郎,咱家,也是要有个能撑得起事的人呢。”

    六郎不同,他要从仕,身后须得有人。七郎……?老夫人瞧了瞧起身离去的大郎,挺拔如松,在这无边夜色中,却又有些孤寂。

    守中大步回房。房中烛火通明,靖哥儿正在**榻前承欢,张氏斜斜倚着,看靖哥儿摆弄手中玩意。

    婢女看见守中进来,忙抱了靖哥儿欲走。不料靖哥儿见了他爹,欢喜不已,两只胖乎乎的手伸了出来,口中含糊喊道:“大,大!”

    守中蹙眉,喝道:“如何此时还不就寝?”他平素便很少言笑,此时神色一凛,威仪顿生。靖哥儿顿时吓得张嘴哇哇大哭。

    张氏勉强坐起,急欲抚慰小儿。然而心有余力不足,身子只是无比的虚浮,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柔弱无力的。她心中绝望,松了那一口气,便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守中忙上前接住,半搂了在怀中,叹道:“你又何必,好生养着便是,哥儿自有乳娘带着。”

    张氏往守中怀里靠了靠,弱弱的道:“你总是如此,靖哥儿不过一岁,懂些什么?对?l姐儿你倒是**溺的很。”

    “靖哥儿是郎君,自然要严加管束。?l姐儿是小娘子家,自然可以娇惯些。”守中提到自己的两个子女,态度截然相反。当他提到?l姐儿时,怀中的张氏甚至能感受到他言语中的笑意。

    张氏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终日躺着,身上的骨头酸痛酸痛,然要勉强起来,气力却难以为继。想到自己这样破败的身子,而两个孩儿尚在襁褓之中,若是哪日自己离去……。

    “官人,不如接了四娘子来家吧?”守中的身子一动,张氏忙按了按守中的大手,道:“我如今这个样子,便是熬下去,也不能服侍你。我娘说了,爹爹也愿意的。好歹是自己家里人,知根知底,不会有龌龊。况四娘子在家中待?l儿也亲,?l儿也黏她。”

    张氏抬头去看守中,却只见到他的侧脸,在烛火明灭中,越发深刻。

    守中停了一刻,方道:“月娘,你莫操心,我实无心此事。现今我子嗣已有,心满意足。你只管好生养着身子,别胡思乱想。”

    张氏心中有喜有悲。自与守中结发,聚少离多。身旁这个人,一心为国,从无绮思。对于妇人来说,自是可喜之处,不用忧愁有人分了他的心去。然他二人相处,相敬如宾,却远非琴瑟调和。他的心思,终不在闺房之乐呢。

    张氏想起白日婢女洗衣时拾到的物事,忙从枕头底下摸出,递给守中,问道:“这是甚么?我也瞧不甚明白,亏得芝兰眼尖,不然也被搓烂了。”

    守中接过一瞧,却是他行走之间所绘地形图,他一把纳进袖中,道:“无甚,你歇息吧,我去书房看会书。”言罢,他将月娘轻轻放下,替她摁了摁被角,方才出门。

    张氏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想到守中自打回来,似乎从未停息。先是寻访容娘,回来之后,待六郎婚事一过,便带了随从外出游历。去了何地,访了何人,家里却是一概不知。她只知道,他们几人的鞋履磨得甚快,家里需提前预备着,以防缺少。今日这张图,怕是地形图吧,爹爹那原也有过的。

    官人,竟是时时预备着上战场呢!

 第八十四章 郎君?

    次日,容娘为了造房之事,再度出府。守惟见了,便欲阻止,说是大哥说了,日后外头的事情都由他来跑,容娘呆在家中便好。

    容娘眼神一暗,幽幽道:“二哥,我想出去走一走呢!”

    守惟一呆,眼见容娘清澈的眸子便似蒙上了一层雾似的,整个人都灰暗了下来,他心中一紧,呐呐道:“那便出去走走吧。”

    容娘扬眉一笑,顿时云消雾散,脸上笼上一层薄薄的光辉,眼睛闪亮如星。守惟也跟着莫名的欢喜,心道:罢了,她吃了那样多的苦,让她高兴高兴吧。

    八斤和陈昌明早在外等候,几人坐了车,径往城北而去。

    到得地方,守惟朝车内嘱咐道:“容娘,你在车里,我和陈大哥去瞧瞧。八斤,你守……。”

