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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对这样的指责,神色间见不到丝毫愤怒。
“你们,”半响,墨上筠忽的出声,在众人话语停歇的间隙,她眯起眼,一字一句地问,“都觉得我在欺负人是么?!”
她的语调没有起伏,可声音却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难道不是吗?!”有人激动未退,嚷嚷着质问。
“如果此时此刻就要上战场,而你们现在都跑了三十圈,你们会以这个做借口,而做战场上的逃兵吗?!”墨上筠一抬眼,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平静的眼底多出几许锐利,“我相信你们都不是孬种,就算到了战场上,也不会有贪生怕死的!”
话音落却,这一群人,竟没有一个敢再吭声的。
敛眸,墨上筠神情严肃,话语有力,“你们可以说这里不是战场,部队应该给你们创造更好的条件,不是一味的苛刻你们,可是,排长宠、连长疼,造就的后果,就是让你们说话做事都不会过脑子吗?”
一字一字,语调平稳,隐隐含着怒气,威慑着在场所有的战士。
那一刻,他们看到一个刚出校门的女生,站在夜空之下教训他们,明明她在部队的时间,甚至都没他们待的久,可那一番话出口,硬是没有人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天边星辰般的光辉,亮的近乎令他们难以直视。
她的话,犹如烙印一般,扎根于他们心底。
他们没有被彻底说服,他们依旧不喜这个空降的副连长,他们甚至很反感她所做的一切,可此时此刻,他们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去正面与她对抗的。
于是,他们一言不发,脸色紧绷。
“黎凉!”
视线避开他们,墨上筠高喊一声。
“到!”
黎凉应声。
“五圈。”
“是!”
黎凉应得果断。
男子汉,愿赌服输,他黎凉不是输不起!
这一次,黎凉在众人视线里跑开,可不再有任何一个人,对墨上筠有过指责。
没有监督,在诸多目光中,墨上筠拍了拍手,扬长而去。
路边灯光亮着,微不足道的光线,落在缓步离开的墨上筠身上,一抹纤细却又异常坚韧的背影,在一双双眼睛里,留下了极其明显的痕迹。
这是他们新来的副连长。
一个刚从军校毕业的女大学生。
却,用在几个小时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们的第一印象,彻底击溃!
与此同时——
训练场旁边的道路上,停着一辆军用吉普。
谁也没注意到,这辆军用吉普,停了有多长时间。
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男人,缓缓将视线收了回来。
男人身着陆军常服,松枝绿的颜色显得沉稳而庄严,朦胧的路边灯光笼罩在他身上,侧影轮廓棱角分明,看不清面容,可一股刚毅铁血的气息,却悄然流露。
有光线从侧面洒落,肩膀上的肩章折射着寒光。
两杠三星,军衔不低。
“队长?”
驾驶位置上,那人小心地出声。
昏暗的光线里,男人有些慵懒地往后靠着,有抹光线洒落,剑眉星目,寒气涔涔,气场之强,令人难以直视。
“把她算上。”
懒懒的语调,嗓音醇厚好听,带着些许沙哑的质感。
“哪个?”那人有些疑惑地问。
感觉到一抹冷飕飕的视线,那人立即恍然,问,“那个发飙的女军官?”
“不然?”
轻描淡写地一声问,印证了他的问话。
那人了然,虽不再吭声,但心里却忍不住纳闷。
他们刚看了整个军区的优秀学员资料,仅有的几个女的他都一一看过,从头到尾就没见到过这个女军官的资料。
真的要调过去吗?
然而,阎爷做的决定,谁也不能否决。
于是,几句话的功夫,便为这个初来部队的女军官,开启了截然不同的军旅历程。
第006、特殊的邀请
翌日。
天气转冷,寒风阵阵。
墨上筠穿好作训服,刚打开宿舍门,冷风便呼呼从门口灌入。
带着浓烈寒意的风,从脸颊、脖颈刮过,激起一阵战栗。
深吸一口气,墨上筠正了正军帽,便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与此同时,睡在上铺的林琦,因轻微的关门声而被惊醒,睁开的眼睛在片刻迷蒙之后,便恢复了清明。
起床哨还未响,外面一派安静,房间内唯有外面射进来的路灯灯光,天色一片漆黑。
翻了个身,林琦抬起戴表的左手,看了眼时间。
四点过半,还不到起床时间。
迷糊了两秒,林琦立即清醒,翻身就从床铺上坐起身。
这么早,墨上筠出去做什么?