    守惟的嘴巴顿住,车帘掀开,一个少年郎君露出头面,粲然一笑,跃下驴车。

    陈昌明眼睛一亮,笑吟吟的看着那个俊俏郎君。八斤则大嘴难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置信。“阿……哥!”他本是要喊阿姐的,不想那个人穿着郎君衣物,却是不好喊得阿姐。

    容娘云巾裹发,身穿一袭靓蓝圆领袍子,脚蹬皂靴,很是英姿飒爽,俊俏,嗯,——妩媚!她本是一个明眸皓齿、蛾眉宛转的小娘子,便是穿了男装,那轻烟淡扫的远山眉却是不好骗人。眼睛倒也罢了,郎君们也有这般黑亮的。嘴巴小些也没什么,偏又那般丰润,嘴角还微微翘起。亏得她最近身子弱,脸色不好,不然十分颜色出来,怕是比小娘子更招人侧面。

    “这……这……,被人看见,如何了得?简直……没有规矩,快些回去!”守惟急的口结,好容易将舌头撸直,忙催促容娘回车。

    容娘眉毛一挑,道:“二哥,已有人看见了,再坐回去,岂不更显鬼鬼祟祟?”言罢,竟是提脚前行,不再管纠结的守惟。车里小环听了,再也不能拖延,只得磨磨蹭蹭的下车,却是一身小厮的短衣。

    八斤咧嘴,无声大笑。

    可怜的守惟,本就被容娘这一身装束吓得不浅,如今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难免不打量一二。他只觉得四处都是窥视的目光,一路心惊胆战,只想着替容娘遮挡些。却不料这户外宽阔处,四面无墙,他遮得了一面遮不了其他三面,真真难为了老实人。

    所幸容娘今日穿的男装,一行人行走快许多,不过个把时辰,便将要看的地面瞧了个遍,其余事情,回去商议倒也方便。

    容娘穿的是守平的旧靴,仍是大了,小脚在里头可以随意晃荡,走路便有些吃力。今日他们看的是屋后的坡地。大靴在脚,却是上坡下坡皆很吃力。小环比她好不了许多,两人勉强爬上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前方守惟挡在路上,正与人交谈。看那样式,不是生人。小环怨念的剐了容娘一眼,容娘一笑,抚了抚头巾,走上前去。

    “二哥,九郎。”

    守惟背上一僵,缓缓让开。对面高九郎微微一笑,作了一揖,唤声“容娘。”

    高九郎的茶楼又变了些模样,长廊上幔帐挂起,一色的淡墨山水灯笼,十分高雅。

    虽容娘郎君打扮,高九郎却十分细心,屏退了小厮,只教婢女来侍候。因说到坡上造房之事,高九郎大感兴趣,与陈昌明聊得兴起,守惟不懂,只好在一旁默默听着。

    昌明说到高兴处,手指蘸了水在桌上描画。高九郎看得入神,嘴唇紧抿,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桌上,时而点头,时而问询。这两人,一个爽朗豁达,一个内敛谨慎,却是同样的全神贯注。一旁的守惟插不上嘴,便有些意兴阑珊。

    “两亩的地界,若舍了庭院,可造三栋如此的房屋。”昌明手指动的迅捷,桌面上水迹未干,三栋交错层叠的房屋清晰可见。

    “不可!”

    容娘与八斤同时出声。

    高九郎侧脸看过来,黑眸深沉,若有所思。“为何不可?”他的声音偏向清冷,却能让人镇静。

    容娘与八斤相视而笑,八斤的小眼睛甚至眨了眨,容娘一顿,微微摇了摇头,道:“房屋太过狭小,没有庭院,十分窘迫。城中有余钱买房者,非中户之上莫属。他们……。”

    高九郎如此人物,一听自然明白。中户或者大户买房,自然不会买此种逼仄的房屋。他目光一闪,探询道:“容娘以为该当如何?”

    容娘心念一转,眼睛眨了眨,道:“九郎,若我直言相告,法子可行,九郎可否相助?”

    高九郎一愣,不知容娘何意。“但请容娘直言?“

    容娘心中上上下下,她也是一时兴起,骤然间有了此想法,却不知高九郎是否感兴趣。

    高九郎转身坐下,好整以暇,欲听容娘细说。容娘反倒有些局促了,须知高家九郎在城北如此阵仗,城中闻名,皆赞他行事细密周全,眼光长远,做的好生意,城北几乎全是高家的天下,那张家建的房廊,堪堪保本。

    容娘这边犹豫,那边守惟着急,昌明却微微一笑,下颌朝容娘点了点。容娘看见,轻轻的舒了口气,将心中所想一一道来。

    高九郎眼睑微垂,双手搭在膝盖上,不动声色。

    待容娘说到将城北缓坡连成一片,修路造房,卖与城中新兴的中户时,高九郎那修长的手指在膝上疾点数下,神色却是如常,笑问:“容娘如何知晓,城中有这许多中户,且急欲购房?”

    容娘朝八斤示意,八斤上前一步,将这些日子他与两位管事所探查的消息一一道来。

    城中自休战以来,市面兴盛,不单南逃人口日益增多,且本地乡人,也拖家带口,舍了家中几亩薄田,来城中谋生。如今一个手艺匠人,每月也能挣到五六贯钱呢!况城中事多,连妇人都有活干,家中嚼用容易,钱财能聚,就是城西租赁之户,手有余钱的也不少。

    当然,此类事情,若非八斤这只小虾在小巷弄中厮混日久,是不能知晓详细的。

    “那赁房子住的人,谁不想有间自己的房屋住。如果屋子大些,宽敞些,自己挤一挤,还可以赁出两间呢!既无需自己再付赁钱,反可以收租,这个便宜买卖,谁都会算!”

    八斤说得雀跃,眉目间十分生动。

    高九郎手指张开,在膝盖上抓了一抓,旋即松开,抬眼道:“如此,我们便来说个章程。”他眼中殊无笑意,却分外专注,予人十分重视之感。

    容娘大喜,与八斤昌明对视一眼,俱是十分开心。

    当下婢女取来纸笔,几人围坐桌旁,连八斤,高九郎也慎重请其坐下,细细谈来。说到兴奋处,容娘侃侃而谈,全然没有小娘子的羞涩内敛。八斤也没有下户小民的胆小怯懦,昌明更不必说,他素来爽朗大方,不拘小节。只有守惟心头焦灼,不时看向容娘。

    几人说得投入,大概眉目出来,已是午时。高九郎瞧了瞧外头,便要请众人一齐用饭。守惟忙推辞,说是家中长辈等候,不好在外久待。高九郎瞥了一眼一身男装的容娘,心中了悟,便要送几人出门。不料小厮急急赶来,垂首禀道:“小郡王来了。”

    高九郎往外一看,一身白袍的赵东楼正从游廊上大步而来。

    守惟听闻赵东楼来了,更是着急,恨不得寻个地方将容娘藏了。容娘见他一心为自己着想,心中一热,安慰道:“二哥,无妨,小郡王我原见过的。”

    守惟听了,张目瞠舌,再也寻不到话来说。

    赵东楼是郡王,自然屋中众人须得大礼见过。高九郎在外,深深一揖,赵东楼一脸倨傲,大手稍抬,算是受了。之后的昌明只有一只手,便笑着欲躬身,赵东楼倒捶了他一肩膀,笑道:“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两人竟是十分熟稔。

    守惟规矩,便要长躬,赵东楼一皱眉,道:“二郎,我们曾同窗,莫非你便如此见外么?况往日我有所欠你,日后你的礼便免了吧。”

    守惟莫名其妙,不知小郡王欠他什么?容娘却听得明白,那是指在庄上之时,赵东楼冒充二郎一事。她心中不由腹诽,你借人家名头时,可没有问过人家。如今要还债,仍是不问过人家。真是霸道!况这一路过来,他竟独独受了高九郎的礼,让人不知作何感想!

    那个霸道的人进了门,看见容娘这一身装扮,星眸一凝,竟似有些不满。

    容娘也不看他脸色,略略的朝他福了一福,便垂眸看着眼前三寸之地。

    赵东楼狠狠的盯了她一时,气呼呼的坐下,深吸了一口气,道:“高九郎,听闻你造的好庭院,我今日顺道,进来瞧一瞧,果然不错。陈泰!”

    高九郎不及反应,外头陈泰已应声,进来附耳在高九郎耳边,低声几句。高九郎忙命人去准备。

    容娘不知赵东楼何意,悄悄的抬眼去打量,那边赵东楼恰恰怒意未消,仍盯了过来。容娘垂眸,心道,我又未得罪你!

    婢女们一阵忙碌,却摆了一样偌大物事在房子里头,却是耍傀儡戏的白纱屏风。容娘心头一动,想起那年七郎带回来的悬丝傀儡,她不由得轻轻的退了一步。那边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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