思来想去,种种疑惑从脑海里闪过,最后唯独剩下一个清晰的答案——
训练!
十分钟后。
衣着整齐的林琦抵达训练场。
气温很低,冷风习习,浓雾刚刚升起,笼罩着偌大的训练场,在四百米障碍上跑动的身影,于微弱的灯光光线与浓雾中若隐若现。
虽然看不清晰,但人影的浮动林琦还是能看清的,绝对是墨上筠的身形。
作训服,军帽,军靴,迅速地从视野里闪过,速度看的林琦神色愈发凝重。
四百米障碍的成绩,一分四十秒就已经是优秀,然,以墨上筠的速度来看,估计都不用一分三十秒。
该死!
林琦咬了咬牙。
一个晃神,浓雾里的人,却消失在视野里。
回过神来,林琦蹙眉,刚想去找那抹身影,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亮的声音——
“早啊。”
简单两个字,轻松而惬意。
林琦一转身,就见到墨上筠的身影。
她就站在身后不到五米的单双杠旁,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手里拿着瓶矿泉水,刚刚拧开,朝林琦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喝了两口水。
“比你晚。”
撇嘴,林琦不爽道。
整个连队,除了炊事班,估计都没有比她起得早的。
听得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墨上筠将矿泉水的盖子一拧,直接丢到单双杠下面,继而又将毛巾往单双杠上一丢,转身就想走。
“去哪儿?”林琦抬高声音。
“跑步。”
头也没回,墨上筠懒懒回了一声,身影便在浓雾中越走越远,直至见不到任何痕迹。
林琦站在原地,感觉到周围愈浓的雾,眉头轻轻抽了抽,尔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墨上筠没有选择跑道,而是选择了附近的山地越野,林琦本犹豫是否跟她一起跑的,但雾着实太浓,山地不仅容易迷路,还有可能会出现意外,所以退一步选择了四百米跑道。
跑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林琦跑了大概四十分钟,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也没等到墨上筠回来。
登时,心底袭来一股强有力的落差感。
五点半,起床哨响起。
身为排长的林琦,不得不离开跑道,领着自己排的兵集合。
晨练一个半小时,并非一个连队共同训练,排与排是分开进行的,偶尔可以做细微的调节,但基本的训练不变。
五公里武装越野、五个一百、五次四百米障碍、单双杠一练习。
在这段时间里,浓雾正在一点点的散开,训练场的视野也愈发的宽阔。
然而,林琦在训练场的时间,有些心神不宁。
因为,自从墨上筠离开训练场后,就没再见到过她的身影。
九点整,墨上筠回到宿舍楼。
整套作训服,被汗水浸湿大半,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更是寒冷刺骨。
半个小时前,她下山,在食堂顺了两馒头后,便去门卫那里拿了她的行李。
行李不多,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
“墨副连!”
一到宿舍楼前,就见到有个小兵跑过来,标准地朝她敬了个礼。
墨上筠便回了个军礼。
“墨副连,我是指导员派过来的,”小兵脸冻得通红,笑着朝墨上筠道,“如果你有空的话,让我带你在基地里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等了很久了?”墨上筠看他。
这小兵年龄不算大,似乎比她还要小上一两岁,脸蛋圆乎乎的,明显被冻得不轻,脸和手都通红通红的。
“呵呵。”小兵笑了笑,连忙说道,“不久不久。”
没有揭破,墨上筠直接道,“先上去吧。”
“哎,”小兵应了一声,随后看到墨上筠手中的行李箱,立即伸手去拿,“我来帮您拿。”
行李箱里都是衣服,不算重,被他一把给抢过去后,墨上筠也没说什么,倒是在前面领路。
小兵老实在后面跟着。
用钥匙开了门,墨上筠进去后,给小兵倒了杯热水,然后才拿了套新的作训服,去洗手间把身上湿漉漉的那套给换了。
小兵手里捧着热水,就站在门的一边,有热气从杯子里冒起,隔着一层水雾看着这干净整洁的卧室,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显得很是疑惑。
墨上筠刚来就发飙的事,他今早来之前就听说了,本以为这是个严厉刻板、雷厉风行、不好相处的女军官,没想到——
挺随和的啊!
啧,还能有热水喝呢!
抓了抓头发,小兵有点儿糊涂了。
换好衣服出来,墨上筠也没多待,甚至连行李都没检查,直接就跟小兵出了门。
许是有那一杯热水的“恩情”,小兵对墨上筠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热情,一下楼,连话语都多了起来,滔滔不绝地给墨上筠介绍基地的各处设备。
这个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侦察连,没有大型的设备,但小型的训练设备却很齐全,除了露天的训练场之外,还有独立的体育大楼,里面有游泳池、格斗场、射击场等等,齐全的很。
小兵一一跟墨上筠详细介绍了。
但——
才刚逛完三分之二,两人在基地游荡的行为,就被强行终止了。
墨上筠被叫去了营长办公室。
小兵热心肠,硬是将墨上筠送到了办公室门口,这才离开。
叩。叩。叩。
手指在门上敲了三下,墨上筠停止了动作。
“进来。”
门内,传来粗犷低沉的声音。
门没锁,墨上筠拧开门,直接进去。
办公桌旁,坐在椅子上的营长,正在跟人通电话,墨上筠进去的时候,只听他说了几声“好”,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在此期间,墨上筠打量了他几眼。
一张圆脸,长相很随和,稍胖,但眉宇之间,却独有一股威严与庄重,中和着那份随和感。
“墨上筠是吧,”没等墨上筠说话,营长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先坐。”
“是!”
简单明了的字眼,墨上筠刚一应声,便走至办公桌对面,端端正正地坐下。
没有直入主题,营长事先跟墨上筠说了几句客套话。
跟着自家导师见过不少人,墨上筠也习惯这些人说话的流程,便也一一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话不多,少说少错,回答得体,印象分不算多好,但也不算差。
说了有几分钟,营长这才说到正事上,“对了,我这里有个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
“您说。”
墨上筠眉头挑了下。
“我们军区打算挑一些尖子,过两个月进行一次考核,你的简历我们都看了,很出彩,军事技能也过关,所以这次名单中有你,”营长看着她,神情稍显严肃,“就问问你,你是怎么个想法?”
第007、啧,年轻的连长
“我们军区打算挑一些尖子,过两个月进行一次考核,你的简历我们都看了,很出彩,军事技能也过关,所以这次名单中有你,”营长看着她,神情稍显严肃,“就问问你,你是怎么个想法?”
沉思片刻,墨上筠凝眉问,“什么考核?”
“这是机密。”
营长慎重地回道。
微微点头,墨上筠继续问,“可以拒绝吗?”
营长愣了愣,随后,神色恢复正常,“这个我不能做主,但我会把你的意见汇报上去。”
“谢谢。”墨上筠浅笑道谢。
“我想,我需要问一下理由。”营长面不改色地开口。
“您可以理解为我怕丢人现眼。”墨上筠落落大方地回答。
“实际上——”营长意味深长。
“对于别人检测我能力的行为,我不感兴趣。”
也不遮掩,墨上筠直话直说。
一方面,她的能力如何,她自己心里有数,并不需要以某些手段来跟他人证明。另一方面,整个军区的尖子考核,想必并不是简单的考核那么简单,墨上筠摸不准他们想要什么,当然对摆在面前一无所知的东西,她也没有那么旺盛的求知欲。
营长打量了她几眼。
半响,他开口,“墨上筠同志,这是一次机遇。”
“可是